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盗迷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末世一把刀
我心想这样下去不妥,就打算想应对方案。这时锋子突然凑过来道:“老舅,我看要不这样,干脆一把火烧了仓库,也省的这鬼东西出来害人,关键还省事儿。”
“你出的他娘什么馊主意?”胡军骂道:“这么大仓库,又不是木头造的你找啥东西烧?还有这地儿又不咱家的,烧坏了东西咋赔?”
锋子又是自讨没趣,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这样想来也是,仓库并不是完全木质的,要能烧也不等锋子开口了,不过锋子的提议倒是很好,我就同胡军说烧仓库依着看是行不通了,干脆就在仓库门缝边堆把柴火,用烟熏就不怕熏不死这黑虫子。
眼下情况不容乐观,想来也只有这个方法最为可靠,后来胡军集结了几人特意去食堂内的厨房取来几捆干柴,干柴堆放在木门前用火点起,白烟就顺势冒了出来,众人又连忙扇动扇子,想把这白烟透过门缝全都扇进那仓库内。
柴火足足烧了十分钟有余,不说仓库里头了,就连外边那也是乌烟瘴气,我和锋子因为离着柴火最近,烟吹到脸上时,呛的我直咳嗽,半天未缓过神来。
这白烟烧的甚是厉害,若是站在远处应该也能看到。可看这架势这几捆干柴还得继续烧,胡军怕这么烧下去会真把仓库点燃,到时事情闹大不好,就连忙喊人找水把火扑灭。
陆陆续续好一阵子后,这浓厚的白烟才逐渐散开,之后等众人去看仓库时,里头那种敲击声已经消失了,肥仔提议这时候去开木门,胡军为防止意外,特意取来手电爬上木梯去窗户边查看情况,又过了一阵,他下来道:“都死透了,全都密密麻麻的躺在地上。”
胡军的意思是,里头的黑虫子已经被白烟全熏死了,在开大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消息对于我们而言确实是好,可众人又不放心不会有漏网之鱼,所以到头来还是没人敢去开大门。
这时,又见胡军喊道:“别怕,要知道!咱们是**新时代的一员,咱们要破除封建迷信!要团结!知道吗?要团结!”
胡军一番催促后,肥仔率先走到门前,我让他身子往后靠些,待会儿要真飞出来几只虫子也好躲闪。
他酝酿一阵后,猛的一用力把门拉开,众人又习惯性的倒退了几步,不过并没有想象中大量黑虫子飞出,而是一大堆白烟散落,直呛的我们又连着咳嗽了好一阵子。
白烟散尽后,几人围成一团,忙打开手电查看情况。只瞧那水泥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黑点,我奇的是,为何会有如此大体量的黑虫?难不成都是从那木箱子里爬出来的?
疑惑之时,又从地上捡起一只死透的黑虫查看,这虫子不知是何品种,粗看头以下全是肉囊,囊上又有一细长的白条,足上生有倒钩,又有两排尖牙,全身上下只要长尖的地儿都能把人皮给撕裂开来。
“乖乖,还有在乱动的。”
锋子见还有几只在原地打转,忙一脚下去踩了个粉碎,奇怪的是这虫子体内好像也没有血液,锋子一脚下去,如同踩在了空壳之上,随后碎成了粉末。
“嘛玩意儿....”
