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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桐盏

    可怎么想都寻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她身份尊贵,虽经常往宫里来,可惠安公主随了穆氏小心谨慎的性子,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她只记得她被皇后指给了阳陵侯府的二公子,除此之外,她印象中只是她规矩懂事的样子。

    谢元姝在心里琢磨着,到最后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太医们就来了。

    郑皇后急急站起身,来人正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常太医。

    六十多岁的年纪,侍奉过两、朝君、王。一进门给皇后和凤阳大长公主殿下行礼之后,便给郭太后把起脉来。

    郑皇后屏气凝神,再没这么紧张的时候。

    半晌,常太医松开了手。

    “太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有中毒之迹”郑皇后心里别提有多慌乱了。

    她奉太后往佑安寺来祈福,这若真的有个什么不好,且不说朝臣们怎么想,就是皇上,心中也定然会恼了她。

    皇上虽说不是太后娘娘亲生,可这些年,日日往太后跟前晨昏定省。如今,若太后因着她的缘故,有个什么差池,她这罪可就大了。

    “娘娘莫要担心,太后娘娘有些气机闭阻,脉络不通,微臣调些药好生养着即可。”

    听了他的话,郑皇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待郭太后喝下常太医配的药,终于是能说出话来了。

    “皇后,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

    郑皇后哽咽道:“快要到巳时了。”

    郭太后见她这样子,沉声道:“既是快到巳时,也该启程回宫了。”

    郑皇后正要说些什么,却听郭太后极具威严道:“哀家只是突然有些不适,怎值得这样兴师动众的。”

    郑皇后如何能不知郭太后这是在担心什么,原本因着孙家之事,这次佑安寺之行就不免惹了些流言蜚语。

    若太后再有个什么不好,惊动了皇上,这事儿可就大了。

    这些年,皇上虽对太后以天下养,可太后却一直都谦和温顺,不就是为了让皇上能看到她的良苦用心。她年岁也老了,即便她自己不承认,她心中也是不免有些忐忑。这唯有等到太子顺利登基那一日,她才能安下心来。

    所以,她这个时候,就是强撑着也要启程回宫的。她万不可让郑皇后因着此事失了颜面,也连累了太子。

    可她再怎么替郑皇后谋划,因着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这日起驾回宫时,气氛到底是不同了。

    马车里,谢元姝还是有些觉得今个儿这事诡异。

    “母亲,太后昨个儿还好好的,怎么偏偏今天出了事儿常太医说太后只是气机闭阻,脉络不通,可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凤阳大长公主猛的身子一僵,好半晌才恍惚过来,




47.不甘心
    郭太后身子抱恙,郑皇后也没敢再摆架势, 直接就陪着郭太后往慈宁宫去了。

    一众妃嫔自然也跟着。

    待回到慈宁宫, 郭太后不忍折腾大家, 摆手便要打发她们退下。

    这时, 外头传来太监的唱和声, “皇上驾到!”

    虽知道这事儿瞒不住皇上,可闻着外面的动静,郑皇后还是忍不住心底咯噔了一下。

    承平帝一身明黄色金银丝龙袍,大步走进门,郑皇后起身行礼问安,可承平帝却连眼神都未留在她身上,直接就往郭太后跟前走去。

    郑皇后知道这些年皇上待她到底不如从前了, 可众目睽睽之下被皇上这样无视,她还是心中不由有些委屈。

    皇上该是真的恼了她了。

    可怎么能是她的错呢她又怎么能料到太后身子会不爽。

    “儿子给母后请安。”承平帝的声音满是关切, 可谁都能听出,他掩藏着愠怒。

    郭太后知道他是因着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恼了皇后, 笑道:“哀家无碍,都是底下那些人小题大做,惊扰了皇帝。”

    方才郑皇后闹了个没脸, 这会儿可不得说些好听的话, “都是臣妾无用, 还请皇上责罚。”

    这不说还好, 郑皇后一开口, 承平帝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且不说泰山地动, 东宫走水,就说孙家一事,这些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没想到皇后竟然会拿了底下那么多的孝敬。偏偏这火他还得压着,太子是东宫储君,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自然不会让太子脸上无光。

    可他不忍发作太子是一回事,并不代表他不窝火。

    好一个皇后,之前以为她只是些小心思,小算计,可现在看看,哪一件事情办的得力了,徒惹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

    在皇上冷冷的目光下,郑皇后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妾知道皇上恼了臣妾,断不敢辩驳一句。可臣妾也都是为了太子,皇上膝下就这么一个嫡子,泰山地动,东宫跟着走水,臣妾如何能不多心。太子早早被皇上立为储君,这是天大的恩典,可近来这些事儿,外头已经有人再传,说是东宫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臣妾知道皇上向来忌讳这些怪力乱神之说,您为着前朝的事情已经是殚精竭虑,臣妾又如何敢拿这事儿再给皇上添麻烦,不得已,臣妾才想到奉母后往佑安寺祈福的法子。”

