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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栖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淇霏

    “你还有脸问前些天你做的好事,几乎把朕的脸都丢光了!”

    宁王在燕帝这一声暴喝中颤栗了一下,赶紧叩首:“父皇、父皇!容禀!”

    “你还有脸辩解”燕帝起身离了御案,迎头骂道,“光天化日之下,谁没看见你做的丑事!你是不是还要把朕不知道的丑事也给说出来!”

    燕帝一步步逼近宁王,越说越气:“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事!身为皇子竟敢狎妓若是普通女子也便算了,你可知道,那名女子是你皇嫂的妹妹!”

    燕帝深深喘了一口气,指着桌案上那沓奏折道:“你自己看看,那些都是大臣们弹劾你的奏章!要不要朕一条条念给你听!”

    “儿臣不敢!”宁王吓得不敢抬头,燕帝冷笑一声,“朕本以为你只是孟浪了些,谁知竟是朕小瞧了你!慕容昭,你好大的胆子,竟还敢私收官员贿赂!还有前些月那什么暗门子的事,也与你有干系吧!啊!”

    “儿臣冤枉啊!”宁王面色青白,一




第二百四十章 她是我的侍妾!
    宁王战战惶惶的不敢认,这件事情虽然是皇后主谋,但皇后做的,与自己做的并无什么区别,要是将事情推脱给皇后,到时候母子二人一个都保不住……

    可若是自己一力担了下来,那往大了说,便是戕害手足的大罪过。况且怀王是兄长,以小谋大,更是大逆不道。

    “儿臣……儿臣……”宁王已经紧张得汗透重衣,他本以为今日见驾不过只是就秽乱王都一事训诫一番,自己好好认个错,认个罚也就过去了。

    谁知竟牵扯出这么一堆来,看样子……今日自己是难以全身而退。

    燕帝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越想越气,若是他毫不推脱地承担下来,虽然是大错,却也算得上是有担当,可现在……明明一应罪证俱全,他却死活不认!哪里有一丝能担大任的样子

    “慕容昭,朕警告你,你若再敢玩什么阴诡把戏,暗地里纠集臣僚,休怪朕容不下你。你不是最倚仗你的嫡出身份么若敢再有这样的事情,朕就废了你!”

    “父皇……!”宁王身子一颤,往前跪行几步,哀痛道,“儿臣从前那都是被逼无奈啊!儿臣自知忝居高位。父皇又厚爱儿臣,这……这才让怀王兄忌惮儿臣,可、可王兄他年长于儿臣,手腕又十分老道,儿臣无奈之下,才用手段以求自保啊!”

    “自保”燕帝怒极反笑,“巧言令色!你若肯把心思用在正途,岂能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父皇……儿臣、儿臣……”宁王一把抱住燕帝的腿,哀声哭求道,“儿臣……知错、知错……求父皇不要厌弃儿臣!儿臣知错!”

    燕帝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没有将宁王踢开,他这样认了错,便也算是认下了前些天造谣怀王的那件事……

    看着自己面前狼狈不堪,没有一点亲王风范的宁王,燕帝冷声道:“起来!早知有今日,便不该做下那些孽事!你在天街上出的那丑事,何尝不是天意!”

    “是、是……儿臣知错!”宁王赶紧起身重新跪好,不敢再轻易开口说话。

    “你方才说容禀,到底想告诉朕什么,细细说来。”燕帝的脸仍然冷的像一块寒铁,但人毕竟老了,不免分外多思,宁王的辩解,此时发泄过后的燕帝,也能听得进去几分。

    “儿臣……不敢说。”

    燕帝不豫地瞪了他一眼,怒喝道:“让你说就说!方才急着要辩解,现在让你说又不敢,你是不是朕的儿子毫无一丝担当!”

    “是!”宁王一个头深深地叩下去,迟疑着道,“儿臣……儿臣……方才只是想辩解,天街之事,儿臣并非与人私通,而是、而是……与侍妾……只是不小心露了出来,才为人所拿捏。”

    “侍妾”燕帝刚刚有些平缓的怒火眼看着又欲发作,同意宁王辩解,本意乃是让他好好说一说日后该如何,表一表决心,谁知开口便说什么侍妾……

    但看宁王一脸诚恳的模样,燕帝稍稍迟疑,暗想说不定其中真有什么内情也未可知,几天不见,他又劈头盖脸被自己骂了一顿,该让他说说话。

    “是,的确是侍妾,”宁王见父皇没有发火,心绪也平静了些,赶紧就把话说下去。

    “世人皆传言儿臣与人私通……可、可儿臣早已将那女子纳为侍妾了,儿臣、儿臣自知铸下大错,却万分担不起私通这样的罪状!”

