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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如今的宁臣画身材更加魁梧,看不出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手中的佩剑也换了,是天山剑池在十年前所铸的一批剑,一共四把,被学府买来,荆川因为三年甲首得了三把,而最后一把是他随穆巧巧入院时,王少生亲手赠予他的,名为蜚景。

    “钱师弟,我只出三剑,如果师弟能接下便算赢。”连说话的语气都多出了自信与成熟,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懂得听从师傅吩咐的孩子,宁臣画在学府这段时间磨练的不止是剑还有人。

    钱森点了点头,对方既是如此说便是告诉他莫要有太多无用的试探,三招之内可分胜负,而这正和他意,从怀中摸出一双手套,由无数细小铁环串联而成,他不用刀剑,唯一的武器就是这双拳头。

    宁臣画深吸一口气,蜚景突然冲起一飞入天,威夺百日,气成紫霞,在大雪之中穿梭,剑身由一条金线贯穿,初时金光,入手刹那呈现紫金之象,挺胸而立,渊渟岳峙,颇具宗师气派,萦绕身侧的剑气蓄势待发,随着蜚景重点,半空中阵阵爆鸣连起,好词串葫芦般那柄长剑滑过虚空,一枚枚铜盘大小的朦胧光团包裹在剑身上。

    双手带有精铁手套的钱森十指成钩锁住蜚景剑锋,却在刹那间被光团弹开,肩膀立刻见红,右臂奋力舞动打在长剑上,另一只手直接夺向对方手腕处,血肉之躯撼动兵刃,手套与剑刃摩擦起火,宁臣画突然松开手掌,身躯后仰,蜚景竟是依托掌心回旋,逼得钱森不得不收手弹开剑刃,宁臣画却没有接剑,蜚景紧贴身影飞舞,比起苏问的脱手剑速度更快。

    “剑游身。”

    宁臣画拳掌交错,蜚景总能在对方招式接连之时恰到好处的出现,钱森突然双臂环抱,直接撞在对方胸口,修长的双臂竟是同时护住身侧后心




第一百五十二章 高傲与低贱与不由己
    “七贵,晚些时候把这封信交给仙草,别偷看。”苏问神秘兮兮把怀里的信放到对方面前。

    正在擦桌子的七贵仰起头,翻着白眼说道:“怕我看就自己给啊!”

    “长本事,敢顶嘴了,别以为你现在有些名气少爷我就不敢打你。”苏问抬手一个脑瓜蹦敲在小仆人的后脑勺,对方吃痛的将手中的抹布往桌上一扔,生气的瞪着对方,故意说道:“昨天有位官老爷要认我做干爹,让我去他府上住,三开门的大宅子,还有丫鬟伺候。”

    “呦,这是要跟少爷分家是吧!人不大辈分不小,毛都没长齐就想做人家干爹。”苏问轻笑着,倒是不惊讶这些读书人的脸皮,为了前程.真是什么都可以丢开,七贵怎么说也是渡世大神官的弟子,远的不说,那枚神符放出去,就不知多少天骄俊才跪着叫他干爹,只是对方突然这么说道,苏问又有些担心,七贵心思淳朴,可没那么多心眼和这些老油条打交道。

    “你要是敢去,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穆巧巧了。”苏问威胁说道,这就是七贵的命门,果不其然,小仆人一听到穆巧巧的名字,整张脸都舒展开了,连声说道:“我怎么会离开少爷呢不过巧巧姑娘比试输了会不会难过。”

    学府第二轮比试过后,除了苏问和莫修缘,其余人都是学府的老生,穆巧巧更是敌不过邓歌,好在穆晴栀早有先见之明的替对方认输,不然以小丫头倔强的性格,只怕要被不懂风情的邓歌辣手摧花。

    “难不难过你去见了不就知道了,别什么事都指望少爷我。”苏问老神在在的说道,看着对方一脸窘迫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七贵不以为然的自言自语道:“某人还不是要我这个小仆人去送信,彼此彼此。”

    一句话哽的苏问哑口无言,只得连连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把信给仙草,大比之后我陪你去见巧巧。”

