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沉浮录

    明德帝点点头道：“凌芳所言有理。向卿，你先行退下吧。朕今日有些倦了，剩下的贺礼，就由皇后娘娘自行观赏吧！”

    白凌芳急忙道：“既是陛下累了，那不妨就到此为止吧，可别影响了晚上的晚宴。”

    明德帝点点头，冲旁边的首领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站起身来，携着白凌芳从侧门离去，阶下众人急忙跪下恭送。皇帝、皇后走后，台下众人才站起身来，往外退去。不少排在后面还没来得及亮相的，不免有些失望，更有不少对向羽颇有怨言，向羽无奈，只能苦笑退开。

    他跟在众人后面出了大殿，正要循原路出宫，不料一名小太监从后面追了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向羽扭头奇道：“不知公公还有事么”小太监把他扯到一旁，低声道：“方才郝公公吩咐，陛下起驾时命他带向兄到御书房见驾！向兄，请随我来！”向羽一听，心头又是一紧，




第134章 过河小卒
    向羽不敢隐瞒，当即将灵核之事简要述说了一遍。闪舞明德帝听罢，好奇道：“哦灵核这么说，方才驱使那一队玩偶的动力，就是来源于此物了”向羽点头称是。

    明德帝点头道：“如此说来，这灵核也算的上是件稀罕的物事了。不过朝廷一向有令，但凡涉及到灵气运使的事，只能由玄部主持，你们这么做，岂不是公然违抗国法吗”

    向羽闻言，心头苦笑一声，刚想反驳，旋即想到对方身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低头不语。

    明德帝道：“这里不是朝堂，朕更不会治你的罪，只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向羽闻言，心想这一关迟早躲不过去，今天既然碰上了，那就听天由命吧，当下大着胆子道：“陛下既然问起，草民自不敢隐瞒。不过恕草民斗胆，不知可否先问陛下几个问题”

    “哦你倒先考较起朕来了！好，你问吧！”

    “方才陛下说我向氏违抗国法，那草民要问，贪赃枉法、买官卖官、贪污受贿的，算不算违抗国法培植党羽、祸害百姓、以公谋私的，算不算违抗国法我向氏灵核虽不符合朝廷法度，但毕竟对广大黎民百姓有益，比起前面那些行为，抗法的程度只怕是颇有不及吧。”

    明德帝一愣，旋即笑道：“嗯，有几分胆色！你说的，是林素清、白万松二人么”见向羽不出声，续道：“那朕就当你是默认了。这二人是有不法行为不假，但几十年来，他们兢兢业业，也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情，立了不少功劳，总的说来，还是功大于过的。真要较起真来，这满朝文武，各地官员，又有哪一个是干净的即便是东方镜和老秦两个，也未必没有徇私的时候。难道，朕要把他们都杀了最后剩下朕孤身一人治理国家么”

    向羽一愣道：“这……陛下所言自然有理，不过官员枉法舞弊，后果却都让普通百姓承担，这样的结果，恐怕也不是陛下想看到的吧”

    明德帝道：“朕自然是希望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只是这君、臣、民三者之间，只能寻求一个相对的平衡，并不是如你所想，把贪官污吏都杀了，百姓就好过了。”

    向羽奇道：“那难道留着他们还有用么”

    明德帝笑道：“自然有用。贪官虽然以权谋私，但却能平衡方方面面的利益关系，很多具体的事务，还非得他们才能妥善处理。若都换上耿直书生，口中引经据典，胸中实无一策，做起事来一塌糊涂，那这个国家岂不是要乱套了”

    向羽道：“那难道不能选那些既有做事才能、又能遵纪守法的人担任官员么”

    明德帝点头道：“嗯，德才兼备，这样的人才，从古至今，哪个帝王不想要但是这样的人，这世上又有多少呢这个国家，总是要运转的，即便是中间个别环节有些纰漏，但总比停摆的好。朕难道会不清楚，德才兼备的人才是上上之选吗”

    向羽听罢，一时无言以对。他所说的，乃是理想状态，而明德帝说的，乃是现实。事情总得有人办，公务总得有人处理。没有那么多德才兼备的人，那就只能先看才，后看德了。毕竟，让国家机器稳定的运转，比起天下大乱，还是要好很多的。

    想通此点，向羽点头道：“草民明白了。那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国法中规定的是一套，但具体实施起来，还要考虑到现实条件的约束，而不是照搬教条”

    明德帝笑道：“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向羽小心翼翼地道：“既然如此，那灵核的事，可否也参照这个原则，网开一面呢”

