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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那粗糙汉子狐疑的盯着她瞧了一瞬,才终于又开了口:“当真吗”

    这个消息是不能有半点讹误的-----一旦寿宁郡主确定真的死了,那么他们就得紧跟着把之后的善后的事处理好。

    譬如说下毒的那些人,她们的家里都是得安排好的,送走的要立即送走,不留痕迹,该杀的知情人也得杀。

    要嫁祸的也要嫁祸,把这件事转接到那个跟沈琛不和的临江王身上去。

    孔嬷嬷想起那个场景就吓得打颤儿,肯定的点了点头,再三的跟他确认:“是真的,当时孔供奉老大夫都来了,都说是没救了,让准备寿材,平西侯生了好大的气,都快气疯了......他一定很快就会觉得不对的......”

    对啊,他一定很快就会察觉出不对的,沈琛对卫安的在乎,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知道他为了卫安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卫安死了,投毒的人自杀了,他稍微冷静,就算是不够冷静,被林三少或是楚景吾他们一提醒,也会知道孔嬷嬷去的太频繁而且太是时候了,肯定会查的。

    那个汉子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孔嬷嬷笑了笑:“既然如此......”

    话音未落,他已经飞快的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小刀,飞快的朝着孔嬷嬷飞捅了过去。

    今天孔嬷嬷是不能活着走出这里的,发现她不见了,沈琛就会更加确定她有关系,杀了她,才能永绝后患。

    孔嬷嬷吓了一大跳,躲闪不及,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就跌坐在了地上。

    那汉子扎了个空,立即就又朝地上的孔嬷嬷扑了过去。

    孔嬷嬷吓得腿都软了




一百一十七·打算
    孔嬷嬷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她之前就怕邹青怕的厉害。

    邹青是把她家里给踩点踩熟了的,她家里多少口人,甚至亲戚在哪一块儿都清清楚楚,要是真的想对她们家人怎么样,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不敢走了,看着面前的雪松心里又很为难,雪松跟来了,就说明事情肯定是败露了,果然沈琛是个聪明之极的,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她知道跟着雪松,不管怎么样性命总是能保住的。

    卫安看上去心狠手辣,可是她待家里的人向来是很好的,对她们这些底下的人也向来都很关照。

    想起这些,她的面色便严重的发白,伸手攥着衣摆望着眼前的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跟着走吗

    跟着走的话,孩子们就完了。

    她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喉咙里一股腥甜涌上来,下意识的便弯腰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那个男人在背后皱着眉头看着她们两个,手慢慢的开始往后移动。

    雪松却恰好在这个时候回头,仿佛是无意的看了他一眼,问他:“你不知道她有家室吗!她可是定北侯府三夫人的管事嬷嬷!你竟然敢这么大胆!”

    男人闪电般的缩回了手,看着外头行人诧异的目光,大有深意的看着孔嬷嬷啧了一声:“她骗我说男人死了,我哪里知道她竟是骗人!这老货肯定是想骗我的家财.....若是让她得逞了,我必得要她全家人的命不可!”

    这话听在孔嬷嬷耳朵里,她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雪松已经不管不顾的揪住了她一把将她拽了起来:“今天我便要让你把话给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敢这样对待我大哥.....”

    他拉着孔嬷嬷飞快的到了外头,当着一众小摊贩的面拉着孔嬷嬷扬长而去。

    男人在门后看着他们出了门消失在了巷子口,立即便飞奔掩上了门,径直跑进了屋,从后院出了门,一路跑去了云秀坊。

    云秀坊还没开门,正是下午的时候,姑娘们都闲着,院子里清闲的很,他轻车熟路的从角门进去,一进门便看见一个丫头,急忙朝她招了招手。

    丫头飞奔着到了他跟前,急忙弯腰。

    他挥手给免了,急匆匆的问她:“邹爷来了吗”

    小丫头点头如捣蒜:“就在里头呢,李叔,要我去通报吗”

    李叔沉着脸点点头,叫她快去:“就说我有要紧事禀报,请邹爷千万抽时间见我一见,否则便来不及了!”

    顺天府那边的人把孔嬷嬷带走,只怕到时候误打误撞会把事情给审出来,到时候又会生出幺蛾子。

    真出了事,他们负责这些事的人的命别想保住了。

    他急得很。

    小丫头不敢耽误,飞奔着进了门,见邹青斜着眼睛看了过来,忍着腿软急忙上前,低下声音道:“邹爷,外头李叔来了,说是有万分要紧的事情找您......”

    邹青蹙了蹙眉,立即便道:“叫他进来!”

