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不,你们比他们更蠢,至少他们不会不知死活的站在我面前。”苏问飘然落在莲叶之上,池面依旧荡漾,飞溅的水滴坠落带着那冰冷的话语,犹如一拳一拳打在刘刀的心头,既是惊愕又是痛楚。
可打碎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刘刀硬着头皮猛地跨步前冲,包裹灵力的双拳没有花招的砸向苏问,另一人不敢怠慢,脚下生风一记黑虎掏心探向苏问后身,尽管苏问那快的惊人的身法让他们心惊肉跳,但他们同样有自己的优势,被对方更为浓郁的灵力,只需等到王生空出手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苏问右腿提起好似一条长鞭扫下,风驰电掣,与刘刀双拳碰撞,轰击的力道震得各自脚下的莲叶化作无根浮游,刘刀脚下脱力,手中的力道自然也退了许多,可苏问身躯不动,任凭身
下莲叶如何摇晃,就像老僧站定一般,依旧扫下的腿鞭突然凌空回旋,身后追来那人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砸在胸口,登时脸色铁青,喉中甘甜上涌,强忍住脑中因剧痛涌起的昏沉,手爪如勾扣在苏问脚脖,两手以对方右腿支撑一力借一力,老猿攀藤而前,双爪交错直捣面门。
苏问一手突然从腰身下方上穿而起,精准穿过对方双手之间,拳头打在其下颚,整张脸扭曲到极点,响起的碎裂之声令人牙根发酸,这一招一式少一分无力,多一分杀人,武试并非以命相
第四十八章天元,星位
水雾散尽,刘刀来不及张口说什么就被道不同抬手打昏直接丢出场外,身旁考官悻悻然的看着又不敢说些什么,第一场对方丧心病狂一样的偏袒,此刻都还历历在目,至于那莲叶为何不沉,兴许是杜老一时兴起耍的小把戏,那种境界的高人心中所想总是让人匪夷所思,毕竟孤苦伶仃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家最喜欢做些古灵精怪的事情来戏耍后辈。
“精彩,精彩。”郎九言毫不吝啬的鼓掌赞叹道,脸上的笑意既无想象中的阴险也没有平易近人的温润,更像是地位显赫的主子看中了一个仆从的欣赏,但也仅此而已,一个只有五座灵宫的修士就算此刻再如何出彩,日后的成就也都不过是站在树梢上的高个子,终究触碰不到高高在上的苍穹。
苏问喘了口气看着脚下的莲叶心中多是感叹,他之所以一直将王冉亮带在身边,除了王庆珂的原因,更看中了道不同的态度,很显然他赌对了,很快脚下半残的莲叶好似墨块开始溶解,苏问不敢耽搁,一跃起身将王冉亮丢到一处稍远的莲叶上,回身看去,那片黑莲彻底变成一团聚而不散的浓墨漂浮在水面。
尽管刘刀四人落水,可仍然多出六人,不论是郎九言等人的阴谋诡计,还是黄月华一边的冷眼旁观,苏问都看在眼中,只多再有两刻钟脚下的莲叶就能决定通过第二场的人选,所以两方势力少不了还有一战,倒是此刻置身事外的选择能给他换来片刻的喘息。
“不愧是被莫修缘看中的人,苏兄的本事真是让人佩服啊!我郎九言愿意交你一个朋友,四个名额可以给你两个。”郎九言一改之前对莫修缘的深恶痛疾,言语中反倒是多了不少钦佩之意,只是花言巧语之中藏的却是口蜜腹剑,仍是想要将苏问推上前来,虽然苏问看着少不经事,可跟古大年那帮老油条打哈哈的时候,对方只怕还在领悟什么叫做人心隔肚皮,索性理也不理闭目养神,看的郎九言深藏在眼底的怒意一闪而过。
“黄月华,本公子之前给你的机会你大可以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个屁啊!时间不多,尽快结束。”这段时间宋哲已经换过三张莲叶,如此的好运气实在让他有些不耐烦。
钱哑巴阴笑着点头同意,目光总是时不时的扫向苏问,对方之前展现出的果决和狠辣无不让他心头那股战意蠢蠢欲动。
面对两人的催促,郎九言只得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苦涩神情,叹息道:“美人虽好,却也不能耽搁众位兄弟的前程,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宋哲可没他那么好心情去怜香惜玉,一步而出,对方之中除了黄月华以外,旁的人他都不放在眼中。
而比宋哲更快的是有武痴之名的钱哑巴,他并非真哑,只是逢人少言,唯一能让他看兴趣的只有高手,若不是身后那三名同门的拖累,他早便去领教那十余位开灵上境的高招,别看其身形矮小,可双臂修长,站立可过膝盖,与那人字道的通臂猿李焾里同属本源,手上的功夫想必高深,加之他体内散发出的那股丝毫不逊色柳化颜的杀伐气息,还未交手便让人先胆怯三分。
