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然而陆远并未出剑,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因为这番话怎么都不像为了活命而说,更何况只是这一百一十剑阵未必就困得住对方。
“不男不女的”那人听的仰天长啸,脸上尽是莫名的惆怅,出声说道:“这是你第二次这么叫我,不过记不得我最好,这样我杀了你才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哼。”苏问冷哼一声,将胡仙草护在身后。
“丫头,我说的不是假话,你若肯做我女儿,我定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你,这九州之内任谁也不敢欺负你半分。”那人动容不已的说道,眼中的炙热可见并非是一句戏言。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有我在一日就不会有人能欺负到她,你若能走就走给我看,晚了,我可要叫师傅斩杀你了。”苏问突然有些急迫,生怕胡仙草比对方三言两语就给迷惑了。
可那人看着始终站在苏问身后的胡仙草,依稀看出了什么,朗声笑道:“你小子真是有大运,不过你若是肯让我把这丫头带走,我便不杀你,你师傅护得住你一时,我不信他能护住你一辈子,更何况他在时,你尚且险些被我的玉蜂夺走性命,被一个我这样的老怪盯在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所言不假,便是陆行在时都没能护住苏问周全,一位不惑强者若真有心杀人怎么都有办法,躲得过明抢,但显然对方也是位用毒的高手,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宗师级别,就是胡仙草那点粗浅的毒术都被苏问那来委以重任,甚至屡建奇功,这毒的阴险已是可见一斑。
“呵呵,我这人生的吃软不吃硬,更何况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不痒,盯着我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数月前才刚刚和凌天宫的除魔者打过交道,想来你也要躲着他们才是,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问话里有话的说道,但所谓的吃软不吃硬那得看怎么来,如果说现在就有一只玉蜂停在他眼前,那就是对方让他跪下叫声爷爷都不是难事,以他脸皮的厚度在活命面前九成的羞辱都算不得羞辱,只是一旦扯上他身边的人,七贵,胡仙草,甚至是远在天边的陈茂川,那这身骨头可就是比精钢还硬。
“丫头,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这小子命犯天煞,待在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随我离去,我这本药王真经便当作见面礼赠予你。”那人见一路不通又寻一路,药王真经对于苏问这种门外汉而言就像是在胡仙草家后山的药田,即便满目的奇花异草对他来说也是无感,但只要是对医术略懂皮毛的人再听到这四个字,无不是涕泪横流,分明是比得了凌天宫传承还要难得的事情,胡仙草也不例外,脸上的欣然几乎是不加掩饰的显现而出。
“一本破书而已,你若想要我给你抢来就是。”看见身后佳人动容的神情,苏问更觉得心头那阵压抑更显沉闷,脸色阴沉的说道。
见到对方动心,那人也是诚意十足的从怀中掏出那本世间医者都梦寐以求的天书真知,“如何,你若是同意做我女儿,我便不杀他,这书也归你。”
“你若乖乖把书交出来,我也不杀你,瞧你生的勉强可看,我有个李叔尚未娶妻,便认你当个便宜婶婶怎样。”苏问抽出腰间龙舌强顶着对方的目光,针锋以对,小仆人和牛霸天也嗅出了空气中不善的气息,严阵以待。
“不用了,前辈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我有父亲,尽管他生前很不称职,但也无人可以取代,这本药王真经虽然珍贵,可以就有它买不来的东西。”胡仙草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的坚决似是抵过了对那本药王真经的渴求。
那人忍不住的大笑出声,一头银色长发更显飘逸,尽管双臂的袖笼已经在陆行的剑气中毁去,却丝毫不见狼狈之意,举手投足间仍是那方超脱世外的意境,也难怪即便被困入剑阵之中,可陆行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小子很不错,就是你这你这丫头的眼光太有问题了。”分明是两句自相矛盾的话,可所言深意并非如此浅显易见,“罢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注定他今日命不该绝,不过小子日后你若是敢辜负了我家丫头,就算是苏承运在,我也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随手将那本古书抛出,轻描淡写的好似洒落一片落叶一般,随后又从腰间接下一尊三寸高的玉瓶一同丢给胡仙草。
