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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卫阳清是从九江回来的,按理来说回来以后就得去吏部述职,可是他途径




一百零八·郑王
    先才那顿饭卫阳清就吃的如坐针毡,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回家里所有的人都好奇他在山东和郑王遭遇的事

    只是一直没有看见卫安,他心里还奇怪的厉害,吃了饭甚至顾不得去看看孩子们,便径直跟进了老太太屋子里,想要把事情跟卫老太太说清楚。

    卫老太太嗯了一声:“这些我已经有所耳闻,听说那批官员原本就是在东昌府的官员勾结犯事之后捧上去的,东昌府积弊已久,不是换些官就能了事的,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

    卫阳清见母亲都知道,心里就安心了一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或许是有人故意再陷害我们。”

    顿了顿,他便皱着眉头道:“王爷起先是收到了安安的信......安安叮嘱过我们,绝不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得防着些,我们便打乱了原先的安排,一会儿水路一会儿陆路,不嫌麻烦的腾换路线,可是谁知道,原本我们已经听说山东有些地方出事了,准备绕路的,却被曹庭找到了......”

    曹庭就是东昌府新任的知府,还是跟卫阳清同科的进士,素来也算得上是有些交情。

    因为算得上有交情,自然就不会把人往坏里想,何况曹庭一开始也只是跟他们求救,说是现在好几个知县被杀,山东官场算是彻底乱了,有许多把柄捏在叛军手里的,也不得不狼狈为奸.......他的消息送不出去,因此就托他们把信带回京城,叫隆庆帝知道这里的情况。

    郑王没有亲自见曹庭,却通过卫阳清收了曹庭的信。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郑王还临时决定提前出发,为的就是怕行踪被泄漏而生出事端来,哪里想到千防万防,却最终还是出了事。

    当天夜里,他们临出发的时候,客栈便被人给围了。

    因为要躲避别人的耳目轻车简从,卫阳清和郑王并没有带多少人,哪怕带的都是些精兵强将,可是比起那些人数众多的暴民来,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卫阳清说到这里,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王爷把最后的十个亲卫拨给了我,说是曹庭她们都是冲着他去的,我还有一线生机,让他们护送着我逃出山东。”

    卫老太太垂下了头。

    郑王这个人实在是个算得上仁善的,这样的情形之下还不忘记护着卫阳清逃走,只是,那些叛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也不知道郑王究竟怎么样了。

    他的孩子才刚刚降生不久,他都还没有看见过呢。

    想起这些,卫老太太心里的怒气便连遮掩也遮掩不住,人想要好好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她们卫家的人从来就只是想要好好的过日子,可是这些人却从来不曾放过她们,总是要把人逼得连喘息都不能。

    人心坏了就是坏了。

    她脸上的表情简直昭示着风雨欲来,好一会儿才叫卫阳清起来:“好了,你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也累了,山东那边的事情闹的这样大,你又是从那里逃出来的,牵扯了王爷,恐怕少不得会被召去问话,哪怕不是圣上亲自过问,阁老们总是会问的,你到时候便都如实说就是了。”

    三老爷上前拍了拍卫阳清的肩膀,顺着卫老太太的话劝他:“是啊五弟,这事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你就放宽心吧,怪不得你。”

    卫阳清哽咽着摇了摇头:“可王爷终归是将活的



一百零九·交代
    工部当然无论如何都该给个交代!

    这么大的事,难不成还想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不成卫老太太抬了抬眼皮,言简意赅的笑了:“他们会给交代的。”

    卫家实在是蛰伏得太久忍让的太久了,以至于谁都敢来咬一口。

    她闭了闭眼睛,吩咐三夫人:“递牌子给回事处,我要进宫。”

    通常像是卫老太太这样的老封君有什么事想要上达天听,是可以写奏折的,而有的跟宫里有门路的,则又会选择进宫再后妃处问安的时候,将目的委婉的透露出去。

    这样若是有些不大好说的话,或是伤了皇家脸面却实在得讨个公道的话,那就更好说了,也就不会那么容易惹怒贵人。

    卫老太太现在选择的就是第二种。

    事实上卫老太太这些年来极少进宫,出再大的事,就心里吞了便是了,她心知肚明,当年明家的事的确是隆庆帝做错,一来不耐烦再见这个几乎将明家灭族的忘恩负义的男人,二来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三是她明白,男人的愧疚心维持的日子太短了,得用到真正该用的地方上,否则的话就是暴殄天物。

    之前明敬的事已经用过一次了。

    现在无疑该再用一次。

    三夫人有些诧异,可是听见卫老太太这么说,就知道她心中自有打算,应了下来便道:“媳妇儿这就去办。”

