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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也许那个苏问真能赢也说不定,好歹是咱们北魏人。”另一人轻声说道,只不过声音到了最后连他都有些听不清楚,不过就算是蚊子嗡鸣声一样能惊起一池涛浪,先前那人冷笑道:“苏问要是能胜莫修缘,老子倒立着绕学府跑一圈。”

    最终没人与他回应,即便苏问胜了杜一辰,又胜了梨中显七人,也没有人会相信他能胜过莫修缘,因为那可是莫修缘啊!

    立在高台上的长香一寸寸的燃尽,原本空缺的位置也被陆陆续续填满,除了没有料到苏问会排在第五外,还有跃居第三位的穆晴栀通让让人惊愕,似乎这个长袖善舞的女子自进入学府以来便给人一种轻浮之感,左右逢源的混迹在各个天骄之间,渐渐的也就忘记对方也曾被称作西蜀的天之娇女,直到她今日出手人们才愕然发现对方竟也是位立尘上境的强者。

    最终十个位置皆是有主,不过人们也都在等待,等待着口出狂言的苏问是不是真的有胆识舍弃此刻的位置与莫修缘一战。

    “七贵,你觉得你们家少爷有没有这个胆量搏上一搏。”沈半城轻笑道,尽管他旗下的赌场早已经苏问的赔率翻向高涨到如明日太阳是否还会从东面升起的夸张地步,若是苏问没能夺下榜首,就算是他们沈家也得痛上一痛,而他只怕要打着铺盖卷连夜逃回墨阳城躲债,不过他从来没有吃虾米的习惯,富贵险中求,要的就是一口吃成个胖子。

    “少爷会赢。”七贵自信说道,全然不顾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拼命点头道,“少爷一定会赢。”

    “对了,那晚你跟巧巧姑娘都说了些什么。”沈半城突然转变语气说道,方才还神武非凡的小仆人立刻散了气,满脸通红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缩在一团,期期艾艾的说道:“那晚她一直在看月亮,我一直在看她,什么话都没说。”

    不知过了多少个刻钟,莫修缘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遥望闭目养神的苏问,终于后者猛地睁开眼睛,只看到远远的一道身影飞驰而来,苏问立刻眉眼带笑。

    “苏小子,我没来晚吧!”风休高声喝道,从场外一跃

    上高台,在其身后背着一张快一人高的长弓,紫金色泽充斥着华贵气息,那根饱满的弓弦单是着眼看着都觉得非臂力惊人者不可开,而在那壶箭筒之中插着七根通体乳白的长箭,隐约透着龙气。

    “只有七根”苏问阴阳怪气的问道。

    风休气的脸颊抽搐,恨不得拔箭就射,就是那头恶龙的骸骨都是南唐视若珍宝的贡品,若非是方九大师,其余人连见的资格都没有,何况还是被后者费尽心血锻造而成的灵器,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东西,任意一样搁在外面都足够让无数宗门为之疯狂。

    “你还嫌少,就为了这七根破神箭,方九大师险些把南唐皇帝龙椅上的龙珠都扣下来了,你给老子长点心,射出去了,急着收回来。”

    从没有听过射出去的箭还有收回的道理,然而若是加上灵器二字,那可就不是在射箭了,根本是在拿钱砸人。

    众人虽然没有听个完整,却也听到了方九大师的名号,方九之名九州盛传,即便是南唐皇帝都需以国士之礼相迎,当初凌天宫曾以一枚点朱砂与学府换方九大师,结果自然是被拒绝,而方九虽然炼器功夫闻名天下,只是为人古怪得很,若是看你不上,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从他那得不到半颗炭火,可要是看对了眼,随手送你一件神兵利器也绝非难事,当然这个送就有些门道了,需得是你先把炼器的材料送上门来,对方再考虑要不要帮你炼,只是听对方的意思,苏问不仅是空手套白狼,还逼得方九大师险些扣了南唐皇帝龙椅上的龙珠,这面子得比天还大吧!

