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想分相,太慢了。”黄老三沉喝出声,老辣的眼力观透了苏问一人两相的心思,口中一道急气吐出,先于那手爪片刻射来。
气机如针刺来,苏问左腿后移半步驭起剑鞘与身前,只在气针点在剑鞘的刹那,整个身躯锤击一般猛地颤动,好在有所预料,身形前后回荡三次方才卸去劲力,然而与此同时萦绕的流光散去,那道若隐若现的虚影随风消退,一人两相虽然玄妙无比,但起势有所延后,需将灵力汇集周身,尤其是苏问此刻的入门阶段更是繁琐许多,黄老三便是卡在这个起势的关键,掐断了他气机流转。
“小子,先前只怪爷爷我没有防备之心才着了你的道,一人两相这种烂大街的东西就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黄老三口出狂言,但也着实有他狂妄的资本,五十年前的江湖何等昌荣,号称百年来修士的黄金时代,由千人千相推演而出的一人两相在现今少见多怪,但要是搁在那时,烂大街的形容或许过分,但绝对算不得高等的武学。
“今日爷爷我给你开开眼。”老怪一声长啸,手爪临空挥下,苏问正要举剑去挡,直觉空间震荡,胸口处已是凭空显出五道森然血痕,从左肩斜至腰腹,触目尽心。
七贵此刻扛刀而来,照着对方的头颅单臂自脑后犹如轮锤一般挥出一个满圆,将空气砸出阵阵轰鸣,黄老三不慌不忙反手横握,又是出现先前那般诡异场景,相隔着一丈之远,竟是隔空取物一般,手掌紧握之中分明空无一物,长刀却凌空静止,只是并非完全不动,反而如同角力一般幅度微弱的前后晃动着。
“力气还真不小。”黄老三轻哼一声,手臂奋力一挥将七贵抛丢出去,半边寨墙应声坍塌,不由嗤笑。
这时一柄短剑悄无声息的从他腋下斜刺而来,隐忍多时的龙舌终于再度出鞘,犹如柳叶扶风,静谧摇摆而来,
苏问只有一剑,出手便是自当知,就在剑锋欺身的瞬间,黄老三低头怒目而视,不躲不闪,眼中掠过一抹轻蔑。
“铛。”
堪比古钟震响,龙舌好似刺在一面无形壁垒之上,虚空之中荡漾起层层涟漪,然而那剑锋始终离着对方尚有十寸之遥,而这十寸就好比雷池一般再跃不出半步,一剑未果,苏问没有昏头傻站,抽剑退身,就像他出剑一样干净利落,直至退开十数步外,手中暗暗拿捏起那一剑的诧异,确实刺中无疑,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木桩子入了三分仍还剩着七分透不穿。
“苏小子,这黄家三兄弟的龟壳功夫甚是了得,你好生去看,与佛家六神通中的神足通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以修炼身外法相,那功德和尚的百丈佛身,其实本体就藏在其中,那黄老三差和尚十倍不止,百丈没有,一丈还是有的。”一颗脑袋的隋半语长发凌空化作万千长剑,黄老大好似老僧入定,任凭千锋万刃加身而不破,只是那些发刃虽然毫无建功,可每一次触而返还都要比前一刻又进分毫。
“隋半语,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苦为了个小子耗费精气,我看你也是重伤未愈,再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不如你我各退一步。”黄老大沉喝道,紧闭的双目已有动摇迹象。
隋半语摇头晃脑的放肆大笑,分明霸道更多,“黄老鬼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便是当年全盛时期,老子尚且打的你三兄弟连个屁都不敢放,此刻老子就剩个脑袋,可收拾你还是易如反掌。”
苏问深吸一口,将心头起伏的气机捋顺,眉心处一道念力悄然散出,黄老三可没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尽管跛着脚,但速度仍是不慢,相隔一丈之遥,两掌合拍,挥出一记双风贯耳,再看苏问,两侧没有来由的劲风撩起他的长发,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心头直跳,猛然抬起双臂紧护头颅两侧,下一瞬剧烈的震荡轰击在手肘之处,这力道不比七贵差上多少,仅仅余威已是震的双耳发聩,脑中昏沉难忍。
&nb
第二十二章 青澜佛舍
突然的悸动几乎同时在黄家老大老二心头掠过,悲彻之情密布脸颊,苏问出了两剑,但算起来仍只是一剑,青色的骷髅好似褪色的画纸消散在半空中,黄老三眼中的癫狂定格在最后,在他生时的最后的一息又怎会想到下一瞬就是身死。
枯瘦的身躯颓然倒地,口鼻无息,却有一道凝而不散的青色气机从其尸身上剥离开来,不等苏问有所反应,化作一支翠箭点在他的眉心之上,不伤皮肉,不见鲜血,并非是黄老三死后的反噬手段,在皮肤上未做半点停留,直接没入箭尾消失无踪。