    明德帝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啊！还真会见缝插针，朕还是小瞧你了！”笑罢，面色一正道：“你以为，朕不想把这些贪赃枉法、把国法当儿戏的蛀虫们都干掉么只是，饭要一口一口吃，吃得太快，容易撑着了。闪舞想当年，朕是看白万松办事干脆，又能懂朕的心思，这才让他做了内务府总管。那林素清么，朕也是看他于道学上颇有造诣，又懂得人情世故，比那些只会讲大道理的老道士们顺眼不少，这才封他做了国师。这两个人，当初刚上任时，也都是兢兢业业，做事挑不出毛病的。可这时间久了，狐狸尾巴就慢慢的露出来了。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他两个人的劣迹，朕其实知道不少。只是若拿掉他们，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能替代的人选来。思来想去，朕只好暗中授意丞相和武安王，让他们两个联手，挟制林白二人。如此一来，朝中众臣分成两派，心思都放在对方身上，朕只要居中调解，那就是高枕无忧的了。”

    听罢这番话，向羽这才明白，这朝中局势走到如今的局面，两大派系闹得势同水火，其实都在明德帝算中。之前在逸州时，人们议论朝政，往往都觉得当今圣上软弱无能，只能坐看四大朝臣争斗。现在看来，真是小看了这一代君王了。

    明德帝自不知道向羽心中所想，续道：“也就是你不在朝中为官，朕这些话才能说给你听听。哎，这四个人呐，最近是闹得越来越凶，吵得朕头都大了。你今天既然提出了这灵核的事情，那朕就和你做笔交易，你看如何”

    向羽急忙道：“陛下有何吩咐，草民自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明德帝道：“这灵核么，朕也查过了，一来是体量不大，朕有神霄鼎在手，你这灵核就翻不起浪来。二来么，对普通百姓，也确实是件好事。只要你能把他们四个摆平，朕这里，是不会难为你的。”

    向羽听罢大喜道：“谢主隆恩！”

    明德帝摆手道：“别急！朕还没说完。方才说了，朕答应你，是有条件的。”

    “陛下尽管吩咐。”

     



第135章 宫中夜宴
    夜里，华乐宫。

    一百零八颗一般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大殿玉柱上，熠熠生辉。在顶上的六十四盏八宝沁金琉璃灯映照之下，光影变幻莫测，如梦如幻。殿内的四座龙纹紫金盘香炉中，点着大光明寺进献的佛门圣香“梦幻泡影”，沁人心脾，闻者俱醉。大殿正当中，一队舞女翩翩起舞，跳的正是那支“霓裳羽衣舞”。光影如幻，云雾缭绕，天仙起舞，仙乐在耳，当真是人间仙境一般。

    时辰将至，各方宾客纷纷到场。大殿之上，是以皇上、皇太后、皇后、太子等为首的皇族，大殿两侧，文武百官、各方宾客依次入席。戌时整，金钟玉鼓齐鸣，宫女们便忙了起来。有数不尽的珍馐佳肴，饮不完的玉液琼浆，各样时鲜蔬果，各地特色名吃，源源不绝地传上殿来。明德帝率先举杯，一杯敬天地，二杯敬先祖，三杯敬天下万民，之后是殿上众人先敬太后，又敬皇上，再敬皇后娘娘，诸般礼节过后，晚宴正式开始。

    按规矩，向羽本应在偏殿内饮宴，可东方正却把他硬拖到正殿之中，二人挨着东方镜坐下。这里乃是最接近皇室的位置，周围都是朝中显贵，观看广场当中的表演也是近水楼台，比向羽原先所在的偏殿不知强了多少。一曲“霓裳羽衣舞”舞罢，众宫女在一片喝彩声中退下。紧接着上场的乃是一群武士，盔明甲亮，上演的乃是“乾王破阵舞”，阳刚之气逼人而来，方才的妖娆气氛一扫而空。闪舞

    向羽这桌上，有东方镜、东方正父子，还有户部、礼部的几位官员。东方晓和一位公主交好，不在此间。秦元和一干武将坐在邻桌。隔着舞乐的广场，对面两桌便是林素清、白万松二人。向羽定睛看去，林素清一副道装打扮，仙风道骨，颇有出尘之姿，只是一双眼睛略显狭长，给人阴冷的感觉。白万松则是宽面大耳，气色红润，身材微微发福，生就一副福相，频频和周围官员举杯，显然对这种场面很是享受。

    酒过三巡，殿上众人都有了几分酒意，也都放得开了。此时明德帝命太子领着一众皇子给群臣敬酒。众皇子来至东方镜这桌，几人急忙站起迎接，向羽一看，十三皇子唐谦赫然便在其中。唐谦见了向羽，只冲他眨了眨眼，抬手举杯示意，并未说话，向羽点点头，举杯相迎。