“你那蛊虫虽然不凡,不过中了我的蜂毒命不久矣,我赠你一只蜂后算是赔礼,书中有饲养的手段,若是日后这小子敢欺负你,你就用玉蜂蛰他,立尘之下都得痛不欲生。”
胡仙草接过两物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两样东西随便拿出一样,哪怕只是在提笔阁挂个名头,都会有人愿意用十座堪比李程俊贪污好几年才建造的天香园庄子来换,就这么轻巧的拿到手中,实在让人羡慕到了极点。
“敢问前辈姓名。”胡仙草恭恭谨谨的说道,即便她不是江湖中人,依旧
第二十九章 何为傲骨
与岐王一同进京的还有一颗八百里加急的人头以及一纸罪状,然后皇帝在看过那纸罪状之后竟是勃然大怒,当即给李在孝按上了一定暨越行事的帽子,常明无论怎么说都是朝廷亲派的正二品官员,同时也是用以制衡李在孝的棋子,就这么说杀便杀了,不说皇帝陛下颜面扫地,就连那些阁中老臣都纷纷目光异样的停滞在李在孝和陈茂川的身上。
一纸诏书颁下,刑部主审,御史台和都察院同时受命彻查此事,而御史台的当家人正是佥都御史李在信,别看他身上只是那件绣着云雀的绯色官府,却是随便那位六部的二品大员见到都少不了礼仪二字,毕竟在其身后大书写着的阴曹二字,实在是令满朝文武都不寒而栗。
在此期间陈茂川被禁足皇城东郊的沂水殿,而李在孝则是在相府后堂画地为牢,一时间谁也摸不清楚这到底是年幼陛下的无情手腕,还是那位李宰相的暗中授意,若是前者,乐意见到的人应该会不少,那位软弱了十几年的陛下总算有了想要挺直腰板的念头,可若是后者,却不敢有太多人去猜测,李在孝有意将权势交还给陈氏天下,无疑是一棍子打折了李居承一条腿,只怕这位慈祥许久的老人又要展露出他的獠牙来了,到时京都又将有多少血雨,但总之常明一事早晚水落石出,可在这段时间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比如说科举考试,比如说学府的入试。
就在科举的第一日,李居承亲自前往考舍,一间间的走过,其间奋笔疾书的书生们纵然认不得那位整日挂在嘴边的十三德老人,也不至于眼拙到瞧不见那件超一品的紫色云雀袍子,或是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稍微机灵点了连忙弃下手中的笔墨跪拜行礼,口中还心机十足的言语到草民谁谁谁拜见首辅大人,哪怕只是在对方心头留下淡淡的印记都是撞上了大运。
这位一手打造出北魏军政的老人,这些年所做最多的事情却是将早已经被人遗忘的文人又重新提上了台前,西楚分裂两国,最终仍是由武力更胜的南唐一统南岸,再加上被称之为文人书箱的东晋,短短数月便被北魏的铁蹄踏成了一片废墟,更是在九州升起了一股弃笔从戎的风气,但凡有些战功的武将,日子都过得无比舒坦,反观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除了写些风花雪月的酸诗来博人一笑外,便只剩下争风吃醋,自身尚且不得拧成一股绳,就更逃不掉被李在忠等三国鼎立时期便成名在外的武将死死压在身下的宿命。
然而自从李居承再任首辅以来,对于往日战功显赫的武将却是大力打压,尤其是自己的义子们,更是毫不留情的解了兵权扔在些有爵无权的位置上,而一手提拔起的文官势力入主兵部以外的其他五部后,总算有了分庭抗礼的姿态,以至于世人都在说李居承老了,早已没了往日驰骋天下的豪气,仅剩些收拢人心的手段罢了,在绝了李在孝起兵收复两州的那一刻起,这位在江南江北都被奉为传奇的老人便只剩下守江山的心气,即是如此,还要那么多拥兵自重的武将作甚。
身后的官员小心翼翼的跟随着,不知道今日首辅大人何来的兴趣亲自监察考生,原本李在孝入京已经够他焦头烂额的才对,难不成还有什么看不到的硝烟,心中不敢妄自揣测,只求着今日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李居承一路前行,不管是哪家的考生向他自报家门,哪怕是不惜搬出祖上的蒙阴,却都不曾让这位两朝宰相停顿片刻,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偏僻的考室,小小的房间中放着考试所需的文房四宝,一张桌椅,一条床铺,科考历时三天,在此其中考生的一切事务都需在这件考室内解决,哪怕是放弃科考也许在其中等待最后一日才能离去。
考室内一名身着素衣的男子奋笔疾书,并未因眼前忽然出现的大片阴影而抬头,饱经风霜打磨的脸庞虽然削瘦,却透着一股千锤百炼的坚毅,那双眼睛盯着手中的试卷,神采奕奕,就好似这一届的魁甲已然被他收入囊中般自信。