刹那间如潮水汹涌而来的大股信息在苏问识海中充斥,好似一片汪洋般的识海,有三十六根不知是何材质的石柱撑天而起,顿时波涛翻滚,一条道路贯穿海面而出,海水开阖之间一轮青色的日头自水中升起,那日头并不完整,只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挂在虚空,一尾金鲤越出龙门将那日头含.入口中,身上金色的鳞片幽光流转,隐隐有蜕变迹象,直到再次没入水中,溅起一阵稀疏浪花,却分明如滔天巨浪直接将苏问拍回了现实,从未见过的识海景象,似乎冥冥之中有过一场梦,也是如此的天地,有一颗血色骷髅在笑,满地如黑点一样渺小的人们也在笑,那同样的存在的三十六根石柱不知在困囚着什么。
猛地一个激灵,双眼渐渐恢复神采的苏问耳边听到小仆人由微弱到震耳的唤声,口中一股浊气呼出,整个人不觉已是大汗淋漓,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再看那黄老三的尸身,只剩一具森森白骨,被风一催直接化成尘沙,苟活了百年之久,一朝之间全都馈散回这片天地。
“你,你究竟是谁,苏承运是你什么人。”被隋半语逼得狼狈不堪的黄老大不得不睁开双眼,而这一眼正是看到黄老三最后的气息散去,那一缕缕常人见不到的因果钻入苏问体内,犹如雷击天灵,脸上的悲痛之情急转直下,好似忘记了兄弟的死仇,只剩下莫名惶惶。
苏问神情虚弱如大病初愈,听到黄老大的话不觉惨笑,不笑对方的薄情寡义,也不笑对方此刻的狼狈,只笑自己,只笑苏问。
“为何所有人都要说苏承运。”苏问第一次直呼师兄的名号,忽而觉得无比的陌生,但本就该陌生,他叫了整整十五年的师兄,从来没有想过对方姓什么,叫什么,也许那时一声师兄倍感亲近,只因这是世间与他最亲近的人,可出了木屋,耳中听到一口一个苏承运,记忆中那张不苟言笑却给他异常慈爱的面容多了一层面纱,让他再难看得明白,一个是木屋中不谙世事的村夫,另一个似乎是翻手**遮盖天下的谋者,谁是真,谁又是假。
“我姓苏,苏问的苏。”
一个苏字险些吓断了黄家二老半条性命,甚至不敢多喊一句还我弟弟命来,好似在这一刻黄老三早已不在的尸身上写着的尽是死有余辜,而他们想要的除了大义灭亲外还有继续的苟延残喘。
“果然是,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黄老大语无伦次的嘶号起来,可越是如此慌张,周身的气机就越是高涨,原本需要念力返还方可见的青色骷髅身,此刻真真切切的现身此间,比起黄老三的更显魁梧森然,足足三丈之高,口中咬着青火,愤然咆哮,只是这震怒之中有多少是欲盖弥彰的胆怯。
隋半语说过从凌天宫逃出来的人,有的要杀他,有的要救他,显然已经失去理智的黄老三并不在其中,他该有的情绪仅仅剩下恐惧,甚至远胜过凌天宫的除魔者,可他究竟怕的是什么,区区开灵境界的苏问,还是那个不敢开口的苏承运,又或是五十年前的某人。
“黄家三兄弟算是那些人中最不恨你的人,你若是愿意收为己用,有两位立尘宗师护驾,怕是九州之中都很难再找到有这样排场的人家了。”隋半语轻笑着看向苏问,他此刻的处境何尝不是如此,但他仍是要看看,苏承运想做的事和这小子愿意做的究竟差了多少。
“不需要,都杀了。”苏问冷冷说道,那副不为所动的面孔成了压垮黄家两兄弟最后的稻草,黄老二悲愤不甘的仰天咆哮,一身气机调转到极致,呈现实质的灵力法相跃然天地,纵然心中多是惧意,可最大畏惧摸过身死,既然别无选择,这份恐惧又何尝不是一种勇气,天意弄人的无奈,斗不过天,也都不过人,这才是绝望。
一尊拔地二丈半高的法身赫然呈现,相比之下黄老二的青色骷髅身竟显的小气许多,牛霸天一脚踏地便是地动山摇,何曾见过这番景象的山寨贼众们,一个个两股颤颤莫说逃走,便是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
两座法身角力碰撞,天生蛮力的牛霸天挣口怒喝,一记霸王巨鼎生生将黄老二举过头顶,双臂悍然下坠,一膝上顶,咔嚓一声脆响,那硬如玄钢的青色骷髅应声炸裂,飞溅的骨刺尚未飞出半尺皆是化作青色的气流消散无踪,法身受创,黄老二一口鲜血喷出,挥舞着双臂扯住牛霸天
第二十三章 有贼心没贼胆
黄老大奄奄一息的吊在空中,两条手臂无力下垂,血浆从撕裂的肌肤中如泉渗出,那些挥之不去的发丝深入皮肉,肉眼可见的精华气息顺着那些发丝涌入隋半语体内,修补着他残缺的身躯,从左肩生长到大半个胸腔,黄老大痛苦的呻吟,本就枯槁的身躯迅速枯萎,那张脸颊好似一张被揉皱的宣纸,恐怖至极。
最终发丝退去,隋半语将以无人形的黄老大丢到苏问身前,后者回头冷眼看着心满意足的隋半语,那双透彻的眸子中满含着话语,隋半语半点不忌讳对方不善的眼神,修复了大半身躯此刻心情大好,连连笑道:“五十年前苏承运替你把我们这些人骗进问道天,五十年后他亲手将我们放出来,却仍是在为你做嫁衣,你说我们是该去寻苏承运复仇,还是要恨你入骨。”