    郑皇后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一旁,郭太后神色复杂的看向承平帝,暗暗叹息一声道:“皇帝,皇后也是用心良苦。”

    听了这话,承平帝最终还是敛了怒意,沉声道:“罢了,起来吧。”

    话音刚落,就听宫女进来回禀,说是太子殿下和大皇子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没一会儿,只见朱崇和朱恪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只不过,这朱崇在前,朱恪在后。

    论起来,这原也没什么,毕竟朱崇是东宫太子,何况大皇子又不得皇上喜欢。

    可承平帝眸子里还是闪过一丝不快。

    他虽不喜朱恪这个长子,可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太子愈发是没规矩了。

    这般想着,待两人给太后请安之后,承平帝便看着朱恪道:“你大婚也有些年,如今膝下更有了子嗣,也是时候出宫建府了。”

    朱恪生母早逝,这些年不得承平帝喜欢,大家都以为,皇上是打算一直冷着这个不得宠的长子了。所以,谁都没有料到,皇上会突然提及大皇子出宫建府一事。

    听父皇这么说,朱恪自然是极其欢喜的,他人虽然木纳笨拙,可也因为这样,他的欢喜之色丝毫都掩盖不住,倒让人觉得真实的可爱。

    “父皇可是说真的儿臣多谢父皇恩典!”

    这天家向来无父子,即便太子殿下自幼得承平帝教导,这些年,父子间到底是生分了些。所以,看着朱恪那憨厚老实的样子,第一次,承平帝没动怒,反倒是觉得有些感慨。

    他膝下子嗣单薄,然而却因为大皇子生母卑贱,迁怒到大皇子身上。可这些年,大皇子却并未因此抱屈,对他暗生怨怼。反倒是乐呵呵的,这样的他,让承平帝感觉到了些普通人家的父子之情。

    郑皇后见承平帝突然提及大皇子出宫建府一事,心头暗恨。

    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厌恶大皇子,可今个儿,皇上却突如其来的给他这样大的恩典。这不是让大家看她的笑话吗

    郭太后如何能不知郑皇后心中的不忿,没等她说些不中听的话,便急急开口道:“是啊,皇帝说的是,大皇子确实是到了出宫建府的时候了,总这样拘在宫里,倒也委屈了他。”

    “哀家到底是老了,否则早该想到这事儿的。”

    郭太后这话一出口,谁又能听不出,她这是在护着郑皇后。

    这些年,郑皇后执掌六宫,太子出宫建府一事,本该是她这个嫡母该操心的事情,可她迟迟未开口,可见是故意给大皇子没脸的。

    偏偏郭太后把这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说到底,还是护着郑皇后这外甥女的。

    众人一时间各有各的心思,只是谁都没注意到,承平帝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这又怎会是母后的错,母后宽厚,待膝下这几个孙儿从未有过偏颇。这点,儿子都是看在眼中的。”

    承平帝的话说的真诚,可落在郭太后耳中,却是变了味道。

    这阖宫内外谁不知郑皇后是她的外甥女,碍着这关系,她自然是处处替太子着想的。皇上却偏偏说她没有偏



48.转变
    郑皇后能说出这样的话, 郭太后也知, 自己多说无益。

    只她还是忍不住再提点一句:“哀家知道你心里委屈, 可你就真的以为,你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这事儿当真一点错都没有。你这根本是没给自己留了后路,等到皇上真的因此事和你生了嫌隙, 你说说, 你该拿什么来保全自己。”

    郭太后说完, 也不再看郑皇后, 起身由景嬷嬷搀扶着, 便往内室去了。

    转身之际, 只听郑皇后冷冷的声音道:“我既然当年能逼的她自请下堂, 就没准备给自己留退路。何况还有姨母在, 皇上对您孝顺, 只盼着姨母日后能多看顾我一些。”

    说完, 郑皇后就离开了。

    郭太后摇了摇头, 看上去头痛极了。

    景嬷嬷搀扶着她坐下, 安抚她道:“娘娘, 皇后娘娘许也是一时没想开。这些年皇后娘娘执掌六宫,从未有过大错,皇上又怎么可能轻易责罚的娘娘。”

    郭太后转着手上的檀木佛珠, 沉声道:“若她性子能如穆氏一般恭顺, 没那么多算计, 哀家倒也放心了。可你看她, 就说她方才那番话,若是有人在皇帝跟前嚼舌根,皇帝能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可郭太后就是再懊悔当初没能拦了郑皇后,如今事情也已经成为定局,她也根本没有选择,唯有和郑皇后站在同一条线上。