    有了皇子带头，群臣便也都活络起来。东方正一拍向羽肩头，离席敬酒去了。他这一走，向羽没了说话的人，和周围的官员也不甚熟悉，颇有几分不自在，便也起身来到秦元那桌。秦元一见向羽，双目登时一亮，举杯喝道：“好小子，功力又有长进啊！来，干！”向羽嘻嘻一笑，手到杯干，便和一众武将边喝边聊。他之所以名声鹊起，都是靠的这一身修为，和这些武将在一起那是酒逢知己，比坐在文臣堆里自是舒服多了。

    少时，秦元起身去向皇帝、皇后敬酒。他这一走，桌上气氛登时一松，其余几位武将便问起向羽九清璇玑阵的奥妙，向羽便把当时对战的情况简略介绍了一番。这几员武将都是靠着真本事，一刀一枪从沙场上拼出来的，并不是那些花架子，听他说完，个个都来了精神，纷纷追问细节，向羽便耐心解释。

    就在几人聊得热火朝天之际，一个又高又细的声音响起道：“哈哈，几位将军好兴致啊！武安王不在么”向羽回头一瞧，心头一震，来的竟然是内务府总管——白万松。向羽刚要起身说话，不料却被旁边一名武将一把摁在椅上，冷冷地道：“白公公也看见了，秦元帅恰好不在，我们这帮老粗招呼不了你，这就请回吧！”其余几人也都是面色不善，坐在椅上纹丝未动。

    白万松冷冷一笑，不再理会这些武将，迈步来至向羽面前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向小兄了，果真是年青才俊！方才听小女说，今年收到的贺礼之中，当以向小兄那件最合她的心意，还说要摆在寝宫之中，日夜把玩呢！难得向小兄对小女的生辰如此上心，老朽借花



第136章 向羽出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在当今天子、朝野群臣、八方来客面前暂露头角众人叫好声未止，已有一人大步进了场中。闪舞此人一身皮甲，身材雄壮，面容刚毅，冲群臣拱手致意。向羽一问东方正，才知这是秦元麾下一员偏将。见他下场，对面席上一位太监步入场中，东方正忙解释说这是白万松的手下。第一场比试，就在秦、白两大重臣的下属之间展开。

    二人站定，先向阶上的皇上、太后、皇后、太子诸人行礼，之后隔着丈许拉开架势，大殿之上登时静了下来。东方正小声问向羽道：“向兄，你看这二人谁能取胜”向羽定睛看了看二人身形步伐，小声应道：“这位将军功底扎实，又是上过战场的，胆气经验俱足。这位小公公么，功夫倒也不差，可脚步略为轻浮，实战经验也不足，我看输的多半是他。”

    他话还没说完，二人已动上了手。东方正仔细观瞧，只见场中的情形果然和向羽所说十分相符，那员偏将出手刚猛，威势十足，而那名太监就显得有些胆怯，二十余招过后，脚下略慢了几分，被对方一拳震退五六步，脸上一红，冲那偏将一拱手，急急走了下去，垂头丧气地站在白万松身后。

    东方正不由拍手道：“向兄果然高明！小弟佩服！”向羽呵呵一笑，并未搭话，旁边东方镜笑道：“若论引经据典，舞文弄墨，若愚必定比不过你。可要说起这手上的功夫，就是把十个你绑在一起，只怕也敌不过若愚的一只手！你啊，就跟着若愚好好学学吧！”二人听罢，都是嘿嘿发笑。

    接下来几场，似乎变成了秦元麾下武将和白万松麾下太监间的比拼。双方互有胜败，各不相让，场上火药味却是越来越浓，最后一场两人动了兵刃，险些闹出了人命，还是太子敲响了金钟才使二人罢手。最后明德帝做主，这一场做平手论，二人均按胜者的标准赏赐，场上气氛才稍有缓和。

    向羽见状，便问道：“这两方人马之间，是有什么过结么怎么双方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东方正道：“还不是为了军饷的事。”原来秦元在外出征，手下军士的军饷从户部支出后，还要经白万松审核过后才能发放。而白万松手下太监们便常常从中克扣，因此众将士对这帮蛀虫都极为不满，双方这才大打出手。

    明德帝见场上气氛有些压抑，便开口道：“好！白总管和秦元帅手下果然是人才济济！你们二人，一个征战疆场，一个守卫禁宫，都是朝廷的肱骨栋梁，该当同心协力，报效朝廷才是！纵然有什么意见，也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私废公啊！”

