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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红颜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叶青木

    微生凉把一个女孩的头发理了理,碎发扶到耳边,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李柔然。当那人牙把四个孩子先扔到地上时,她一眼就看出了里面没有李柔然,不为别的,只不过是一种鲁莽的直觉。后来看到李柔然被那婆娘扔到地上,虚弱地冷哼一声。她心疼极了。李柔然是个好女孩,生于千金之家,不像那枝上花,却是如那河边柳,貌似柔弱,却坚韧难折,有一分傲骨,两分气度。

    银弟报了报拳头,道了句,“将军




第四十六章 孤鸟
    这一夜的将军府难得有了欢腾热闹的气息,府医给几个孩子开了药,几个老仆在厨房熬药,李大娘又让厨房烧了热水,好给孩子们清洗一番,陈管家亲自在将军府屋内屋外用桃树枝洒了水,去去晦气。

    将军府的仆人大多是上了年纪,他们的子女所赖上一代的将军夫人,去了奴籍,当了平民,找了另外的营生,微生凉又是个常年驻扎在城外军营的,一时间人手有些不够,众人都在忙前忙后。

    微生凉本是坐在正厅的座位上,李大娘嫌弃她碍手碍脚的。微生凉一时哑然,坐着不动都碍手碍脚了,于是微生凉就去了书房,写写字,平静一下心情。今日的事情太多,她的头脑着实有些混乱。李柔然那句凉姐姐也让她心生荡漾。像她这样的人,本该孑然过一生,却在不经意间和别人之间产生了羁绊。

    自顾自地研磨,扑纸,默写兵法,狼毫挥动,书写流畅,毫不滞留,“天下之牝,常以静胜牝,牝以静为下。”这是《鬼谷子》第四十六计,以静制动,微生凉觉得自己有些神智迷昏了。自从停战开始,她就开始奢望着一些本不该期待的事情,正常而平凡的的人生,早就不是她能拥有的了。以前的朋友们就是被她害了,最终落入了那样的境地。她不能卷入更多的人,无论是现在改名换姓的白鱼还是李容和,抑或是现在的李柔然,还有苏辰。

    “云开孤鸟出,浪起白鸥沈。”有些决定,做了就身心都轻松了。明日,就等着李元应把李柔然接回去,她也要把李容和送走。

    风吹叶落,沙沙作响。灯芯恍惚不定,烛光明暗莫测,微生凉起身,拿起烛台旁边的剪刀,把灯芯剪了一剪,屋内明亮了不少。

    微生凉在书房的软榻上斜卧着,捧着一本兵法,撑着脑袋,睡意昏沉,却又不甘心入睡,睡着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即便是入了梦,也只不过是梦靥罢了。

    第二日凌晨,微生凉扛不住疲惫,睡了两个时辰,清洗洗漱完了后,就去看看那些孩子。好在捕快们发现地早,出手及时,这些孩子并没有受多大的苦,除了那个后背豁出一道口子的孩子遭了大苦,其他的孩子都只是饿了一两天,被责骂恐吓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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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对弈
    微生凉抿了抿嘴角,指尖动了动,说了句,“并无。”

    李柔然眼中的星光黯淡了下去,她以为她是将军大人的朋友,她以为自己是将军大人的朋友,原来,不是啊。是她太任性了,僭越了。

    “我能唤你凉姐姐吗我是不是被将军大人讨厌了。”李柔然头低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微生凉眉心微皱,嘴唇嚅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即便说出的是伤人的话语,也会加深她们之间的羁绊。微生凉转身离开了小院,背影冷清又疏离。

    看到微生凉走了的孩子们恢复了活泼,都围住了李柔然,“柔柔,柔柔,你认识那个漂亮的姐姐吗”

    “柔柔,那个漂亮姐姐好冷啊,我都不敢看她。”

    “我也是,我也是。”

    李柔然眉眼弯弯,浅浅地笑了,有两个可爱的梨涡漾着,“那是将军大人,这次就是她和捕快们一起救了我们。以前,我是见过她的。”

    “我们见到了南国唯一的女将军哎。”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日中之时,李元应派了管家驾着马车,把李柔然接走了。微生凉是听府里的小厮汇报的,她并未去送,心中也算安稳,收拾出了一副棋子,派下人把李容和请了过来。