    见郭太后微微叹息,景嬷嬷缓声道:“娘娘,您且安心吧。皇后娘娘也不是没手腕的人,这些年,做的事情虽说不算是滴水不漏,倒也并未真的闹腾开来。何况,这婳贵人有身孕之事,怕是也瞒不了多久了,到时候,皇上若是知道,如何能不欢喜。之后又是太子大婚,这接二连三的喜事,总归是好事。”

    郭太后点点头,低声道:“是啊,你说的不错。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宫里头人心惶惶的,也是该热闹一番了。”

    却说长春宫这边,穆氏一回宫便遣散了屋里侍奉的宫女。

    她和郑皇后这么些年不对付,可她已经早就歇了心思了,她只盼着皇上能看在她的小心翼翼上,保住阳陵侯府。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惠安公主会在太后身上动手脚。

    这些年,自打她避居长春宫,虽吃穿用度都有太后照拂,可她又如何不知,她始终是郑皇后心中的一根刺。

    被郑皇后逼的自请下堂,从堂堂中宫皇后到长春宫恭妃,她再是不争不抢,持重守礼的性子,这心里,又如何能不郁闷。加之阳陵侯府也跟着她这些年战战兢兢,她更是多年忧心过甚,身子骨时好时不好的。

    可她这样的处境,又怎好时常宣太医院的人前来,这落在郑皇后眼中,不免遭了郑皇后的猜忌。也亏得惠安公主孝顺,这些年,偷偷读些医书,这么多年下来,倒也颇有些长进。

    其实今个儿太后娘娘突敢身子不适,她就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可她到底不敢相信,也不敢露出任何的端倪,惠安虽不是她亲生,可这些年,倒也胜似亲生。她又如何能不护着她。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的,方才太医院的常太医只说太后娘娘气息受阻,并未发觉任何别的迹象。这次是险险避过了,可若真的被查出来是惠安做的,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岂能轻易饶过。

    见穆氏冷冷看着她,惠安公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可开口的话,却是让穆氏直接愣在了那里。

    “母妃,您放心,太后娘娘所用的点心并无不妥,女儿只是采了佑安寺后院的兰花送给太后,这兰花和太后娘娘屋里金丝刻如意纹香炉中的安神香一结合,再加上太后恰巧吃的杏仁酥,才引了太后气闷。断然不会有人察觉的。”

    穆氏望着她,险些没晕厥过去,她只感觉自己牙齿都在打颤,又惊又惧道:“你这孩子,怎敢做这样阴损的事情。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

    不待穆氏说完,就听惠安公主哽咽道:“母妃,您莫要再这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了。您以为您这样,就能让皇后娘娘饶过阳陵侯府,就能保阳陵侯府全身而退”

    “太子已经是东宫储君,真等到有朝一日太子殿下登基,皇后娘娘入主慈宁宫,母凭子贵,到时候,又怎么会放过您,放过阳陵侯府!”

    “您虽然被废,避居长春宫,可说到底,您是父皇的发妻,当年是皇爷爷亲自指婚,因着这个,皇后这些年耿耿于怀。您以为您退让,就能够平息她心中的怒火吗不会的,若潜邸之时您只是父皇的侧妃,妃嫔间偶有争斗,有些小嫌隙,郑皇后许也就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您不是,郑皇后这些年每每想起这个,怎能不如鲠在喉。”

    惠安公主的每一句话就如刀子一般戳在穆氏心口,她浑身一阵颤抖,想要训斥她不知规矩,口出狂言,可心里又如何能不知,惠安说的其实并没错。

    一切都是她错了,错在她的自欺欺人。

    见她不说话,惠安公主又道:“其实女儿又何尝想过这样铤而走险,盖因那日永昭郡主邀嬿姐儿下棋,女儿才生了这样的心思的。”

    “这些年,女儿得母亲教养之恩,其实心中早和母亲一般认命,女儿早知即便有太后娘娘护着,皇后也会拿捏女儿的婚事。其



49.家宴
    见谢元姝有些神游九霄, 谢敬宠溺道:“幼姝这是在想什么呢怎么进来愈发爱走神了。”

    谢元姝一怔,倒没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神竟然被大哥瞧了去。

    她微微勾勾唇角, 笑道:“我只是在想,皇上许大皇子出宫建府,皇后娘娘少不得会动怒。也不知是福是祸呢。”

    谢敬闻言, 眉头微蹙, 这陈家如今是大皇子的岳家, 姝儿莫不是怕因着大皇子之事,连带了陈家。

    说来倒也奇怪, 当年母亲和陈家老夫人不过一句戏言,就给幼妹和陈家世子爷订下婚约, 原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近来,他却觉得这陈家世子爷未必就配得上幼姝。

    这往日里,陈家世子爷对幼姝倒也殷勤,幼姝也小孩子心性, 时常追在陈家世子爷后面, 也算得上是两小无猜。他看在眼中,倒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女生外向,只要幼姝开心,他这当大哥的总是宠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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