    “少爷可不能骗人,不然我就告诉仙草姐姐你跟那位圣女大人天天在学府眉来眼去。”七贵猛地做起来,将那封信抓在手中。

    “听谁说的,讨打是不是。”苏问作势要打,小仆人连忙欢愉的逃走,一边跑还一边回身说道:“我听孔师兄说的。”

    苏问面色一黑,想不到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孔城竟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连忙看了看堂外有没有人偷听,这话要是给仙草听去,又是一番皮肉之苦,抬头看了看晴朗天空,万里无云,悠然说道:“也不知道今晚的月亮够不够圆。”

    ——————

    “姐,你去吧!我不想去。”穆巧巧伏在床边,一双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闪烁着,满满的怨念。

    穆晴栀坐在她身旁,轻抚着妹妹乌黑亮丽的长发,娇声说道:“还在怨恨姐姐替你认输的事情。”

    “哼。”穆巧巧坐起身来,嘟起小嘴看着对方说道:“别个都还没有打就认输,好臊皮。”

    “有什么丢人的,巧巧能进入第二轮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何况邓歌比你年长许多,本就是以大欺小,姐姐也是为了你好。”穆晴栀轻声说道。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能认输,苏哥哥都要看不起我咯。”穆巧巧嚷嚷着,脸上尽是不情愿。

    “好了,你苏问哥哥不会看不起你的,晚上的晚宴,陪姐姐去认识些人。”

    “我不去,我不想认识他们,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你晓不晓得别个在背后都是怎么说你的。”穆巧巧突然大声说道,穆晴栀明显语意停顿了片刻,美丽容貌露出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就被她收了起来,依旧和声说道:“你现在还小,有很多事不懂。”

    穆巧巧狠狠甩开对方的手,从床上跳到地上,鼓起大眼睛认真说道:“就算再不懂,我也不会向别人屈膝卖笑,姐,你原来不是最讨厌那些虚伪的家伙,怎么现在还要送上门去,你这样和翠云楼里面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

    “啪。”

    一声脆响,穆巧巧摸着火辣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穆晴栀,从她出生以来,姐姐都对自己呵护有加,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然而今天却打了她,尽管那番话说出口的刹那,连她自己都觉的有些过分,可她就是不明白,曾经那个骄傲的姐姐,能让上官灵儿都感到压力的蜀地骄女,怎么会变得越来越陌生,变得满目全非。

    穆晴栀同样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可掌心传来的感觉更让她痛心,连忙轻抚对方泛红的脸颊,轻声道:“巧巧,姐姐不是有意的,痛不痛。”

    “不痛。”穆巧巧倔强的推开对方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泪水,头也不回的朝着屋外跑去,穆晴栀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样瘫坐在地上,看着铜镜中熟悉又陌生的那张脸,多么的骄傲高贵,曾经的穆晴栀是西蜀名门穆家的大小姐,不仅才貌双绝,修为天赋更是令人羡慕,可是在学府不过两年时间,她变得越来越八面玲珑,连那张高傲的面容都藏不住的左右逢源,只是除此之外又能如何,西蜀名门,连西蜀都亡在穆家老爷子手中,名门二字岂非讽刺。

    “小姐,我刚才看到二小姐哭着跑出去了,没事吧!”一名丫鬟小心翼翼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初次见面
    “苏问你找死。”杜一辰面沉如水,按在桌上的手掌止不住的颤动,连同整张桌子都险些掀翻。

    苏问缓步走来,抬手打掉对方抓住穆晴栀的手,轻笑道:“杜大公子真是好大口气,只不过我死不死,可不是由你决定的。”

    “噌,噌。”

    整个一楼的人同时站起身来,神情凶狠的看向苏问,后者的名声这几日在京都固然响亮,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外来户,对他们这些在京都扎根已久的大姓豪门来说不是惹不起,只是没必要多一个敌人,但是此刻该是他们同仇敌忾的时候。

    “苏师弟,你怎么来了。”见此场景,穆晴栀连忙拉过苏问到身后。

    谁知苏问直接把话挑明说道:“穆师姐,如果不想受人羞辱,就跟我离开,这些人可没把你看的多么高贵。”

    “啪。”

    只见一名富态公子一掌拍在桌上,抬手指着苏问怒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闲事。”