    微生凉也不多说废话,“不焚香,不净手,随便玩一局。”李容和暗自有些吃惊。微生凉十岁之前从未赢过他,十岁之后,再也不和他比,如今这番架势,是想一雪前耻吗她要是一雪前耻,他作为天才的骄傲可就要被狠狠践踏了。

    李容和落了座,执黑子,先行。

    “你以前总是喜欢白子,现在倒是变了性子。”李容和指腹摩挲着棋子,笑了笑。

    微生凉嘴角牵起,“世人黑白分。”

    李容和随口回了句,“往来争荣辱。”

    年少时,挑子喜欢挑自己喜欢的,年长了,挑子挑和自己像的。这是太傅教导的,就是当时他们对老头子的话都不怎么在意。两人貌似随意地落子,却一步比一步杀机更加深沉。黑白两龙在棋盘上厮杀,一时间竟然难分上下。

    微生凉低



第四十八章 空忙一场
    微生凉看着李容和,“你呢明明出家做了和尚,本该是超出世俗,却对这红尘心生依恋。”

    李容和懂了,微生凉这一套套地,在这里等着他,“我不是留恋这红尘,我是对这红尘里的人还有几分舍不得。你若是不要我插手,那我便不插手。看在你我相识一场,来日给你收尸。”

    “鹿死谁手很难说,你过于高看他了。你还是安心做个逍遥和尚,不必为我的事情操心。”微生凉目光深沉,淡金色的瞳仁灰暗。

    “微生凉,一条活在深水潭里的毒蛇,只要稍不留神被咬中…”李容和目光冷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在和一个榆木脑袋说话,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微生凉没有生活在京城,靠着暗卫了解的消息也有限,吴缘来对于阴谋诡计的使用,比他这种自幼就浸淫在大家族的人还要得心应手。

    “我也是披坚执锐七年有余,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冒冒失失的家伙了,你和长欢的心意我都知晓,这西门关给吴缘来布下的防备,足以让他喝一壶。”微生凉拍了拍胸膛,一副颇有信心的模样。

    “仅仅是喝上一壶吗…你是不是不打算把他置之死地。”李容和迅速觉察到微生凉话中的余地,觉得眼前黑了片刻。微生凉的脑回路过于清奇,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命不负责任,这个道理,她应该早就懂了才是。

    “我也不瞒你,这吴缘来和长欢的关系颇深,为了长欢,我得让他活着。不过他从陛下那里得到的命令,应该是和不死不休。”微生凉定定地看着李容和,带着偏激和执拗。

    李容和心中震动颇大,东厂总督,和当朝公主微生凉不会拿这种事情信口开河,是怎样的关系,竟然那样重要。那长欢为何不直接叫吴缘来放过微生凉,又为何要让他到边境来帮她度过这关。

    “微生凉,我和你说过,是长欢通信给我,让我来帮你,如果…”李容和说着目光冷了下去,俊俏的面容也白了几分,长欢的血乌鸦认生,只能记住三个人,长欢算一个,他算一个,宋无清也算一个,即便是微生凉多年前把它绑回家,依旧是记不住微生凉。

    宋无清在江南的封地,自然收不到长欢的来信,所以,长欢通信给他,是因为,只能通信给他。长欢,是被囚禁在宫中了吗有时候,几句真话就能凑出一个真相。尽管这真相狰狞,面目可憎,貌似多么不可思议,却是真的,由不得不信。

    微生



第四十九章 风云初起
    此时已经是五月半,石榴花开,杨柳叶茂,奇崛而秀美,万物生长,欣欣向荣。就是天气炎热,道路难行,远行之人,大多轻装进行,选择稍微轻凉的清晨和傍晚赶路。

    考虑到长途跋涉会消磨战斗力和士气,吴缘来也选择清晨和傍晚赶路。虽然这样一来就暴露了他们一行人的行踪,不过吴缘来觉得,其实从京城出发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在微生凉的监视下,这样想来,倒是变成无关紧要了。

    面对一个多年征战的将军,吴缘来此行的把握并不大,更何况微生凉还有十四岁就参与政变这样的黑历史。皇帝给他的命令是将微生凉先抹黑,再抹杀。罢了,既然无路可退,那么他就只能迎面而上了,从坐在东厂总督这个位置上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失去。受皇帝隆恩,他是第一个摆脱奴籍当上武状元的暗卫,还是第一个当上督主的武状元,为天下人诟病,得失难论,说来倒也是可笑。