    燕帝一时没有发话,眉头却紧紧拧起,宁王说的若是真话,那么这件事情便没有风传的那么严重,顶多算是个狂悖。

    况且纳妾这样的小事,坊间不知道也实属正常……难不成皇族的事



第二百四十一章 燕帝的心思
    “朱寅……朱寅……”燕帝眼神疲惫地靠在软榻上,不停重复着朱惜华父亲朱寅的名字。

    余朝恩轻轻靠上前去,为燕帝捏肩捶腿。

    “你说……朱氏,到底是不是有意安排的”

    余朝恩心中明镜似的,却一昧装着糊涂,道:“皇上这话,奴才可听不明白,要奴才说,宁王爷看上谁,那才是谁的福气。”

    这便是这位久伴帝驾而盛宠不衰的余公公的厉害之处,一句话,既不让自己免于受到为难,又不着痕迹地维护了朱氏一族,将主因都推到宁王身上,这样燕帝就是想怪,也显得底气不足。

    燕帝深深地看了一眼,看得余朝恩挤出一个傻笑。

    “你啊……不过也是,朱家若是有心安排,事发后,他们如何能不遮掩,看这样子……朱家倒显得比朕还晚知道一步。”

    燕帝叹了口气:“再退一步讲,即使朱家真的有意安排,最后纳侍妾这个决定,还是宁王自己做的。朱家能安排女人,难道还能安排宁王的心思说到底,是他自己不成器。唉……怀王也是朕的皇子,就比宁王稳重得多!”

    “龙生九子,九子自然不同……”余朝恩笑着劝道,“怀王爷、宁王爷……个个都好。”

    燕帝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余朝恩了然地一笑,忽而想起来,这几日为着宁王的事,皇后身边的辞萧姑姑已经悄悄求了他好多次,现在燕帝已经处置完这件事,那么说两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陛下,这几日正阳宫总是来报皇后娘娘身体抱恙,您看……是不是去看看”

    “皇后身体抱恙……”燕帝轻叹一声,“还不是因为宁王,既不让朕省心,也不让他母后省心……罢了,朕去瞧瞧她……唉,若是大皇子还在,朝局之事,当不会让朕如此为难……”

    余朝恩眼眸低垂下去,大皇子的早夭是帝后心中永远的痛,大皇子天生灵慧,若是他还在的话,宁王、怀王……想必谁都要收敛许多。

    “现在朝臣们都以为朕是厌弃了宁王,一味都去讨好怀王,你信不信,若是怀王不知进退的话,他在朝堂上,必然是一呼百应!”

    燕帝犹自说着下去:“所幸怀王懂事,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宁王的事虽然也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也没做得太出格去……这两个皇子,无论朕宠信谁,另一个必然都要明枪暗箭地耍手段。”

    “这些日子朕生宁王的气,顺带也冷落了皇后,是该去看看她,否则前朝后宫那些趋炎附势的人,说不定又要掀起什么波澜……”

    燕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前朝需要制衡,后宫也需要平稳,整日缠身于这些事之中,他这个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倒成了普天之下最头疼的人。

    “你去挑几匹月前贡的缎子,送去毓贵妃的启祥宫……然后再挑一些好的补品,随朕一同去看皇后。”

    燕帝想了想,已经没有什么不妥,站起身来:“朕需要后宫宁静,偏偏后宫妇人又最会生事,朕去瞧瞧皇后,也好让那些心里不安分的人知道,皇后是皇后,宁王是宁王,莫以为朕处置了宁王,她们便可以不尊重皇后。”

    “皇上圣明!”余朝恩伺候燕帝换好衣服后,一面差人去告诉正阳宫准备接驾,一面又忙着将燕帝吩咐道东西挑出来。

    燕帝从南书房出发时,正阳宫已经准备妥当,自从宁王出事后,皇后便很少踏出正阳宫,到了最近几日,甚至连嫔妃们的请安都不见。

    不管是真的着急还是装病,燕帝见到皇后的时候,确实觉得她比往日要清减些,面容也苍白无力,顿时又心疼不已。



第二百四十二章 请世子殿下入宫小住
    同皇后和宁王的困境不同,此时的怀王,正是万般得意之时。

    睿王刚刚出征,随行的两个牙将都是他举荐的,当初这两人在随他南征都立下大功,当时燕帝才听了他的人选,便不住口地夸他有识人之能,睿王也十分满意。

    但是听雪不大明白,照理说宁王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那么在朝堂上,便只有自家王爷能说得上话了,可为何慕容随不但不趁胜进一步,反倒收敛了声势,面对上门拜访的那些官员,没人都不失礼数地请进来,然后各上清茶一杯,从没有将一个人拒之门外。

    但是对于那些官员带来的礼物,怀王却是一件都没有留下。

    慕容随为何这样选择,听雪细想之后也明白三分,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何不按照之前的计划,趁机用手上的把柄将宁王往深渊更推一步

    一举除掉宁王,难道不好么

    对此,听雪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他问出自己的问题时,怀王的面容并未改变丝毫,仍旧在书房中闲闲地读着一本书。

    良久,怀王才笑道:“你方才问本王为何不痛打落水狗,可本王却要反过来问问你,痛打落水狗,最后要借谁的手”

    “皇上啊……”听雪不假思索,按照他们掌握的那些证据,要是一并抖落出去,宁王的境遇肯定是雪上加霜,明明大好机会就摆在眼前,怎么可以犹豫呢

    “这不就够了,以现在的形式,父皇还不会让本王与宁王任何一方落败,”慕容随翻了一页书,“换言之,若是此刻本王与宁王易位而处,父皇也绝不会废黜本王。”

