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我华年
福谋
作者:绯我华年
柳福儿以为这世上除开生孩子没法一个人来,其他的都成。所以在某人找来之时,她很是淡定的回答:“不认识,赶走。”娃儿亲爹巴着门框,可怜巴巴,“媳妇,我知道错了,咱回家吧。”家?身为穿越人士,又孤家寡人的柳福儿表示,她在,四处皆可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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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赶上一波穿越潮
九月的秋老虎歇斯底里的挥霍着余下不多的时光。
宽敞的官路被高温炙烤出道道缝隙,飞扬的尘土随着车队的经过,扬得老高。
柳福儿张着嘴,好似狂奔万米的老狗,支着胳膊,撑着车板,哈哈吐着热气,间或朝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领队翻了个白眼。
车队想要抓紧时间赶路,这她也能理解。
但也不能把人不当人使。
说好的供饭,就是张硬得砸死人的胡饼。
路过水源,没等他们喝上一口,领队就带着护卫把马牵过去,等到轮到他们,那水比泥水还浑三分,让人根本没法入口。
到现在就连休息也成奢望。
走在她前面的孟大听她抱怨,笑着递个水囊过去。
柳福儿扒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
温温又带着些土腥味的水直冲喉咙,但在此时,她只品出其中的甜润。
那些什么打着天然水、自然水,种种标签的水,跟这水一比,真是弱爆了。
这才是真真正正,天然,无污染的好水。
肚子晃荡着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柳福儿精神一振。
借着还水囊的机会,她小声道:“孟大叔,你说,他们真能给咱们一天一百大钱”
以她才刚穿越两天的经验,一百个大钱还真是不少,起码能买一百个胡饼,没准还能多绕两三个做添头。
从这里到淮南起码能走个三五天,这么一算,这一趟就够她大半年的胡饼钱。
孟大听出她话里的不信任,顿时笑了。
“能呢,淮南道徐家,名号可是响当当,人家能赖咱们这点小钱”
柳儿福呵呵干笑,心说为富要是都仁厚,那就没有熬白了头的白毛女和半夜鸡叫的周扒皮了。
不过孟大你能这么说了,想来徐家的名号还算不错,应该不会为了这么点钱砸了招牌。
她揉揉酸痛的腿肚,默默打气,为了胡饼,为了生存,咬咬牙,再坚持几天。
车队缓慢的往前走着,因为押运粮草太多,车子重,没法走快。
如柳福儿这样招来的临时工都只能跟在车旁押车。
又走了差不多三个时辰,似孟大这等常年干劳力的也开始扛不住了。
更别提自小生长言论自由国度,平常腿着只走家到公车站这点路程的柳福儿了。
孟大见她脸色白得厉害,腿哆嗦着往前踉跄,怕她真有个好歹,便趁着天色昏暗,把她半拖上骡车。
此时徐家的护卫也累了,根本不往后来,几个一早留在后面的也应付得跟着而已。
柳福儿探头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便艰难的抬起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脚,迟缓的缩成个团,背靠粮袋,舒服的叹气。
从前她只以为五星级宽敞大床,多塞几个弹簧的席梦思才是享受。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浮云啊,浮云。
在当下,只要能躺着不动,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天色越发沉了,队伍里逐渐多出一些声音,人毕竟不是骡马牲口,不可能一刻不休。
护卫们听到大家都在嘀咕活不轻省,不如趁着走得不远,转头回城的话头,忙赶去禀告。
领队冷着脸,轻蔑道:“想走可以,一人交三百钱人头费。”
护卫把话传下去。
本来还只是心里不满的众人顿时哗然。
有血气方刚的,立时捏起拳头,怒声道:“我们不交呢”
护卫冷笑一声,锵的一声,拔出腰里的佩刀,。
森冷的刀锋在皓白的月光里闪烁着厉光。
众人顿时一静。
护卫轻蔑斜了眼,大步走开。
众人气得不行,却又摄于护卫武力强大,只能忍气吞声。
随着骡车晃悠迷糊一觉的柳福儿被吵醒。
她抻着脖子,却看不清远处的情景,便问孟大。
孟大松开拉着儿子孟三郎的手,把原委讲给她听。
柳福儿呵呵了。
这是遇到赖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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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腚墩换午休,到底值不值?
