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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宣武侯赵尽忠,乃大越八大边卫统领之一,麾下带甲十万,本身便是老牌凝液巅峰强者,乃是勋贵




六百八十三章 新科怒
    “今日乃我皇圣诞,普天同庆,观海先生何必执拗于口舌之辩,不知观海先生的礼单可已诵完”

    此蟒袍老者乃是当朝一品左相国叶天高,城府深沉,非常人可比,岂会被儒服老者牵着鼻子走。

    儒服老者亦知蟒袍老者威名,并不纠缠,笑道,“礼单诵完了,不过,既然贵国有人以为礼轻,陈某倒有另一份大礼相送。当今之世,文道大昌,如此盛事,岂能无雄文纪之。”

    叶天高霍然变色,花眉微抖,盯着儒服老者道,“想我大越文风昌隆,新科进士茂茂春华,才气星聚。观海先生虽文名远播,此处却也无你用文之地。”

    大越,霸国,当世两强。

    除却疆域,人口,论经济,论文化,论兵锋,霸国皆迈过大越。

    兼之两国多年不交兵革,经济缺乏硬性标准,便在文事之上,争锋持久,年年不绝。

    甚至每年两国还举办大型文会,争强斗胜,按照历届战绩,霸国却是十胜六七,威势大涨。

    此刻,儒服老者才道出以雄文纪之,叶天高便变脸色。

    无他,此举已不是打脸,简直就是砸场子。

    如此盛会,大越群英荟萃,却要霸国人来以文纪事,传出去,大越岂非要成万国笑柄。

    儒服老者连连摆手,“非也非也,盛世文章,只分强弱,何区国别,同逢盛事,只闻择优而取,未闻内外相逐。陈某犹记得,十三年前,庆谷大比,虽在我霸国地头,最终却是选的刘台阁文章,怎么今次到了大越地界,却要换了规矩。还请叶相见告其中道理。”

    所谓庆谷大比,正是霸、越两国十三年前的一次文会大比,如此盛世,自然要以文纪之,彼时,却是大越的刘姓儒生灵运笼头,文气大开,一挥而就,写成雄文。

    亦是大越罕见地在文纪之战上的获胜。

    儒服老者强行将此事,提出来,虽有强词夺理之嫌,叶天高却不好强辩。

    一旦辩解,便也会落得李尽忠那般结果。

    很多事,做得说不得,且会越描越黑。

    叶天高若越是辩论,只是让外人觉得大越文事果真不如霸国,但因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实打实地比一场。

    叶天高何等老辣,自不会入儒服老者的圈套,微微一笑,“莫非观海先生要亲自下场”

    儒服老者乃霸国名宿,向以心计闻名,文名虽也薄有,却并不外彰。

    若是此人下场,叶天高又有何惧,此间新科进士三百人,俱是千万中挑拣出的精英。

    在场衮衮诸公,才高文士,多如过江之鲫,若此人强要自取其辱,他叶某人也唯有顺水推舟。

    怕就怕霸国又出妖孽,扫得满堂颜面无光,若真要那人出手,可那人此刻身披武夫皮,传扬出去,也算不得大越荣光。

    儒服老者笑道,“叶相玩笑了,陈某既拙且老,怎敢尊前献丑,今有我国青俊第一人襄王世子靳楼殿下,文采斐然,明锐无双,愿为越皇陛下圣寿,泼墨挥毫,以纪盛大。当然,若贵国若有人自问文采能胜过靳楼殿下者,可站出身来,一较高下,若贵国皆是谦谦君子,不愿比胜,不如便有靳楼殿下代为纪之。不知叶相意下如何。”

    叶天高暗生怒火,正待驳斥,新科进士群中,却有人抢上前来,先冲玉殿上的大越天子跪拜一礼,又冲叶相做个长揖,冷冷看着儒服老者道,“霸国使者,何其无礼,焉敢视我等新科进士如无物。”

    话罢,又冲越皇跪拜下来,“启奏圣上,我等身为新科进士,深受皇恩,今逢圣上诞辰,无以为贺,便以文诛贼,一助吾皇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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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四章 又见绝对
    叶天高做老了官,最知揖让进退,今日之事,胜则无功,败则无过,身为当朝一品,他做了该做的,退下来,明哲保身,无疑是上策。

