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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书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菠萝君律

    但此时,皆都是瑟缩着脑袋,手抄在袖笼里,刀夹在腋窝间,也没人说话。他们很搞不懂为何非要在这大冷天里连夜赶回去,于是不免抬头望向前面的马车。

    有美酒的香味从车窗缝隙中飘出来,这时候显得特别诱人,他们能想象得到,他们的堂主此刻定然在围着火炉烫着小酒喝,兴许还有两个小菜。

    这天能这样,美滋滋啊!

    还是做堂主好!

    这念头才飘过脑袋,便听得“嗖”的一声,接着是砰和当啷一声,又轰的一下,马车中一下燃烧起猛烈的大火来。

     




第147章 有内奸
    温青诧异地看着眼前之人,镇定问道:“你是谁”

    “温堂主您忘了,小的是海堂主的手下,绰号幡子。”领头之人扯下面巾来,“去岁年末,小的跟随海堂主到莱州,曾见过您一面。”

    “喔,原来是你——”温青拉长了音,恍然道。

    实则对此人毫无印象,他自诩官府中人,若非被胁迫,怎会与这些人同流合污,是以一向也不结交,但总归有人来救他脱离牢笼,那就是好事,何必纠结于细节呢。

    “温堂主受委屈了。”绰号幡子的人赶紧上前来给他松绑,一面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赶紧走。”

    “哎,哎。”温青一叠声应道。

    一出里间,温青就看到好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歪斜着,甚至外面潮湿的地面上也躺了两个,他瞳孔缩了一下,心道海堂主好厉害的手下。

    他们快速走到庙后,那边有条小路,温青是记得的,路不远便是树林,从那里一路向北可直达莱州城。

    行不久,便听到后面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幡子大叫:“快走,官兵追来了!”

    前方有一人,守着七八匹马,急喊:“快点!快点!”

    他们狼奔豚突,温青身体发虚,但此刻也使了往日缠绵青楼的激情来,紧紧追着没有落下,最后在幡子的帮助下,他一下爬上了马背。

    “驾!”

    “驾!”

    一群人远遁。

    官兵皆是步卒,哪里追的上一群跑马的汉子,有人骂骂咧咧着射箭,但短小而无力,萎萎靡靡,倒引得那马上之人发出一片哄笑。

    ……

    厅中,气氛凝重,只有七八人在座,皆是愁眉不展的样子。段庆不说话,更是没有人敢说话,就连那一向醉言无忌的红牛也是瑟缩着脑袋,不敢抬起头来。

    一些人挂了彩,用白色的绷带绑缚了,也有两个吊着手臂,那是骨折了,形容凄惨。

    许久之后,段庆终于道:“此次是本教主大意了,不该招你们回来商议计策。”

    下面人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您老说话就好,凝滞的气氛终于有了些缓和,纷纷道:“教主严重了,分明是官兵太狡诈,我们被伏击……”

    “是啊是啊……”

    “是啊是啊是啊……”

    段庆问身旁一人:“计算出来了吗”

    “禀教主,二十八位堂主,除了遵命早走的四位幸免于难,其他的便都在这里了。”那人躬身道。

    “唉……”段庆巡视一眼,长长叹息,无比痛惜地拍打着桌面道:“二十八位堂主呐,一夜下来,折损大半,令人心痛啊!”

    下方有人嘀咕:“还有那些随行的精英……”

    段庆又叹。

    “只怕那些堂子也……”

    段庆再叹,以手掩面。

    气氛一下又凝重起来,有人暗骂那两人白痴。

    就在这时,一人从前面跑过来,边跑边叫:“教主,教主,温堂主回来了。”

    段庆一下抬起头来,仅一个呼吸后,眼帘中就现出了温青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身影。

    “教主,”温青大叫。

    “温堂主竟然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段庆语气怪异道。

    温青一听此言,立马心内一凛,暗道一声不好。来时便听幡子说了诸位堂主被伏击的事情,当时就觉得不妙,但是他又不能逃走,他的家人早就被段庆掳到庄园里养着了。

    段庆心狠手辣,又多疑,自己刚失踪,那边就有诸堂主被害的消息,段庆肯定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是以,一到庄园,连与幡子他们作别都来不及,他便急急去寻段庆。

    “教主请听我一言。”温青赶紧道。

    段庆瞪眼着看他,好一会后才从口腔里挤出个字道:“说。”

    “教主,我被官兵抓了。”

