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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对了,除了那个皇亲国戚,刘珺还有什么漂亮女人”我继续笑道。“这……”张骞支支吾吾,又向刘珺望去。“他是个木头人,当作不存在了。你不告诉我,我生气起来,后果很严重,说不定两国交战。”我向张骞




第十三章决绝
    雨湿桂花,淋淋漓漓,瓢泼入梦。今年的中秋,遇上不解风情的冷雨,只怕与广寒宫的嫦娥无缘,凄凄切切,多半要害上相思病。

    不知吞了多少杯酒,头痛得如馋虫撕咬,手脚红点久久不散,浑身乏而无力。“襄王,这下人活儿还是让佑宁来。”隐约听得佑宁轻声道。我抬眼见到刘珺那张冰山脸,尝试着推开他,可眼皮实在是疲惫,唯有放弃。刘珺抱我在床上,吩咐佑宁打了一盆热水,拧干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他吻着我尚有红点的手,撩拨我额头的发丝,沉默不语。

    “jessica好久不见。”sione依偎在dash怀里,羞答答的。抽空打扫琴房的我回来路上碰见大雨,不得不在一家高级餐厅门前躲避。我笑着回应,擦擦眼角,说:“这雨真大,都飘到我眼睛里了。”“sione,你们认识呀”dash脱下外套,为sione遮雨。“jessica,是我们班上的大提琴女神,无人不晓。”sione兴奋地说。“哦,大提琴女神不是sione吗”dash轻吻一下sione。“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怎么比得钢琴王子。”我冷冷地道。雨渐渐小了,我神情恍惚地离开,却被dash喊住。“jessica,听说你买了那家琴房,可不可以卖给我”dash笑着问。“好哇,两百万加币。”我回头笑着说。雨似乎配合着我加快的步调,倾盆而下。这段回忆,又趁虚而入,占据我的脑海。即使你用火烧了它,它也会化成野草春风吹又生。

    “襄王,您去歇息一阵吧,小心千金之躯呀。”佑宁跪地求道。刘珺从腰间掏出红罗双蝉手绢,一遍又一遍拂去我眼角因被这段回忆困扰的泪水,一言不发。“不好了,襄王。月出公主想不开,割伤自己的手腕,还不允许我们靠近。”张骞慌张闯进来,喊道。“佑宁,等堇儿醒来,端碗白粥给她。”等刘珺走后,我睁开眼睛,留意隔壁刘珺客房的动静。

    “公主,让笙歌帮你包扎吧。”笙歌急切地道,她向月出公主靠近一点,月出公主便握着匕首挨近自己的脖颈,吓得笙歌退回去。“公主对笙歌有恩,笙歌不会妥协的。”笙歌无奈地坐在圆木凳上,恼道。“笙歌,求你放过襄王。”月出公主跪地,脸颊白如蜡。“公主,你跪地也没用的。是你那个弑君篡位的皇兄与襄王有过节,威胁我们必须杀了襄王,否则王子被卖为奴隶,死劫难逃。”笙歌见月出公主倚靠圆木凳勉强支撑身子,虽背对着月出公主,眼神时不时望几眼。

    “笙歌,你这个下人还真是大胆,居然让堂堂的楼兰公主向你行大礼!”刘珺打开门,怒斥道。“来得正是时候,早点解决你,好斩断公主情根。”笙歌随手抓起茶杯朝刘珺的天灵盖投掷。所幸刘珺早有防备之心,灵敏地侧身一滑,避开茶杯。“接招。”笙歌举起摆放在桌子上的铁剑,向前来回刺。可恨,刘珺因走得匆忙而不记得佩剑防身,只能闪躲。霎时,睡眠不足的刘珺稍不留神,就差点被笙歌刺穿喉咙,这得益于月出公主竭力抱住笙歌的小腿,令铁剑缩回去三寸。