    “梨中显那尺子听说杜一辰命人攒了大半年才堪堪凑齐送到方大师那里,就这还得求着人家数月,最后由院长出面才松口给他打了一件,这苏问那来这么好命,敢情是方九大师求着他用似的。”

    “这世道变了啊!苏问真的如你们所说那样全无背景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李首辅的私生子,这些高官都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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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证道不问道
    莫修缘没有再等第二箭,踏步向前,也许别人没有看到苏问对杜一辰和江棉做了什么,但他却是清楚察觉到那股不算薄弱的仙家气息,一步踏出,雪面掀起,好似地龙翻滚,一道鸿蒙气息从无袖的臂膀中蔓延而出,垂在手臂犹如长蛇。

    苏问飞快从箭壶中抽出第二支箭,双腿交错半蹲在地,借此稳固长弓,然而还未等他拉弓,莫修缘突然抬起的手臂,那股鸿蒙之气疾驰没入地面,下一瞬整座校场穆的一沉,好似瀑布崖下被百丈银川冲刷的磐石,承受千钧重量,苏问顿时匍匐在地,空间中滚动的灵气碾压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动弹不得。

    “这是常师兄的镀灵台。”立刻便有人认出莫修缘施展的手段。

    这便是莫修缘所修的缘,一缘成一道,从南唐墨水一步北来,就像一尊行走于天地间的问道榜,不断往上增添着空缺。

    苏问显然早已经料到,附着体表的暗淡离火光华轰然照亮,神明法身反哺成像,重现鬼度光景,只不过原本清幽的鬼火被耀眼的离火取代,下半身似有波纹荡漾呈弱水之象,鬼影冲起,苏问好似一头脱开牢笼的猛兽从地面窜起,两指并住箭尾,弓弦紧绷如满月,长箭脱手,只听刺破耳膜的嗖一声,依稀可见弓前空间气流好似瞬间蒸发般的波纹,苏问的箭是小仆人教他的,以往他躺在床上时便时常听对方吹嘘自己如何百步穿杨猎杀大青山中的野兽,只是后来小仆人不怎么用了,觉得费事,对他而言明明一刀就解决的事情何必脱裤子放屁,不过苏问的箭却是留下来了,如果小仆人手持朴刀冲了出去,后面总要有人压阵,这是他从书中看来的道理,以往练剑的时候,他只张弓不搭箭,就以开弓姿势贴着桩子站上一两个时辰,然后默默收弓,能压得住心头出箭的躁动才是一名用箭高手真正的本事。

    一箭射杀地龙,地面先静随后又是更加夸张的颤动,一道白芒破地飞出,直达莫修缘胸口,这一箭不偏不倚正正好,莫修缘躲无可躲,似乎也没想过要躲,绕在手臂上的鸿蒙之气顺着手掌抓向面前虚空,几经残影闪现,终于在其掌心处凝显出一根白色骨箭,周身空间激烈抖动,莫修缘虚握的掌心却是始终无法握紧,保持着这个姿势身形突然倒退,双脚没有离地,而是在地面上拖出两道百尺长的深沟,轰的一声连人带箭砸向高台下的围墙,赵非凡脚下轻点,一团厚重气机顺着地面包裹住正面摇摇欲坠的高墙,而其下莫修缘握住箭身的手掌被猛烈弹开,被稍稍偏离的骨箭洞穿他的左肋,穿透钉入身后墙壁,好似一面被飞石点中的镜面,裂纹飞快蔓延成网,顺着莫修缘的后背劈开一道人形深坑。

    莫修缘嘴角带血,整个身子向后弓着,做肋下一圈明显比骨箭还要大上一倍的血洞,血水如泉涌,这可是实打实的伤势,自莫修缘入学府以来,甚至是他整整五年以来第一次被伤到如此地步,就像没人知道他从何处来,也没有知道他这五年究竟踏足了南唐多少宗门世家,传出的仅仅只有无可匹敌四个字而已。