    李叔是他派去跟孔嬷嬷接头的,这个时候过来,还说有什么要事.....能有什么要事必然是卫安那边的事。

    不管是事成了还是事发了,都耽误不得,得立即进行下一步的准备。

    因此等到李叔



一百一十八·败露
    那就是人不知鬼不觉了,邹青满意的笑了笑,整理了衣裳嗯了一声就往外走:“那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做好,务必不能叫我失望,否则我在老爷跟前的体面,可就都没了。”

    妈妈摇着扇子,又是咬牙又是笑:“我知道了!你就是吃准了我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这么些年了,我跟着你,没名没分的,受尽了委屈,你就这样拿捏我吧!迟早有一天,你瞧我......”

    到底是说不出来了。

    邹青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名分你愿意回家当那有名分的我知道你,只有这迎来送往的才适合你,真要是让你在家里呆着相夫教子,你就又嫌弃死板了。”

    这个男人永远能用几句话便把你哄的服服帖帖的,妈妈叹了口气,看着他出了门,拿过桌子上他喝过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喝了一口,才咽下了心里的苦涩,回头自己去厨房里头走了一圈。

    关中侯最近几乎天天都来云秀坊,简直就如同在云秀坊里头生根了一般,根本舍不得离开这儿半步,姑娘是一个个的换,看着哪个都觉得好。

    这不愧是熬死了两个媳妇儿的男人,喜新厌旧又嗜好特别,恨不得能醉生梦死。

    最近他越发的嚣张了,竟然还提出要两个花魁伺候他一个人,竟然还打了周家的公子.....几乎独霸了云秀坊最能耐的几个花魁。

    不过也正是要多谢他的无法无天,让大家都清楚的看见了他只看重女、色的这一面,到时候他死在女人肚皮上,也就不会觉得有任何地方值得奇怪了。

    她笑了笑,伸出手揭开盖子,在汤盅上方弹了弹,将一些白色粉末抖落在了汤盅里头,然后再面不改色的一点一点搅匀,而后才掀了帘子出门吩咐丫头:“该送上去给关中侯的吃食都该送上去了,别惹怒了人家,好好招待着!”

    邹青不把她放在心上,她却不能不把邹青的交代放在心上,他要做什么,她总是要替他完成的。

    也不知道邹青现在如何了,蒋松文要他去办的那件事烦人的很,她已经许多次瞧见了他愁眉苦脸的在那里发愁了。

    她倚靠在软枕上坐着,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忽而听见了一声刺耳的尖叫,紧跟着伺候花魁的小丫头就哭着喊着从二楼的房间里闯了出来。

    云秀坊是设计成了圆形的楼,中间是空的,四面都是房间,那个小丫头这么一喊,许多客人便都听见了,一楼大厅中央正沉迷于歌舞的那些客人也都听见了,不由得起了一阵骚乱,而后都抬头往楼上看去。

    小丫头抖得厉害,见有龟奴上来,哇的一声哭了:“关中侯,关中侯他出事啦!”

    众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妈妈在门槛处听了一会儿,已然知道事情是成了,慢慢悠悠的进来,立即换上了一副急切的神情:“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喊什么!老娘这里是做欢场生意的,可不是义庄!你们号丧呢!”

    说着她已经举步上了楼。

    而龟奴却已经急匆匆的出来了,看见了他脸上一慌,急忙道:“妈妈,快请大夫!出事了,这是....”

    他顿了顿,也没什么好藏的,咳嗽了一声就道:“这怕是.....马上风啊!”

    啧啧啧!底下的客人哄的一声就笑开了炸开了,一个个的不怀好意的眉开眼笑的朝楼上涌去想看热闹。

    这个关中侯他们当然都知道,那可是大名鼎



一百一十九·征兆
    喝了一杯冷茶,肚子里冰冰的不舒服,连喉咙里也都不知道梗着什么东西,她一晚上走动了无数次,打开窗户看外边有没有消息。

    可是外头夜色如墨,一晚上都风平浪静,毫无消息。

    事情是处置好了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渐渐的直起腰来,看着外头渐渐亮起来了的天色有些发愣,而后便慢慢慢慢的穿了鞋站了起来。

    如果是出了事的话,怎么的那边也该会给个消息的-----她这里可是云秀坊,邹青知道她能传消息给人救命的。

    一晚上没半点消息,那便说明是真的没事了罢

    她这么想着,松了口气随即又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替自己觉得悲哀,她这样的担心他,为了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是他却连个无事的消息都不愿意送来。

    她这边还刚冒着得罪靠山的风险,替他解决了关中侯呢。

    额角处的青筋隐隐的跳的厉害,她伸手捂住,一时竟有些头晕目眩,差点儿没站稳,外头替她跑腿的婆子进来回禀消息,看她的面色这么差登时便吓了一跳,急忙问她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她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问她:“都怎么样了如鸢没事罢那边通知了没有,没有闹事罢”

    婆子急忙回她的话:“如鸢姑娘受了些惊吓罢了,没什么大事,大夫看过了,说是喝几幅药便不碍事了,就是得再休养一阵子,关中侯那边的下人也已经去信通知了,是个老头儿过来替他收了尸去,听说其他的人都已经一哄而散了......”