苏问冷笑不答,只剩半口气吊着的黄老大眼中透着绝望,已经枯竭的身躯每一息都在向他反馈着难言的痛楚,折磨着他的神经,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想活,经历了五十年无尽的黑暗,再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让他渴望的,然而死亡气息那么凝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却还要强撑着再骂上一声,因为心头的不甘,也因为对苏问最深的恶毒,饶是此刻他都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苏承运指使对方追杀而来。
“当年苏承运不肯放过我,现在你也依旧不放过我,你们两个姓苏的最是恶毒不过,不过你们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尤其是你,我们不会放过你,凌天宫也不会,整个天下都要杀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死的比我还惨。”
“你说完了吗”苏问面无表情的抽剑出鞘,看不出丝毫的顾忌,甚至丝毫没有将对方这番近乎诅咒的遗言放在心上,冷冷开口道:“从来不是我不放过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只是你不该来招惹我,更不该打我身边人的主意,既然错了,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我讲的规矩。”
此刻的龙舌,锋利更胜从前,轻而易举斩下一颗立尘宗师的人头,如果不看过程只论结果,短短半个时辰先后两位立尘宗师死在苏问手中,还搭上一名开灵巅峰,这等战绩就算在凌天宫除魔司历来的榜单中都算是名列前茅。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问要放在心上的,随着一股青色的流光涌入他的识海,早已有所预料的景象不出意外的再次出现,青澜佛舍愈加完整,能够位列问道榜第三十七位的神通哪怕只是放出些风声都会让现今整个江湖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从千人千相之中简化而成的一人两相,大抵也能摆在百名的位置,如此都是不易,若是将这些神通换做金银衡量,一个沧州首富足以被苏问收入囊中。
“是魔还是佛,好好的佛舍落在黄家三老手中给糟蹋成这副模样,实在是可笑啊!”隋半语意味深长的说道,此刻的半截身子比起之前孤零零的一颗头颅顺眼许多。
“无魔就无佛,两者都只是旁人心头的衡量,其实并无区别,佛不渡我,魔不欺我,我那个都不信。”苏问抹去剑锋上的血迹,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杀伐之意愈演愈烈,青澜佛舍似乎也在随之变化。
隋半语轻咬字语,连连叫了三声好,“当年佛道辩法要是有你小子在,绝不会给那金身秃驴沾沾自喜的机会,就是现在想起都是一肚子气。”
谁知苏问突然冷笑一声,莫名打量起隋半语来,“你说师兄为我做的嫁衣中可有你,那青澜佛舍都是排在三十七位,你又如何。”
“嘿嘿,你若想要这条命,只管拿去就是,小老儿我绝不还手。”面对这等透着杀机的言语,隋半语不动声色的以退为进,似是把准了对方的脉门。
果不其然,苏问咽下最后一口躁动不安的气机,迈步错开对方,朝着大殿中走去,隋半语看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凭他道教祖师的身份本该南下先入道中观去才是,但许木子说要来找一人,而他也想看看当年那个能让许多英雄甘愿在问道天中画地为牢的家伙究竟有怎样的过人之处。
“你不想问问许木子的因果里究竟藏的是什么”隋半语不断试探着苏问,如果一个青澜佛舍就足已吊够他的胃口,那这九州的气运之争他便输了大半。
“前辈无需再试探我,许老的千古风流小子学不来,也不想去学,那终究是前人的路,尽管走上去轻松许多,但不是我苏问想要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算学不到那千古风流,做到这一世的风流就足够了。”苏问豪气冲天的言语,随口便将世人趋之若鹜的无上机缘弃之如土,可这种被旁人叹气骂作痴傻的倔强未尝不是修道之士该有的态度,就因为如今的江湖这般坐享其成的后辈太多,不劳而获之风盛行才显得死气。
隋半语轻轻点头,直觉一股浩然正气从心头催生,有如此豪气即便已经输了大半也能立于不败,五十年前如此,五十年后也是如此,心是没变,就是脸皮厚了点,只做这一世的风流,未免说的太漫不经心了,想必许老头也被这小子气的不行吧!