钱哑巴直接找上了黄月华,双臂对双腿,皆是力可开山碎石的外家功夫,每一次的碰撞都伴随着水浪掀起,少了刘刀的后顾之忧,这些宗门弟子也都放开了手脚,那些士族子弟修为本就落后一等,在族中更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那里有这些常年为了争夺宗门利益相互博弈摸爬滚打出来的狠人皮糙肉厚,三两下就被打的哀嚎遍地。
喊叫声吵醒了王冉亮,小家伙吃痛的摸着脸上的青肿,看着眼前的混乱,自己反倒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热闹,只是他心里很讨厌郎九言那群城府极深的家伙,看着节节败退的士族子弟,小脸上多是忧虑。
“苏兄,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苏问盘坐在旁边的莲叶上,体内一气化三清好似鲸吞一般吸扯着弥漫在清池之上的灵力,五座灵宫很快就饱满溢出,只是那两条经脉中的灵力究竟通向何处依旧不为所知,让他不得不担忧,毕竟魔教的凶名饶是他还在木屋的时候都听过数次,若真是落了个爆体而亡的下场,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屁大个小子还学人家苏兄苏兄的叫,你很老吗还是我很老吗叫哥。”苏问将气机重新压回灵宫中后轻声说道。
王冉亮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点头道:“知道了,苏哥。”
苏问站起身看着几乎是一边倒的局势,心头不禁叹道:“果然还是高看了这群官家子弟,王冉亮虽然娇气,好歹还有几分江湖志气,这群家伙除了靠着家中的资源生灌出来的修为,只怕连刀剑都不曾握过,打架都不会,蠢死个人了。”
“苏哥,你是不是在生他们的气。”王冉亮轻声问道,尽管他也懊恼对方之前的不作为,但小家伙可不像身旁那个苦大仇深的家伙,心眼里藏不了恨,回个神就开始担心起旁人来了。
“小弟啊!这世上能让你
第四十九章无耻之人的落幕
如果说柳化颜与莫修缘属于意气之争,那么苏问与黄月华则是不得不争,苏问头顶着皇命,一颗脑袋比天都大,实在不忍心丢掉,而黄月华却是背着一家老小的期望一步步走到这里,比起苏问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果能用她的性命去交换整个家族的未来,想必她都不会犹豫。
一排黑莲首尾相望,尽管更多的人都将目光注视在了柳化颜和莫修缘的身上,但并不影响这场交手的残酷,黄月华一席言语尽数藏在那双饱满有力的**之中,而苏问更加明白“多说无益”这四个字的深意,池面荡漾,随着脚下的黑莲沉入水中,黄月华向前奔走,速度不快,但其势头好似驾马驰骋,苏问一手前伸,一手负在腰后,只等对方临近之际,那股不可抵挡的气势越发凝重压身,从那看似柔弱的身躯里分明藏着不输男子的力量,一道猛烈的鞭腿低身扫来,紧贴着皮肤的裤腿在气机的充盈之下鼓鼓囊囊,苏问不敢托大微微跃起,随即一拳砸了下去,拳头与对方裤腿触之即分,明明是柔软的锦缎,苏问却感觉如同打在钢板之上,震得手骨发麻。
“东晋黄家的走马腿法在整个九州之上都极负盛名,想不到这丫头如此年轻就已经有五分形神,着实难得。”道不同眯缝着眼睛,啧啧赞道。
“师叔所说的走马腿法,可是当年以一城之力阻拦北魏铁骑两月之久的那位东晋名将黄旭升的家传绝技,听闻那腿法刚猛至盛,有开山碎石之力,施展起来好似身骑一匹高头骏马,被黄旭升简化后专设一特殊军队学习,号走步骑,可是让我北魏的步卒吃尽了苦头。”那名考官惊声说道。
九州百年来论骑兵之首自当是大楚的黄金龙驹骑,而步卒翘楚便是北魏魏武卒,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是北魏步卒精锐中的精锐,却在平晋之战中被走步骑杀得丢盔弃甲,若非东晋亡国之后,黄旭升自杀报国,从此再无走步骑传承,否则魏武卒的步卒甲首只怕要再三考究一番。
苏问被一腿逼退,脚下猛点莲叶身躯跃入当空,自上而下一掌拍去,黄月华如秋水波动的双眸泛着与温柔相貌格格不入的坚毅冷静,尽管生的东晋人特有的书香气息,但步法招式之中皆透着难言的的萧瑟,好似一棵干枯垂死的嫩芽不屈求活的倔强。
