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七贵连连摇头,脖子都快缩到肚子里去了,满脸的不情愿,“算了,我学剑干嘛,不如刀用得顺手,两个不搭杠。”
“诶!
第十八章 说书,听书
自天兴年号以来,北魏算得上是中兴之际,一扫宦官专政的阴霾,于国于民都是空前繁荣,只是这一切的功绩少有人会联系到那位年仅十岁就被一位老人带上王座的年幼皇帝,甚至是这十年来陈茂域就像学堂中的乖乖学生,努力听着夫子的一言一行,从未有敢违背,而这位夫子便是两朝宰相李居承,一个哪怕还活着都可以被称作传奇的老人。
先皇在世时尚未看出这位老人的峥嵘之象,唯有到了举国为难之际,才突显巨人手腕,扶大厦之将倾,被唐一白尊为文榜第一,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人物,其实他的出现也如春风浮绿水,不起波澜。
“上回说到,青年时期的李居承仕途艰阻,五次科考落榜,心灰意冷之际举杯问青天,情真意切,悲泣感天,便是在那观月楼上聆听到上天恩泽,终于是考入了榜中,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仅以进士出身,第一年任九品国子学正,又是同年升任五经博士,做了五年育人之师便直接越过司业,成为北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子监祭酒,同时兼任学士阁第一大学士。”
茶楼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声行并茂的侃侃而谈,手中一块醒木打的比官老爷的惊堂木还要振奋心神,到此饮一口清茶,润润喉,再看看各位听客的神情,苍老的脸颊微微一动继续道。
“要说这等祖坟生青烟的荣耀到此便是登峰造极,那可真是小瞧了咱们这位李宰相,咱们这位李宰相在国子监中待不到一年,便主动请辞,转而调任兵部侍郎,到这,各位不免要诧异了,那李居承一介书生放着国子监祭酒那等松散的官职不要,偏偏跑到兵部去搅什么浑水,嘿嘿,老儿先卖个关子,且说那时的兵部可谓是福祸参半,有人抓住机遇一步登天,自然也有人落得个身败名裂,正逢西楚纷乱一分为二,朝中也有两派,一是主张座北观南,以便坐收渔利,另一派则是主张趁势夺得东晋先占个天下对分的先机。”
“当时身为兵部侍郎的李居承站在后者,甚至主动请战,立言六月之内亡晋,委实惊得满朝哗然,且不说他一路晋升,惹得多少同僚眼热心急,只说一你介书生不去动笔墨偏生来掺和起刀剑之事来了,如此一来倒是文官眼红武将嫌弃,两边都不讨好。”
老者说到此处眉间轻挑,又瞥见门外走进几男几女,不由更卖些力气,正所谓人老无所依,难得有个靠嘴吃饭的本事,就是指望着这些公子哥听的高兴,随便撒些大钱就足够打发他大半月的吃食,见着新来这几人衣着光鲜,尤其是一名女子惊艳的不可方物,饶是他这般岁数都忍不住多瞧几眼。
“金銮殿上争了三日,最后先皇力排众意,任命当时全无领兵经验的李居承为东征元帅,点兵二十万征东晋,二十万大军是何概念,无疑是将整个北魏都压在了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手中,不说六个月内是否能拿下东晋,一旦陷入僵持之中,等到南唐稳固了局势,随时可能举兵北上,到时国中无守土之兵,库中亦无转运之粮饷,那什么去抗衡南唐的逐鹿弓,不知有多少铮铮谏臣在太和殿前磕破了脑袋,鲜血染红了一地,据说到如今殿前的地砖上还有血渍未褪,更有甚者提剑冲入当时李居承所在的府邸,不惜以死威胁,可谓是以一人冒天下之大不韪,饶是如此,三日后大军如期开拔。”
“啪。”
醒木一响,立刻有一童子心领神会端着手中的铜盘一桌一桌的走过,听客们听的兴起,随手洒下些许铜板,也换来一声谢谢大爷,一些家境殷实的公子哥出手就要阔绰,散碎银两落在铜盘中的脆响,确实比铜板脆生许多。
童子缓步走到最后,几位新进来的听客寻不到坐处,索性便站在门边,那童子也不怕生,走近之后小脸抬起,一番不知打磨了多少遍的言语脱口而出。
