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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如牛叔这些听着老一辈人教诲的原住民在看到人类后,先是惊讶,惊讶对方没有死在瘴气之中,而后是愤怒,一拥而上将那人围在中间,而那人至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善,两手将小仙芝抱在怀中,守护两界山的大兽没有杀死他,甚至驱散了一片山林的瘴气让他住下,可是那人早已身患不治之症,没有多少命能活。

    两界山的居民不解,因为他们的血肉,地上的花草无一不是外面人类疯狂争夺的灵药,而那人就像独守着金山而分文不取的吝啬鬼,每日除了静坐便是与小仙芝自言自语,

    那时还是少年的牛叔不顾族人的反对悄悄溜了进来,他不放心小仙芝落在人类的手中,是的,小仙芝是被人类从这里带走的,而现在另一个人类将她带了回来。

    “人类,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你的家。”年轻气盛的牛叔大声说道,他认为这样可以吓住对方。

    “你来。”男子冲着牛叔招了招手,那时的小仙芝静静的立在土中,鲜红的能量晶锐包裹着她,在牛叔眼中是这样,她双目紧闭,环抱蜷缩成一团,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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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高高在上不如平平淡淡,是福
    因果循环,都是早有注定,许木子为世人守岁五十年,换了长生,收苏问两钱之恩,销了善簿,在刀山地狱中受尽千劫之苦,有悔,有恨,证道求长生不如良人相伴一生,今日还了因果,是死是活,就此终了。

    最后一缕念力耗尽,苦耗一炷香的三座刀山终于显露出最狰狞的锋芒,世间最残忍的刑罚名叫凌迟,例该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先十刀一歇一喝。头一天先剐三百五十七刀,如大指甲片,胸膛起开刀,一共三日,刀山地狱一气三千六百刀,一气皮肉,二气脾脏,三气入魂,刀斧加身,许木子赤条条的暴露在锋刃之下,不言不语。

    胸口起刀,一瞬显白骨,五脏六腑清晰可见,许木子仰天大笑,“千古风流换做后世白骨,不俗。”

    四肢没入风刃,血肉连筋,鲜血淋漓,五十年前有一魔头靠一身横炼硬功夫行走世间纵横无阻,任你神兵利刃皆不可伤身,喜好将人生撕致死,后被凌天宫神官亲手降服,禁于问道天中赎罪,大神通手段分筋错骨,号称以恶治恶,残忍至极,此刻的许木子又何止分筋错骨之痛。

    “五十年前,我便该死了,苟活于世,见了相见之人,还了该还之债,依旧风流。”

    半边身子已经消散的许木子释然一笑,却见着有道身影正在刀山边缘蠕动前行,尽管满身血污,每受一刀便有一丝念力凭空生出。

    “幻觉吗这家伙当真像狗一样,每一世都在追着别人。”

    “大叔,你动一下也好,我少走一步也算少挨一刀。”血人苏问狠狠抹了把脸上的血迹,露出那张越发神奕的脸颊,不记得走了多少步,又吃了多少套凌迟,痛苦不会令人习惯,但足够人去忍耐,苦中作乐的事情这些年苏问做过不少,可他还不至于认为自己是可以为别人铤而走险的善人,所以他很生气,因为这一路真的难熬。

    “你就这么喜欢让人欠你人情吗但这一次你可能错了,我活不了,你也要死。”许木子悬在半空中,两条腿已经没了踪影。

    苏问瞪大了眼睛,并没因为对方是立尘宗师而畏首畏尾,尤其是此刻,谁也不能要我的命,更不是你一句话就给说死了,没来由的气愤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不会作践自己为别人做什么,如果不是没得选,鬼才愿意受这份罪,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愿不愿意活是你的事,你若早点说,打死我也不会进来,真当自己如何了不得,这世间就算少一千个你,不痛不痒。”

    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许木子神情错愕,片刻后缓缓展颜大笑道:“你变了,如果你真要为自己而活,就没人能杀你,这一世你自私一点,可活得更长久。”

    “谁要你来说教,你要想死先送我出去。”苏问不想忍着痛和对方说这些丧气话,自私这一点不需要对方来说,那怕这不是什么好词,但绝对没有错。

    “或许很讽刺,自私的家伙走不到这里,而你想要出去,更不可能自私。”许木子说着似是而非的话,伸手指着头顶火云烧成一片的苍穹,那里有一只眼睛俯视众生。

    苏问看着那只眼睛,威严冷漠,不觉心生畏惧,沉声道:“那是什么”

