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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书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菠萝君律

    “你就是沈慕”

    “哦,我就是,”沈慕道,“如假包换。”

    温青闻言,忽地展颜一笑,想拱手,这才想起来手早已被绑住了,只是温和道:“阁下在梁州积极赈灾,大发善心,温某着实敬佩。只是温某乃是莱州府衙幕僚,不管是宁州,还是梁州都相去甚远,你抓我来此,又是为何”

    “哈哈哈,温先生,你非面向那么敦厚,我亦非年轻好糊弄。”沈慕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是血衣教堂主的身份早已被朝廷知晓,此时还不反水倒戈戴罪立功,更待何时”

    温青悚然一惊,随后便默然。话已至此,想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决计是不可能的了。

    “我的妻儿都在那边……”许久之后,温青踟蹰道。

    “我们可以派人去救。”沈慕道。

    “能都全须全尾地救出来么”温青又问。

    “这个没有人能保证,我只能说尽力。”沈慕道。

    “你很坦诚,不像别人那样随口说大话,”温青道,“但是,我要好好想一想。”

    “好,请便。”沈慕道,转身又走了出去。

    没多久,王二虎也走了出来,独留温青一人在里间。他手脚被绑,里面又是一扇推不开的窗户,他想逃出去,并不简单。

    “东家,他会同意吗”王二虎低声问。

    “很难。”沈慕摇了摇头。

    “为何”王二虎惊诧道,“难道他就不想活了”

    “他若是想自己能活,肯定立马跪地求饶,哭着喊着要戴罪立功了。可是他没有,而是先问了能否完整地救出妻儿,可见在他心里,妻儿才是更重要的,所以要他降,就比较难了。”沈慕道。

    “原来如此。”王二虎恍然道,“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要怎么办”

    “原本也就没想着他能降,他跟随段庆数年,坏事干了一箩筐,想洗白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次奉旨剿灭血衣教,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这点聪明如温青肯定知道,那么他就不得不担心战后朝廷对他清算的事情。两相比较之下,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沈慕拍拍他的肩道,“别担心,该怎么办,我早有安排。”

    沈慕又对他言语几句,王二虎尽管迷惑,但还是点着头应承了下来,回到了里间。

    沈慕又朝一个军士招手,问:“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军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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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胜之大半
    温青再次醒来已是天蒙蒙亮,他听到外面有人语声和嬉笑声,但不久,就再度低弱下去了。然后,就有脚步声传来,他抬头一看,是那个叫沈慕的书生。

    “呦,醒了”书生笑吟吟着问。

    “醒、醒了。”他赶紧答。

    “考虑的如何了”

    “此事重大,我……”温青一脸纠结。

    “哦,没事,我明白。”书生宽慰他道,“事关人命,多想想是正常的。”

    “多谢理解。”温青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不客气。”

    短暂的静默之后,书生转身又要走,见此,温青一下急了,道:“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喔,倒是我的疏忽了。”书生一拍脑袋,恍然道,“稍等。”朝外大喊:“二虎,赶紧的,拿点食物和水进来,可别把温先生饿坏了。——你说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王二虎便赶紧点头哈腰着进来,一手拿了俩馒头,一手端了个盛水的碗,待沈慕走后,立马又理直气壮起来,狠狠地瞪了温青一眼。

    形势比人弱,温青也只能和蔼地赔笑,希望以此来减少王二虎对他的怒意。他贫苦人家出身,常自比为野草,能屈能伸,相信如此才能活得长久。

    “笑,笑什么笑,跟个老南瓜似的!”王二虎咒骂。

    温青依旧笑,问:“能不能先让我去如厕”

    “憋着!”王二虎气鼓鼓道,末了还是弯下身来帮他解手脚上的绳子。

    “多谢小哥。”温青很客气地道。

    之后,便被驱赶着往庙后走。

    外面已是大亮,但有薄薄的晨雾,东方天际只能看到一抹彤红,雾气便也被阳光蒸腾着。

    温青悄然打量,渐渐认出这是哪里,他虽为幕僚,但也时常前往城外公干,所以认得此处。

    此刻,站在庙后,他看到往北有一条小路,大约百丈外,便是一处密林。若要逃跑,那里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快点,少磨磨唧唧的。”王二虎凶道。

    “哎,哎。”温青完事了很快走过来。

    一个精壮的汉子站在屋檐下嚼饼,含糊不清地道:“依俺看,招降他干啥,直接一刀砍了,再大军杀过去多省事!”

