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小子,你在给爷爷挠痒痒吗”
那名弟子眉角抖动,手中的剑不知是该抽出还是再进一剑,只觉得那狰狞的笑意笑的他脊背发凉,哪怕明知对方已是万劫不复之地无可翻身,却仍是心惊胆战,除魔多年,何曾见过如此最是魔的魔,不死不灭,只是一个眼神都仿佛洪荒凶兽。
“诚远师弟,没必要与一个将死之人多费口舌,等回到凌天宫有他求饶的时候。”有人轻声安抚道,却也不敢抬眼与其对视,心中即庆幸又后怕,庆幸能将此魔头擒住,回去后必然能得到神官赏赐,后怕却又是如果没有丹阳师兄,此刻陈列的便是他们这十几人的头颅,那老鬼有多棘手,能逼出仅次于大神光的神术,险些连付丹阳都要失手,更别说他们。
诚远点了点头,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的倨傲重新浮现,身为凌天宫除魔者,除魔卫道,又岂能心头有惧,抽剑归鞘,鲜血溅了一地,见那魔头多少因为痛楚颤抖了丝毫,心头不由安然自得,神清气爽。
付丹阳没有制止师弟们的胡闹行径,自从那人上了凌天宫,打碎问道天的封印后,他便没有一天安生过,圣女不知所踪,圣子闭关,身为神圣之下第一人,他必须坚守的凌天宫道义,作为天道的传承者,他们需要守护着人间的平静,不是君王却胜似人间帝君,什么北魏皇帝,南唐至尊,在他眼中,这些凡尘的权贵不过是匍匐在他身下的矮子,凌天宫既然制定了规则,就需要有人去执行,与其说这份守护是责任,在他看来其实只是强者赐予弱者的施舍,你既奉我为尊,我便赐你苟活安生。
突然一阵异样的违和感从付丹阳心头升起,头顶的云团轰然炸出一道半丈直径的空洞,似有什么破空而来,付丹阳身形疾驰,几近缩地成寸,论修为他早已是立尘巅峰,可依旧被这股危险之意逼迫的毛骨悚然。
其余同门看着对方骤然疾驰不明所以,直到几处伤痕从脸颊,脖颈,腰间浮现才猛然惊觉,付丹阳虽然前行极快,可那道临近之物更快,在他终于看清之时,已然迟了半息,一道剑气横挪,锋芒撕空劈下,正是他提着头颅的手腕。
“极。”
付丹阳沉喝一声,身躯内光芒大盛,幻影之中似有一尊手印拍出正中那道剑气,轰然溃散,然而还未等他收气,脚下的地面应声裂开,这次不再是剑气,而是一把剑,尽管质地寻常,普通到在集市的铁匠铺中也不过二两银子,但在此刻竟让他的心口猛然紧绷,剑锋不急不缓,却是恰到好处的点在他手腕处,一点殷红换半刹痛楚,那颗头颅脱手而出飞入空中。
“哈哈,天不亡我,付丹阳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
那颗头颅歇斯底里的狂笑,亦如魅影般消失无踪,几乎是同时一声惨叫响起,那颗头颅转眼出现在了十里之外,一口咬在诚远的脖颈,眨眼的功夫将其一身血液吸干殆尽,扬长而去,众人不知所觉,醒神之时,已然只剩下一具神情惶恐的干尸倒落地面。
“陆行”
双目通红的付丹阳仰天咆哮,手腕处那道伤口溅出一滴鲜血,溅落在白衣之上的骄阳,猩红刺目,翻手成爪将那柄长剑吸入掌中卷的粉碎,那道从百里之外追来的剑意他心中便有所思量,加上悄无声息的将一把剑近身至他五步,如此剑道造诣,这世间除了那位枯剑冢的当代剑魁,他再想不出另一个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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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的头颅舔舐.着嘴角的血迹,脖颈下空荡荡的空间已经生出了半截左肩,可依旧不堪入眼,好在无人见着,否者看到这反常的情景,只怕吓都要吓死了。
就在那头颅满心欢喜之际,突然眉眼一凝,如临大敌一般头发根根倒竖起来,突兀的在虚空中想要回身逃窜,却听到耳边传来话语,犹如雷击似的停在原地。
“凌天宫不愿杀你,我可不会。”
“嘿嘿,恩公莫怪,小老儿以为又遇上凌天宫那群庶子了呢!”头颅嬉笑的转了回来,飘在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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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百步飞剑