    这是早有猜测的事情,段庆并不惊讶,但是诸堂主除却年有为外则不免一惊,不是说病了么

    “看来是教主有意隐瞒啊



第148章
    段庆很愤怒,铁青着脸。

    心头却也渐渐升起了一个疑惑,问道:“年有为与那沈慕可是有仇的,二人能化干戈为玉帛”

    温青温和一笑道:“些许私仇而已,与剿灭我教这等可以升官发财的大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段庆默然,显然是认可了这样一个说法。

    “想不到啊,昨日还与我商谈如何破除官兵之策,实则暗地里早已与官兵勾结在一处。”段庆脸上透露出一丝阴狠来,“想要拿我段庆的人头去买路,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拍桌子,“来人,去将年有为那厮给我捉住,丢园子里喂豹子去!”

    “教主且慢!”温青立马阻止道。

    “嗯”段庆冷眼看他。

    “教主,”温青言语更显温和,“既然年有为在算计我们,我们何不假装不知道,将计就计呢”

    段庆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咬牙道:“好,就按温堂主所说的办。”神色欣慰起来,“本教主得温堂主所助,简直是如虎添翼啊!温堂主但请放心,此事过后,定教你与家人团圆。”

    温青立马拜倒在地,大喜道:“多谢教主。”

    前厅,看似平静,实则也不尽然。

    各个心怀鬼胎,猜来猜去。

    自温青言血衣教中有内奸后,众人的情绪便都被提了起来,他暗暗投向年有为那一瞥虽隐秘,但还是被一个有心人发现。

    那人便是红牛。

    是以,在段庆与温青去了后堂后,这边在一片诡异的平静中,红牛便不时偷偷朝年有为望来。

    “是他么”红牛目泛思虑之色。

    没多久,段庆携了温青一脸春风得意地返回,打发众人离开,只是不得随意离开庄园。

    红牛望着年有为的背影,一双牛眼直闪,最终还是顿住了脚步,没有跟上去问个明白。

    红烛高燃,年有为望着深邃的夜空,惆怅不已。

    “到底是外人,不被信任啊!”

    满腔惆怅化作一声轻叹。

    “错了吗”

    “又要离开了吗”

    “北方蛮夷自然是去不得的,无论如何都去不得的,可以弃国、叛国,但绝不能做国奸。”一时思绪万千,心头升起无限感慨,“那么只能海上了……也不知能不能逃得出去”

    想了想,他招了仅有的二十个属下到近前,分了两万两下去,算是收买,二十人自是喜滋滋的感恩戴德。

    另一面,莱州四周,许多地方都发生小规模战斗,确切点说,是剿杀更为贴切。

    苍南山的大军除留了三千由朱老将军坐镇外,余者皆散了出去,分头行动。

    由俘虏领头,官兵们又是突袭,很是杀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许多血衣教教徒或被杀、或降,逃跑者寥寥无几。

    甚至有人欲煽动民众作乱,有将领便宣读朝廷颁布的剿灭血衣教之旨令,又有州府衙役帮忙,很快便将纷乱镇压下去,煽动者也很快被斩杀。

    血衣教虽势大,但到底无法与朝廷相比。

    莱州之南二十里,有一镇军岭,沈慕便在这里见到了朱老将军。

    “段庆那厮狡诈,庄园内必建有密道,若是逼近太狠,必远遁而去,却是令人为难。”朱老将军皱着眉头道。

    沈慕道:“朱帅,我有一计。”

    “哦且说来听听。”

    沈慕便对他言语一番。

    接下来两日,便见得莱州及周围州府许多股兵马驻扎、游弋,并宣读朝廷清剿血衣教旨意,旨曰:百姓不知者无罪,冥顽不灵者重罪,举报者奖。

    是以,很多不知的血衣教堂口被人检举出来,破除。

    一时间,血衣教余匪莫不人心惶惶。

    段



第149章 莱州反
    将军名叫刘万安,取名万事皆安的意思,早年间乃是一赌坊打手,后窃银被发现,于是愤而杀人,连夜遁走、落草为寇,然而不巧,山寨被官兵剿灭,再一次落荒而逃时,遇到朝廷征兵,便加入了军队,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军士,身份也是大掉个。

    在西北边陲时,因作战勇猛而得到上司赏识,累次升官,后战事结束,升为莱州军营的偏将军,系镇府将军之辅佐。

    时武朝一州之军营,满编六千人,设一镇府将军与二偏将,分为正五品与从五品,但数百年下来,各地军政渐渐荒废,多不满员,或者说是上层故意为之,虚报人数、克扣军饷,是最常见的敛财手段。