    “笙歌,你是不是想charlotte年纪轻轻就守寡!”我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就顾不上穿外衣,冲了进去。“夏姑娘,公主冰清玉洁,可不容你诋毁。”笙歌收回铁剑,怒道。“他们两个昨晚无媒苟合。场面相当香艳,你错过了真是可惜。”我冷笑道。刘珺抱起月出公主,将其平躺在床上,撕下自己的衣角,替月出公主包扎上手腕。“佑宁,你去我房里取金创药和白布条过来。其余人,出去!”刘珺坐在床边,不怒而威。

    “笙歌,我们不要没趣地在这里耽搁襄王和charlotte的。”我嘲讽道,紧紧拽着笙歌进入自己的客房,张骞也跟随其后。“好困呀。”我打着哈欠爬上床盖着薄被。“喂,公主和襄王都行周公之礼了,你还如此坦然。”笙歌道,揭开薄被。我挨着床架子,勉强打开眼睛,恍然大悟:“原来笙歌表面上为维护charlotte而处处质问我和刘珺,实际上是想煽动我勾引刘珺,令charlotte死心。”我瞅了一眼站在门旁偷笑的张骞,穿了外衣走下床,坐在圆木凳上,恼道:“张先生,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张骞仅向前几个碎步,道:“两位姑娘的举动令张某想起长安广为流传的歌谣,一遇襄王终生误。”我含在口里的茶差点喷出来,眼神显露的是拉大提琴时的孤傲,道:“别的女人争着抢着的花心大萝卜,本姑娘不屑一顾。”

    笙歌居然没有接着我的话,对我奚落一番,她表现得格外安静。我抬眼看她时,她的脸颊若深山中的玫瑰般娇艳,不禁心生诧异。“笙歌姑娘明明在沙漠中有机会暗杀襄王的,却只在胸口刺了一剑离去。”张骞笑道。“笙歌不想公主伤心欲绝。”笙歌立刻辩解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若尤其事。原来你喜欢刘珺呀,你是charlotte的陪嫁侍女,不必发愁啦。”我笑道,见桌子上摆着剥好的核桃,嚼了一大把。“夏姑娘明明在沙漠中可以放弃襄王的,却喂给襄王自己的血来续命。”张骞窃笑。“张先生此言差矣。我和笙歌都是奉命刺杀刘珺的。”我眨眼冲张骞微笑,咬了一口酸奶疙瘩,酸得整个人皱巴巴的。“我不信,你和襄王暧昧不清。”笙歌也坐在圆木凳上,道。“亲近了才有下手的机会,如果让笙



第十四章阴谋
    承接上章节,刘珺用曼陀罗花粉迷晕我,并派侍卫软禁。接下来发生的事,大部分是根据这个爱摆臭架子的襄王的回忆所述,不知有没有想瞒我一辈子的细节。

    “张骞,怎么子时才回客栈。”刘珺独自坐在张骞客房,品着碧螺春。张骞点起煤油灯时,确实惊吓一阵,他见刘珺握剑而坐,速即取下包袱跪地行礼。“堇儿是本王的女人,她不懂规矩,本王自会调教。你小小的一个郎侍从,同堇儿胡闹,是嫌命长吗”刘珺冷冷地道。“微臣不敢。夏姑娘,巧使妙计,张骞与之配合,自认为并无冒犯襄王之处。”张骞面无惧色,昂首挺胸。倏忽,刘珺拔剑直指张骞脖颈,怒道:“你差点破坏本王的计划,还不从实招来。”

    张骞理直气壮,呈上包袱中的一块瑞玉,一枚带血的龙纹紫玉印章,一包石榴汁,坦白道:“夏姑娘一方教唆笙歌安排刺客暗杀襄王,一方买通当地的匈奴人尾随其后。并且吩咐微臣凭瑞玉求助于太皇太后,派人马暗中保护襄王……”刘珺饶有兴致地端详这包石榴汁,道“不必细说,本王知堇儿想将埋伏在河西走廊的楼兰贼人连根拔起。只是这包看起来像血的东西有何用。”张骞摇摇头,兴奋道:“非也。夏姑娘是希望襄王扮诈死。这包东西,夏姑娘称之为石榴汁,藏在胸前,待混入杀手中的侍卫刺中,石榴汁就会流出,再洒点曼陀罗粉,佯装死亡……”张骞瞧刘珺面有尴尬之色,闭口不言。“你起身继续道来,本王也好奇这个野丫头耍什么诡计。”刘珺笑道。张骞站起谢礼,道:“这枚带血的龙纹紫玉印章,是夏姑娘委托玉斋的老板前些日子订做,本来打算用作去钱庄取钱的凭据。现在嘱咐张骞冒充梁恭王心腹,亲自带着假印章和一帮人马,前往楼兰营救月出公主的皇弟。”