一声尖叫,两声尖叫,变作两名绝色女子的花容失色,一语阿弥陀佛,小和尚不通低眉诵佛,超度苦生,反倒最是畏惧鬼神的七贵一声不吭,苏问轻轻一推,僵直的身躯缓缓倒地,已是不知昏厥了几时。
牛霸天拍打着锃光瓦亮的脑袋瞪着半空中这个虚虚浮浮满是鲜血的头颅,一双牛铃眼对上鬼瞳,到是谁也不逊色谁,只是前者惊讶这对师徒一去一回,身边怎的就多了这么个古怪的家伙,后者却是口舌生津,好似饿极了的狼寻见一头肥羊。
“这个不能吃,还有那个也不能吃,懂吗否则就把你这脑袋拿来当夜壶使。”苏问抬手指了指牛霸天,又指了指惊慌躲藏在胡仙草身后的小仙芝,后者露出一双惶恐万分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隋半语听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漂浮在半空中的脑袋连连点头,苏问又指了指林边的溪流说道:“去洗洗,看着怪吓人的。”
老头一阵点头,飘荡着晃倒溪边去了,见到对方走远,胡仙草紧绷的身子才终于舒展开来,粉面带怒,轻声骂道:“你从哪找来的怪物,吓死我了。”
苏问满脸惭愧的抓了抓后脑,低声浅语道:“好姐姐,是我错了,你多担待,这家伙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你只知道这段时间他要跟着我们就是了。”
“啥”七贵被牛霸天一泼冷水浇醒,安慰着自己多半是场梦,哪有人空长一颗头颅还能活着的,只是一醒来便听到少爷的蠢话,好在脸上冰冷的刺激还未退去,否则又要倒地。
“少爷你没事吧!我不同意。”
“咚。”一个沉闷的脑瓜蹦敲打在七贵脑袋上,苏问摇晃着手指恶声道:“我是少爷你是少爷,几时轮得到你说不同意。”
七贵捂着脑袋不敢再言语,可那双小眼睛依旧在无声的抗议着,陆远轻咳一声打断这场闹剧,继续说道:“此事是我的决定,不过请大家放心,只是带他一段路程,过些日子他就会离去。”
见陆行开口,其余人也只得同意,远远的看着那颗脑袋又飘了过来,小仆人一口气没上来就又倒了过去,这次反倒是小仙芝放大了胆子悄悄看向对方,退去血污后,那张苍老的容貌并不如他这副残缺的身躯骇人,相反的,她也没有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丝毫恶意。
隋半语早就发现有个小姑娘正在躲躲闪闪的看着自己,生的水灵,眉眼之间透着难能可贵的脱俗之气,两块不算熟透的腮红恰到好处,不愧是只有两界山那等神秘之地养育出的人儿,老人回头咧嘴,尽可能的露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意,反倒是让那丫头胆子更大了,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玉琢的小手在对方脖子下扫了又扫,确定什么都没有后,那双眼睛莫名的忧伤起来,嘟着小嘴问道:“老爷爷好可怜啊!你痛不痛。”
半辈子都被困在那座深狱中的老人不知该如何作答,他这一生盛时享尽世间荣耀,落时受尽无边苦楚,却唯独少一人,大道漫漫,茕茕孑立,何曾有过一语温润,若是自己早有明悟,此刻也该是儿孙满堂,真想生出一双手来好好轻抚这妮子的额头。
就在他失神刹那,半边苍穹忽然光芒如潮,一语佛音好似通天彻地而来,隐隐可见一尊佛陀走出,白衣渡江水不侵,赤脚踏山土不沾,陆行眉头轻挑,算到会有人来,却不想来的竟是此人。
正在溪边斩水的苏问砰的一声被砸入水中,漫天威压化作封顶华盖将整片天地封印,任他如何挣扎都脱不出这溪面。
隋半语虽然仅剩一颗头颅,可依旧算得上一头瘦骆驼,拼尽全力将小仙芝庇护在佛光之外,若是让某些人寻到一丝两界山的气味,只怕比嗜血的妖魔还要可怕。
“和尚,你的慈悲心呢”陆行出口成剑意,瞬间将铺天盖地的威压撕裂粉碎,苏问一个起身跃水而出,来不及去看对方一眼,疾驰退到陆行身旁。
“阿弥陀佛,除魔卫道亦是修行,佛法无边便是慈悲。”高亢的声音从山涧传来,在整个天地间徐徐回响,终于一袭白衣翻山而来,看似翻山,却显得那山更像是他脚下一个土丘,轻松懈意。
在其之后一剑横空,有一人负手站立,长发飘扬,掠动的锦锻衣衫好不潇洒,一对浓眉狭长入鬓,双目炯神,天生的一副高人一等的皮囊,正是付丹阳。
“好一个修行,想不到三佛寺的高僧也沦为了凌天宫的走狗。”陆行冷哼一声,一语之间剑意气冲斗牛。
白衣和尚双手合十,依旧慈眉善目神色端庄,亦如世间大多寺庙中雕刻的菩萨佛像那般庄严雍容,好似如此相貌开口便让人真心信服半成,“本是去孤心寺寻那位高僧伦佛,不想遇见凌天除魔令,和尚我不得不来走一遭,规矩如此,还望陆施主莫要怪罪。”