    苏问眯缝着眼睛看向对方,轻笑道:“那敢问这位公子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放肆,我爹是右散骑常侍卿大元,你说本公子算什么东西。”这位公子显然气糊涂了,口舌都不利索。

    “右散骑常侍”苏问冷冷一笑,将腰间那枚腰牌飞出打在对方脸上,狞笑道:“就是你爹见到本大人都得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官宦子弟,也敢如此嚣张,是不是想吃一吃我南镇抚司的牢饭。”

    那名常侍公子正要发怒,却看到牌子上的字时登时惊恐的面色,整个身子瘫坐在椅子上,口中断断续续的念道:“南,南司正千户。”

    镇抚司虽然成立不过百日,却是比阴曹二字更加深入人心,其中以南镇抚司最为骇人,短短半月就有千人被摘去了脑袋,其中不乏京都官员,尤其是新州制推行时,有人仅仅因为一句古板的气话便被抄家斩首,以往的阴曹虽然推行重罚,以刑止刑,却少有如此专横跋扈之举,但自从周栩卿领任南镇抚司指挥使后,人人惶恐,谨小慎微,就连最爱争论朝政的京都百姓都紧闭口风,生怕祸从口出。

    苏问摊开手,那位常侍公子立马浑身紧绷,嘭的一声跪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将腰牌送还回去,口中不断哀求道:“大人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都是这张嘴,掌嘴,掌嘴。”

    说着那人抬手狠狠抽打在自己脸上,打的鲜血直流,苏问满意对方的果断,有时候尊严二字在生死面前连一根毛都比不上,只不过从他来到京都后却越来越在意自己的脸面,为了能够一直有尊严的活下去,就得让脚下踩着的人越来越多,人嘛!就是如此比较着才会有高低贵贱之分,就好比此刻,如果手中没有这张腰牌,又或是没有修行,毫无疑问自己连跪在求饶的资格都没有。

    接过对方递来的腰牌,上面已是沾满了血污,苏问随手在对方

    那件景昼阁出的华贵衣服上擦拭干净,然后羞辱的拍打在那张已经辨别不出轮廓的脸颊上,冷声道:“不错,本大人就饶过你这次。”

    那位公子听后感恩戴德的磕头拜谢,而至始至终杜一辰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想过为对方说情,在这里他爹的官位最高,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南镇抚司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但他仍是恶狠的看着苏问,凭什么对方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在所有事情上高过他,早知道如此就该在第一次见面时彻底踩死他。

    “杜公子还有什么话说吗”苏问故意多次一问,既是问给对方听的,同样也是在问穆晴栀,他今日之所以会出手相助,无非是看在穆巧巧的情分上,可若是对方自甘堕落,那他也不会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

    杜一辰目光中的狠辣一闪而过,随即整了整衣领,风度翩翩的说道:“看来的确是杜某自作多情了,不过今日毕竟是为几位师弟设下的晚宴,穆师姐会留下的吧!”

    一句话以退为进,不仅避开了苏问,还让穆晴栀重新站在了前面,若是继续留下,那与舞池中那些淸倌儿有何两样,都是被人买笑的低贱女子,可若是跟着苏问离去,那么她得罪的不止杜一辰一人,还有今日在场的所有豪门,甚至是这两年在学府的所有筹谋都全部功亏一篑。

    穆晴栀的难色与杜一辰脸上闪过的得意,似乎都在嘲笑苏问,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却要在这里充大头,同时又是在告诉所有人什么西蜀的娇女,在我杜一辰面前还不是一个随意摆布的玩物,我肯娶你已是天大的恩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什么狗屁晚宴,观月楼的生意什么时候做的如此乌烟瘴气,连翠云楼的姑娘都请来这里,干脆去开青楼算了。”

    又是一道声音搅乱了所有人的思绪,只见沈半城悠然的从二楼走下来,苏问仰起头看着对方,熟稔的笑道:“你也在。”

    “本来是陪人喝酒,听到你的声音,下来看看。”沈半城一边说着,一边走来,目光从穆晴栀身上扫过,微微点头,对方报之以李的一笑。



第二卷 风起平京 第一百五十四章 酒不醉人,水才醉人
    如苏问所料,那人正是北魏首辅李居承,一手搅动北魏二十年风云的老人。

    苏问小心坐下没有开口去问,对方也没回答他,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了十息左右,最终由老人打破了宁静。

    “真是很年轻啊!”