    张骞这个傻瓜将我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刘珺,刘珺自然对我满腔的怒气,定认真思索惩罚我的手段。他见刘珺不为所动,竟然补充道:“襄王,恕微臣无礼,夏姑娘既救得楼兰王子,又解除襄王的遇刺之危,实在是有心成全襄王和月出公主。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意。”“放肆!张骞,你跟着堇儿,越发大胆了。本王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贱民评论。”刘珺表面上没有发怒,却寒气逼人。“微臣窃以为夏姑娘虽不懂礼数,思维怪异,但待人真诚,天资聪颖,也不比月出公主逊色,襄王是否该三思而后行呢”张骞向前作揖,一字一顿。刘珺见状,苦笑道:“张先生,好歹也混迹官场多年,竟全然不知人情世故。你刚才冒犯本王威严的话,本王足以治你的罪。”

    尔后,刘珺从袖中取出一卷金黄色缣帛,道:“张骞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任楼兰王有两弟,二王子在逃,小王子遭囚。据探子回报,新任楼兰王一方献上楼兰公主与大汉交好,另一方奉上万两黄金求匈奴捉二王子。朕恐其摇摆不定,采用襄王良策。张骞考察西域之余,听候差遣。钦此。”“微臣领命,必肝脑涂地。”张骞跪地双手高抬接过圣旨,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你不必领会。本王已找到二王子首级。你穿上本王准备好的衣物,速去速回。”刘珺抱一锦盒递给张骞,在他耳边轻声道:“千万别碰里面的人头,否则一命呜呼。”张骞捧着锦盒战栗不已,见襄王起身离开,赶紧问道:“但是,楼兰王欲杀襄王……”刘珺得意地笑道:“是本王故意放风的。”张骞更加疑惑了,而刘珺没有耐心解释自己的阴谋,拂袖而去。

    第二天清晨,刘珺因照看月出公主而同床多睡了一个时辰。这是他回忆时坚持这么说的,我才不信。“不好了,张骞和夏姑娘私奔了。”佑宁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刘珺的卧房。刘珺一早被吵醒自然不悦,他靠在床架边,冷冷地道:“佑宁,你是跟堇儿这野丫头待多了,不记得宫中的规矩吗”佑宁捧着张骞留下的书信,跪地道:“千真万确呀。否则佑宁也不敢打扰襄王的美梦。”刘珺接过张骞的竹简,眉头紧皱。上面写着:“襄王,月出公主,请饶恕张骞的不辞而别。听闻夏国有许多珍奇异兽,张骞遂与夏姑娘同行,等到夏姑娘完婚之后再回长安禀报。”月出公主依偎在刘珺怀里,见信笑道:“佑宁,你实在有些莽撞了。堇儿和张骞可没有私情。夏姑娘不必背井离乡,回家又自由,说起来月出倒挺羡慕她的。”月出公主想起楼兰,顿时泪眼婆娑。佑宁低声嘟囔:“堇儿,是襄王给夏姑娘取的小名。公主真是爱套近乎。”“佑宁,是不是出宫后挨的责罚太少,越来越目无尊卑了!”刘珺突然怒道。佑宁浑身哆嗦,赶紧磕头求饶。“佑宁先退下去,给襄王打盆热水吧。”月出公主娇弱无力的双手捏在刘珺肩膀上,如散发着淡淡的花香的温泉滑过般柔软舒服。少顷,刘珺的怒气全消。

    “襄王,月出斗胆请求,最后一次服侍您。”月出公主解开寝衣,露出绣着一对金线鸳鸯的抱腹。刘珺托着月出公主的下巴,手指轻轻地划过她那如浮动着月光的红芍药的脸颊,柔声道:“月出,本王绝不允许任何人给你受半点委屈。