“磨磨蹭蹭,想要人,那得打过再说。”陆行一步登空,自从那日见到对方千里取剑后,苏问便没见过他何时再碰过剑,尤其是那个师兄提到的剑匣,他越想越好奇,几次开口问道,对方只说摸剑摸犯了,就不想再碰了,但是身为枯剑冢的当代剑魁,手中岂能无剑,那孤心寺的无德和尚诵经十年集聚一万七千二百余道众生剑意,陆行既是剑冢行走,手中最不缺的
第十三章 半路出家未必不如
平稳举剑的陆行纵然察觉不到丝毫杀意,却让功德和尚后背惊凉,金色佛光无穷尽的喷涌而出,将整个人都淹没在光芒之中,再蜕变而出时,漆身的金纹又多处百道,直至整具身躯都好似一颗佛陀舍利透射佛光,顷刻间拔高百丈,真正成就金刚不坏身。
剑起刹那,一声龙吟嘶吼,苍穹色变,只见到两道漆黑龙卷平地而起,幻化的雷光隐匿其中,陆行好似此间之主掌控万物,一丝微微荡漾,长剑脱手而出,亦不可观,耳畔却有雷霆因绕,那剑似疾驰极光拖出百步光影,两道平地龙卷交错而行,碰撞之间雷光呼啸映射出一道漆黑的鬼影,众人看的不仅心头惊诧,这世间从未断过有关龙的传闻,苏问手中的龙舌剑,凌天宫的守山天龙,比比皆是,尽管被人津津乐道却又从未得见,此刻仅是出剑之末荡漾的剑意,竟是凝显龙像,难不成这剑术曾斩蛟龙。
苏问来不及去感悟,只因有人不给他这个机会,功德和尚与陆行各出底牌,付丹阳可不会乖乖呆在那里心有所想,直接御剑而下,锋芒取向那颗半浮头颅。
“丫头走远点。”隋半语低喝了一声,一股柔力将小仙芝推向苏问身旁,枯草般的长发赫然掠动,丝丝掠动如柳,在半空中交织成网,一发称道,道家云法天象地,端的是神通变换。
尽管跌境许多,可如同许木子那般意境犹在,只剩一颗头颅仍是翻手便是道家神通,佛道两家,一家法天象地,一家六神通,早在凌天宫之后,最入俗世的两大教派便是相争不休,延续至今已有百年,若说凌天宫是世俗之外的天道,那佛道两家又是从外入世的真言,反倒是自老圣人飞升之后,取之世人的儒家之说越发没落,尤其是在儒之大国东晋被北魏铁骑踏平至今,便总是被兵家法家这等庙堂之道死死的踩住,不得翻身,尽管李居承为天下寒士打开方便之门,引了许多读书人入朝来,可冰冻三尺之寒又其是区区数人便可化去,后世该如何,至少李居承还有近十年时间来翻云覆雨。
回念于此,付丹阳身具凌天宫传承,不近佛道,独修凌天道法,却同为问道天传承,法天象地之中,尽管他此刻修为远胜隋半语,可想要得手又谈何容易。
“隋老鬼,你何故心心念念一个丫头,那村中百人都不见你皱眉,莫不是你道教祖师都有这等童癖。”付丹阳言语相讥,那些看似柔弱的发丝此刻缠绕成网,生生不息,任他手中剑锋燃尽神术,可斩断一寸又生半尺,不可以力相碰,似深陷泥泞,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索性剑锋一转,嘴角冷笑未退,若是不进这境地,法天象地能耐他何,退一步便是无限转机,一个手无寸铁的丫头总胜过以命相搏的道教祖师。
“卑鄙,凌天宫果然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小人。”隋半语见到对方折身疾驰,便是要拿小仙芝要挟与他,不仅震怒,收起法天象地神通便要冲去,付丹阳剑锋极快指点而来,苏问一步跨出护在小仙芝身前,却猛然看到对方神色诡谲一现,慌忙喊道“前辈当心。”
然而话语终究慢了半息,就在法天象地散去的刹那,付丹阳去而复返,袖笼之中挥出一道绳索,绳索有眼快如银蛇,隋半语神色大变,再想调转气机之时,那绳索画地为牢首尾追成一道圆环自天际坠下,好似将其内空间生生剥离而出,那颗头颅沉沉坠地,像是死物一般动弹不得。
“隋老鬼,你果真在意那丫头,放心,我会把那丫头与你一同压回问道天下,做一对不伦之徒如何。”付丹阳不可一世的放声而笑,一剑倒坠,凌厉剑锋生生在隋半语天灵劈出一道豁口,然而剑锋仍未停止,疾驰而下,眼见便是个从头到下的通透窟窿。
“铛。”
一柄短锋犹如蛟龙戏水自下而上挥劈出去,两把神兵碰在一处,互有灵犀,清脆声响似清泉流向,悦人心神,却让付丹阳倨傲的神情多了一抹阴沉,眼前突然出现的瘦弱少年让他心头心境难平,身为凌天宫除魔者,身份何止高贵,行至何处无不是受人敬仰,却先被隋恶言羞辱,又被陆行百里御剑所伤,短短一日两次受挫,本就是内心愤懑,偏偏此刻再出一人挑衅,偏偏还是如此不堪入眼之人,怎能不让他咬牙切齿。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苏问先声夺人道“此去百里有座山村,其内百十条性命可是你害的。”
