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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然而苏问收势更快,身形突然向后退去,将背心完完全全露给后来之人,然而根本不给那出拳之人片刻欣喜,两人几乎同时踏在一张莲叶之上,莲叶瞬间沉水,苏问指尖后指点在对方少经穴上,走马观花点在那人脚背,借力腾空,而那人始料不及,再想发力时经脉突然泛起一阵痛楚,腿脚发麻,像一只坠崖的断翅云雀,笔直栽入水中,溅起好大一股水花。

    “师弟。”擅长指法的那位宗门弟子惊叫一声,这本是他们的夹击之局,甚至已经谨慎许多,可对方就像涂了油的泥球滑不溜秋,两次腾挪身法灵巧诡异,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尤其是那故意前踏一步的用心,拿给外人去看指不定要拍手叫好,看似多余,却引出了躲在暗中之人,又故意露出破绽请君入瓮,看似环环相扣的轻巧异常,可难就难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面对两名开灵中境的合围之势,头脑仍然清楚,不慌不乱,沉着冷静的心性可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养成,少不了几番生死之间的游走。

    就在苏问腾空之际,最后一人终于现身,抬掌扶顶从天坠下,时机拿捏正是对方一气终了的空档,早有防备的苏问一眼观去,念力浮生化作一线破开对方心神,那人眼中失神片刻,被追来一拳震飞数丈之外,瞬息之间三人之中两人落水,剩余一人这才如梦方醒,知晓寻错了对手,顾不得许多,慌不择路的朝远处掠去。

    看到这一幕的道不同忍不住点头赞许道:“这家伙年岁不大本事不少,心思缜密又不缺果决,如果不是武试,恐怕这两人已经是具尸体,是个跟柳化颜一样手上染过血的家伙。”

    “混门师弟三人虽然默契如一,可惜谨慎过了头,若是一开始就三人齐上,那小子就算再滑溜也保管是个落水,魏师兄败在这种家伙手里,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一名年轻考官冷声说道,这几日对于苏问这个名字多少纵院弟子恨到牙根里去了,偏偏又见着对方与莫修缘眉来眼去,让人不得不吃疑,这两人初来乍到,就给了整个平京百姓和满朝文武好看,踩着他们学府的名头造势,用心何其歹毒。

    道不同气的一巴掌抽在对方后脑上,怒声说道:“少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让你跟他捉对厮杀,老子打赌最多十个回合你就要躺在地上喊娘了,就魏利争那群内外皆是败絮的混账家伙,整日跟在西蜀两个小丫头屁股后头打转,早他娘的忘了入学府是为了啥,白白浪费天赋,输给别人我觉得不冤枉,可咱还输得起,不服气以后重新打回来就是,在背后嚼人家舌根,老子都嫌丢人。”

    那名考官被训斥的面红耳赤,不明白师叔为何总帮着这个外人说话,而且那苏问与莫修缘分明是一丘之貉,只是这种话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咕,毕竟对方发起疯来可是连教习都敢打的混蛋,更别说他一个才入院一年的学生,勾着头连连说到,“师叔教训的是,学生受教了。”

    明知对方脸上表现的是一番醒悟,其实心里仍是不服气,不过道不同也懒得跟这些不争气的后辈浪费唇舌,想当初他进学府的时候,纵横两院的学生都是掐着劲的往上爬,那家的学生优秀,来年的资源就倾斜的更多,可如今横院名存实亡,以至于在很多人心里都已经认为学府就是纵院,而纵院就是学府,怠惰因循的大有人在,在学府镀一层金等着离开以后便垂手可得的锦绣前程,如今的学府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令九州都感到畏惧的纵横,小圣地的名号反倒成了荣耀,谁还记得当初敢于凌天宫一争风头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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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好姓
    莫修缘轻踩莲叶体迅飞凫跃向半空,柳化颜落定天元只是刹那,随即紧追而上,拳脚之中的力道早已经越过武试的范畴,军伍的格斗技经过数十年的精炼,又是拿着北魏江湖这块磨刀石彻底将一把本就锋利的刀口打磨的更加锐利,然而如此迅猛生威的招式,莫修缘却从未表现吃力,也不曾见他施展过何种高深武学,只是那手中好似藏了上万云团,轻而易举的便将对方的力道化尽。