第十五章同道
    芙蓉谢后,雁南归霜叶初红。吴女针线,绣帘外烟雨朦胧。姑苏城外,金戈铁马尘土扬,不见良人归兮,唯有灯影憧憧。

    “睡觉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我伸伸懒腰,眼睛只打开一条缝。翻过身子,想再偷会儿闲,却瞧见刘珺睡得十分香甜,怨气顿时涌上心头。“刘珺,着火啦,着火啦。”我对着他的耳朵,扯起嗓子喊道。果然,刘珺吓得掀开被子,顾不上穿鞋就抱起我,迷糊之中发现我忍不住偷笑,又重重地将我扔在床上。这时,我才察觉到背部的伤口撕裂,疼得泪流不止。“没事吧”他的语气缓和,欲解开我寝衣的腰带查看伤势,被我奋力甩开。可他认真起来,按住吵闹的我,直接从后背脱去一半的寝衣,冷冷地道:“别动,有少许溃烂。”一听到溃烂两字,我就变乖了,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说,疤痕可是致命的诅咒。呜呜,老天真不靠谱,电视剧里的穿越,不是封王拜相抱得美人归,就是嫁入王侯陷进多角恋,我好歹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多灾多难不说偏碰到一个薄情鬼。“我昏迷了多久”没人递手帕擦眼泪,就只能用手擦干。“大概三天。”刘珺敷药的技术不错,持温水泡过的骨针戳破伤口上的脓包,再用红罗双蝉手绢擦拭干净,最后洒上金疮药抹匀称。不过,他缠绕两圈白布条时异常大力,我趴在床上将床幔握得紧紧的,手心红肿。“喂,谁允许你亲我了!”我感觉到背部一丝凉凉的触碰蔓延成血液的升温,翻身喊道,见他那张若无其事的冷脸,又恼又羞。

    听得敲门声,我蒙头装睡,绝不能让人看见这么羞耻的一面。刘珺有意扯了一下被子,噗呲笑了一声,就径直打开房门。我好奇地遮着被子偷窥,一位梳垂髫分肖髻、身量尚小的十二岁少女端着木盆走进来。细看这少女,银杏眼,鹅蛋脸,一袭粉蓝色窄袖曲裾,稚气未脱,俏丽可人。“喂,别告诉我,你特意买个漂亮丫鬟来服侍你。”我踢开被子,恼道。“夫人终于醒了。”少女踮起脚尖,将木盆搁置在架子上,笑道。“别乱称呼,我还是处子之身。”我坐在床边。“你吓到她了。”刘珺饶有兴致地盯着面有惧色的少女,笑道。“你不会又想找丫鬟满足你的需求吧”我挪到他的身边,使劲在他眼前挥手,讥讽道。“她是本王买回来的,有何不可。”刘珺冷冷地道。“本姑娘替她赎身。”我赤着脚将少女拉到自己身边。“一百两银子。”刘珺侧躺在床上,笑道。“你怎么不去抢呢!把我卖了,都不值一百两银子。”我起身洗漱。“这丫头有一双巧手,擅长苏绣和编织,还是个美人胚子。”刘珺坐起来,正打算摸少女的玉葱指,被我及时制止。然而我得意时,腿脚莫名发软,下巴差点要磕到床上的架子时,被刘珺趁机搂到床上。整个身子扑倒在他怀里时,我急忙站起来,却被他抓住,吻了很久。“怎么,想本王替你开苞,赎回这丫头。”刘珺笑道。我被他紧紧地捆住,不得动弹,气得眼泪汪汪,把心一横,使劲咬他的耳朵,他果然疼得松手。