“这位大爷,我们祖孙二人靠着一张嘴讨生活,您若觉得那段书还入耳,随随便便打上个三钱五钱的,给我爷俩一口饭吃,这份恩德小子永生不忘,到了还记得此生衣食父母多您这么一位,日日想着,夜夜念着,福寿永康,病祸不侵。”
要说这童子年纪虽小,眼力劲可是不弱,看一眼对方桌上的茶水果盘也能猜出七八分来,若只是偶尔来听乐的普通人家,张嘴可不敢要三钱五钱,一两个铜板叫你声大爷,你高兴我也不吃亏,如果是那些就爱一口的公子哥,你要少了他不高兴,尤其那些个姑娘少妇,见着这般精致的瓷娃娃,可不就安心做那衣食父母。
苏问摸了摸身上,着实找不出散碎的银两,只好摸出一枚银锭,那声响就又要抬上一截,童子兴许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钱,笑的两只眼睛眯成了缝,千恩万谢,一抬头瞧见了胡仙草,惊为天人,脱口而出一句,“观音娘娘。”
可是把冷漠的胡仙草都给逗乐了,轻抚着孩子的脑袋,又从苏问怀中摸出一枚银锭丢了上去,轻声道:“去,买糖吃。”
苏问倒是不心痛,可一旁的小仆人早已是咬牙切齿,在他眼中那童子那里是人畜无害,分明笑里都藏着割钱的刀子。
老人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朝着对方微微一鞠躬,神情依旧,多少还是有些读书人的气节,不少听客都被胡仙草的姿容吸引去了眸子,好在旁边站着一座比熊瞎子还要吓人的牛霸天,总算是没让老人后半段的说书变成对牛弹琴。
醒木落下,老人继续开口说道:“老朽方才卖的关子,到这可要说上一说,要说那李居承何来的底气去搅动兵部的混水,又是怎么自信六月内亡晋,这就不得不提一提他身下那十二位义子,以忠字打头,孝字结尾,
第十九章 只要你死
连绵青山犹如一条卧龙长眠,北魏以淮河为界,西侧地界少平原,多的是山脉丘陵,基本是往山岭里面一钻,任你多少人进去都寻不出个踪迹来,而另一侧却是相反,,这也使得北魏一分两处有两贼最难收拾,定点的山贼,流窜的马匪。
潶岭山是化成县外一处并不算陡峻的山岭,原本一直都算是百姓安居,官吏清明的好地方,却在数月前突然出现了一批来历不明的山贼,占山据地,化成县县令随即起兵剿匪,却是实打实吃了个全军覆没,县衙的武教头被对方生撕成两截,两百府兵连对方的面尚未见到,便在那山岭中折损大半,尽管此事已上报郡守知晓,只是调兵遣将尚且需要时日,尤其是那三位当家,似是修行之人,才是棘手之处。
入了山岭,一条羊肠小道走上半截,云雾便涌了上来,识不清去路,除非从云端之上俯视而下才能看清,再往深处去,隐约有一座山寨,规模不小却显得简陋,寨门大开,一行人谈笑晏晏而归,为首以形容枯槁的老人,深深凹陷的眼窝中藏着一道阴狠的眸子,但是此刻却是心情大好,肩上扛着一人快步走进屋去。
“大哥,二哥,快来,今日我在山下寻得个绝佳的炉鼎。”
只见两人闻声而来,皆是神情催败到了极点,像是饿极了的人只剩一身骨架那般削瘦,可眼中透出的神色却是异常饱满,灵力如刀锋夺目。
老三将肩上那人放下,正是被掠走的胡仙草,另外两人起眼望去,不觉绷紧了身子,甚至可以听到有骨骼错动的恐怖声响,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昏睡中的胡仙草,满满的都是垂涎之意,尤其是老二随着目光在对方凹凸有致的身躯上流转,脸上的神情越显狰狞。
“世间竟有如此女子,看来老天对我三兄弟不薄啊!”
“是啊!在那鬼地方困了五十年,老子都快憋坏了,那些个粗浅女子哪里够老子消遣,还是要这等极品才好。”老二摸了摸嘴角留下的口水,那双眼睛好似恶狼泛着幽光。
老三赶忙拦下躁动的二哥,朝身后招了招手,意味深长的说道:“两位哥哥莫要着急,弟弟我还寻到一份珍品。”
一名贼人架着小仙芝走来,老二瞧了一眼,见只是个还未长开的毛丫头,纵然五官长得精致,胸前一马平川,提不起半点兴趣,哪有一旁的胡仙草那般让人蠢蠢欲动,大哥倒是仔细,眯眼打量了一番小仙芝,登时两只眼睛仿佛炸开一般从眼窝中鼓出,难以置信的惊呼道:“她是两界山的人。”
此言一出老二原本不屑的神情也是骤然一变,快步走上前去冲着小丫头嗅了又嗅,脸上淫.邪的表情渐渐被癫狂所取代,在看向小仙芝的目光甚至比胡仙草还要炙热。
“岂止是不薄,简直是老天的恩赐,原本靠着采阴之法不知要何年何月才够恢复修为,如今得了此女,妙哉,妙哉啊!”