若是旁人对这位北魏最有权势老人的停步置若罔闻,随行的官员一定会暗暗记下其姓名,就算文章写得再好,单是这不敬之罪就足以断了这辈子的官路,不过在看清对方相貌之后,所有人都默契的收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因为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五次科考五次落榜,却仍旧孜孜不倦状告首辅四大罪的书生谭君子。
李首辅低眼看着对方文章的题目,“跪着的文人可有傲骨二字。”嘴角不由上翘,挥手命一位管事搬来张座椅,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谭君子对面,一个写,一个看。
尽管已经过了盛夏,天气逐渐转秋,可今天的日头却是特别灼人,不过小半时,那几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礼部官员已是汗流夹背,整件官袍从里到外湿了干,干了湿,姿态也有最初的恭敬站礼变得有些松散,而那位老人依旧坐的腰背挺直,不急不躁的看着,因苍老而显得浑浊的双眼越发神采。
足足写了两页纸的谭君子终于停下笔歇息片刻,这才抬起头与那位老人四目相对,没有丝毫惊讶,更没有之前那些考生的卑躬屈膝,两人就这么隔着一道薄薄的木墙对坐,最终谭君子率先开口问道:“首
第三十章 骨鲠老臣
无人知晓那一日身为当朝首辅的李居承与一个默默无闻的穷秀才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究竟聊了些什么,不过临走前李居承却特意对本届科举的主考官员吩咐道。
“科举结束之后,谭君子的文章第一时间送到相府来。”
这话明里暗里透着什么意思,他们这些这辈子几乎是把官做到头了的老油条那里会听不明白,只是心里的诧异可不比之前听闻李居承要巡查考生时的少,怎的,骂着骂着还骂出感情来了,这谭君子能够活着骂上五年已经是奇迹了,难不成真的被这位老人青眼相待,从此平步青云了。
有人像是在揣测圣意一般揣测着这位明面上北魏第一人的心思,有的人则是后知后觉的念叨着若是自己当初也将那篇暗含阿谀的文章改上一改,保不齐现在也能换上一身绯红的官服,不过又想起对方终究是顶着脖子上的闸刀骂了五年,没有这份魄力,这条捷径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科举考试的风雨事是一出,可也是这里起这里了,毕竟京都的老百姓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反倒是数年未曾进京的岐王殿下和李在孝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等搁在其他地方少不了有官府出面禁止言谈的机密事要,在平京却是口无遮拦一般的传遍大小街巷,尤其是名义上被安住在沂水殿实则是被禁足的岐王殿下,更是让人津津乐道,也许是这些年李在孝过的太平静了,以至于当年的那些雄伟事迹都已经被人说的差不多,反倒是陈茂川能够得到那位青衣白马的衣钵传承后起之秀,短短数月便肃清了沧州常明的势力,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我听闻岐王殿下与那常明的人头一同进的京,在朝堂之上左右文武百官们都被吓得脸色苍白,皇帝陛下更是龙颜大怒,将司礼监大太监黄承恩递上来的罪状看都不看就给打翻在地。”
小茶馆中总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家伙喜欢在旁人桌前卖弄,三两句话就聚来了不少好事者。
“可不是,当时就喝退了岐王,任命刑部,都察院,御史台三司会审,彻查此事。”有人打着帮腔,将气氛又抄的热闹许多。
“那不能吧!按照祖宗法规岐王殿下在封地之中享有官员谪迁,生死大权,就算常明是二品布政使,也在规矩之中,更何况列出的罪状陛下看也不看就全盘否定,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终于是有人一语道出其中关键,不过早便有人等候多时,轻敲着桌面将旁人的目光聚集了过来,润了润嗓子说道。
“话是这么说,那你知不知道当年岐王殿下就藩的时候多大,只怕这些年你说的那些权利都已经被李在孝照单全收了,而常明早就是朝廷用以制肘李在孝在沧州势力的一枚棋子,就算你再有生杀大权,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将这枚棋子给拔了,你说朝廷会以为此事是岐王殿下个人的主意吗”
有人皱着眉,对于对方的观点不置可否,“可先前不是还有风声说李在孝此举实则就是为殿下集势,想要将沧州的实权交还给陈氏宗亲,如此一来何故非要杀个常明来惹得一身骚,难不成......”