    “天道,或者说是我结下的因果,你若想救我,就得替我受下这份因果,你说着自私,却不得不做些无私的事情,你说讽刺不讽刺。”

    “我并不想救你,我只要出去,三哥能带我走,那些阴曹的家伙拦不住。”

    许木子轻笑,无情的气刃依旧残损着他的身躯,但他却视若不见,“机会有多大,你应该清楚,再者冉家的小姐会死,逆行道的人会死,你的那个小仆人也会死,你要活,就一定会有人死,你的一生这样的选择不会少,所以我让你自私些才能活得长久。”

    苏问皱着眉,如果三哥能带他走就绝不可能送他进来,既然如此这份因果如何接下,结果多半不是好处,“好了,你这么说还要我怎么逃命,说吧!你的因果我怎么帮你承受。”

    “你能走到这里只怕更多人都要错愕南追星说苏承运失踪才来求我,现在看来一切还是逃不过他的算计,你说得对,许木子对于这个世间其实并没那么重要,既然如此,我也该求活才是,无需你做什么,站着别动就好。”豁然开朗的许木子眉宇间骤然透出一股洒脱之意,曾经为世人守岁五十年的护道者此刻终于愿意为自己而活,消失的下半身如若浣纱飘过溪流若隐若现,活死人肉白骨,苍穹的那只眼睛猛烈的震动起来,一道裂痕缓缓浮现,光芒四射。

    潜心炼化善簿和判官笔的赏善司怒睁双眼,他不信世间真有这种人,可眼前的事实容不得他思量,一步跃出,不顾地狱幻象欺身苏问身旁,开碑手之势凌空拍下,场间身法最快的两人随即幻化万千,依旧赶不上那只手下落的速度。

    赫然一只枯老的手掌不知何处悄然递来,与赏善司对拼一掌,后者面色大惊,手中的劲道自然而然的收去一半,逃一般的掠出十丈之外,脸上的平静不见,比凝重还要再多一分。

    “许木子。”

    千古风流的许木子不在,此时此刻只剩下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但就在老人现身的刹那,天地灵力几乎,犹如汪洋惊涛铺天盖地只在老人一手反侧万物寂静无声,食指轻弹,千钧灵力被他一口吞下,立尘,不惑,闻道,许木子境界步步攀升,不守道而闻道。

    “今日你没机会了,滚。”许木子最后一字吐出,天地灵力受其引动化作无形谶言压来,赏善司不敢托大,拼的根基受损强行祭出善簿护在身前,簿上名姓成千消散,直到第七千三百人以不得超生为代价,才将这一字挡



第一百零三章 缘起缘灭
    娄岚境和吕登科来的恰到好处,残局已定只等着一锤定音,只见一肥头大耳的汉子不顾其他驰马登山,不要命的冲进山寨,眼前满是狼藉,险些没惊得他坠下马来,四下寻找着什么,等到定睛去看,只剩下苏问双手后撑着坐在擂台上,脸上的疲惫之意不言而喻,刀山地狱他看似走的有惊无险,事实上几次神魄险些被打散,若非是憋着一口气,以及那比驴还要倔强的性子,只怕还没见到许木子就已经消散在风刃之中,此刻难得的松懈下来,真是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殿下,下官来晚了,请殿下赎罪。”李程俊连滚带爬的从马上下来一路窜到苏问面前,肥硕的身子不顾地上满是尘土,扑通一声拜倒在地,也亏得他还能做到五体投地。

    苏问被一阵杀猪般的哀嚎惊骇,许是看见这一身肥肉有些油腻,舔了舔嘴角,干涩的很,埋怨三哥连两口酒都舍不得,不经意的冒出一句话来,“有酒吗”

    李程俊不明所以,连忙将腰间的酒壶解下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在沧州不论文臣武将都带着一股被风尘磨砺出来的粗俐,武将斩敌人头颅饮酒,文人以酒水研磨,就算彼此多么不对付,上了酒桌也能喝到一个碗里去,只怕再找不出那地的官员能够做到这般默契。

    而且算不上名酒翠涛在沧州当真做到了以酒代茶的地步,便是半大的小子都是早早在酒缸中侵泡着成长,不仅仅是为了喝下的暖意可抵风寒,着实是那股冲上头的气劲让人疯魔。

    苏问本是不好喝酒,尤其是在那对年轻夫妇离世后更是排斥,可慢慢的他才知道不是酒的问题,越不敢面对的,其实不是追思,究竟何人可知内心所想,是怕,是恨,酒后吐真言,冷暖自知。