    “果然还是差了许多,莫修缘早已经超出同辈人许多,恐怕只有那两位号称神圣的少年少女才能胜过他半步。”道不同轻叹道,凌天宫坐镇九州以来,集天地精华,寻问道天,几乎整个九州半数的造化都在那里聚而不散,除了宫主与三位大神官外,另有圣子圣女两人,皆是天资聪颖之人,自幼在凌天宫闻道修行从未现世,修为自然也不得而知,不过那位被称作神圣之下第一人的付丹阳对于这两人却是异常敬畏,从他连莫修缘都未曾放在眼中可见一斑。

    而在学府成立之初,也曾有纵横两行走的说法,由两院最杰出的弟子出院修行,曾经的黄金时代更是在凌天宫上与大神官坐而论道,那时的学府,两院弟子遍布三国,慕名而来的教习随便一位都称的上当世所在领域的翘首,就连坐掌中原的天朝大楚都不得不承认,北魏学府横贯古今,纵横之名声名远播,只可惜往事过往,如今的学府越发的故步自封,自从横院消亡,两大行走只存其一,甚至在提笔阁新列的排名中,纵横学府第一次坠落云顶,排在了修建不过十数年的南唐应天书院之后,令人唏嘘。

    早在半年前就传出莫修缘要入纵横学府修行的消息,一时间南唐哗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舍近求远,应天书院自丰江两州换名之后迁址到凌天宫之下,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占据,再加之南唐替代西楚重新成为神州之地的主宰者,本就是天地气运倾斜之地,相比于已经行至黄昏的纵横学府,应天书院才是众望所归之地。

    不过也有好事者推测,如若莫修缘做了纵院行走,便是要将纵横学府最后的一股气运也给斩断,杀人诛心,到那时北魏还有何力量与大唐抗,尽管其中多了许多以讹传讹的成分,但也不引来学府诸位老人的深思,如今的学府是否还能找出一个可以与莫修缘抗衡的弟子。

    半空中两道身影交错百次,震耳欲聋的碰撞声远远胜过苏问等人这边的阵仗,不得不说如果这两人冲进那五十人之列,无异于狼入羊群,但是莫修缘有他的骄傲,柳化颜同样有他的执念,今日不论其余地方如何,位居天元的莲叶上只能是一人。

    一身麻衣的莫修缘长发飘然不是仙人更胜仙人,不愧是被凌天宫认定百年来最接近天道之人,其天资更是超过了武榜第一人的凌天宫宫主,只见其一脚踏在柳化颜的肩头,身形坠下好似山岳压顶,柳化颜肩头下沉,一手锁住对方脚踝愤然发力将对方拉下凡尘,与此同时另一手呈爪掏向对方心窝,招招皆是杀意,看的其余人攥紧的掌心中冷汗直冒。

    “无理。”莫修缘轻声说道,一指点出正中对方爪心,贯穿整条手臂的莫名力道顿时让柳化颜半边身子的经脉好似被堵塞一般,整条手臂无力耷拉下来,可他仍是悍然不退,猛然撞在对方胸膛,尽管一只白皙手掌及时按在对方肩头,莫修缘依旧被那野蛮的力道撞飞出去,但柳化颜胸口同样中了一脚,更加狼狈的朝水面砸去。