莲叶下沉,留给两人周转的位置越来越稀缺,黄月华尚且做不到如柳化颜那般可以三番四次踏水借力跃起,更不要说莫修缘的踏水而行,所以一旦当他们被逼迫的不得不在两张莲叶上正面交锋时,也到了该分出胜负的时候。
另一处的“切磋”相比之下就要显得磅礴雄伟许多,蟒蛟支离破碎,锦虎沉水深眠,留下的是漫天好似倒挂而的银川,莫修缘也无法再像最初那般轻描淡写,一袭麻衣被水沁湿大半,柳化颜更是上衣撕裂,鲜血染在古铜色的肌肉上,好似破碎的山河般悲壮,两人也由之前的你来我往变成了针锋相对,每一招的对碰都会掀起海啸般的浪潮,这还是在清池有禁忌之力加持的情况下,若不然只怕连围观之人都要遭受无妄之灾。
“这两人应该就是本次武试的最强两人,可惜注定只能留下一人,我倒希望柳化颜真能够替咱北魏争回一口气。”那些早已忘记自己还身兼着考官之实的学府弟子看着眼前这场惊世交战,竟也跟着紧张万分。
“我看难啊!那莫修缘能在清池之上如履平地本身已是立于不败之地,除非他真的好心肯让出天元的位置,不然柳化颜的落败只是早晚之事。”
“我听闻这清池之法出自杜老之手,池水古怪非常,就算是立尘强者也没可能不受影响,那莫修缘竟然能够踏水而行,难不成他体内灵力真是无穷无尽。”
不少人脸上的神采变得暗淡,蝼蚁仰望天空,就算将脑袋仰的再高也终究无法触及,甚至连目光都无法透过虚无缥缈的云雾一见苍穹真相,身为万人瞩目的学府弟子这种挫败感只怕是许久都未曾有过,但这一次足以让他们记在骨子中,自学府建立以来莫修缘是第一个以南唐身份走入这里的人,偏偏第一人就压的整个九州的天骄喘不过气来。
“哪怕最终天元之位上站的不是莫修缘也好啊!”
不少人已经从最初渴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击败对方,变到如今渐渐变成了只要能够保留住最后的颜面就好,至少这样还不算太丢人,第一场时道不同已经告诉过众人,北魏的颜面早被别人踩在了脚下,甚至被莫修缘像施舍一样随手丢弃,那么此刻再施舍一次他们又是否真的有脸去捡起来吗
柳化颜再次口吐鲜血,在一名同伴的借力之下再次跃出,死死的占住天元之位,即便他早已经败了,但所有人都看得明白,能够将莫修缘逼迫到如此地步已经足够骄傲,因为他们始终只是凡人,而对方可是一出生就受到苍天眷顾的天道之子,可这样的差距真的就甘心吗
“不能让啊!”
不知是谁忍不住叫出声来,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就连一开始很讨厌对方那股嚣张霸道之气的秦欲璐也都默默的呼喊着,他们不得不忍住心底里想要出手相助的念头,哪怕一次又一次看到柳化颜喷血飞出,只要有人出手那便是承认了不如,不管是莫修缘怎么想,至少柳化颜绝对不希望有人插手。
苏问虽然无暇看到那场近乎悲壮的交战,但从耳畔边从未断绝的喊声中仍能猜到,柳化颜他不熟悉,但他很清楚莫修缘,对方绝不会因为任何外界的因素而改变他自己的意念,与自己不同的是,自己是不得不为了心中的畅快去奋力搏出一条道路,而对方只需要一个念头,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过简单,他一路修缘,可以因为一名渔夫的精湛技艺而与对方促膝长谈,也可以因为圣女峰的圣女一丝怠慢便让对方沦为最惨痛的笑柄,他可以为了心头舒畅以缘换缘,毫不吝啬的用一枚点朱砂帮自己度雷劫,也可以因为心头不喜将柳化颜坠落凡尘,与其说是修缘,不如说至始至终他都只是在修自己。
苏问忍不住心头泛起荡漾,同样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两人,一人所做的就像理所当然一般的令人仰慕
第五十章如此师徒
空荡荡的山谷中,只剩下道不同半蹲在清池上,撑着下巴研究着那张漆黑如墨的莲叶,用手指点了点,竟还有水珠在上面荡漾。
“我求了半天才从杜老鬼那里借来一滴元墨,倒好给人家做了嫁衣,这哪里是偷梁换柱,简直就是妙笔生花,嘿嘿,这要是让杜老鬼见到,他还不得疯了。”
就在这时一道癫狂的苍老声线好似雷霆一般在山谷炸响,整片清池如江河翻腾,“道不同,你说的人在那”
杜长河从天而降,一脚踏在水面,方才还惊涛汹涌的池面顿时安静下来,就像只柔顺的猫咪,轻轻翻起朵朵浪花亲吻着老者的鞋面。
“早就走啦!”道不同头也不抬,又伸出脚去踩了踩那片莲叶,可这一脚简直是踩在杜长河的心窝似的,苍老的脸颊止不住颤抖,大袖一挥凶悍的灵力直接将对方掀翻了出去,如此高深莫测的不世高人,下一息竟像个孩子般匐身下来,恨不得将脸颊贴在那张莲叶上,浑浊的瞳孔中止不住的老泪纵横。