    卫老太太点了点头,看向三老爷和二老爷:“你们两个既然正好在这里,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们。”

    三老爷和二老爷急忙肃然了脸色恭敬的应是:“娘您尽管吩咐。”

    “关中侯最近在京城听说又纳了一个姑娘。”卫老太太眯起眼睛:“他的银子不多,永和公主又还未曾下降,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挥霍云秀坊是什么地方那是一掷千金的地方,便是咱们家的人去,也没有跟他那样一出手就是几千两银子梳拢人家花魁的。你们去查一查,他哪里来的银子,最近时常与什么人往来,可有什么古怪,然后就去告诉沈琛。”

    二老爷暂时没有反应过来。

    三老爷却马上就明白了卫老太太的意思,问卫老太太:“娘,您的意思是,这回永和公主的事.....关中侯也知情”

    二老爷也反应过来了,啧了一声便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倒也说得通了,永和公主是即将出降的公主,宫里看的很严的,哪怕最近圣上一开始对她的态度缓和了,可是也不容许她出宫,宫里能接触到她的,除了侍卫,便是她的未婚夫关中侯了......”

    而如果是侍卫再其中传递消息的话,那关中侯为什么会忽然暴富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这些巧合泰半都是人为。

    三老爷和二老爷一听就明白了,立即不约而同的答应了下来,商量了之后便叫人出去办事了。

    另一头的邹青却也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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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着急倒不是因为关中侯又去找他底下办事的人敲诈勒索了,他着急的是另一件事。

    侯在繁华富丽的花厅外头,他有些焦急的探头往里头瞧了一眼,却又不敢看的太过,只是问要端茶进去的小丫头:“老爷还没出来”

    小丫头摇了摇头,她们这些底下人都知道邹青是老爷身边的大红人,见他只是再外边



一百一十·推脱
    楚景吾不是这种官场混的老油条的对手,他知道这些人个顶个的精明也个顶个的会推脱责任,一挑眉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世叔!这话您也就是骗骗我了,难不成若是到时候郑王爷回来,您也是这么说”

    “什么西苑要修,西苑的墙坏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不想着炸了,偏得那天寿宁郡主出门的时候炸这么多年都没改过线路的,偏偏那天就改了”楚景吾嗤笑,语气变得很不客气:“寿宁郡主是郑王爷唯一的女儿,王府里还住着他甚至还未见面的嫡子,若是真的火药炸的郑王府成了平地,到时候圣上问起来,您也是这么答吗”

    他倒是没有怀疑蒋松文的意思,他知道这京城官场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底下的人出事了,上头的人便很可能受到牵连,为着这个,上司总是喜欢保下属的,实在保不住了,才可能推出来。

    这回火药的事的确闹的大了,如果真的查下去,或许难免要查出几个他得用的下属来,蒋松文怕担干系也是有的。

    蒋松文知道这少年人的脾气大,深为他的这番话而惊心,面上却半点不露,看着他苦笑了一声:“世子这话说的,倒叫我有些无话可说了。我也知道您心急,毕竟这回伤着的还有平西侯......”

    这才是重点,楚景吾跟沈琛的关系向来是极好的。

    楚景吾深吸了一口气,冷淡着脸道:“幸好我二哥没什么大事,若是我二哥也跟寿宁郡主一样一病不起......恐怕就不是如今这么好应付的了。光是圣上的怒气,怕你们就招架不住!”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蒋松文却并不恼,摆了摆手笑了:“好了,世子也不必吓唬我,您的意思我知道了,工部这事儿的确是出了篓子,我已经让底下人把名单都给了顺天府了,这个案子不是顺天府在查吗您若是真的想问进展,可以往顺天府走一趟。”

    他一面说着,一面就又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件事我们工部也的确是脱不了责任,只是......”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楚景吾一眼:“只是我听说那天除了火药,好似还有人想要刺杀郡主这总不是我们工部所为了罢我猜测着,是不是有什么人故意想要郡主死啊”

    他琢磨了片刻,似乎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可能,对着楚景吾便道:“您不如去问问郡主,是否有得罪的人否则怎么至于如此先是郑王爷出事,而后又是王妃难产,现在还有郡主出事......若不是得罪了人招致了报复,难不成真的就如同我夫人说的那般,或许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那也得去庙里头许个愿.....或是去道观里头打个醮......去去这晦气......”