    兴许是饿了,我当他的耳朵是脆脆的猪耳朵,咬出了牙印,自觉惭愧。“我帮你用冷毛巾敷一下,你不许再招惹。还有这个小妹妹归我,大不了我做婢女伺候你。”我一向当他的不回答是默许,命少女打了一盆冷水过来,拧干了递给我。他似乎有些生气,我凑近时,他有意挪到圆木凳上,我只得吞下委屈,主动吻他的脸颊一下表示补偿,然后处理他耳朵上的轻伤。我穿戴好后,就帮刘珺梳洗更衣,他一直阴沉着脸,好像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穿越到西汉,还是跟不上班时候一样,午膳和早膳一起吃。小二端上了清蒸鳜鱼,碧螺虾仁,蜜汁豆腐干,时令蔬菜,和三碗白饭,吃得嘴巴淡淡的。且不说,这菜式比较苏州化,像苏州的小家碧玉一般,清甜之中带一点酸。周围的装扮也如苏州的山水般秀丽雅致,我不禁质疑道:“西域有像姑苏城的地方”那少女嚼在嘴里的虾仁还未咽下就笑道:“这里就是姑苏。夫人昏迷了三个月,自然不知。”少女见我瞬时皱眉捏了一下刘珺的胳膊,低头不敢进食。“刘珺,你绕道来姑苏干嘛又来找别的野花野草”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不理睬,那就说到他生气为止,有仇不报非君子也。“姑苏小妹,你叫什么名字”我舀了一勺虾仁吃,蛮赞的。“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丫头。”那少女望了一眼刘珺,低声道。“不用怕这个哑巴。你现在是本姑娘的丫鬟,以后喊你刘玉君吧。”我笑道。“放肆!”刘珺放下碗筷,拂袖而去。“刘玉君,不必搭理这种透明人,继续吃。”我提高音调对着刘珺的脊梁骨道来。

    “夫人,我觉得有点过分。”少女道。“喊我堇姐姐。”我皱眉道。“是的,堇姐姐。”少女道。“襄王说堇姐姐怕疼,所以在草药中加重了使人昏迷的曼陀罗粉。”少女吞了大口饭,鼓起勇气继续道。“那也不用绕道去姑苏这么远。在长安城找个名医说不定好得更快。”我心中暗暗生了愧意。“这,我就不知了。起初,堇姐姐伤得很严重,襄王一直没笑过,每日只食两餐,睡两个时辰。襄王如此情深,羡煞旁人。”少女双眼澄澈泣珠。“哼,小妹妹,这种对着看中的美人耍小心机的男人一定要提防。”我苦笑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是诸侯王。堇姐姐也太小肚鸡肠了。”不知是我长了一张和善脸,这



第十六章学习
    夜幕如被打翻的墨水缓缓展开。姑苏城的气温,不似河西走廊般大起大落,较白日微凉。

    “堇儿,我们只有五十两,不宜多养一个马夫。”刘珺道。“卫大哥,不介意我比你大还这么称呼吧。”我笑道,直接忽视刘珺。“姑娘如此抬举卫青,感激不尽。”卫青道。可恶的刘珺挡在我和卫帅哥之间,我不得不侧身笑道:“卫大哥,喊我堇儿吧。”刘珺听后,抓着我的手,怒道:“你这个蠢女人再胡闹,本王定责罚你!”他的威胁对我无效,卫青则疑惑道:“刘公子是……”刘珺见卫青谦卑有礼,收起脾性,冷冷地道:“本王乃是梁孝王之子襄王,堇儿是本王的……”幸好我及时捂住刘珺的嘴巴,插道:“我是夏国的少司命。”卫青向刘珺和我行大礼道:“原来是襄王和襄王后,卫青失敬。”我瞟了一眼刘珺,噘着嘴巴:“卫大哥,别毁我清白,我和他无瓜葛的。”玉成留意卫青为难的表情,笑道:“喊堇姑娘吧。”卫青连忙称呼我为堇姑娘,我瞪了一眼刘珺,不太高兴。