    鲜血滴落在他的鞋面,颤巍巍的将身子从箭上拔出,随后没有去管血流不止的伤势,身躯疾驰,完全不受影响般,如同他倒退百尺的速度,几乎在苏问抽出第三支箭的刹那,后者持箭的手腕被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掌按住,随即又是一只手掌拍向他的面门,苏问翻过长弓,以弓弦抵住那只白皙手掌,从来都是向外拉开的弓弦第一次被人狠狠按下,苏问弃下手中那根骨箭,抬脚勾住箭壶的背带,接着弓弦绷紧弹开的力道向后飘出两丈远,脚尖一点,从箭壶中飞出一根箭羽,身形退去的同时手中开弓。

    莫修缘并未追赶,单手握住那根夺来的骨箭放在肩头,腰盘猛然发力,扭动着伤口扫出一圈血雾,以腰部带动上身最后化作手掌一点,如同掷矛般将手中的骨箭飞掷出去,划出一道饱满半弧,其声响竟是丝毫不逊色苏问张开擒龙弓,甚至更具先机,苏问堪堪拉开弓弦,便察觉到凌厉锋芒迎面而至,根本顾不得弓弦饱满,双指松开,长箭厉啸而出,两道锋芒同时点做一处,几乎穿透耳膜的音浪扩散开来,距离最近的苏问口喷污血,被冲击的肆虐风浪掀翻,两根白色光点静止停在半空,却是悬而不落。

    “咔咔。”

    更加令人压根发酸的摩擦声隔空传来,矛盾较量,一方锋利,一方坚实,可若是两矛相争又当如何,一条裂纹从触碰点快如闪电般朝两端蔓延而出,箭身依旧保持前行姿态,最后从锋芒处猛然震散作漫天粉末不断向后散开,两根让无数人眼热追逐的灵器便就这么玉石俱焚,风休在高台上心痛的险些骂娘。

    连开三弓的苏问汗如雨下,面色如纸,八座灵宫已然空荡了五座,右臂更是抽出般的抖动不止,不止血肉,连同经脉都好似被人生生抽出了般痛楚难忍,虽然算不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可若是最后一箭无法定乾坤,他已经败了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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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箭同样是剑
    莫修缘虽然用剑,却终究只是用剑,那柄剑名叫众生,不是道而是他用来与众生修缘的道路,宽刃待人,修尽苍生善缘,窄刃判罚,以恶惩恶,如果说凌天宫教给他的大神光之术用以渡世救人,那么这把剑就是他唯一一种看待世间善恶的方式,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使本是恶人只需心存善念便可超脱,而凌天宫的教义却是不讲因果,只论源头,恶便是恶,纵然行千件善事终究抵消不过一次恶念,而善人终善,不行善事便是最大的恶,正如五十年前群雄入问道天为苍生守岁,若无苏承运巧舌如簧,大骗天下人,只怕少不得一场血雨腥风,而今日也是如此,我与你修缘,为人不为己,大善,你可死,死得其所。

    苏问拇指扣剑,沛然剑意四散而出,仅仅露出寸许光芒依旧刺骨,当初程涛从西蜀走来,一路七千四百里方修的破字剑诀真意,若是不死早晚要入一代剑侠之列,苏问自沧州学剑,在背荫山与天山剑痴互换一剑不输不赢,其后舍众生剑意入帝王道,可说单是剑道机缘就已经胜过无数剑士,而今两人相对,一个手持众生,一个心存王道,只可存一。

