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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天堂的纽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心空罪亦亡

    惜春非常清楚自己的不利处境,也几次试图想引诱对方远离弓箭射程,但狡猾的古丽达就是不上当,只在石墙前打转转。

    惜春无奈,也只好硬着头皮迎战,只是尽量将身子与对方保持在一条直线,让暗箭不好下手。

    几十个回合下来,直打得刀剑蝶舞,水花四溅,双方似乎谁也一时奈何不了谁。

    见对方剑舞长虹,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弧,直奔咽喉而来,古丽达疾忙左刀挌开,右刀随即顺剑而下,直取惜春单臂,其速之快,力道之猛,绝非一般人能破。

    好个惜春,不亏是李家媳妇,由于和继昌形影不离,早将一套李家剑法研习的炉火纯青。

    眼见得剑峰被挌,单刀入怀,疾忙玉碗轻摇,用剑根接住刀锋,同时身如灵蛇急摆,呼啸的刀锋便从头顶扫过。

    然而,就在惜春回马准备再战时,只听对方疾呼一声“小心!”,下意识的猛然闪身,一支飞箭已然射入了肩头。

    就在惜春惊痛得有些慌乱之际,只见古丽达纵马飞驰,趁二马相错之际,轻探猿臂,便将惜春挟入腋下,跨河而去。

    等桑吉慌忙带人赶到,伊河的东岸,只剩一位焦急无措的突厥女人,和惜春那匹漂亮的枣红马。

    河水,依然唱着“哗哗”如倒银般悦耳的歌声。

    继昌和老头人巴托闲聊几句,见他语无伦次,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还一个劲的说谢谢的话,继昌应付几句,也就无趣的走出了毡房。

    古丽达平日与他形影不离,今天出去却一直没见回来。继昌当她是族里有事脱不开身,也落得一人自由自在的瞎转转。

    部落的北边,继昌几乎转遍,唯独让他感到好奇的就是那道巨蟒般的石墙。

    古丽达不在身边,自己也懒得骑马,于是,便像条漫无目的猎狗似的,走走停停,四处张望,脑海里在极力寻找着相关的记忆。

    快近石墙,那里的人好像略显紧张了起来,纷纷站起身,目光警惕而又呆滞的瞅着继昌,靠墙的弯刀已渐渐握在了手里,好像见到了野狗的羊群般悚然不安。

    继昌觉得纳闷,就主动向他们打招呼问好,愣愣的人群中走出个黑大汉,冲继昌行礼道:“尊敬的巴图尔勇士,公主有令,您不能靠近石墙。”

    继昌刚要狐疑的问个究竟,随着一阵急促而又清脆的马蹄声响,就听古丽达莺歌般喊道:“让他近前看看!”

    话音未落,就见古丽达飞身下马,已经来到了面前,亲昵挽起继昌的胳膊便来到了墙边。

    站上用石头磊成的台阶,隔墙相望,河宽如带,水声涛涛,对岸坡缓草绿,一望无际,只是比想象中缺少了应有的畜群和人际。

    见继昌面显欣慰的扫视了四周一眼,也就没了兴致,古丽达便拽着继昌的胳膊撒娇道:“我想吃鱼。”

    继昌还是头次听她主动嚷嚷要吃鱼,于是,疼爱的轻抚了下她的碎辫,欣喜道:“我这就去捞。”

    继昌才挽裤抹袖子的下了河,古丽达便像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惊一乍嚷道:“坏了!头上的玉花落在了石墙那里,我得赶紧去找,那还是阿妈给的。”

    说着,摆手叫站在不远处张望的放马人过来帮忙,自己便跨马匆匆离去。

    突厥人的牛皮甲衣,虽然有股皮子的硝臭味,惜春不是逼不得已是不愿沾身的,但这副令她厌恶的甲衣却让飞驰而来的利箭,刚刚挨近肩胛骨就没了前进的力量。

    惜春被捆着手脚,像个缺水的豆芽似的蜷缩在毡房的一角。靠近毡房,四个彪形大汉手持弯刀,铁塔般杵在那里。

    古丽达匆匆来到父亲毡房,二话不说,拎起继昌的搭联就朝外走。

    门帘开处,一束强光让惜春警觉的打起了精神,见来人是将自己弄进毡房的突厥女人,刚要情绪抵触的将头扭向一边,却愕然发现,女人手里竟拎着继昌的搭联。

    于是,挣扎的朝前挪了挪,失声道:“继昌呢”

    古丽达声音淡淡道:“他不愿见你,只是让我帮你疗伤。”说着,便摆出了治伤的家当。

    惜春几近哀嚎般嚷道:“你胡说!继昌不可能不见我,肯定是你在捣鬼!”

    古丽达略显不耐道:“你不用再嚷嚷,同是女人,我也能让他像活在天堂里,把伤口弄好赶快滚!免得我改变了注意,把你交给勇士们!”