“咳咳,当心祸从口出。”有人连忙打断道,黑着脸从人群中离去,纵然他们这些近在天子脚下更为大胆的上等百姓也不敢妄言这些大不敬之事,刚刚还兴趣满满的众人此刻都晦气的挥袍离去,生怕担上个聚众什么的罪名。
城中百姓议论纷纷的两位主人公这些时日过的却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么不堪,被禁足在沂水殿的陈茂川每日仍是会有不少老臣前来拜望,这些无不是先皇在世时于朝中手握重权的人物,而今一朝天子一朝臣,出了李居承这株常青树,旁的老人大多看不惯对方一手把持朝政的嚣张气焰,要么与其对立而战,要么则是称病隐居,对于一向对前者言听计从的陈茂域说不上是失望,只是可怜其生不逢时,但好在年幼的陈茂川成长了起来,又让他们看到了所谓的希望,哪怕是把这副老骨头打碎在相府门口也要为这陈氏的天下再拼一把,这就是当年没有被李居承打断的东西,只可惜时间流逝,就算没有被打断,只怕也散了曾经的味道。
“怎敢劳烦老太师亲自登门,着实让川儿心里歉疚啊!”陈茂川赶忙扶住已有八十高龄的淮文渊淮太师,这位比起李在孝还要年长双十年的北魏老臣已经陪伴了三位帝君,实实在在的三朝元老,当年也算是李居承的领门人,是与先帝一样独具慧眼的人物,只是在那位后辈意气风发,官位越做越高之后,两人之间的交际便不再如当初那么紧密,尤其是新皇登基,李居承看似辅政实则独揽大权之后,这位老太师再见到对方,也都会骂上几句乱臣贼子,当初瞎了眼什么的,不过李居承却仍然像当初寄宿在老太师家中的门生一般,恭谨的很,每每相见都要称一声尊师,换来的总是对方一声冷哼回应,被世人笑称世间敢不给李居承面
第三十一章 一物降一物
车水马龙的安定门下每日都有上千人通行,作为一个可以容纳百万人口的巨城,这样的城门有七个之多,从前的名字也只有老一辈人才知晓,新帝登基之后就统一改了名号,安定、武定、元定、文定、四门座落东西南北,又以小玄门、广通门、常胜门为特殊通行,皇城内又有六座中门,四座内门,一座巨城的雄伟只是从这内外十七座城门就可见一斑。
两驾马车停在路边,几男几女走下车来,望着这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的雄奇景观,只能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宣泄心头的震撼,蹲在树下手中拿着一根杨木枝在地上莫名的划动着,扬起了脑袋想要从下向上的去包揽整个景象,像极了从乡下出来城里的庄稼汉,心里既有冲动又有忌惮,好似那座高大的城门就是阎王爷的嘴巴,深不见底。
“总算是到了,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古都,连气息都不一样。”苏问深吸了一口气,像模像样的点评着,看着城门外精神抖擞的禁军侍卫,各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比起拒南城那些个只会拿着枪头对老百姓耀武扬威的兵卒,简直是天差地别。
“嘿嘿,管你什么付丹阳,抚琴大娘,有本事来这里找我的麻烦啊!我兄弟可是正经八百的王爷,在这只有老子打人的份。”苏问也感受了一把何为狐假虎威,只不过这番话也就是在七贵和胡仙草面前呈呈威风罢了。
“少爷,当日你在穆长寿的地库中看到的金山银山,怎的就不随手捞上几把,这一路我大听了下,在京都每日就算省吃俭用也要抠出十两银子来,更别说更换户籍还要一笔钱,你要是考上学府倒是能省下,可现在不比在沧州,我辛苦点也饿不死你,关键是还多了这么些人,尤其是这个大傻个,吃的比牛都多,咱那点家当找个住处就已经没剩多少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七贵皱着小脸,别人看着这巍峨的平京城,心头荡然的是无限的豪迈和飞黄腾达的机遇,而在他心中却是在那一锭锭银子铺路,步子还得迈的大大的,哪怕是硌着蛋,保不齐还不够在京都走上一圈。
苏问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气氛被七贵一语彻底浇熄到了冰谷,黑着脸沉声道:“七贵,咱们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目光短浅的乡下人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别总是提钱,俗气。”
七贵哼唧了一声,默默的躲到一边,从怀里摸索出几张银票和些许散碎银两,好似永远也不会厌倦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数着,也不见何时能多出来一张。
“看也看够了,再不进去今晚可就要露宿街头了,虽然前些日子科举结束,不过所有人都等着放榜,只怕那些随行的亲属都要多过考试的书生。”陆行笑着说道,神色倒是没有因为这天下仅有的雄奇景象而动容。
科举虽然结束了,但这些求取功名的书生可没有松闲,少不了要去各大高官府前叨扰两句,哪怕是放榜结束之后,仍是有大批人不死心的向国子监递送着自己的名刺,希望能够得到哪位大人青眼相加,做了门生熏陶个一年半载,来年也算是有径可寻。
只是还未等他们动身,便见着从城门里列队而出一行禁军,身披紫黑色甲胄,看着便不同凡响,不似寻常的兵卒,尤其是那领头的将官,血气十足,一对虎目炯炯有神,只怕是个品阶不俗的武者,对方有的放矢的朝着他们一行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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