锋子嘴里嘟囔着正欲抬脚,我马上喊住了他,锋子一愣却见我蹲下身子看他脚下的东西,这一举动也引来了众人目光。
只瞧那被压在底部的,是一条蠕动的细长白虫,它自黑虫的壳被踩碎后就显现了出来,我本打算伸手去抓,却突然被那看门大爷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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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邀约
直到大火将整个仓库都烧干净时,胡军这才一拍脑门想起那木箱的存在。
也不等众人回应,胡军连忙赶去仓库里查看情况,我之前一想起木箱子里看到的鬼手就心神不宁,恐之后会出意外,于是也跟了上去。
这人的好奇心乃是天生,此刻在场几人都已围聚到了放置两具死尸的地方,谁想胡军他怕啥来啥,只瞧那摆放在众人面前的两个木箱子,早已被刚才的大火烧成了黑炭,人若走近些,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焦味。
果然木已成舟,眼下胡军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谁叫这玩意儿是木质的,烧坏我想也是迟早的事儿。
可之后胡军还不死心,抬手就去开木盖,但这木早已经烧成了炭,十分容易断裂,只见胡军伸手抓了几回,都只抓上来一把木渣子,多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直到后来,木箱子自己突然轰然倒塌,胡军才就此收手。但事情还远未结束,几人又从黑成一片的渣子中找到了两具死尸,不过结果不好的是,死尸也连同木箱子一起烧成了黑色,要说这亲妈来了,那也认不出来。
胡军见事情已是如此后,起身点了根烟猛吸了两口,吞云吐雾间说道:“找个地方埋了吧……”
“可...这...”肥仔盯着两烧焦的尸体,说话也不利索。
胡军好似知道他要表达什么,连忙抬手道:“我会去交代的,没别的办法了。”
我想胡军应该是怕不好给上头一个交代,毕竟作为矿场工人,意外死去实为不幸,但眼下又落得死后不得安宁,着实有些过分,这要是让他们家属知道了,那不得气的火冒三丈。
胡军也明白这点,所以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烟也一根一根的抽着,不多时见他转头对大伙儿道:“今儿个事情,大家心里知道就行,不可乱传!到时事情我来摆平就行。”
众人知道这也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传了也只坏不好,所以都没有拒绝的意思。此后,胡军把两具尸体裹起带着我和锋子两人将其葬与后山的某个角落,又把一些真钱当冥币烧了,对着坟头寒暄了几句便草草了事——当然这也属于后话,暂且不谈。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途中我并未见到尸体烧毁前的景象,后来心说得亏我没见着,我怀疑这两具死尸在活着时就招惹了这些线虫,这也是导致他们死亡的直接原因。
而黑虫原本就是一些普通昆虫,我发现这仓库内有黑虫巢穴的痕迹,大概是因为吃了死尸的肉才被线虫当成了宿主寄生,这就解释了为何肚子里也有线虫,而至于这些线虫又从何而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尸体处理好后,几人只得将仓库封闭起来,不让外人进入。后又过了一阵,厂外的皮影戏表演结束,众人陆续的回到了矿场。
当时大伙儿都质疑一个问题,为什么里头会闻到一股焦味,我们只说是在里头烧火烤了些野味吃,想借此糊弄过去。
此刻夜已深了,众人早是困意来袭,只要事情没有闹大,也不在乎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后来也没多在追问,事情就此草草了结。
矿场工人们陆续回屋后,胡军打算带着我们一帮人回去,途中又折回给看门大爷发了包烟,嘴里一张一合的笔画着什么,好似是他不放心大爷,怕他嘴大什么事儿瞎说,就又过去叮嘱了几句。
觉得妥当后,胡军才领着几人回屋休息,那时我与锋子走在最后,不想这厮忍不住前来找我搭话道:“我说咋没在外头见你人呢,你咋一个人跑仓库里来了?”
其中的故事一言难尽,胡军特意嘱咐不得乱说,所以我只简单回道:“当时身子骨不舒服,就很早回来了,见里头有情况,就去瞧了瞧。”
这时锋子凑近些小声道:“你小子也不够意思,这么刺激的事儿也不喊上哥们!下回儿可不许这样啊!”
我只白他一眼道:“你丫滚一边去!”