    “柳哥。”一名军部少年踏叶而起,两手托起下坠的柳化颜,两人互推一掌,柳化颜方才堪堪稳住身形脚尖轻点水面,一跃落定,那张只属于莫修缘的莲叶此刻终于换了新主。

    布鞋踏水,波纹涟漪撞开,莫修缘如履平地一般踩在水面,脸上带着温润笑意,没有傲然,更没有愤怒,缓声说道:“你很厉害,我在沧州见过一位小将军,他的杀人技与你如出一辙,不过你比他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莫修缘不过一介南唐草民,并不关心刀兵之事,却也知晓天下之事无非分合,千年前的第一君主不也是横扫**统一九州,在我看来并无对错之分,如若你觉得不妥,大可以亲手夺回来,就像我接下来要做的一样。”

    莫修缘双手一揖,再起身时脚下仿佛一面铜锣震响,水浪飞落,一条清水蟒蛟破水而出,莫修缘立于蟒首,身躯挺立似是睥睨众生一般的居高临下,好似天人下界,举手投足间无不是天地意志。

    与此同时柳化颜抬手探出,体内灵力如潮般荡漾,八座灵宫一一矗立,白州有燕山,连绵上千里,一分南北,其上京观无数,皆是用人头垒砌的,南唐那位不讲风韵,只顾愤世嫉俗的杜才子曾有豪言,男儿自当带吴钩,收取燕山北四州,被江南道上的士子书生口口相念,连铁匠铺的生意都红火了百倍,只当那北魏若无漓江险,何谈青衣守家国,却不知白州虽无魏武卒,亦有燕山飞虎骑。

    一头沧然锦虎越水而出,毛发如针透着寒芒,与那蟒蛟四目而亡,凶煞之气丝毫不逊色武定门上那头白虎神相。

    “只恨晚生十年,见不到大将军一人



第四十六章翻脸胜过翻书
    五十人不多时便少去半数,因为可供他们站立的莲叶此刻仅有七十张,而莫修缘那十余人脚下的莲叶就像生了根似的,除了最先被柳化颜震碎的那叶,一叶不少共十五张。

    好在比起之前,莲叶下沉的速度越发缓慢,差不多每隔一百二十息才会沉下沉下一叶,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很难坐等到两个时辰结束,最多再有不到一个时辰,清池之上就只会剩下可供站立的三十张莲叶,除非能像莫修缘那般踏水而行,但这清池中的水古怪异常,与第一场的石球有异曲同工之妙,开灵修为勉强能够依托身法在水面借力二三,苏问之前尝试过一次,刚刚碰触水面,体内灵力就被吃去大半,显然是不想给人取巧的手段。

    剩余的二十五人隐隐分为三处,一处是由三座宗门弟子组成的阵营,人数最多,实力也最为强悍,十一人中有三位隐约跻身开灵上境,便是搁在船头上的十六人中也能占有一席之地,不过他们仍是希望为同门寻到一处立足之地。

    第二处则是由各大名门士族子弟联合的势力,有八人之多,他们中大多人是奉了家族之名进入学府镀一层金,以便日后更好掌管家族事业,另一部分则是为了其家中在朝为官的族人造势,毕竟一名学府弟子的身份,就够换到一身六品官吏的补子官服,日后核考家世一栏都要比旁人好看许多。

    而第三处则是苏问这种无门无派的散修,论实力他们并不比第二等逊色,只是人数占劣,何况还多了个王冉亮这种花架子的拖油瓶。

    哪怕莫修缘与柳化颜之争不会波及到他们,但他们仍然需要争出十五个位置,三方势力各怀鬼胎,尤其是第三势力,本就是一盘散沙掺了水暂时搅在一起,一旦能看到更好的机会,彼此间那丝微弱的联系也就可有可无,尤其此刻他们更加看的清局势。

    “既然清池有清池的规矩,咱们这里也该有自己的小规矩,剩下的四个名额,我们可以让给你们去争,或者说你们有那四个人愿意来我们这里,那么剩下的人我们可以代为清理,这样的规矩各位可还满意。”那名开灵上境的宗门弟子朗声说道,高高扬起的脑袋嚣张的紧,宁**头不做凤尾,不管到哪里总会有比自己不如之人,有的人认为这就是欺软怕硬,但是现实总会狠狠的回应他这其实叫做规矩,至于是谁来定的规矩,那就凭本事说话。