    “陆行收了个好徒儿,把他的一身本事都学来了。”渡世大神官啧啧赞道,眉宇之中流露出一抹忌惮,甚至是不与隐藏的杀意。

    “未必,陆行想教他的他未必学来了,反倒是不想教的他学了个七七八八,当年陆行一剑斩断七十一座仙山,你等已经称奇,殊不知剑冢凝聚了百年气运就为了换这一剑,只要还剩一座,前面斩去再多都做不得数,凌天宫终究压过剑冢一头,想必他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不与人提及,说是骄傲,更是自负。”赵非凡轻捋着长须,话语中听不出是褒是贬,若是换个人如此评判,换来的定是嗤之以鼻,可他赵非凡这么说,就是琼经再次也得点头称是,五十年前那些人物虽然涌入江湖之中,只是如今的江湖早已不复往日光景,好比深海的蛟龙沦落到溪沟之中,修为能存之六七已是不易,哪敢奢望重回闻道境界,除非如许木子那般断了因果,弃了命数,做了那天地之外的短命人,只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渡世面色微沉,轻声言语道:“我在去往背荫山的途中见过两剑,一剑霸道无比,睥睨苍穹,只是满身戾气,不可轻易靠近,另一剑虽然温和朴实,却内劲厚重,而这两剑却皆出自一人之手,南辕北辙,岂不是荒唐。”

    “你凌天宫还不是妄图用一个莫修缘去吃透三千大道,陆行没你们那么贪心,就这两剑,只要成了,连凌天宫的匾额一同斩了去。”赵非凡笑道,“苏承运想让苏问顺着陆行的路走,可这天底下的位置就好比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坐着了,后来的人就没有位置了。”

    “但谁又说得准,也许苏问比陆行更早明白了第二剑。”

    “你觉得他可能吗”

    “我觉得有什么用,我还觉得莫渡应该死在问道天里才好,我不过是个躲在学府里苟延残喘的老叟,说不上话。”

    渡世微微抖动着脸颊回应道:“您还真是谦虚。”

    有些事他早就清楚,苏承运想做什么,五十年前,甚至再往前一直都没有变过,莫渡没有出关,琼经也不下凌天宫,可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两耳不闻窗外事,连自己都能肯定的事情,琼经没有道理只听阴曹一家之言就草率认同,他在等着苏问成长起来,这种想法有多疯狂,不仅仅是与苏承运走钢丝,更是在莫渡眼前耍手段,学府大比的结果算不得什么,问道天才是琼经想要的。

    可是渡世宁愿苏问今日就死在莫修缘手中。

    剑光骤起,两道沛然剑意相隔百丈碰撞一处,生生将地面连出一道一人宽的豁口,莫修缘的剑很特别,苏问的剑也很特别,但不可否认无论是苏问的破字剑诀还是莫修缘胜柳化颜时的破天一剑都给众人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苏问突然暴起,背负长弓身躯几乎贴地前行,并非单纯的走马观花步伐,而是杂糅了一种特殊的灵气法门,好似一只俯冲汪洋的鸥鸟,学府的十二字诀中唯独破字决是剑法,其余十一种字诀都为运转灵力的功法,与郎家的九字言决大同小异。

    从某种程度而言,莫修缘的剑道比起苏问更加粗浅,他甚至从未联系过出剑,也不懂何为站剑何为走剑,但他只需要清楚剑刃可以伤人便足够了,笔直的剑路大大方方的从苏问正面划过,一阵火星溅射,两把堪称神兵的利刃铿锵碰撞,苏问悄然压低龙舌,靠着剑格抵在众生剑上,身形继续前冲,每一



第一百六十八章 缘与剑
    熔岩火剑顷刻坠下,撩动着赤红色的气浪好似蒸汽翻腾,如同将凌天宫的一座仙山连同环绕的云海一同搬来,从苍穹之上倒载而下,反观苏问以剑代箭,既无骇人视觉,也无雷霆声威,蚍蜉撼大树般笔直冲向那庞然大物。

    渡世按捺住出手护住校场的冲动,他并不知晓莫修缘何时学来的这一剑,但其威力却是已然突破了立尘境界的范畴,便是陆行再次也免不了道一声好剑,只是如此磅礴的阵势似乎有些过头,好似一滴雨水滴落蚁群,难免伤及无辜,身为渡世大神官又怎能容忍此事发生,只不过他身旁的那位老者却是不稳所动的打着瞌睡,明明已经到了胜负关键,对方反倒不在意,这世间为数不多的两位闻道神仙同时在场,对方的反应让渡世不由生出一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念头,反正是你的学府,你都不急,我便看你有何手段,索性坐上壁观。