    百来人的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飞鱼服,腰带绣春刀,在山路上疾驰,现在已经是傍晚,天空开始低沉,云层低垂,冷冽的晚风吹拂,倒是一扫赶路的疲惫之感。吴缘来骑着一匹头大,脖颈高昂的良种西南马,肌腱发达,蹄腱结实,赶着山路倒是也不是很费力。其余的锦衣卫骑的马是四肢坚固,关节强大,腰背平直的山丹马,平路赶山路倒是可以与西南马匹敌,但是山路就逊色了许多。

    暗夜将至,一行人在半山腰找到了间传舍。虽是在山腰上,这店面其实不小,三层的小楼,百来号的房间。吴缘来看了看厅堂的桌子,上面虽然有着一些磨痕,看起来年代挺久了,不过没有什么刀剑的痕迹,应该是没有发生过多少厮打,应该是个安全的地方。吴缘来招了招手,一个锦衣卫立刻会意,拿着路引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赶了二十多日的路,好几晚都是露宿,蚊虫咬地满身是包,就因为督主说哪个哪个传舍不安全。

    看到他们一身的飞鱼服,腰间又挂着绣春刀,年迈的老板白花花的胡子貌似被吓得抖索了好几下,是锦衣卫啊,总算是等到了。检查了路引,填好店历,就安排了房间让他们住了下来,又叫了两个小二,帮锦衣卫把马



第五十章 魔鬼的仪式(1)
    微生凉嘴角牵起,“有个事情,确实非你不可。除了你,怕是无人能解决。”

    “微生凉,你满脸的算计,我不应。”李容和冷笑着,看微生凉一肚子坏水的样子,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一个秃头和尚,在我将军府蹭吃蹭喝蹭住算来已经有几日了,怎么,让你做些事情,就百般推脱,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李容和啊,你还是去寺里住吧,每日就吃些小青菜大白菜,也别吃什么大鱼大肉了,有点出家人的样子。”微生凉说这话,语气是平平淡淡,却是字字扎心。微生凉手托腮,嘴唇带着一种黯淡的潋滟,目光淡然,颇有些云淡风轻的意味,说出的话却是让李容和气地胃痛。

    李容和眉头微皱,忍住把棋盘都掀了的冲动。这时候谁先发脾气忍不住就输了,而李容和不做输家。他心下就纳闷,平日自己的脾气也是极好的,那极具有欺骗性的慈悲为怀的面孔,不知道为寺里挣了多少香火钱,怎么到了微生凉这里,光是和她说几句话,就忍不住发火。

    自己和微生凉也算是知根知底,小时候对方闯了多少祸,出了多少糗,都是一清二楚,到了西门关,微生凉也是从来没有叫过他的法号,一直李容和,李容和地叫,似乎还是把自己当做是以前那个李容和,而那个李容和,其实两年前,已经被他自己亲手抹杀了,连同他的过往。

    “说吧,我做就是了,以后你也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了,唤我法号,说来我也是一只脚踏出俗世的人了。”李容和看向微生凉,眉间那点朱砂痣愈发红艳。

    微生凉垂下一双眸子,“李容和,你觉得你这和尚还能做多久。你的出生,你的天资,早就注定了,你是要在这天下搅弄风云,激荡风雷的人。”

    “我已经是个和尚了,再往下去,就是我的死路。若我不愿,无人能让我屈服。”李容和不想微生凉谈论自己的话题,他们已经七年未见了,所处的境遇,也早非少年时,能做的事情,也比少年时多的多。

    微生凉嘴角勾起,既然他心中早有定夺,她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那苦口婆心惹人烦的家伙。

    “我想我还需要些时间熟悉这个称呼,渡大师。”

    渡双手合十,眉眼平淡,恍若远山迷雾,眉间朱砂痣,潋滟如朝日,“微生施主,有何事唤小僧。”

    微生凉面色泠然,“原委是这样的,我听李大娘说,城中近七日死了七个女子,死相极惨,全身,五脏六腑全被挖了,我觉得有些意思,按照死处绘了图,发现正好是按照八卦的方位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坤