    “郎九言,你有什么资格定规矩。”开口之人正是之前莫修缘赞许过的东晋将门之女黄月华。

    郎九言冷笑着抬了抬手,身后几人心领神会的灵力奔涌而起,一串气机在清池中间炸起,几名修为不足的世家子弟险些落入水中,苏问及时拉住王冉亮的后衣领,看的道不同心头满满的悸动。

    “这算不算是资格。”杨九郎满足的摊开手,原来这种高高在上的资格果真是痛快,“黄月华,你身为东晋遗民,即便朝廷对东晋百姓的态度一向宽厚,可惜你爹当年在战场上得罪了不少人,就算他战死沙场,武安侯大人也许不会计较,可阎王手下的小鬼却是难缠,这些年你们黄家的日子不好过吧!我想你很需要学府这张护身符才是,我给你个机会过来如何,我那房中倒是差个暖床的妾室。”

    “哈哈,我说你郎九言怎么突然心慈手软了起来,原来是看上人家了,贼心不改啊!”开口之人名叫宋哲,其宗门在北魏的二流势力中也算得上前列,尽管来时十人只剩下三人,但哪怕只有他一人进入学府,对于整个宗门来说都是一股不小的助力,委实是当年李大宰相马踏江湖的壮举太过狠辣,即便是如今对于他们这些修行势力而言都仍是夜半惊魂的梦魇,除了那些顶尖宗门,他们这些仰人鼻息的小门小派总要找个根正苗红的靠山才是,而这天底下在没有比朝廷更大的靠山,可自从当年颁布的官武不得相同的禁令后,明面上留给他们递送投名状的路子就只剩下学府这一条,如此才出现了被百姓戏称的门下弟子二拜师,只为宗门挂高枝的笑谈。

    “郎九言你,你不要脸。”黄月华紧咬着银牙骂道。

    苏问听的哭笑不得,那个一脚争得满堂哗然的奇女子,虽是将门之后却生得性子恬淡,嗓音更像是受了轻薄一般的羞涩,都说东晋乃礼仪之国,曾经听孟良说过就是街里妇女对骂都少不了引用文言典故,风雅至极,苏问原本不信,今日得见果真是不同凡响,就算是扔给谭君子那酸秀才也少不了一声猪狗不如,再不济也该是辱没斯文的败类言语,单单一句不要脸,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在打情骂俏。

    然而肯出声的人却只有黄月华一人,旁的人都在细细思量着郎九言所谓的规矩,尤其是刘刀四人,悄悄向后退开了些许,大家本就是各寻利益,谈不上什么背叛。

    “苏兄,要不然我们过去吧!”王冉亮轻声说道,小脸上带着紧张,似乎生怕被人抢了先机。

    苏问摇头说道:“你傻啊!现在谁站出去才是最危险的,真要打起来他们就算能胜,十一个人我看能留下半数就不错了,嘿嘿,这些江湖人最喜欢玩这种糊弄人心的把戏,你看着吧!他们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连我都自认不如。”

    王冉亮听的似懂非懂,小脸上越发的愤然,突然高声喝道:“大家千万别听他们的鬼话,我们只有抱紧在一起才有机会,凭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只有四个名



第四十七章半张黑莲
    刘刀出身无门,本事虽然杂多,却也不存在贪多嚼不烂的说法,一来他全得靠着这身本事吃饭求活,二来有资格来学府入试的人都不是庸人,即便算不上高等的武学,却最为实用,比起苏问的青澜佛舍,就算高居问道榜又如何,吃不透,啃不动,除了拿来当些小手段,甚至还比不上一本二流的剑谱有用。