也不想这厮竟是这副德行,我算是彻底被他折服,这进仓库斗黑虫的事儿也不是我想要的,保不住一个不小心小命儿就没了,他陈锋也能拿这事来做玩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后来我不在与锋子搭话,几人默不作声的回到了宿舍,胡军说赶明儿还得
第六十五章 龙尾桥
宝叔走后,我与锋子折回到了矿场中。路上,锋子不免多说了一句,“你瞅瞅人家宝叔,多上心,这事儿竟然还能想到咱们,要换做是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锋子说的不错,乡下人老实淳朴,既然能到这份上,看来也是给足了咱俩的面子,这顿饭局不去不成,可也不能空手去,虽说是白喜事,但怎么的也是喜事怎么说也得跟着意思意思。
乡下老人死后都会摆宴请附近人来吃上一顿,这里我们称为“白喜事”,早前我与师父吃的王老太那顿也是。只有“善终”的七十以上(各地有所不同,七十通常为下限,因“人生七十古来稀”)的老人,去世的丧事才可称作“喜丧”或“白喜事”。
因此,实际上能有资格办白喜事的丧葬仪式,则少之又少。
当然在那个年代,参加白喜事的人大多都要与参加喜事的一样,送礼不可或缺,至于送什么礼儿,那各地就有各地的讲究了。也有送钱财的也有送货物的,比如说死人了,你给送个花圈或者墓碑啥的,倒也说的过去。送财不送双也有讲究,双与“伤”谐音,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里的路子我不太熟悉,也有可能不局限于这些东西,主要是看你与主办方的关系来定,一般来言送花圈更具有意义一些。
可就目前这情况,送财对我们而言倒是更为实际一些,要说这破地方哪里来的地方买花圈,要说有的话我还求之不得,至少它有意义又省钱,还能与当地人搞好关系,何乐不为呢。但就是因为眼下情况特殊,我们不得不想办法掏钱包自己解决问题。
我脑袋一琢磨,就把想法告诉了锋子,锋子听后也是惆怅不得,您还别说,我们这还没来矿场多久钱没挣着,反倒是先做起了亏本买卖,心里头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可既然是答应下来的事儿了,我想也只能顺着走下去。
此后,我两折回矿场把剩余的活儿干完,转眼到了黄昏,我和锋子一合计就干脆提早下了班,也好准备一番。
本来此事打算和胡军通报一声,可他近日好像不在矿场,也不知去了何处,这其实不猜也知道,场里最近闹了这么大事,肯定又是找哪处躲去了。
他的事儿我们暂且不必理会,况且他就算在矿场,也不见得有功夫来管我们,总之就一句话,事不关己。
我和锋子准备妥当后,出矿场前本想和看门大爷知会一声,谁曾想等到我们来到“大夫村”时才发现,人家早已经比我们先到一步扎进人堆,估摸着这时候已经二两黄汤下肚了。
农村的白喜事,花样繁杂,这里的风俗是要热闹。人死了,一到头七,就赶紧找一支不知从哪请来的乐队唱唱跳跳起来,从早跳到晚,怎么热闹怎么来,村里头规模本来就不算大,哪家出了事儿,十里八乡的就全知道了。
白喜事一般都要办理三到五天,我们来的这天刚好是客事,自然是请客吃饭的最后一天。这人还没到村头,就听得里头一阵唱戏声传来,要不是门口贴着白色挽联,上面搭着松枝,要不是唢呐迎客和鞭炮悲鸣,要不是厅屋的棺材,上了一炷香,还真不知这是一场悲恸的告别。
锋子同我讲,刚来时觉得村里头一片死寂,这时候竟然能冒出这么多人来,倒也奇怪。
这次设宴的地点应该是在宝叔家的后院,人从正门进去时,能见前厅跪着老太的几位小辈们,这时又有几位哭的厉害的大婶,她们倒不是真哭,是代表这位死去老太的亲属哭的,哭时又会掺杂几句“您老别走”、“您不要丢下我们”之类的话,因为她们的哭声太具特色,令人实在难以忘却。
哭到差不多时,身后又会有几位中年人说行了差不多够了这类的话,大婶就立马收了哭声,不时就走到人堆里有说有笑,倒是把锋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然而真正去世家属的亲戚哪还有功夫去哭丧,早前听宝叔说这老太也不容易,含辛茹苦养大那么多儿女晚年竟不得一人照顾,想必那些儿女也不是什么善辈,现如今老太算是真的走了,也不知跪在灵堂前的儿女哭的算不算真,其实最可怕的往往是人心。