    却说叶天高话落,叶飘零并他左侧的白面文士,右侧的俊面青年皆躬身奉命。

    儒服老者亦微笑退开,那青衣青年淡淡笑道,“如何比,你们说吧。”话罢,掌中现出一枚翠玉色鼻烟壶,在掌中滴溜溜转着。

    白面文士乃此次新科状元,尊卑有序,便由他出面交涉,“是你大言不惭,要挑衅我大越文坛,自然听凭你心意,否则你若输了,岂非要怪我等出题太过刁钻,便还是由你划下道来。”

    此番对答,不卑不亢,极显状元郎智慧,既维护了尊严,又将皮球踢了出去,更妙的是,留下了回旋的余地,满场无不暗暗称赞。

    襄王世子微微一笑,指着状元郎道,“果然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斗智才有趣。不过,某只和旗鼓相当之人比斗,尔等虽是新进进士,越国之精锐,但在某看来也不过是粗通文墨,稍具修为,尚不足和某坐而论道,如此,某先问个问题,尔等答出,某再与尔等比斗。”

    此番话出,又惹得满场如水浇沸油,满场喧天。

    “小人诳语,吾等何必动怒,贤者自贤,愚者自愚。”

    叶飘零慨然出声,满场喧沸立止。

    襄王世子笑道,“有些意思,但愿尓辈不尽是徒有口舌之利。且听某第一个问题,天有多高”

    此问一出,满场死寂,继而陡起一阵窃窃私语。

    “这算什么问题”

    “无稽之谈”

    “天多高,谁知道,便是神仙怕也不知晓”

    “莫非大越文道真的昌盛到这般地步,连苍天之高,都有办法测量”

    “………………”

    一众进士亦懵了头,彼辈憋足了劲儿,甚至暗中暗所长分好了组,静等襄王世子问题抛出,就给其当头一棒,哪知道憋了半晌,却等来个这。

    天多高,圣人云,天道茫茫,不可揣度。

    圣人都不知道的问题,圣人门徒又如何知晓。

    嘈切许久,一众进士各自传音,随即,状元郎青了脸,越众而出道,“此问纯顺无稽之谈,阁下若有真才实学,还请亮出,若是破闷解乏,恕我等不奉陪了。”

    襄王世子道,“这么说,诸位是答不出来喽。”

    “无稽之谈,何须费神!”

    “有稽无稽,稍后再论,诸位答不出来,却是真的。”

    “愿闻足下高论!”

    状元郎怒道。

    他本不欲问出,将此事混赖过去,争奈襄王世子穷追不舍,气愤不过,便即喝出,他是真想知道此问何答。

    状元郎问出,满场视线,皆朝襄王世子汇聚。

    便连安坐王座之上的大越天子也来了精神,聚精会神注视着场下。

    独独许易无心关注这烂大街的把戏,目光时不时在人群中的南北两点游离,心念万千。

    襄王世子郑重其事道,“还是某来为尔等解惑吧,记准了,冥冥苍天,其高十亿八千四百九十三万六千八百一十九丈。”

    “胡扯八道!”

    “胡言乱语!”

    “汝欲欺人耶!”

    “…………”

    满场大哗,喝声四起。

    初始,还有众人还抱着万一的心态,以为霸国真生发了某种了不得的测量器械,测出了天之高。

    待得襄王世子话音出口,便是蠢材也知道其在胡言乱语。

    超过十亿丈,便是神仙怕也无法测量。

    襄王世子神色淡淡,依旧把玩着掌中烟壶,丝毫不动神色。

    叶天高进前



六百八十五章 绝不绝
    还有一绝对为: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此三大绝对,自商盟总会招待宴后,轰传天下,几乎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

    可谁也没想到,襄王世子竟在此时,又将这两个对子提溜了出来,简直就是炒剩饭。

    初闻,众人无不大哗,心头是放松的,可稍稍思索,顿觉问题来了。

    惯因这三大绝对,除了最后的“调”字对,被众多的才智之士,几番会谈、磋磨,勉强对了出来。

    那“烟”字对,和“宝盖”对,至今无人对出,甚至勉强的不工整的对子,也绝少问世。

    襄王世子很满意自己带来的震动,迈开八字步,游走一圈道,“诸位,这回总不会冤枉某,又说某弄什么无稽之谈了吧”

    叶飘零冷笑一声,“阁下哪里是无稽之谈,我看你连欺世盗名都算不上,说你是文人,那是在侮辱文人这两字,拿我大越诗仙词圣之杰作,来为难我大越文士,阁下可知耻辱之耻,如何写就,要不要叶某教你!”