“如此一来确实急不得,先带下去好生看管,待我兄弟三人运好功法,开坛祭奠之后,再一同享用这人间极品,岂不是快活似神仙。”大哥哈哈大笑,两界山的玄妙他们这些五十年前的老家伙可是要比现如今这些小辈知晓的太多,尤其是已经雏具身形的存在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容不得半点马虎。
“听大哥的就是。”老二收起淫.欲,相比之下若能重回巅峰境界,只凭他三兄弟的实力,何愁找不到好的炉鼎,只要一回想起那五十年的牢狱生涯,此刻这点忍耐又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也有三人入山而来,准确的说是三个半,一颗悬在半空的脑袋紧跟着苏问,走到半时,眼前的云雾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不仅淹没了前方,便连来时的路都看不真切。
“这雾有古怪,像是人为。”苏问出声喝到。
“管他什么古怪不古怪,俺不能让小仙芝受到丁点伤害。”牛叔懊恼的拍打着脑袋,只恨自己怎么就贪睡了那一时,若是小仙芝遭遇不测,他如何有脸面去见男人。
隋半语虽然只剩下一颗脑袋,一双眼睛却是贼得很,眯缝着双眼很快便从这雾中瞧出了端倪,轻笑道:“你这蠢牛,像你这般埋头乱冲,便是给你三天你也找不到出路。”
“前辈,你是否看出了什么。”当初苏问曾在都司府的地宫中见识过阵法之力,若真是有人设阵,像这般毫无头绪的乱走,三日都是少的,只得收起心急,毕恭毕敬的问道。
“嘿嘿,如果小老儿没猜错,想必是遇见熟人了,黄家那三个老淫贼最是喜欢玩这种似是而非的障眼手法。”隋半语稀稀疏疏的笑声仿佛一阵清风挥之不散,随后那颗脑袋猛地扎进雾中,苏问等人不敢耽搁,连忙快步跟去。
隋半语七拐八拐,看似原地踏步,苏问敏锐的发现脚下的土壤已有黄泥变作稀疏的石子,虽然散开的念力也被着诡异的雾气困在当中,仍是能够发现些许不同。
牛霸天早已是心急如麻,两界山的人踏入凡人地阶乃是最大的禁忌,更何况小仙芝这等灵药托身本就不如自己这般隐匿气息,再加上不懂修行,分明是挂在老猫嘴边的鱼,只看对方何时下嘴。
“老头,你究竟找的找不到出路。”
隋半语猛然一个回头,苍老的脸颊透着森严,一身虚浮的气息瞬间变得刺骨,如血水淹没而来,满是深邃的眼睛看的牛霸天心头一寒,再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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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与外人道也的默契
黄家二老冷眼相望眼前的少年,确定对方并非来自除魔司,更非凌天宫弟子,心底那丝忌惮也随之而去,尤其是观望出苏问不过开灵初境的修为后,被鲜血润满脸颊的黄老三眼中的杀意愈演愈烈,嘴角的狞笑已是在心头浮现出万千折磨手段。
“还有一只老鬼打算躲到什么时候,也想要背后偷袭吗”苏问冷声喝到,龙舌缓缓归鞘,他所练得终究算不得剑招,仅仅只是一个起手式,所以每一次归鞘都等同于重新起剑,以至于他的剑招并非出剑后最强,而是在出剑的瞬间便登顶巅峰,再往后的威势就要一落千丈。
黄老二笑而不语,尽管先前一掌依然落了下乘,可对方出剑的手段也不算光彩,只不过这等话语仍是谁先开口谁有理,难不成还要他跟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斤斤计较。
“黄家三怪,被一个小辈数落成这样,脸都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哈哈,也对,你们何时要过脸面。”只剩一颗头颅的隋半语讥笑的从寨门外飘了进来,看到旧人却是没有多少喜色,反而是黄家二老眼眸一怔,脸上阴晴不定,苏问没能“请”出的黄家老大在隋半语一言之后,门房摇晃,身影飘摇入场,三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站在一处,真是眼中生畏,说是地狱饿鬼也不为过。
“隋半语,你老杂碎还没死,怎么就只剩颗脑袋,难不成给凌天宫的除魔者当了夜壶使了。”黄老大嗤笑一声,隋半语的出现他到不慌,反倒是对一旁的苏问和牛霸天深思许久。
莫看这黄氏三老骨瘦如柴,身躯佝偻,深深凹陷的眼窝中藏着的那双眸子却是丝毫不逊色山林间的猛兽,强劲的气机萦绕身侧皆是货真价实的立尘宗师,不过黄老三一番交战之后,伤势在身略显疲态,境界堪堪算得上开灵巅峰,可那黄老大周身散而不退的灵力必然是立尘中境无疑,如此三人莫说区区一县兵力,就算是放在合阳郡只怕也要让吕登科头痛许久啊!