    莫修缘指尖下坠,那柄看似缓慢实则速度惊人的巨剑顿时划破一道又一道乳白气浪穿透而下,而那支小巧纤细的飞箭逆行直上,终是在半空之中二者如期而至,令人预料之外的,巨剑非但没有摧枯拉朽一般将飞箭碾压成渣,反倒双双静止半空,刺破耳膜的摩擦声在半空中传荡。

    只是箭终究是脱手的兵刃一旦离手,威势便已经定下,而莫修缘以灵力操控巨剑,犹如海纳百川,源源不断,此消彼长之下,存在瞬息间的平衡立刻分崩离析,那柄巨剑如同洞穿空间一般生生将飞箭压弯,然而后者虽然躯体弯折却始终不退。

    苏问仰头凝视,口中振振有词,论飞剑普天之下无人可出剑冢之右,百步飞剑更是剑术尽头,苏问从冉红云那里学来的粗浅驭剑功夫,虽然只是皮毛,可这层皮毛却是货真价实出自百步飞剑之上,陆行千里借两剑,苏问虽然只接下一剑其中的意境也足以让他受益匪浅,何况那柄黑剑可是来自剑冢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兄弟二人之手,双指成剑直至苍穹,体内十四道经脉尽头处的花骨朵含苞待放,丝丝仙家气息逆流而出,此刻正是灵宫空荡,仙家气息鸠占鹊巢,顺着苏问指尖逼出,与半空中的飞箭遥相呼应,弯曲的箭身猛然打直,如同力士角斗,不分上下。

    熔岩巨剑坠势受阻,一抹血丝从莫修缘口角逼出,身上两处贯穿伤口更是触目惊心,那座被修缮更加牢固的堤坝竟是隐约有了再度崩溃的迹象,让他不得不分心一般镇压体内翻腾的气血,同时开掌倾覆,猛然下压,天空中顿时雷音咆哮,飞沙走石,一层连这一层的波纹将地面激荡的好似湖面,八道鸿蒙气息凝聚而成的蟒蛟从其体内窜出直扑巨剑,气冲斗牛。

    苏问好不容易仰仗仙家气息夺回的主导顷刻间不复存在,飞箭连退十五丈,连同他自己同样被那股崩山镇海的气机镇压在地,比起镀灵台还要难熬数倍,因为这种压迫不仅仅来自灵力,更是透过血肉镇压着整座泥丸宫的神识。

    巨剑砸落,势头难挡,由剑意凝结的箭身此刻已经呈现透明,箭尾处更是肉眼不得见,苏问艰难抬头,那双澄澈的眸子中突然跃出一团金色火焰,刹那间隐匿在云层之中的雷霆齐齐现身,如此场景好似苏问步入一等起凡时的狂雷天牢,龙舌短剑



第一百六十九章 乱臣贼子
    很难想像上千人的校场在这一刹那间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清晰可闻,没有人愿意甚至是唐突的打破眼前的这一幕,有人心头反倒升腾起了另一种念头,如果苏问把手中的剑再向前刺上一寸该多好。

    然而这个念头也如鬼魅一般充斥在苏问的脑海中,没有缘由,只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好似有无尽的诱惑引导着他将短剑刺穿莫修缘的咽喉,高台上渡世大神官手掌暗暗攒紧,却因忌惮身旁的老者而不敢妄动,如坐针毡般不安。

    此刻二人的神色反倒是苏问眉头紧蹙,十分难耐的模样,而莫修缘似笑非笑的望着对方,静静的站着,丝毫不在意脖颈处传来的阵阵寒意。

    就好像最初莫修缘给苏问的十息,此刻后者仿佛也在等待,却同样没能等来那两个字,长香一点点燃尽,终于众人期待的那道寒芒骤然挥舞,一缕断发顺着莫修缘的肩头飘落,他缓缓伸出手将其接住,目光中满是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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