    “你是何人”苏问痛饮下半袋子酒,随手丢给了七贵,吝啬到骨子里的小仆人自然不愿意拿闲钱买酒,骗你一壶酒不为过,索性就不还了。

    李程俊连忙回答道:“下官上河县县令李程俊,奉命前来围剿叛贼古大年。”

    “哦”苏问沉吟一声,这名字倒是熟悉,当初险些就在他的功德簿上的头号贪官,“李程俊,有人跟本王说你在上河郡可是富得流油,几进几出的大宅子数不胜数,尤其是一处名叫天香园的庄子,当真比王府还要享受,合阳郡内最大贪官的帽子稳稳落在你的头上合适的很。”

    “谁谁他娘的造老子的谣,殿下明察,下官这些年兢兢业业,虽说做不到两袖清风,但也是一身清廉,除了一处两室的宅院那里敢奢望其他,还请殿下明察。”李程俊头都快要磕破了,对说对方并不是岐王殿下,却是殿下身边最红火的人,那怕只是随口在对方耳边提上一两句,以后还怎么睡的安稳,别的不说,只怕那天香园就要充公不可。

    摇头苦笑的苏问真想掂量掂量眼前这家伙究竟有多重,一身清廉是看不到,一身肥膘倒是怎么都遮不住,继续说道:“不过那人还说你是不可多得的能臣,只是做一个县令太屈才了,怎样,有没有考虑去京都做官。”

    李程俊幸喜的脸上肥油都快挤出二两来,可他是个精明的人,打一巴掌给一颗蜜枣的事在官场上多了去了,也是这些王权者最擅用的收买人心的手段,但是咱分明还啥事都没干,抬手就是一耳光,转脸又给颗糖吃,未免太突然了吧!再说去京都做官,便是真正的岐王殿下也没这本事,你又何必跨这种海口,保不齐是想从中获利,事出反常必有妖,连忙回绝道:“殿下太看得起卑职了,诚惶诚恐,去京都不敢奢望,只求在吕大人手下在多打磨几年。”

    苏问可没有他那么多花花肠子,无非是将三哥的话重复一遍,至于去京都做官,那的确是随口一提,说到底他前后也不过做了十来天的岐王,只当是顶着个王爷头衔的权势在京都安插的心腹总不是什么难事吧!可他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水浑成一团,否则陈茂川这些年那用活的这么辛苦。

    “那就当本王没说过,对了外面情况如何。”

    “启禀殿下,青锋山已经剿灭,散仙楼被查封,借助王判司所述的名单一干人等全部缉拿归案,不过王判司在散仙楼中自尽身亡。”论官职王庆珂比起李程俊要差上一等,但对于前者的尊敬,李程俊并未掩饰,若是两者地位交换,自认为做不出对方那么果决有效的决择,他贪钱,甚至不惜名节的贪钱,但更加惜命,毕竟钱再多也要有命去花才是,然而王庆珂从一开始给自己设下的便是死局,一生殚尽竭虑,步步算计竟是如何赴死,说来真是讽刺。

    苏问没有回应,将头扬起,那怕他半路让谭君子前去劝阻,可究竟有多少把握,也只能说是心存侥幸而已,那个从来不用正眼看人的书生别的不学,偏偏文人的傲慢,酸腐与生俱来,活着不好吗我还不是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死真的比活着容易,连蝼蚁都懂的道理,愚蠢至极。

    “古大年所部全部剿灭,马匪营五百二十七人无一生还,刘全被乱刀剁碎尸骨无存。”李程俊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们来时本还可以救下半数人,但马匪营只求死战,只求身死,早已不是不是绝望而是解脱,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个人倒地,敬佩这些忍辱负重数年的男儿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今日只有战没有降。

     



第一百零四章 两杯换三杯
    沧州最近大事频发,扰的左布政使常明晕头转向,又被传出青锋郡大乱,岐王殿下以迅雷不及掩耳拔除了古大年这颗根深蒂固的毒瘤,布政使官邸那晚灯火通明,据说常明连砍了二三十人的脑袋才终于平息了怒火。

    “为什么吕登科和娄岚晋两人已经杀到青锋郡内都无人发觉,三道口的蠢货都在干什么,整日养着这些饭桶有什么用,传令下去,让他们三日之内交出两百颗脑袋来!”