“我死不死不知道,不过今天你们三个老淫贼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隋半语不加掩饰舒畅大笑,惊得那百十来号贼人目瞪口呆,凭他们这些凡夫俗子那里看得出其中本质,只见到一颗孤零零的头颅凌空发笑,那笑声纵然不骇人也能让人脊背发凉。
黄老大止住笑意,他可不以为隋半语是故意来找他斗嘴的,难不成也是看中了株两界山的仙葩,若真是如此他大可分出一杯羹来,不管彼此先前恩怨如何,如今重新入了这九州都算得上一条绳上的蚂蚱,可那少年看着面生的紧,而且一股子欲将他兄弟三人杀之而后快的煞气,纵是此刻烈日当顶都能觉得冰凉刺骨。
“不知这位少侠是”黄老大开口直问,也免得心中无底,死过一回的人才更舍不得此刻难得的自在,尽管对方只是开灵境界,可方才那快如闪现的身法,以及身外法相的手段都不是凡品,尤其是最后那一手飞剑飞剑,莫说当世,便是五十年前的江湖提起飞剑之名无外乎两处,一处剑道圣地枯剑冢,另一处便是连提到名字都能让他汗毛倒立的万道之源凌天宫。
“杀你的人。”苏问也不废话,以开灵境界针锋以对立尘宗师,这份气魄倒是让隋半语好生赞许,随即又摇头苦笑自言道:“倒不愧是苏承运选中的人,该是如此。”
只是这番话几乎快被他咽进了喉咙里,外面听不到半点声响,还不忘再恶心黄老大一番,笑道:“你黄家三人也就你还有些眼力劲,若是早早舍了这两个碍事的草包,也不至于今日的杀身之祸。”
见着大哥如此卑躬屈膝,对方竟然是端上了架子,黄老三当即便火烧中庭,大喝道:“大哥,你跟他废什么话,今天,老子非要宰了你个小畜生不可。”
心思缜密的黄老大先后被隋半语和黄老三两番言语顶撞,脸上也是露出无奈之色,再看那少年脸上的杀意丝毫未退,心中知晓再下去也是谈无可谈,索性收起了试探之意,真要打过,就眼前的局面,他兄弟三人怎么看都是立于不败之地。
“前辈,你挑一人应付可好。”苏问虽然怒意难平,却也不是蠢货,眼瞧着对方两位立尘宗师,他还没有自负到可以以一敌三,陆行虽然未来,却让隋半语同行,言下之意不容多说。
隋半语朗声大笑,若是此刻身躯恢复真想给这道貌岸然的虚伪小子一巴掌,便是此刻还不忘算计自己一把,笑骂道:“你这吝啬小子,你要求我便求,连个人情都不愿意欠下,说的这些废话,难不成我还不要脸的去以大欺小不成,也罢,黄老大,来让老夫瞧瞧你的那些个手段是不是只会糟践女子。”
这番话虽是噎了苏问,却也一巴掌打在黄老三的脸上,而且是结结实实的那种,只是后者那还在意许多,抹去脸上的血污,那张本就枯黄瘪瘦的脸颊此刻只怕就剩一层皮包在骨头上了,厉声喝道:“小子,先前你偷袭爷爷不成,爷爷现在给你个机会,过来受死。”
牛霸天自然心领神会的找上黄老二,一个壮如蛮牛,一个柔若病羊,此番差距似是那壮汉随便的一拳落在后者身上都是要散了架的下场,不过寨中的众多贼人可是深知这三位当家的手段,纵然是见到壮汉一脚将寨门踩的四分五裂后,依旧呐喊高呼。
第二十一章 入水破石
两人脖子上各有五个清晰可见的血痕,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衫,小仆人皱着眉头低头去看,脸上的表情怪是难堪,只因这件衣服用的是沧州上好的料子,请来一位老师傅,可是费了好些银两,心疼了许久,然而现在它脏了。
“你该死。”七贵学着少爷的口气厉声说到,抽动起朴刀扛在肩头,像是砍柴回来的山农,也像是清晨要去磨刀时的动作,磨刀霍霍向猪羊。
黄老三冷笑着站起了身子,右脚依然跛着,枯白的长发被风撩动着,沾染上脸颊的鲜血,多了股淡淡的血腥,单足踏地,身躯一闪而出,没有直逼口出狂言的七贵,反而是寻上了单手握剑鞘的苏问。
手爪直扑,迎面扣下来,好似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问眉头轻挑,身上流光萦绕,隐隐显出一道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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