说起这老太的儿女,我印象较深的是那位疯疯癫癫的拐子刘,眼下不见他人,他母亲要下葬这么大的事儿他人会跑去了哪里想来自己也太过多事,那家伙脑子智力如同小孩一般,这会儿也指不定上哪掏泥巴去了。
进入房门后,有几位之前有一面之缘的村民认出来我们,忙和我们打声招呼令我们入座,盛情难却,我和锋子就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大部分宾客入座,乡下没有那么多规矩,宝叔只招呼一声,大伙儿就自顾自吃了起来,每桌都有十几人不等,老少都有,黑压压的一片,人还不少。
说来也巧,宝叔安排好全部来客后,正巧我和锋子旁有个空位,我见他来回忙前忙后很是辛苦,这下得空了,就忙把宝叔喊过来入座。
宝叔过来后,我将锋子和我的一点心意塞入宝叔手中,笑道:“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你们这是干
第六十六章 起源
“龙尾桥”本是这片河水上一座石桥的名字,乾隆四十年间,湖南以南连着江西一带接突下起暴雨,雨下五日不停,声势浩大,引得水位上涨,冲坏了两岸连接的唯一石桥。
那时,便有地方官员写奏书上奏朝廷,望问题能够得以解决。这事情传到宫中后,皇上便发令广招天下能工巧匠来修建桥梁,工人们赶到后,雨水并未有停下的意思,于是乎工人们每日乘着船只,在翻滚不停凶险无比的河面上来回往返,其目的一是为了测量两岸距离,二是为了测量水的深度。
然而事情却并未有预计的那般简单,石匠们几经测量后发现,石桥需要能支撑桥面的石柱得有一丈多高,而且需要的一根不止,难度可想而知。
后来石匠们又在镇上来回寻找,企图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但事情并不能如愿,就算是发现了上好的石材,请来上好的石匠师傅凿那石材也得不少时间,这样子大伙儿的工程就被此事耽搁了不少。
后来,不知何处来了一道士,突然找到他们说道:“我有你们需要的石柱,你们同我去后山上扛去。”
石匠们觉得奇怪,但又心存侥幸,就跟着道士前去。老道走前给石匠每人盛上一碗高粱稀饭,碗里撒上刚刚烧过的纸灰,叫人们喝了,不准说话,不准回头,只准一路朝前走。
道士引路,石匠们来到后山处,竟真的发现有几根石柱,一根根石柱一丈多长,几个人根本扛不起来,石匠们担心,这么多石柱怎么才能扛回去。老道瞅了瞅石柱,看了看石匠,说了声“搬”,大家扛起石柱,掉回头来,跟着老道就往回返,不知怎的,肩上的石柱轻得很,石匠们个个行走如飞。
后来在下山途中,不知从哪冲出来一只野兽,体型硕大生相凶恶,从样貌中区分不出是哪种动物,它出现时一时间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不让其通过,石匠们这时吓坏了胆,但又想起老道之前的嘱咐后,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也不说话,也不抬头。
虽说这野兽生性凶恶,可石匠们要走那下山的道时,它却也不拦,只是在一旁吼叫惊吓这些石匠们,双方一进一退,场面僵持许久不下。
就这般,抗石柱的石匠们一路走到了为建好的石桥那,那野兽也一路跟到了石桥处不停骚扰,走到桥西时,终有一位石匠忍不住用刀挥舞着将野兽赶走,老道见状连喘几口粗气,道:“这桥怕是建不到好处。”
后来石桥因为老道的帮助在一个月内完工,按照当时的规矩,新桥必须举行了典礼仪式后,才能通人。
祭桥这天,天气晴朗,前来观看的人成千上万。老道士命人把住大桥两头,不许任何人通过。
突见这时,一只凶兽从人群之中冲出,石匠们定眼一看,发现这凶兽竟是之前阻挠他们的那只,一时间场面混乱,人群退散,凶兽趁机跳到了石桥中央去。
石匠们恐这凶兽是来破坏石桥的,千钧一发时,老道士不知念了什么法术,凶兽突然变成了一座石块掉落在了河内,一时间天空乌云密布,大雨滂沱,漫桥的洪水把大桥的西头三个桥眼冲塌。等到雨过天晴,人们又把西头的三个桥眼修好,又重新祭桥。
然而从那以后,此地再也没有发生过水灾,但石桥的三个桥眼到如今还不太牢固,这也正是应了老道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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