第五十一章 魔鬼的仪式(2)
    渡站在衙门的门口,久久地站着,不敢进去,“渡啊渡,内宅多少手段你没见过,死几个人算什么,再狠毒还能比得过那些妇人,谁手上还没几条人命,前几日你还亲手宰了鸡呢”这样宽慰着自己,渡觉得内心舒服多了。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个略有些暗哑的女声从他背后传来,“和尚,你杵在这作甚。”渡被吓了一大跳,差点蹦起来,考虑他作为高僧的气度,还是淡定地转过来,嘴角勾起,双手合十,“是银弟姑娘啊。”

    银弟摸了摸下巴,问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和尚你还没回我话呢。”

    渡把介绍信从怀里拿出来,递给银弟,信件还是妥妥帖帖的样子,一点褶皱也没有。银弟一看是镇西将军府的府印,把信件递还给了渡,伸展了一下手臂,晃了晃脖颈,说了句,“走吧,同我一起进去。你这人怎么呆呆的,像是个痴人。”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落在银弟的有些瘦削脊背上,却偏偏柔和了下来。

    渡听到这句话,看着银弟背着光的背影,有些愣怔,脑海里面的记忆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依稀记起来,许多年前,当时他还是那个娇气又自恋的官家小公子,那日他偷跑出了府邸,陪微生凉去吃天鲜阁的云吞。吃完了云吞,两人就各自回家了。熟料路上遇到了锦衣卫办案,自己在人群里被撞地七荤八素,脑子糊涂的不行,手脚一慌,被哪个不知轻重的平民撞倒在地,原以为免不了被踩踏几脚。

    却是有一个梳着双髻,头发上别着粉红的纱花,穿着淡粉色裙子的高挑少女,瘦削的身体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两人退到了人群后面。若是别家小姐穿这样粉的衣服,他一定是心底要嘲笑趣味的,但是穿在这女孩子身上,他就觉得尤为的好看,刚柔并济,相得益彰。那女孩子看他一直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你这人怎么呆呆的,像是个痴人。”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供上神坛的天才少年,一向自恋的不得了的他第一次感到了窘迫和害羞,白净的脸红的不成样子,说的话,也是磕巴地不像样子,“小姐…姑娘…女侠,可否告知芳名”那姑娘丹凤眼带着促狭的笑意,说了句,“不可。”气氛莫名地尴尬了,李容和脸不红了,耳朵这下子倒是红地滴血。他喜欢这姑娘的声音,暗哑中带着点焦尾琴尾音般的优雅。

    待到锦衣卫的人招摇过市完毕,人群散开,街市上又恢复了先前欢腾热闹。那姑娘朝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他就真的像个痴汉一般,看着她背光离开的身影,看了许久。似乎在不经意间,她温柔了他的岁月,缱绻了一段时光。

    本是都走进去的银弟



第五十二章 魔鬼的仪式(3)
    此时是盛夏天,天气炎热,一来尸体无法长时间储存,二来死相过于凄惨,各位死者的亲属都早早地把逝者安葬了,在接到报案时,仵作验了一次尸,有些收获,但是若是想再验尸,在尸体上找出些线索,却还是不够,如今想开棺验尸,却是被家属阻挠,一时间捕快们进退两难。

    现在衙门开始值班了,银弟把渡带到后堂的会客厅坐着。

    银弟给自己道了杯水,润了润喉,壮壮胆子,“这死去的七名女子,年龄有大有小,外貌有丑有俊,婚姻情况,有已婚有未婚,情况很复杂,但是有一个很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穷。都是贫苦人家的女子,也不知这凶手是不是对穷人有什么怨念。”银弟耸了耸肩。

    “那凶手是用了什么武器,死者死相又如何”渡面色森冷,他在三辅之一的右扶风做了三年,各种奇诡的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第一次见到对穷人家女子如此执着的案犯。

    银弟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她真的对这个和尚很好奇啊,不仅那么聪明,刚刚散发出的气场,也是浸淫官场,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这样的人,怎么做了和尚。

    “用的武器,不是别的,是菜刀,而且对于五脏六腑的切割,毫无章法,刀法紊乱,看着血肉模糊的一片,全身,除了胸膛,身上无多余的伤痕。死相倒是挺安详的,面色平和,像是入了梦般,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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