    “王生那小子交给你,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本家,别留情面。”刘刀冷笑着说道。

    “放心,给我半刻钟,让这小子下水摸鱼去。”王生咧着嘴冲着王冉亮不善的笑道,以他开灵中境的修为,收拾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废物还不是信手拈来。

    “苏兄。”王冉亮慌张的拉了拉苏问的衣袖,稚嫩的脸颊此刻更加窘迫,眼眶中晶莹的泪光仿佛从未停止过的涌动着。

    苏问轻抚着小家伙的脑袋,对方只不过比小仙芝大个一二岁,不得不说这样的考试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是残酷了一些,但是总没有怕的道理,更何况也没人会理会你说的借口,“怕吗如果是你大可以离开,然后哭着鼻子去找你师父,我想他也不会责备你才是,没办法啊!是人就会害怕,如果只是哭上一场就能好过些,这些年我流下的眼泪应该比漓江的江水还有多,可惜什么都不会改变,因为明年你还要站在这里,然后再哭一场,后年,大后年,甚至是一辈子,又何必走出那扇门,待在家中做你的小少爷不好吗”

    苏问并没有安慰对方,因为他既不是他的父母,更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烂好人,没有这个资格,更不用这个义务,他只知道当自己第一次走出那间木屋时,心头的怕并不少,当他第一次见到鲜血侵染地面,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后,他甚至想过如果这辈子都不离开木屋好像并不是坏事,但他还是离开了,一路走到了这里,只因为他还想看得更多,那间木屋终究困不住他。

    脚下的莲叶一张连着一张,苏问缓步而行,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如果说第一次出手相助是因为王庆珂,那么此刻一个只会痛哭求饶的家伙配不上这样的好姓,忽然身后响起一阵缓慢却无比坚定的脚步声,几乎是顺着他的步伐一路走来,最终站定在他身旁的那道身影,脸上那两行被擦去的泪痕依然明显,但那张满是青涩的脸颊仿佛一瞬间染尽了风霜,使人成长的不是时间,而是经历,那怕是此刻弱小的他也决定要试一试。

    “明年我不会来的,因为这一次学府我进定了。”小家伙坚定的说道,目光中的慌张惊恐随风而去,中境修士又如何,我身边这个还不如我的家伙不是就干掉两个,我王冉亮也不差。

    道不同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看着那小家伙高挺着胸口装模作样的怪诞之象,脸上满是回思,当年也有两个一等起凡的毛头小子如此的口无遮拦,可惜最终只剩下一人,“马大头,你这徒弟可要比你要强上太多,当年你退了一步,所以这辈子都追不上我,你也后悔吧!才想让你徒弟替你走完当年没走过的路,你啊!今晚等着哭吧!”

    只不过王冉亮的坚定对于刘刀甚至是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显得无关紧要,老鼠并不会因为勇敢就能把猫压在身下,相反的只会让它死的更快。

    王生一步踏出,拖在身后的灵力划出一道长弧,六座灵宫连绵而出,王冉亮双拳紧握,身后同样显现出六座灵宫,脚下飞奔而去,苏问没有出手,而是笔直走向了刘刀三人。

    “最好快些,我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们玩。”苏问看着刘刀轻声说道,躬身将脚上的靴子紧了紧。

    显然如果这番话是由刘刀说出口的,大抵不会惹来太多的笑意,以一敌三本就困难,更何况还是面对三个修为更高的对手,尽管有混门三师弟的前车之鉴,但有很大的成分在于那三兄弟脑子是一根经,若是早早就齐手,也就没了之后的惨败。

    “呵呵,徐兄当我们也跟混门三兄弟一样愚蠢吗”刘刀冷笑一声,只是还未等他脸上的阴森散去就尽数化为了震惊,整片清池骤然掀起三尺高的水花,一阵刺痛的劲风从他脸颊划过,紧随着一声惨叫,却见到苏问好似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力道十足的膝盖撞在一人胸膛上,只见那人胸口瞬间下陷寸许,那口血还未喷出,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砸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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