    妈妈嗤笑了一声,面露不屑。

    关中侯这个人向来只在女色上用心,对下人实在算不得好,而且他又是个手里没成算的,底下的人跟着他可找不到什么好处。

    就算是家生子,碰上了这样的事,也都尽可找个借口就跑了,没苦主去追,难道官府还真的会多管闲事,管这些逃奴不成

    她嗯了一声,想了想,便道:“扔些银子给他,就说我们也已经仁至义尽了,关中侯死在女人肚皮上,这也是我们没料到的事。”

    婆子点头哈腰的笑起来:“可不是么,妈妈也真是一等一的良善了,换做旁人,谁还愿意搭理这事儿,他分明就是不听劝,咱们多少人劝过了,他就是一意孤行,啧啧啧,一天到晚如狼似虎的,金刚铁打的,那也撑不住啊!”

    这些话便说的太不堪入耳了,只是她们到底是院儿里的,说这些也是说的习惯了,张口就来。

    妈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大耐烦:“好了,照我说的去做,将事情都处置好,也不必难为人家,去吧。”

    她打发走那个忠仆,一是这种愚忠的人最容易死脑筋,要是被人撺掇一下来闹事,一不小心死了或是伤了,事情就容易起波澜。

    二是,到底她手里没沾过多少人命,她自己当初坠入这个深渊,已经吃够了苦头,因此便总对着手底下的女孩子格外的仁慈一些,心软一些,对旁的人,虽然因为是邹青的对头而不得不下杀手,可是能稍微松松手的,自然是松一松心里更安心一点。

    那婆子看出她心情不好,讷讷的搓了搓手,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去了。

    妈妈自己坐在床沿,等了半天,先去后头看了一眼如鸢。

    如鸢正发着高烧,伺候她的小丫头见了妈妈来了,便忍不住哭了:“姑娘吓得厉害,烧着也总是喊......”

    关中侯那就不是个东西,对待女孩子们



一百二十章·来客
    邹青昨天晚上连夜赶出去的,先是让李叔叫人去顺天府打探消息,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个衙差领着三夫人身边的嬷嬷回去了,然后便是让人去问安插在郑王府的暗桩,看究竟卫安有没有出事。

    他做事向来很是谨慎,基本上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这件事若是稍微出了一点差池,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当然是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好端端的,就有那么巧,什么王员外家丢了东西,衙差们便刚好穿着便服上门去查,这种鬼话,他心里是不信的。

    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了。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问还是要问一问的,以免到时候真的有此事,反而不好继续下一步的行动。

    在花厅里喝完了又一杯苦茶,熬的双眼都已经有了酸涩感,他才张口打了个哈欠,就听见外头有了响动,猛地睁开了眼睛。

    老李已经佝偻着身子进来了,一进来就先到了他跟前肯定的告诉他:“我已经去问过了,今天的确是孔嬷嬷去了一趟顺天府......”

    他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那个衙差是个傻的二愣子,愣头青,我说了几句,他便真的误以为我是跟孔嬷嬷有私情,只是在偷会罢了,将她拘回了顺天府,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人罢了。”

    邹青看了他一眼:“既然是他大哥的媳妇儿,他撞见了,竟就只是抓回去吓唬吓唬”

    “那还能怎么办”老李阴恻恻的笑了,大有深意的看着他:“两口子过日子哪里有不磕磕绊绊的,难道真的还能把她给沉湖吗再说了,谁愿意头上带绿帽衙差再傻,心里也是清楚的,我已经问过了,是有这么一号人,听说是新调到顺天府的,没什么出息。”

    邹青心里的怀疑仍旧未曾削减。

    没有印证他心里的那个想法,他反而更加觉得警惕了,正要再说什么,外头便又想起了敲门声。

    他朝着老李点了点头,老李便会意的双手将门拉开了。

    门外一直等候着的人便急忙进来,小声道:“王府那边传来了确切的消息,确定是真的出事了,寿宁郡主回天乏术已经死了,王妃正忙着筹备,连白布都着人去准备了。”

    这就是真出事了。

    卫安竟真的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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