    一股酸涩滚烫的泪水,让惜春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古丽达给她摆弄伤口,都没觉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灵魂,好像瞬间已不知了去向。

    见惜春一副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迷雾重重
    绿茵如毯,阵风似缎,太阳才红出个浅浅的边儿,古丽达便一会长生天,一会佛菩萨的祷告,希望与继昌的这种日子长一些,再长一些。

    继昌渐渐多起来的疑问,让古丽达感到隐隐的惶恐和不安,她并不清楚继昌的过去,所以也就无法做出令他满意的回答,每次只能搪塞应付,继昌已经开始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不说别的,单就继昌总爱提起斌儿的去向,就让她难以应付,几次都差点不能自圆其说,这样下去,事情迟早败会露。

    石头墙外没了喊声,让古丽达整日惶惶不安的心,算是稍稍安稳,但继昌越来越多的问题,却让她像怀里揣只刺猬似的难受。

    古丽达越来越喜欢日夜都守候在继昌的身边,甚至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但就是害怕继昌问她些啥。

    撒谎本就是一种罪过,而无休止的谎言,就更对说谎者是种精神上的折磨,若不是两人如隔世相遇般的情爱缠绵,古丽达真的有些支撑不下去。

    古丽达虔诚的祷告一番,一副释然的样子刚刚回身,就见继昌在十步开外,静静凝视着自己,便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顺手摘朵野花,欢快的跑了过来。

    和往常一样,古丽达满脸灿烂的把花递到继昌手里,随即便将满头碎辫伸向他的怀里。

    而继昌每次都细心而疼爱的将花插好,在娇美的腮边亲吻一下,便算完成了整个过程。

    然而,今天的继昌像是显得心不在焉,两次都将花插错了地方,还不小心折断了花梗,古丽达虽说依然是满脸欢喜,但内心却悄然掠过一丝莫名的不安。

    见古丽达痴痴瞅着自己傻笑,继昌若有所思道:“我刚才发现自己能听清远处的人说话。”

    古丽达猛然一惊,急切道:“你咋发现的”

    继昌淡淡笑道:“见你在那里祷告,就想知道你在说啥,结果静心一听,果然能听到。”

    古丽达略显惶恐道:“那你听到我说啥了”

    继昌爱恋的瞅了她一眼,温声道:“你在请求长生天和佛菩萨保佑我两长期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古丽达像是猛然惊愣了一下,随即扑进继昌的怀里,竟然拉起哭声道:“就是不想让我们分开......”

    继昌轻抚着古丽达满头的碎辫,温声道:“真是个傻丫头,我俩咋会分开哩,快去十步开外小声说句话,我再验证一下。”

    古丽达嬉笑着抹了把泪,便欢快得像只小燕子般朝慢坡跑去。

    继昌的异常听力是真的,因为自己刚才就反复说着这句话,所以,这次测试,古丽达更不敢乱说,于是,便小声念诵了几声阿弥陀佛,便又欢快的返回。

    离着几步远,继昌就欣喜嚷道:“阿弥陀佛。”

    古丽达满脸喜悦的扑进继昌的怀里,竟然一句话也不说,也许,她是用这种方式来延长眼下的幸福。

    继昌疼爱的轻抚着古丽达的肩头,声音略显兴奋道:“我好想记得自己会武功,也不知是在哪学的”

    见古丽达目光狐疑的瞅着自己,欲言又止,继昌便摩拳擦掌的活动一番,矮身抡臂便打出一套漂亮的长拳套路。

    继昌见古丽达欣喜的脸上略显忧郁,便“嘻嘻”笑道:“记得你也会舞刀弄枪,咱两小时候还经常一起比划哩。”

    见古丽达依然面含微笑,像尊美丽的雕塑般立在那里,便孩子般笑道:“找把刀来,咱两玩玩。”

    古丽达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表现出百依百顺的样子,欢快的朝毡房跑去。

    见古丽达手里拎着三把刀,继昌刚要说啥,就见古丽达抬手扔过一把弯刀,自己晃晃手里的柳叶双刀笑道:“还记得我用双刀么”继昌疑惑的摇头笑了笑,便躬身拉开了架势。

    练武之人有个通病,只要遇到高手,无论是敌是友,都会显出异常的兴奋。

    古丽达起初只是勉强拆解应对,并没使出全力反击,而渐渐斗到酣处,就不由激发出她的兴致,双刀如蝶,似雪花翻滚,渐渐将继昌罩在了一片刀影之中。

    而继昌也一时兴起,以刀为剑,上寮下劈,左扫右挑,早把一套李家剑法使得淋漓尽致。

    由于是自家人相互切磋,虽然招式老道,但都是点到为止,游斗中,继昌已经让过古丽达好几招,清楚她并非自己对手。

    但也为她的高超刀术暗暗称奇,印象中的古丽达只能和自己戏耍般的玩一会,而现在却变成了双刀高手。

    继昌正自走神纳闷,就见古丽达双刀如燕,直逼面门,继昌急忙闪身躲过,乘机跳出圈子嚷道:“你是昆仑派武功,我们曾经打过架!”