此时圈里已经收拾平整,跟柳福儿一样临时雇佣来的汉子们和护卫们泾渭分明的坐在火堆边。
汉子们就着火,干啃胡饼,护卫们好些,还能就这些肉干。
柳福儿扯着蒙在,找了个人不太多的火堆边坐下。
孟三郎心里有疑惑,想要发问。
柳福儿抽出根细木棍,递给他。
孟三郎很自觉,把外面树皮剥干净,顺手又把逆着的倒刺剃了。
柳福儿掏出早前藏着的胡饼。
孟三郎就穿在树枝上,就火烤酥。
柳福儿掰了一半,余下的示意留给他。
孟三郎咧嘴一笑,就着树枝,咬了口胡饼,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柳福儿一噎,盯着他手上快速减少的胡饼,考虑这会儿去抢还晚不晚。
孟大从领队那里领了口粮过来,见儿子已经吃上,便把胡饼递给柳馥儿。
柳福儿这会儿已经差不多饱了,便把胡饼顺手塞进衣襟。
孟大觑了远处的护卫,笑呵呵的道:“小郎好手段,只靠几个石子就让所有人都好生歇息一晚。”
柳福儿儿笑了笑,不敢居功。
“大叔过誉了,不是我手段好,是这车队里有明白人。”
孟大疑惑的看她,显然没听懂。
柳福儿却没有想解释的想法,起身往一旁的空地去。
“大叔,我先去歇了,你吃好了也赶紧歇吧,明天还有的咱们累呢。”
孟大深看柳福儿一眼,慢慢咬着胡饼。
孟三郎伸了手,喜滋滋的道:“不怕,我又捡了好些。”
柳馥儿忙抬眼看看周围,见没人留意,赶忙把石子拍飞,“我劝你打消着念头。”
“为啥,”孟三郎发问。
柳福儿揉着拍疼了的手掌,道:“明早那领队肯定把车子检查个遍,到时要出事,就会知道是咱们搞鬼。”
“你想想,三个破胡饼就要咱们一百大钱,一根上好的绳子得要咱们多少”
“这趟活的钱都赔进去也还不够,”孟三郎对这些人印象极差,立刻如此答道。
柳福儿点头,伸握几下手指,斜了眼孟三郎毫无痛感的模样,蔫蔫卧倒了。
孟三不甘又无奈,却又无法,只能对着火堆翻来覆去的嘀咕“乞索儿,狗奴”。
柳福儿微笑,暗道这里的人还真是淳朴,要她来,起码把他祖宗十八代外带子孙十八代挨个问候个遍。
翌日,天还没亮,护卫们就吆喝着把人都赶起来。
领队绷着四方脸,带着护卫们,逐个检查车子,严令不论绳索是否磨损,全部换成新的。
孟家父子很是佩服柳福儿的先见之明,几乎都在嘀咕这个单薄的,风一吹就倒的小郎,脑瓜子倒是灵光得紧。
柳福儿看了眼从打昨晚就时不时瞄她一眼的瘦小孩子,道:“你要想白干这趟,就继续揣着石子。”
那小子极快的捂着鼓囊的胸口,拿眼去瞪她。
柳福儿笑了笑,非但不气,还与她搭话:“不过你要听我的,我敢保证他们中午还得让咱们歇歇。”
“当真”
小子说话有些哑,像是喉咙不舒服发出的声音。
柳福儿点头:“不过这事有点险,我得先知道你身手怎么样。”
小子一拍胸脯,道:“大郎放心,打小我就上树爬墙,只有我不想,就没有我爬不上的。就是宵禁之后的坊墙门楼,我也是想上就上,南坊窜地鼠王二,可不是浪得虚名。”
柳福儿点头。
能躲过宵禁的巡查,身手总不会太差。
“看见那个平顶的车子了吗”
她以眼神示意。
王二顺着看过去,点了下头。
“你能把你捡的那些石子都塞去车轴里。”
“没问题,”车子的样子很是普通,他弄来的石子都很碎,足可以塞进