    晚饭后,我从刘珺包袱里翻出一件素色的绸缎曲裾,吩咐玉成改了尺寸,送给卫青。我端详穿了绸缎的卫青,英气逼人,未来的大将军果然不同凡响。与卫青闲聊一下家常,他不大愿意提起作为私生子的悲惨童年,我也不敢细问,反正在《史记》中早有涉略。“堇姑娘,可否教我识字”卫青鼓起勇气道。“这…我不是汉人。这样吧,我求刘珺教我们三个认识汉字。卫大哥,不嫌弃和玉成一间房,打地铺睡吧”为了帮助大汉未来的脊梁,只能给刘珺一点甜头,我不悦道。“卫青谢堇姑娘知遇之恩。”卫青作揖道。“卫青还想请求襄王教我骑射之术。”卫青支支吾吾,音量较小。“好吧。”我犹豫片刻,见卫帅哥诚恳的表情,勉强答应,这回还不被刘珺吃得渣都不剩。

    “舍得回来了。”刘珺放下书笔,冷冷地道。我格外热情地替刘珺倒茶,拿起刘珺在书简上密密麻麻的注解,仔细瞧还是有不少字能猜测出的,笑问:“襄王,在看《孙子兵法》”他饮了一口茶,冷笑:“有什么请求,直说。”我边帮刘珺揉揉肩膀,边娇滴滴地笑道:“教卫青诗书骑射,肯定难不倒襄王哦。”他照例不说话,闭目养神,我除了卖力地蹲下来捶捶腿,也想不出其他招术。“煮一碗阳春面给本王。”刘珺笑道。于是我做了一碗加足虾仁的阳春面。看着刘珺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饿了,遂抢了刘珺未饮完的汤水喝得干净。忽然,刘珺搂着我,舔我嘴唇残留的虾仁,笑道:“别浪费了。”羞得我愣住了,脸颊发烫。尔后,伺候刘珺梳洗,等他规规矩矩地睡着了,我才敢爬上床。古代的黑夜真是彻底,想起沙漠的那些尸体,只得抱着刘珺的胳膊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整个身子埋在刘珺的怀里,他果然是霸道鬼。我轻轻挪动一下,他凑近我的嘴唇,笑道:“本王多教卫青两项礼乐,你向玉成学习做苏绣,本王正缺一份贺礼给皇祖母祝寿。”我立即笑道:“刺绣很难的,反正礼乐学着没用,不成交。”话音刚落,他将我按在床上吻我,接着道:“本王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知会你一声罢了。”我气得浑身难受。

    早膳后,刘珺教我、卫青和玉成三人学习《孙子兵法》的文字。现代简体汉字多少和汉隶有相似之处,学起来并不困难。不过听刘珺讲解无聊的兵法之道,就趴在桌上似小鸡啄米昏昏欲睡。“堇儿,背一下《孙子兵法》的始计篇。”刘珺拿着戒尺敲打桌子,道。“刘珺,你才预留一个时辰,熟读都不够。”被刘珺扰乱好梦,恼道。“卫青,你背一下。”刘珺瞅一眼又托着下巴不动的我,道。“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卫青居然一字不漏地背出来,铿锵有力。“卫青,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记忆力如此好。”我叹道,打起呵欠。刘珺忽然摊开我的手掌,戒尺挥下去,道:“背不来就得受罚。”戒尺在我眼前一晃,便立刻清醒,使劲缩回去却被刘珺紧紧抓住。啪地一下,我的身子向后挪,眼泪已流出,但是刘珺的戒尺明明下来,没有一丝疼痛感,原来是卫青迅疾替我受了挨打。“卫大哥,多谢啦。”我笑道。“不教了,你又蠢又懒。”刘珺将戒尺扔在一边,恼道。“我哪里不好好学啦。《孙子兵法》虽然背不来,但我认识了不少字,而且会灵活运用。”瞄瞄卫青桌上的书简,字迹歪歪斜斜,但像蚂蚁般密集,果然勤学。“难道堇姑娘昨晚活用了《孙子兵法》看出这位书生是小贼的”卫青问道。刘珺不待我兴致勃勃地炫耀一番就抢了我的对白道:“她擅长耍小聪明。那书生穿的鞋履的布料和做工与在场的一位千金小姐一样,而且脚底的泥土有一股湖水腥味,定是泛舟幽会。而鞋履前跟沾着少许油渍,听到堇儿说知道小贼时,身体颤微,紧攥着钱袋,必有可疑。”卫青听后,佩服得作揖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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