    温青心内一冷,又朝汉子赔起笑脸来。

    也不知是忘了,还是自信温青跑不脱,那少年这次竟只绑了温青的手,温青边吃馒头,边喝水,尽管水冰凉,但他笑得更欢了,低眉顺眼间,眼底有幽光闪过。

    ……

    晨起时尚有薄雾,但太阳出来后,雾气蒸腾了一会,便渐渐消散。年有为带了四个人往某处庄园走。

    不多久,便来到。

    这座庄园很大,外面看起来与寻常庄园并无甚特别之处,不过要说,也有,就是大,很大。

    进入庄园后,里面就渐渐显现出富丽堂皇的样子来,而且护卫极多,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年有为每次见此,都是暗暗摇头。血衣教自有一套敛财手段,但这些钱财若是花在发展势力或收买手下等方面,绝对要比装饰一座庄园好。由此可见,段庆有头脑则已,但其实骨子里还是脱不了暴发户的思想。

    “没有大格局,是成不了大事的。”年有为心道。

    前面厅内,人声鼎沸,年有为知道,那是各地的堂主到了。他不由顿住了脚步,这些所谓的堂主多是由贫农、江湖草莽组成,行为粗鲁,性格莽撞,很不为年有为所喜。但他也很无奈,叹息一声,往里走去。

    进门,里面的情况,是可以预想得到的,纷纷乱乱,宛如菜市场一般。年有为很嫌恶地皱了皱眉,朝一张空椅子走去。

    “年堂主,来了”有人朝他打招呼。

    年有为便很矜持地颔首,落座。看到桌子上有碗茶,也不去碰,也不知道这个茶碗经过了多少腌臜货的舔舐



第145章 十万火急
    段庆眼底的惊骇一闪而逝,随即便若无其事地笑着道:“原来温堂主夜来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难怪,难怪……”

    响起一片恍然之声。

    但是那一直关注段庆的年有为却心头升起疑惑,尽管段庆掩饰的很好,但那丝乍现的惊骇还是被他捕捉到了,这时还只是猜测,及至后面段庆又说出温堂主抱恙,他才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接下来,段庆将所知道的关于朝廷出兵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下面人便也很配合地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诸位可有良策”段庆笑呵呵着问,只是配上他那一副容貌,反而给人一种阴邪之感。

    “教主,既然他们龟缩在苍南山不出,我们可以派人趁夜潜入、放火烧山。这时候山上都是枯草黄叶,一点就着。”一人站起道。

    “好计谋!”有人扺掌而叹。

    “好个屁,你以为官兵都没脑子的吗山下十里外肯定都是探子,莫说不能上山,即便侥幸上了山,人家能不防着你防火么还有,虽然这时候枯草黄叶多,遍地都是,可是天寒露重的,也没那么容易烧着吧”

    先前之人自以为献了个良策,正自沾沾自喜左右拱手接受他人的赞赏,谁知立马被批判的一无是处,立马倒竖了粗眉,待转头看清那人是谁时,却又发怒不得,忍着道:“红牛,既然你说我的计谋无用,那你倒是说一个可用的良策出来啊”

    “我……”红脸汉子因爱喝酒,性格鲁莽,是以得了个红牛的绰号,此刻茫然四顾、抓耳挠腮,很是焦灼了一阵,随后却忽地回身走回座位,瓮声瓮气道:“谁不知道俺红牛这颗脑袋是榆木疙瘩,偏你来较真,要俺出主意,莫非你的脑袋也是榆木疙瘩”

    这话一出,当即引得一片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红堂主可真是……率真呐……”有人嬉笑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俺姓熊,可不姓红,再乱给俺改姓,吃俺两板斧试试!”红牛刷地抽出了背后两只大板斧来,怒哼哼道。

    嬉笑之人立马摆手认输,“熊堂主牛气,俺认输,认输。”

    “哈哈哈,怂货!”

    “好一颗怂蛋!”