    阶下秦元、白万松二人听罢急忙站起，虽然相互看不顺眼，但也只得领旨谢恩。闪舞明德帝点了点头，又道：“朝中诸事，除仰仗你们二位外，便是倚靠林国师和东方丞相了。国师，丞相，既然白总管、秦元帅都已派人下场，你们二位可也不要闲着啊！”此话一出，东方镜、林素清二人急忙起身接旨。林素清身为国师，兼任玄部尚书，总览天下玄门官面事务，又自创清微教，担任教主一职，手下门徒弟子何止千万他回到座位后把手一挥，自有清微教弟子下场献技，可是却苦了一边的东方镜。

    要知东方镜虽任丞相一职，可说是位高权重，但他的属下都是文官，纵有一两个喜好武事的，最多不过是强身健体，又谈何高明明德帝命他派人下场争斗，那自是难为他了。东方镜瞥了瞥旁边的林、白二臣，林素清仍是面无表情，白万松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不由暗自苦笑。

    东方镜站在当场为难，可急



第137章 小试牛刀
    却说那名清微教弟子，法号妙虚，见向羽出场，心头不由打起了鼓。闪舞他原本料定东方镜手下并无高手，因此才急急抢出，打算捡这个现成的便宜，可没料到向羽会下场。身为道门弟子，他自然清楚天极宗九清璇玑阵的威力。眼见对面这年青人，只是简单往那一站，给人的感觉便如渊渟岳峙，完全摸不透对方深浅。看来今天非但便宜占不到，只怕还要大大的吃亏了。

    可既已出场，总不能不动手就主动认输，真要那样，回去之后林素清不定会怎么责罚自己。没奈何，也只有豁出去了。主意打定，妙虚抱拳施礼，待向羽回礼后，大喝一声，使上了全部功力，一拳击去。谁知向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妙虚心中叫妙，心道既然你如此托大，那就别怪我了。

    殿内诸人见向羽不闪不避，叫好者有之，嘲讽者有之，好奇者有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妙虚这一拳虎虎生风，正击中向羽肩头，只听妙虚大叫一声，身形忽然往后飞退，落到地面时又往后连退十余步，这才站稳，脸上满是惊异之色。再看向羽，站在原地纹丝没动，脸上仍是那副微笑的神情。

    目睹方才那一幕，便是再不懂武事的文官，也已看出是向羽胜了。这向羽身不动，臂不抬，轻描淡写便将妙虚震开，身手胜了岂止一筹，殿内当即喝彩声不绝。妙虚站在当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出拳的右手，脸上满是敬畏之色，朝向羽深深施了一礼，转身回归本队。

    原来方才妙虚一拳即将击中向羽之际，在那瞬息之间，向羽先是以极快的速度小幅度抖动躯体，将妙虚拳劲消于无形；接着在中拳的部位使出金刚体神通，将妙虚震开；之后，不等妙虚反应过来，火灵真气发动，一股炽热灵气迅速攻入妙虚经脉。妙虚一拳无功，旋即又被震开，同时又感到一股火气从手臂袭来，急忙运功化解。待他将火灵真气化去，回想方才的情形，才知道向羽于瞬息之间居然使出了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道，这等手段，自己便是再苦练十年怕也无法做到，情知和向羽相差太远，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主动退了下去。

    见妙虚一招落败，林素清属下众人群情激奋，有一个叫做妙音的尼姑便欲出手。她刚迈出半步，林素清就抬手拦下喝道：“妙音，退下！你不是他对手，还是让妙法去吧！妙法，多加小心！”一名道人答应一声，领命而出。其余众人见林素清派他下场，不由面面相觑，看着向羽的眼神不免都凝重了几分。原来这妙法乃是这一辈中的大弟子，跟随林素清日子最久，乃是这一群人当中身手最高的一个。林素清居然第二个就派他下场，可见对向羽是极为重视了。妙虚站在人群中见妙法下场，心头也松了几分。

    向羽看着妙法走到场中，从他步伐里已看出，此人比方才那位功力要高出不少，不免又多了几分兴奋。自服下火云丹后，他自知功力大进，但究竟进步到了什么地步，还得在对战中才能知晓。今夜这皇宫比武，正好给了他试招的绝好机会，因此他心里满是跃跃欲试的想法，精神正处于最佳状态。

    妙法见了方才向羽退敌的手段，已知自己绝无取胜的可能。往日里师兄弟间较量，他要胜过妙虚，总得在三十招后方能办到，要像向羽这般轻描淡写，只怕只有师尊才能做到。这一点想必师尊也看的清楚。既是如此，那师尊还要派他下场，看来是要给自己一个向高手学习的机会了。他既已想通了此点，心里对林素清不免很是感激，至于胜负，反倒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