    叶飘零正是那日被濮安仪王拉着会同诗心顾允真一道,和许易比斗之人。

    正因身处其间,领悟深刻,此刻被襄王世子翻出此两联,他才别有滋味。

    叶飘零喝声方落,满场皆是轰然叫好之声。

    陈观海一旁暗暗皱眉,他深以为襄王世子此举不妙。

    如果说前番的“天多高”,还不足以衬托襄王世子的无耻,那此两对一出,襄王世子即便是胜了,也绝对搏不到美名。

    满场呼喝,襄王世子充耳不闻,朗声道,“既是比斗,我出题,尔等解,只争胜负,何论其他,况且某不曾限定何人解体,尔等矫矫群群,人多势众,总不会无一人能对此对吧。”

    此话一出,众新科进士,又是大怒又是羞愧。

    怒极的是,此对明明是绝对,满天下皆无人能对,此人偏挑此对作伐,卑鄙无耻至极。

    羞愧的是,苦读无数载,熬干的心血,已然金榜题名,大魁天下,可依旧破不开这区区数字的楹联。

    身为文人,如何能够不愧。

    状元郎调整心神,说道,“阁下出题,倒是出自己之题,拿我国名士之题,为难我国文士,等若拿我家之锁,捆我家之人,岂有天理我劝阁下还是速速退下,以免堂堂霸国,沦为天下笑柄。”

    襄王世子讥笑一声,“对不出,便说对不出,偏偏尔等要顾左右而言他,说这许多。绝对,哪里是绝对,只不过尔等无知无识,不见真佛自拜鬼罢了。”

    状元郎大怒,“口舌之辩,徒有何意,你若对得出,陆某甘拜下风。”

    他根本不信襄王世子能够对出,只当其大言欺世。

    毕竟,大越这车载斗量的杰出才士,都在这两联面前,铩羽而归,区区一个舌辩之士,又有何能。

    话说回来,若此人连这两道绝对都能破出,除了甘拜下风,又能如何

    襄王世子转视众进士道,“尔等如何说,总不会某对出之后,尔等还要反复,再做那口舌之辩”

    “你若对出,我等败退便是。”

    “瞎吹大气!”

    “虚言恫吓,小儿技也!”

    “无双之对,你才读几年书!”

    “…………”

    呵斥之音不绝,众人之意,却已明了,只要襄王世子对出,纷争便告结束。

    “取文房四宝来!”

    襄王世子断喝一声,如巨锤一般,敲击在众人心房上。

    两组宦官,随侍,火速送上条案,笔墨纸砚。

    待得墨好,襄王世子取过那雪白狼毫笔,万道视线皆朝他笔尖汇聚。

    刷刷几笔,两排文字



六百八十六章 爱卿
    再联想到襄王世子此前的举动,陈观海一颗心陡然冰凉,外皆以心魔呼他,极言他心机深沉。

    可细细品咂,眼前这襄王世子的心思,何尝不如妖似魔。

    一场所谓比斗,从始至终,节奏牢牢掌握在襄王世子掌中。

    先以一句近乎玩笑的“天多高”,惑敌心智,乱敌心意。

    再抛出两则过期绝对,引爆全场的怒意,继而诱敌深入,再演一出瓮中捉鳖。

    整场戏码,根本就在襄王世子自己的节奏中。

    堂堂大越数百新科魁首,竟被襄王世子一咏三叹,牵着鼻子行走。

    明明是比斗,往细了想,根本不曾比斗,都在襄王世子的套子里。

    偏偏一众人等败得心服口服。

    单从心机上讲,襄王世子的确足以蔑视这帮新科举子。

    至于那两句绝对,陈观海并不认为尽是襄王世子的手臂,襄王府中素以文气钟聚著称,文章三友多年隐没襄王府中。

    此绝对破解,未必没有这些人的手尾。

    当然,即便如此,襄王世子的心机才情,也足够显耀当世。

    此人不得扬名,天道何存

    心潮如浪起伏,陈观海竟生出几分大义凛然来。

    “胜负已分!“

    襄王世子团团抱拳,“如此,某便献丑了,定能竭尽所能,记此盛世,将大越繁华,播于天下。”

    他所求者正为扬名,事已至此,名声必躁天下,自也无心苦苦打压大越文坛。

    话说回来,只要大越天子圣寿之盛,是由他襄王世子撰文纪之,对大越文坛已然是毁灭性的打击。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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