“多管闲事,哪里来的小子,敢挡本座执法,当诛。”付丹阳高视阔步,两道如刀劈切整的长眉微微斜竖,更显傲然,居高临下的看向苏问,好似低头悲悯脚下蝼蚁,只是此刻悲悯不存,有的只是被以下犯上的嗔怒,唯有一脚落下就是不得超生。
对方虽不答话,苏问心中却有了八分肯定,语意怒而不屑道“本是对凌天宫还有几分好感,不想也是臭不可言,若真由你们这等人寄托天道,可真是老天无眼。
第十四章 蝼蚁望苍鹰
苏问轻抖手腕,将入体的劲力散去,神色比起之间舒展了许多,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有自信取胜,只不过他更加渴望这种高强度的战斗。
“聒噪。”付丹阳怨念沉重的喝了一声,他不会去相信一个开灵初境的小子有这个实力挡住他一剑,将目光落在那柄刻满符文的短剑之上,龙舌常年置放在南唐某位公主的寝宫之中,少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付丹阳看得出这剑不凡,不仅锋利异常,其上的纹路也是大有名堂,但还不至于异想天开的联想到苏问有胆子到南唐皇城去盗剑。
“这剑落在你手上真是暴遣天物,你若主动献出来,我付丹阳以掌罚使之名,饶恕你此前冒犯之罪,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苏问不耐烦的挤了挤眼睛,两脚交错站开,左手稍稍前伸,右手持剑搭在其上,并出两指夹住剑身,摆出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冷声道:“抢不丢人,骗才可恶,只怕我就是把剑给你,你也未必会放过我,何况你以为你是谁,付丹阳我只听过莫修缘。”
头顶风云变化,化身金佛的功德和尚身躯上竟是出现数道深已见骨的伤势,相比之下体形更显蝼蚁的陆行却是威势冲天,百步间隔此刻又进十步,剑锋更具凌厉霸道,只是寻常的铁剑便斩的佛门六神通之一的神足通节节败退,恐怕也只有枯剑冢这把锋芒毕露的剑才敢在佛祖金身前造次。
如此情景,付丹阳不怒反笑,从何时起谁人都能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这可实在让他那颗骄傲的心脏难以承受,尤其是在对方有意无意的提到莫修缘后,更是深深触及他的内心,掌罚使付丹阳之名在九州之中的确不如莫修缘那般响亮,甚至无数人以为提笔阁将付丹阳排在莫修缘之前有失公允,这让付丹阳尤为在意,如若不是除魔大神官几次严令禁止,只怕他早便提剑找寻对方去了。
但老一辈人却知道,尽管莫修缘天资通天,已是被认定的下一任凌天宫宫主,可此刻的莫修缘若是与付丹阳以命相搏,前者必败无疑,尤其是付丹阳在除魔司历练的这些年更是凶名远播,从开灵境界起便常越境杀人,一路杀上立尘巅峰,可以说以杀证道,不止是魔道,便是正道中人都畏惧这个身披神光的刽子手,如此扭曲的心理说得上是以魔除魔,只是旁人敢怒不敢言罢了。
然而任你如何凶名赫赫的人物,今日就算是说破大天来也无用,在场的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只怕都称得上这世间最无知的几人,除魔司第一除魔者,神圣之下第一人,公认的越境杀人第一人,可是再多的第一又有何用,抱歉听都没听过,更谈不上谈名色变。
“很好,你的剑我要了,你的命我也要了,不过我付丹阳还没有不堪到虐杀一个开灵境的修士,你方才的那一剑我很感兴趣,所以你可要慢些死才好。”付丹阳谈笑风生间将修为生生压低至开灵初境,甚至比起对方还要略逊一筹,这便是他的杀人取乐,在希望之中催生绝望,对方越是奋力挣扎,才越是有杀戮的乐趣,越境杀人可不仅仅是对战强者。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苏问身躯依旧古怪站立,两指紧夹剑身,陆行说苏问在剑道之上是半路出家,可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这段时日可是见到了不少让人拍手称奇的剑招,从最初大雪原上程涛的破字剑诀到他此刻偷学的那一剑,一气宗宁臣画的起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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