第三章 翻身农奴把歌唱
又走了小半刻,柳福儿实在坚持不住了。
她悄悄跟孟大打了个招呼,便退出路旁,打算处理下伤口。
不想王二悄没声的冒出来,道:“大郎,那车什么时候能坏”
柳福儿正在脱袜子,听到他声音就在耳边,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你急什么,”她机警的将脱改为捻,硬把黏住皮肉的布丝扯开,“这才走多久那车看着普通,可是它的轴承和车轮都比咱们粮车上的宽,一看就是经过特别加固的。我估计,起码还得再两个时辰才能彻底坏了。”
王二哦了声,老实了。
柳福儿揉了揉发麻的头皮,准备起身,不防看到他利落的解开腰带。
她往后一闪,戒备的问:“你想干什么”
“撒尿啊,”王二答着,手里动作不停。
眼见他就要扯开腰带,柳福儿一下子蹦得老远。
王二扭过头,诧异看她。
柳福儿察觉自己反应过头,便皱着眉头,厌恶的道:“撒尿不去远点,溅我身上,看我能饶你。”
王二呵呵笑的别过身,转去另一边。
柳福儿也背过去,等听到淅沥的水声停了,便催道:“快着些,车队都走远了。”
“来了,”王二提着裤子,一溜小跑的过来。
柳福儿目不斜视的带着他,往前追撵。
没多会儿,两人来到车边,孟大呵呵笑扔了两张胡饼过来。
“前头发话了,说要歇过午时再走。”
柳福儿把胡饼掰成两半,一半拿在手里吃,一半照旧藏了起来。
队伍里的人都三三两两的下去官道两旁,或解手,或找个舒服的地方歇歇。
柳福儿绕着车队转悠一圈,见有人正在修车轴,不由动了动眉梢。
又趁旁人没有注意,赶紧回到自己押送的车边,靠着车轮子坐在阴影下。
王二巴巴凑到她跟前,也不说话,坐下来就抱着张胡饼生啃。
另一边,孟三也不甘示弱,赶忙抢占另一边。
柳福儿正在跟胡饼展开艰难的拉锯战,他这么一撞,饼瞬间呈抛物线状落在两步开外。
孟三一呆,眨巴不大的眼睛,小心的扭过脸,正好对上柳福儿凶狠目光。
“给,”他赔笑的把手里胡饼塞过去,手脚并用的闪去外面,把胡饼捡回来。
又小心的坐在柳福儿身边,随便怕打两下就张嘴一啃,轻松咬下个豁口。
柳福儿咧了下嘴,真心钦佩他牙好,胃口也好。
吃过午饭,柳福儿抓紧时间假寐。
王二跑出去溜了一圈回来,道:“大郎,这下可坏了。”
柳福儿才刚迷糊着,闻言便睁开眼问:“什么坏了”
王二道:“我刚才去看了,那些人把车辕都换了。这可怎么办”
“那就走呗。”
柳福儿重又闭上眼,提点道:“这招啊,不能老用,那些人精着呢。”
王二见她没有出头的意思,泄气委顿了。
柳福儿笑着拍拍他,道:“这路还长,保不齐的就有什么意外,到时说不定还是咱们的机会呢。”
“怎么说”王二重又精神振作。
柳馥儿微翘眼皮,道:“他们这两天,一路的急赶,你没觉得不对劲”
王二纠着眉头想了想,眼睛一亮,道:“他们赶时间。”
柳福儿又道:“徐家在淮南赫赫有名,家里护卫成群。既然着急,为何不把自己人派来,一路疾行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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