若是让他知道苏问与许木子第一次相见后者竟被当作乞丐施舍了几锭白银,只怕日后相见之时少不了嘲讽几句你许木子真是好生风流。
苏问犹如轻车熟路一般顺着念力寻到在后堂安睡的胡仙草和小仙芝,见两人都安然无恙,心中不免长松一口气,灵气轻轻一催,两位绝美女子如梦方醒,揉搓着惺忪睡眼,在见到苏问的刹那似乎还没想起之前惊魂过往,只是诧异的问道。
第二十四章 人言轻重,只当耳沐清风
号称九州圣地的凌天宫常年云雾缭绕有如仙境,直没云端的通天白玉梯子单单是站在下面观望都显得精绝伟岸,七十二座仙山远近适宜,鬼斧神工之下隐隐透着有意为之,在那最高的三座主峰之巅,分别神殿,除魔,渡世三座金璧堂皇的殿宇,登上仙山便见凌霄,自有仙人传道世间。
除魔殿前一名青衫弟子疾步前行,尽管殿外透着金箔之色,入到殿中却是难言的肃穆压抑,一条猩红的地毯从殿门直通向高台,两侧空荡,便显得整座大殿都空荡的紧,那名弟子进殿之后脚步轻缓,纵然神情凝重如墨却还是不敢跃规矩的唐突向前。
略显暗淡的殿宇内忽而想起一声轻咳,在那红毯的尽头一座森然的座椅上挂着一件凌天宫地位最高的鲜红长袍,只是这一件已然从鲜红变作了暗色,仔细看去才终于从那件撑起的袍子冲找出些许人形,矮小的身躯几乎快要被那件长袍掩盖,一张稚嫩无比的脸颊被那暗红色泽衬托的诡异十足,谁能想到堂堂除魔司大神官竟是如此一个其貌不扬的矮子。
“常明,这么急匆匆的所为何事。”同样如稚童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却显得威严凌厉,惊得那名弟子猛地一个哆嗦,连连双手伏地,手中颤巍巍的举起一笺书信低声道。
“启禀尊上,付丹阳有信传回,上附三寸金标。”
“哦。”除魔大神官轻喝一声,从厚重的衣袍中探出一只玲珑小手,指尖一弹,那笺信纸便飞入手中,信件之上加以金标长短表示内容紧急程度,三寸已是最高,付丹阳数月前领命追拿逃窜的囚犯,难不成出了什么岔子。
揭开信纸,其上内容大致三五百字,大神官一目扫过,脸上的神色不惊不喜,喃喃自语道:“枯剑冢好不容易出了个像样的剑魁,也该是让他们得意一阵,倒是渡世那家伙前些日子从北魏带回了有趣的消息,也是个姓陆的小子,难为他枯剑冢沉寂了上百年就为了给苏承运养出个天命之子来,可惜死的太快了,常明,会信告知丹阳,此事我已知晓,权当给枯剑冢一个面子,此事就此翻过,无需执着。”
“是。”常明唯唯诺诺的应道,可以说有资格走进这大殿的人勉强算作四个,两位神官和宫主自然在其中,而最后一个人既不是圣子和圣女这两位后辈中的翘楚,也不是在除魔司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付丹阳,翻而是他这个才入门不到一年的新人弟子,不过在他之前仍然有四个人有资格,如今他所替代的那位只怕九州之中再无他的痕迹了。
“常明啊!你入我门下多久了。”【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回禀尊上再有三日就满一整年。”常明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位样貌滑稽,却是心狠手辣到人人畏惧的除魔之祖。
大神官森然一笑,那件暗红色的长袍对他来说的确显得宽大了许多,以至于他哪怕移动了身子都看不出丝毫。
“已经这么久了,我竟然还没找出你半点不是来,真的是很不错。”
这番看似平静的言语却是在常明心头掀起轩然大波,连连叩首畏声说道:“能够服侍尊上是弟子莫大的荣幸,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冲你这句话,我可以容忍你一次错误,我这除魔司比起其他两座殿宇倒是冷清许多,就算我敞开大门来者不拒,只怕他们也没这个胆量进来,因为他们怕,而我就是要他们怕,正是有我除魔司这杆标尺在,才不会让他们误入歧途。”除魔大神官得意的说道,稚嫩的脸颊因为过度的表情显得怪异狰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