    刘万安到莱州之时,血衣教刚兴起,段庆为走军队的路子,便从根基较弱的刘万安开始,送银钱送美人,二人时常把酒言欢、夜宿青楼,很是结下了一番深厚友谊。

    刘万安此人大胆、胸有大志,每与段庆喝酒时,便感慨生不逢时,在段庆看来,此人若处于乱世之中,定是一代枭雄。

    段庆发展血衣教,打着“世人平等,无有高下”之说,很是蛊惑了一批死忠,刘万安见此,甚为羡慕。若是早年间,说不得脑子一热他便加入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身居莱州府偏将军,虽不是太大的官职,但在一州一府,也鲜有人敢惹,他又懂得藏锋,生活安逸,锐气也渐渐削减了不少。

    此刻,这军营的大帐之中,温青言语蛊惑,刘万安不时点头,但就是没有个准话。温青脸上还挂着笑,心情却逐渐往下沉,又言谈了几句后,只见刘万安道:“此事重大,本将军要好好思虑一番。”

    “将军说的是。”温青起身,拱手离开,“夜已深,温某就不打扰将军歇息了。”

    “温先生慢走。”刘万安将他送到门口。

    刘万安对着孤灯坐了一夜,很是惆怅,他如今有一儿一女,家庭圆满,却是冒险不起了。

    天明后,骑了匹马,身边缀了两个亲兵,离开军营往家回。

    在路过镇府将军府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人进进出出的,甚是慌乱,想了想,便打发了个亲兵去问问怎么回事。

    没多久,亲兵一脸惶恐不安地回来了。

    “怎么回事”刘万安问。

    “不好了,将军,镇府将军他、他……”

    “他怎么了”刘万安心里不由一沉。

    “暴毙啦!”

    “啊”刘万安惊呼出声。

    当下便翻身下马,直入将军府,把守的军士自然是认得刘万安这位偏将军的,也不阻拦,任由他进入。

    一入府内,刘万安就看到许多丫鬟小厮往来反复手足无措的样子,将军夫人与三个妾室彷徨不安地走来走去,镇府将军老来得子,二子皆年幼,不过四五岁,他一死,府里立马失了主心骨。

    “夫人,”刘万安上前道。

    “原来是刘将军。”将军夫人喜道。

    从将军夫人口中,刘万安并不能了解到更多的东西,便请求去察看尸体,尸体并无甚明显的死亡特征,面部表情很安详,但这也恰是让刘万安觉得最诡异的地方。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他嘀咕。

    很快有府衙的仵作来验尸,刘万安待了片刻后,始终觉得不对劲,昨夜温青刚奉段庆之命来找他商议起事,今日一早镇府将军就暴毙,这实在是太巧合了。

    心怀不安之下,他匆匆与将军夫人作了,那边沉湎于悲痛,尚未缓过神来,只是双眼无神地点了点头。

    一到大街上,就骤马狂奔,才跑了一半,就见一骑飞奔而来。

    到了近前,滚地葫芦般滚鞍



第150章 第一五〇章 杀气
    莱州之叛,委实惊掉一地下巴,当然,还有沈慕的碗。

    段庆此人之准备,实在做的不错,他有一颗不甘平庸的心,知道事情有一天终究会闹大,于是在庄园兴建的那天起,就修建了数条密道。但是,朱信义老将军的兵马铺盖的范围太广,他自信麾下千余人马根本逃不出去,可若是谨守庄园,那也是个必死的局面。

    他的那些属下或可逃、或可降,姑且算是一线生机,但他不能,他是血衣教教主,曾经这是个让他无限风光的头衔,如今却让他不得不孤注一掷。

    幸而那些手下们愿意跟随他,反便反喽,跟着朝廷饭也吃不饱,哪里像跟着段教主这般喝酒吃肉来的痛快,他们哪想的明白,苦难终究在那里,不增不减、不多不少,不过是转移到另一群人身上去罢了。

    至于那些江湖人就更是不在乎了,多是孑然一身,或是犯有人命官司的罪犯,杀人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跟了段庆造这武朝的反,武朝若是能平,便逃;若是平不了,朝廷便要考虑招降他们;甚或他们可以加一把力,若是将这武朝的天掀了,那便是开国功臣、封妻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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