“我找到了,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终于让我找到了。”
被杜长河一袖子打飞镶嵌在崖壁上的道不同口中有血丝咳出,狼狈的从乱石中爬了出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怒声骂道:“杜老鬼,你他娘的是不是翻脸不认人。”
然而还未等他冒出下一句话来,整片清池之水瞬间化做一只大手将其拉到杜长河身前,一个在世人眼中已然可以称做无敌的立尘巅峰宗师就这么被人全无还手之力的丢过去抓过来。
“他是谁,是男是女,今年多大了,修为几何,样貌,身高,体重通通告诉我。”杜长河一串连珠炮语喷的道不同直翻白眼,这才挥手散去池水大手给对方喘息的余地。
“我说你又不是找老伴儿,至于这么激动吗”道不同轻抚着胸口,整个学府也就是他与府主两人可以跟对方这么不客气,前者是因为杜长河打不过,而后者则是仗着抗打,另外他海是杜长河惟一一个记名弟子,只可惜这对师徒从来不懂得什么尊卑,以至于少有人知晓他二人还有这层关系。
杜长河抹去眼泪,脸上的激动似乎将半辈子的高兴都用尽了,“老伴儿有何用,我杜长河总算后继有人了。”
“缓缓,先听我说。”道不同坏笑着说道:“我之前跟你借了一滴元墨你还记得吗”
杜长河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小子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想给你那小侄走后门,你可别告诉我这莲叶是你画出来的,哼,你小子还没这本事,当初学了三年连根草都画不出来,最多也就能凝出半张莲叶,要是能持续一盏茶的功夫,我,我认你当师傅。”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古人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真他娘的有道理,道不同羞臊的抓了抓脑袋沉声说道:“先说好那滴元墨被我未来的师弟顺走了半滴,你可不能再问我要。”
杜长河翻着白眼,只恨当初怎么就没把持住收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徒儿,见对方不说话,道不同又嬉笑道:“师傅,今晚翠云楼的花销。”
“算在我身上,快说我那徒儿的事。”
或许只有此刻道不同才会心悦诚服的叫上一声师傅,得了好处,他也不藏着掖着,一五一十的将两场武试的经过合盘托出,杜长河听的神情飞舞,当听到苏问相隔百米竟然能以念力撼动沉心石时,心中已经确认这家伙就是生来给他当弟子的人,但是更让他关心的仍是那张直到此刻都未曾散去的黑莲,道不同的本事他虽然说的嗤之以鼻,可依旧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架不住心中的悸动收对方为徒,尽管到最后他发现对方并不能继承他的衣钵,却仍是尽可能指点,毕竟偌大的平京都找不出第二个具备神念师资质的人来。
神念师顾名思义是以念力为手段的修士,与灵力相似,但也有根本上的区别,如果说灵力是上天赐予众生的恩惠,那么念力就是直通天道意志的方法,可以说世间万物皆是以灵力构成,一花一木,一草一沙,甚至整个天地如果分解开来都是由微弱的灵力积少成多。
万物有灵取决于天道意志,而天道意志为何物,无人说的明白,然而神念师却可以借由念力与天道意志相同,换而言之便是替天行道,天地生万物,神念师亦可以借念力凝炼,虽然每个修士开灵宫后泥丸宫中多少都会存在念力,但唯有念力极强的修士才有可能成为神念师,这也是为何神念师如此稀少的原因,道不同曾经有望成为平京第二个神念师,只可惜最后他的念力都修到女人身上去了,委实让杜长河因爱生恨。
“生花笔你确定没有看错。”杜长河瞪大眼睛惊声问道。
“别的还有可能,生花笔我能认错吗当年那诗仙来平京找你比试,可不就是我在旁边磨了三天的墨。”道不同瘪了瘪嘴,故意旧事重提,当初杜长河自信在神念师造诣无人可比,然而和唐一白比试了三天三夜最终平分秋色,落到旁人眼中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道不同总是会拿此事来嘲弄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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