    下面又是一片笑声,上首的段庆望着下方这吵吵嚷嚷宛如菜市场的场面很是无奈,手下尽是一些草莽,这些人听话是听话,使用起来也顺手,唯一就是——没脑子。

    他眼光一转,却是看到了年有为,暗忖一番,挥了挥手,“诸位堂主远来辛苦,都下去歇息去吧。”

    “多谢堂主,属下告退。”

    这时候倒是一溜的整齐,排好秩序退出了大厅,但一到院内,立马猢狲散。有相邀喝酒的,有斗鸡走狗的,还有比武切磋的。

    年有为没走几步,便有一人急步走向他,对他言语了几句,随后他便随了那人往后院走。

    庄园大,大到连一座小湖都容纳了进去,这时候自是看不到荷叶田田、出水芙蓉的景致,却是一副枯枝败叶的萧瑟景象。

    “温堂主失踪了。”

    这是见面后,段庆的第一句话。

    年有为一时间很不适应,双方本已是“君臣相疑”,可此刻对方却坦言相告,大有倾吐之意。他猜测,段庆有求于自己。

    果然,见自己沉默,段庆忽地拱了拱手,郑重道:“先前某对年公子有些怠慢了,那是误听了谗言,还请勿怪,某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说着缓缓弯腰。

    年有为哪会真让他赔罪鞠躬,便伸手扶住了,“教主说的哪里话。年某是下属,哪有上司对下属赔罪之理。”

    “年堂主胸怀博大,令人钦佩。”段庆赞叹。

    年有为最烦这些客套话,直奔主题道:“教主,温堂主失踪之事可是另有蹊跷”

    “是啊,这时候温堂主突然失踪,不能不让人多想。”段庆叹道。

    “教主觉得是朝廷所为”年有为问道。

    段庆叹息着颔首。

    “若是朝廷所为,那么定会对温堂主严加审讯,酷刑之下,只怕温堂主



第146章 收网
    书生眺望远方,叹息不已。

    “沈公子,这次是我们办事不利。”一个军士懊恼道。

    事情的起因,是有乔装的军士监视到段庆的庄园那边有许多人出没,开始也只是觉得人比往日多了些,待大半天后,才惊觉不对,这些人似乎是血衣教的高层,应段庆所召而来。此时才想着上报,但已然有些晚了,段庆那边也想到了被一锅端的可能,迅速传令让各堂主离开。

    “不,不怪你们,”书生道,“我们没有眼线,仓促之间,想打入敌人内部自然不可能。”

    军士仍旧耷拉着脑袋。

    “所幸种子已经埋了下去,”书生朝身旁一位将军道,“这时候收网能捞一些也是好的,兴许……还能成为种子生长的肥料。曹将军,麻烦你带人去收网,能抓一个是一个,当然啦,这事要做的隐秘。”

    曹满便大踏步离开。

    两日前,沈慕回苍南山,与朱信义老将军密谈许久,详细说了自己的打算。

    虽然说是听信了皇帝的意思,拉了沈慕入伙,但朱老将军对沈慕的能力也仅限于年志庚一案的道听途说,并未亲眼所见,所以信任度自然有限,尽管如此,朱老将军依然给了他一千兵马,供他驱使。

    在调动兵马时,曹满见到了,一问,立马迫不及待要来,一员能征善战的大将要加盟,沈慕自是喜闻乐见。

    于是曹满便去向朱老将军求情,朱老将军根本没将血衣教放在眼里,是以对曹满的去留也不在意,手一挥,便允了。

    曹满之所以要来,无外乎是想与王二虎过招,增强武艺,王二虎闲暇时便陪他玩玩,两人交情也越来越好。

    这时,沈慕便请曹满带兵去捉拿那些堂主,曹满一声令下,一千人分成了二三十股,四散而出。

    ……

    夜,暗蓝天幕,寂寥疏星眨眼。

    这是一条小路,一边是树林,另一边是河,此刻河水缓缓流淌,依稀间可以听到树林那边有人的低语声。

    “这天可真他妈冷!”一人抱怨。

    “这算可以的了,”旁边一人呵呵笑道,“想当年,俺们在北疆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冷。但凡有人出去如厕,必带一根棍子。”

    “这是为何”那人诧异道。

    “呵呵,那可是北疆,地冻天寒,滴水成冰,什么东西在外面都会很快被冻上。那棍名为打屎棍,听名字你就知道什么用途了。有一次,有一个新来的不懂啊,没带棍子就出去了,结果一下被冻住了,没奈何,拿刀砍的,差点连他屁股都砍成四瓣。”

    那闻听之人一下睁大了双眼,彻底震惊了,喃喃道:“真能……有这么冷”

    旁边便有人轻笑,“别听他瞎说。”说完,脸上却也透露出回忆的神色来,“不过,说冷,倒也是真的,所以每人都会备一个酒囊。在北疆,烈酒可是比银两都要好的东西。”

    这时,前面有低弱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问:“来了”

    “来了。”

    所有人便都不再说话,或在树后藏好,或伏地身子。渐渐的,他们眼中出现了几盏灯笼,灯笼悬挂在马车上,马车前后有七八名汉子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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