    表现的很像是一个正常人听见该有的反应。

    楚景吾不以为意,却对他之前说的那几句话上了心。

    也是,郑王府接连出事,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在想要卫安的性命和郑王府完。

    工部的人顶多也就是被收买了改了线路罢了。

    这么一想,一直腻在这里倒

    是作用不大了,他叹了口气,想清楚了,便站起来同蒋松文告辞。

    蒋松文亲自送了他到了门口,才让小丫头送他出去了,等一转身,便看见邹青从柱子后头转了出来。

    他背着手直接进了门,听见邹青跟进来的动静,便问:“怎么样了”

    邹青弯着腰跟着他走了几步,恭敬再他



一百一十一·勒索
    蒋松文的府邸另外跟蒋家老宅分了开来,底下的人却仍旧是从老宅带出来的,一个个言行举止无有不妥,处处体现着世家的风范。

    邹青是他父亲管家的儿子,自小陪着他一道长大,去云南历练的时候,邹青也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因此他对邹青格外的信任。

    邹青却心里有数,主子终归是主子,情分再深也得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不能做逾矩的事儿,因此他见蒋松文这么一说,立即便躬身应是:“您放心。我回头就去办。”

    “办的妥当些。”蒋松文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觉得烦躁:“现在楚景吾能来找我,就说明其他的人也已经有所察觉,虽然暂时肯定是想不到我身上来,可是沈琛那只狐狸,只怕略微猜一猜就会知道关中侯身上肯定有猫腻,那个家伙是个三姓家奴,谁给银子就是爹的人物,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的,你下手利落些。”

    邹青听这话就知道蒋松文是已经极不耐烦了,他自己心里也对这个关中侯觉得作呕,就没见过这样不讲究的人。

    而且关中侯要银子的数目一次比一次大,要的次数也一次比一次多,最近竟然还敢催逼着他们去还云秀坊的债-----他梳拢了一个云秀坊的花魁,数目竟有一万三千两之多。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云秀坊培养的五个顶级的姑娘都给睡了一遍,才能弄出这么大一笔账单来。

    江家倒不是缺钱。

    可是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禁不住人这么败坏,关中侯如今胃口越来越大,眼看着就快要狮子大张口了,绝不能再留。

    邹青脑海里飞速的掠过这些念头,面上却只是瞬息的事情,立即就答应了,将这件事说完了,就又跟蒋松文说:“老爷,您是不是把这些事告诉老大人一声就怕老大人他措手不及啊,到时候也不好给我们兜揽......”

    他们做这些事,都是瞒着蒋子宁的。

    蒋松文挑了挑眉,不是很在意的摆了摆手:“不必了,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可是并不糊涂,他难道不知道宫里那些关系我才能调的动不知道工部的事情都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既然知道,可是老爷子却没吭声,那就说明老爷子还兜得住,既然老爷子都没说什么,我们还怕什么”

    他自己的父亲他最清楚不过了,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固然他是在首辅的位子上很擅于做事,可是同时他也的确是很喜欢往怀里扒拉东西。

    老家修建的老宅简直富丽堂皇可以比肩圣上的行宫了,而老家那一片不计其数的地,也通通都是他们家的。

    这些东西来自哪里

    难道不是都盘剥的百姓们

    他们父子都早有默契了,谁都别说谁。

    邹青听他这么说,心便彻底放下了。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这些时候要动手对付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稍不注意那就是要掉脑袋的,蒋松文到底不是什么大官儿,蒋家能作主的还得是蒋子宁。

    既然蒋子宁心里都有数而且没阻止他们,他心里也就彻底放心了,没什么好再顾忌的。

    既然没什么顾忌的了,他便领了命令下去做事。

    蒋松文看了他一眼,低声吩咐道:“不要让我失望,那边的进度也加紧催促。”

    他赌不起失败,沈琛一旦反扑,那真是要命了。

    邹青飞快的答应了,又飞快的出去安排。



一百一十二·死路
    他说,脸上忍不住带着些笑意:“不如就一次性结清了,这样一来,以后我也不烦你们,你们也省了麻烦,我保证从此守口如瓶,再不提起这件事儿,把那些事儿烂在肚子里,如何”

    能捞到更多好处的时候,当然是得捞的越多越好,否则的话,岂不是白白的受了一趟苦。他可是把公主媳妇儿都舍出去了,总得拿到更多的好处才行。

    何况他给蒋松文算过一笔帐,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门路进账,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对于蒋松文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邹青几乎气急反笑了,抬眼看着他,不动声色的问:“那侯爷想要多少呢”

    关中侯仔仔细细的琢磨了半响,看着邹青的脸色,慢慢的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邹青看着他竖起来的手指头,迟疑一瞬,问他:“五万两”

    “五十万两!”关中侯一口气说了出来,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就再眼前,激动得有些兴高采烈:“我知道,蒋大人位高权重,听说他很快就要接任尚宝司少卿了,这可是个再肥不过的缺儿了,之前大人管着工部,那手底下漏一点缝儿,就是十几万两的大数目......日后再管了尚宝司,那可不就是予取予求了吗大人想必是不会在意这些小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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