    古丽达见说,像是被炸雷轰顶般僵在了那里,手中的弯刀也随之“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见古丽达木偶般的僵在那里,继昌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面显疑惑道:“怪了,你咋会昆仑武艺”

    古丽达目光愣愣瞅着半空,神情木然的嘟囔道:“是有个昆仑派的师父教过我,难道你不记得了”说着,目光闪烁的瞥了继昌一眼。

    继昌扔下手中的弯刀,双手轻拍着脑袋,沉吟般道:“这些我都想不起来,刚才你双刀齐下,我猛然觉得这刀法像是在不久前见过,好像咱两打过一架似的。”

    &



第二百四十章 真相大白
    父子撞见,四目相对,满含惊异而又尽显温情,静视须臾,继昌才嗫嚅道:“我见过你......天山雪狼......”

    敬轩知道继昌的脑子出现了问题,略显急切道:“继昌!我是你爹呀!”

    继昌目光闪烁的瞅着这位魁梧英俊的中年男人,隐隐中,似乎与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除脑海里有他的影子外,就感觉他与雪狼有关,其余记忆就更加的模糊。

    徐子良见敬轩有些焦急难受,便上前一步,冲继昌暖声道:“我是天山雪狼的朋友徐子良,他确实是你爹。”

    见继昌目光愣愣瞅着自己,有些忐忑无措的样子,敬轩温声道:“唐庄,驼队,三妹娘,阿依古丽。”

    继昌跟着逐字念叨,像是在竭力回想着什么,末后,自语般嘟囔道:“大院子,很多人......”

    见继昌还是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徐子良猛然扭身,冲像丢了魂似的古丽达父子沉声道:“你们把他怎么了——嗯”

    见巴托头人垂下两眼,无奈的摇头,徐子良便冲古丽达怒目吼道:“你到底给他吃了啥”

    古丽达目光惊恐而又委屈的瞅了徐子良一眼,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继昌见状,赶忙扑上一把扶起,失声道:“古丽达!你这是咋了”说着,还面色不悦的瞅了徐子良一眼。

    见师父依然目光如刀的盯视着自己,古丽达长吁口气,声音乏乏道:“他摔下马头撞在了石头上,醒来就啥也不记得。”说着,两行清泪委屈成曲美的样子,顺腮滴落。

    继昌两眼懵愣的瞅了她一眼,便轻揽在了怀里。

    敬轩长吁口气,口气和缓道:“看来,他是把你当做那个古丽达了,也难怪,他俩打小就好。”

    说着,又冲巴托躬身行礼道:“多谢你们照顾他。”

    巴托慌忙摆手道:“不!不!是他救了我的命,他是长生天派到瓦射的贵人。”

    见继昌和古丽达难分难舍的样子,敬轩冲巴托淡淡笑道:“不知头人舍不舍得把古丽达嫁给继昌”

    巴托略微惊愣了一下,随即欣喜道:“这再好不过了,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在了肚子,长生天呀......”说着,又朝天虔诚祷告。

    见继昌和古丽达脸上都有了暖色,敬轩接着道:“孩子的事就这么定,改日我把彩礼送过来,关于贺鲁的事你打算咋办”

    巴托态度坚决道:“我不管贺鲁还是射匮,以后瓦射人就听你天山雪狼的,要人要马,只要你一句话!”

    敬轩见巴托一副真诚的样子,便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如今是大唐的天下,我们都是朝廷的子民,贺鲁也是,今后都是一家人。”

    巴托不屑的摆手道:“我才不管大唐小唐的,瓦射人只认雪狼!”

    惜春和桑吉带着随从立马坡顶,远远望见敬轩他们骑马缓缓走来,便顿时兴奋得飞马迎了过来,都恨不得让马长了翅膀。

    隔着老远,惜春便失声喊道:“——继昌......”

    声音未落,已是马首相接,见继昌目光愣愣瞅着自己,惜春近乎发疯道:“继昌!我是惜春,你真的不要我了”四目相对,已是悲楚哽咽的无法再说话。

    继昌嘴里念叨着惜春的名字,像是在极力回忆着什么。

    惜春单手抹了把喷涌而出的眼泪,怒目盯着继昌身侧的古丽达,狮子般吼道:“不要脸的妖精!你给继昌使了啥妖法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着,就要拔剑,但却让箭伤给痛的将脸扭向了一边。

    敬轩见继昌目光愣愣瞅着惜春,像是没有多少记忆似的,便冲完全失态的惜春沉声道:“回家再说。”

    对于女人来说,最痛苦的打击,也莫过于心爱的人突然变得不认识自己,而和另外的女人亲热缠绵,并且,还要在面前晃来晃去。

    一路东来,敬轩本想让惜春在石头堡住些日子,但惜春却死活不干,非要天天看着继昌不可。

    而继昌对惜春也只是说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于石头堡的人,就更是愣愣摇头,全无印象。

    白天看着继昌和古丽达说说笑笑,卿卿我我,夜里又眼巴巴瞅着二人同住一个帐篷,昔日与继昌的温情缠绵,竟被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突厥女人所代替,惜春整日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人还在百里之外,消息便早已传到了唐庄,三妹掐着点在庄门前转悠了好几次,翘首遥望,希望每次看到的扬尘,都与敬轩父子有关。

    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古丽达,也陪着泪眼娑婆的探春默默守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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