    “为君者,讲求一个稳字,若是本王现在在朝堂上一呼百应,你说父皇会不会忌惮”

    怀王悠悠地看了听雪一眼:“自古以来父杀子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宁王、本王……无论我们手上有多大的权势,那都是父皇给的……手上的权柄越大,便越要小心着僭越。”

    听雪恍然大悟。

    “就慢慢地耗吧,等耗到父皇灯枯油尽的那一天,等时候到了,父皇他自然会做选择。”

    怀王这话多少凉薄,但燕帝确实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真的要耗,又还能耗几年呢……况且……

    “等父皇不得不作出选择的时候,你会发现,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最正确的选择。”

    怀王轻轻笑了笑:“之前宁王拿本王的身世造谣生事,本来我们早已有了对策,却不想……阿音那个小东西,也算是歪打正着吧。倒也好,这样免于我们动手……”

    听雪跟着笑道:“属下倒觉得小王爷这个法子更好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现在到处的人都在传,这是宁王爷遭了天谴,报应不爽呢。”

    怀王“嗯”了一声,放下手中书册,悠悠笑道:“阿音这个女子,胆子着实大了些。她和她那个护卫,当真是……一个真敢想、一个真敢做。照那日宛儿的话来看,本王或许还不及她有魄力……”

    听雪却撇着嘴摇头:“属下只觉得小王爷……嗯……有仇必报,反正属下是不敢招惹她……”

    “嗯,本王也不敢。”

    ………………

    与此同时,正在睿王府中舞剑玩儿的慕容音忽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宛儿忙把长剑接过来扔到一边,忙着就要给她添衣裳。

    慕容音却摆摆手,她身子最皮实,在会安城泡河水都没事,怎么可能因为衣衫单薄就受凉

    所以慕容音得出一个结论:谁咒我!

    睿王刚刚走了半天,慕容音先是伤心了一阵,随后就陷入“终于自由了”的狂喜之中!

    睿王不在家,整个睿王府便成落入她的掌控之中,从此之后,想出门绝对不用



第二百四十三章 放鸟专家——宣平王殿下!
    往南数千里,潇潇的风吹动檐角下的鸾铃,叮铃作响。

    廊檐下,许慕宽身披轻裘,手托一个精巧的瓷盅,逡巡在一众鸟笼之间,时不时凑近哪一只竹笼前,将手中小棍伸进去逗弄逗弄鸟雀,眼看是乐得暇意。

    肖素衣远远地站在一边,自从回到洛都后,这位宣平王便像是彻底遁世了般,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

    魏皇一开始还怪罪他病好了偷懒不理朝事,但又清楚这个儿子生胡闹,他若什么时候真正刻苦起来,恐怕自己才是要多留个心眼,索性也不再管他,由得他在王府赋闲。

    反正往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是自己不下诏,他也会自己跳出来……

    而宣平王殿下自己,也丝毫不在皇帝陛下对他的评价,反正想拿的已经拿到了,想坑的人也早已坑好了,他又是天生的懒散性子,还着急些什么呢。

    许慕宽从笼中捉出一只毛色斑斓的鹦鹉,小心翼翼地抱在身上,又从瓷盅里拣了些饱满的谷粒放在掌心,任那鹦鹉在他掌心啄食。

    旬日不见,宣平王殿下已然成了个养鸟大师。

    肖素衣看着他这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自从半月前,许慕宽便让人到处给他搜罗奇鸟,不仅挑毛色,关键还要能飞得远、飞得快的。

    自家主子到底想做什么,肖素衣委实再明白不过。

    不就是想给远在天边的某个人传信么……

    但肖素衣也不明着说出来,否则以许慕宽的脾性,必定又要矢口否认,然后编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素衣!”

    许慕宽遥遥一唤,肖素衣马上快步赶过去,在他身后福身行礼,轻声问有什么吩咐。

    许慕宽并不转身,仍旧在喂鸟,沉吟稍许,方道:“前些日子让你吩咐咱们九畹阁建的鸽站,建好没有”

    肖素衣忍不住暗暗腹诽:您还记得咱们宣平王府有个九畹阁半个月来,九畹阁和千机堂的人光顾着给您搜罗鸟了,哪还顾得上建什么鸽站。

    但仍旧恭顺道:“鸽站……想必是差不多了,照您的吩咐,一共是五站,但咱们洛都和雍京,南北可相差五千里地呢,这事儿不容易。”

    “本王当然知道不容易,所以才宽限你们半个月时间,否则半月前便问了。”许慕宽终于回过身来,“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让你们建鸽站,只是为了一己之私”

    “奴婢不敢这样想。”肖素衣虽这么说,却又暗道,还说不是,分明就是怕人家小郡主忘了您,才突然下令要建什么鸽站,然后搜罗一大堆好看的鸟,为的不就是往雍京传书去讨好人家么

    许慕宽倒仿佛是看穿她的心思,道:“你就是这样想,本王也不怪你。但你啊……一提起阿音,就觉得本王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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