    苏问指了指自己,问道:“您是在说我吗”

    李居承点点头,将杯中倒满,说道:“会喝吗”

    苏问面容淡然的抬手端起面前酒杯,全然没有因为对面坐着的是位传奇人物而显得怯弱,一口饮下,顿时变了脸色,这酒比翠涛还要割喉,好似有一团火在腹中燃烧,连连咳嗽道:“老爷子,你都喝这么烈的酒吗”

    “不,我平日只喝水。”李居承故弄玄虚的把手中酒杯递给对方看,果然没有酒味。

    苏问回过头怒视沈半城,对方不是说在陪人饮酒吗就在这时有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身着明黄色长袍,尽管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却依旧贵气逼人。

    “义父,我回来了。”那男子恭敬说道,安稳的坐在苏问旁边。

    苏问悄然侧目看着身旁男子,眉骨突出,显得那双眼睛更显深邃,高挺的鼻梁将整张面目衬的丰满立体,说不上很俊俏,却是神韵独超,不管是从门外走来,又或是此刻静坐,无不透着气宇轩昂。

    “在忠,给你介绍一人。”李居承开口说道,李在忠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身旁的苏问,被对方目光笼罩的感觉让苏问猛地一个激灵,虽没有恶意,却凌厉非常,连忙说道:“小子苏问,见过武安侯。”

    他叫李居承义父,李居承又叫他在忠,试问这天底下还有那两人会如此交谈,苏问在沧州的时候就从陈茂川口中听到很多次李在忠的大名,也说他是最希望陈茂川和李在孝从世间消失的人。

    李在忠没有过多的动作,甚至连神色也没有变化,微微点头后便将目光移开了,随后起身道:“义父,在忠还有事,先告退了。”

    苏问看着这二人,似乎没有传闻中那么父子情深,李居承没有阻拦,开口说道:“明日陪我去看看老十三可好。”

    听到这话,李在忠并无异样,不做停顿的回答道:“好,明日我派马车来府中接义父。”

    说罢,李在忠退出了房间,苏问这才感觉到似乎从对方走进之后,整个屋子都显得压抑,而随着对方离开,又重新舒活了,难不成这位武安侯的气场比李居承还要强。

    想着想着低头看到面前的酒杯,猛然惊觉,低声问道:“这酒莫不是。”

    沈半城似笑非笑的点头回应,随后关上房门,长舒一口气道:“不管见武安侯多少次,都难免会惶恐不安。”

    “苏问,来京都多久了。”李居承似乎心情不错的问道。

    苏问不知对方是明知故问还是别有深意,分明从自己进京对方就已经知晓,而后又在学府入试时将自己送到横院中,怎的此刻又装起糊涂了。

    “不足一年。”

    “一年不算短了,你可知我为何要你进横院。”李居承突然直奔主题,让苏问有些始料不及,看向沈半城,对方立马将头

    扭向一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想了片刻后,不答反问道:“不是陛下让我进的横院吗”

    “有趣,你这小子倒是生了副伶牙俐齿,当初横院被封,学生教习都已不复存在,算一算也有七年之久了。”李居承大笑道。

    听到这里,连沈半城都起了兴趣,那日他本想从渡世大神官口中套些话出来,却不想被对方一番云里雾里的言语弄得更加糊涂,此刻能听到当事人亲口言说,只怕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人有这种运气。

    “你这次背荫山之行,所见,所闻,可否猜到当年之事的原因。”李居承似乎铁了心一定要苏问开口。

    “这。”苏问犹豫着,许是先前那口酒的酒劲涌了上来,头脑一昏开口道:“当年北魏气数已尽,即使新皇登基也难掩颓势,首辅大人马踏江湖把另一份气运强加在北魏皇室之中,只可惜,第一次漓江之战该是把那份气运都耗尽了才对,我此前一直不解为何李在孝一定要在两州沦陷,北魏风雨飘摇之际才站出身来做这个英雄,委实是英雄也有难处,不丢了那两州,只怕是再把北魏的江湖捅穿一遍,也救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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