    常明动了真火,三道口是他继任布政使之后花大力气组建起的谍报势力,遍布沧州,一道江湖,一道庙堂,一道李在孝,甚至最后一道的重要程度远胜前两道之和,可以说是耗费诸多心血布置的眼线,却在此事中完全变成了瞎子聋子,等到古大年的人头都被高高挂在了城门上,才忙不迭的前来禀报。

    “大人息怒,这些日子三道口的注意力都被南侧调动的军备力量牵动,谁也想不到吕登科竟然暗地里藏有如此众多的兵马。”

    一位门生话音未落,直接被常明一记耳光打的昏头转向,嘴角鲜血涌现,读书人虽无提刀的力气,同样没有挨打的本钱,那位门生不敢言喻,更不敢擦去嘴角的血迹,只得默默的退到一边。

    “他吕登科本就是李在孝安在九郡的明棋,故意来恶心我的,你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多出这么多人马,难道是来质问我吗那我要你们这些家伙有何用,除了会说几句息怒还能做什么,娄岚晋八百人连过两郡都无人发觉,饭桶,一群饭桶。”

    常明一把掀翻书桌,满屋的门生谋士再无人敢出一言,古大年作为常明的左膀右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如散仙楼这些见不得光的产业,如果想查怎么样都能查到常明身上,另外以权谋私,甚至是几桩该杀头的大罪,古大年知晓得不少,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总是让人又爱又恨。

    这时一名儒雅的男子从门外缓步走上殿来,众人观见无不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只见那人走近常明,弯腰将书桌扶正,不紧不慢的将散落一地的书籍收拾妥当。

    常明抬头看向来人,即便再怎么怒言也都收敛了三分,尽量平复声色道:“栩卿,要是这些人有你一半的才能,我也无须事事费心。”

    如果说古大年是常明的左膀,那么眼前这位名叫周栩卿的男子便是他的智囊右臂,作为常明手下第一谋士,这些年出谋划策可谓是功不可没,甚至连常明自己都说,如果没有古大年自己只是要少去很大一部分金钱来源,可要是没了周栩卿,他绝对做不安稳布政使这个位置。

    “让大人劳心本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过错,这次事情虽然严重但并不致命,不过马上要经手的马帮利润大人最好一个子都不要动,原封不动的上交给朝廷。”

    “这。”常明犹豫不决,好不容易等到李在孝离开沧州,眼瞅着整个沧州外贸这么大一块肥肉飞到自己嘴边,却只能干看着,再者古大年出事,散仙楼被查封,一系列损失又该如何补足,这可不是单单诱惑二字可以替代的。

    “一个子不要未免有些太谨慎了吧!往年李在孝直接扣下九成,我只吃一成应该不碍事吧!毕竟我手中也有五万的军队,朝廷总希望他们也养的白胖一些。”

    周栩卿轻笑一声将两个杯子放在桌上,然后说道:“这两个杯子左边代表您,右边代表李在校,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选择向左右两个杯子里倒水,一次无需太多,因为我会多问几个问题。”

    “首先,沧州是大人说的算,还是李在孝说的算。”

    常明摇头惨笑,朝右边杯中到了少许清茶,“栩卿,这样的问题怎么感觉你是在故意嘲讽本大人,沧州要真是我说了算,便也无需这么烦恼了。”

    周栩卿拱手一揖,用行动表达意思,继续问道:“如果此刻南唐大军压境,大人与李在孝各掌五万兵马,朝廷更相信谁。”

    右边杯中水位再次上升。

    “再说大人与李在孝一同入京,谁的处境会更难堪一些。”

    几个问题无一例外,右边杯中的水位险些溢出,而左边却是未进滴水,常明面色有些难堪,低声道:“栩卿你莫要仗着恩宠就这般羞辱我,就算李在孝再如何厉害,这次进京都是必死无疑,本大人就算在一无是处,今后的沧州也轮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狗屁王爷来指手画脚。”

    台阶下的一种门生无不诧异的望向那位号称锦囊妙计安天下的周先生,不知道对方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分明是要故意激怒常明不可,到时他或许没事,只是害苦了自己这些爹不疼娘不爱的外人。

    “那我再问大人最后一个问题。”

    常明大袖一甩,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对方偏偏又用这种把戏令他出丑,语气不觉有些沉重,“那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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