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的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莞简妤
这种由浅至深又从深至浅的交替腐蚀过程,在釉表的表现是以毫米为单位的,但在时间上要形成这一过程却是要以百年为单位的。整个器物易仿,细微之处难仿。所以,吃透了真品唐三彩的釉面,再回过头来看仿品的釉面,其浅薄之处也就一清二楚了。
返铅现象——百年时间浓缩而成的精灵。部分唐三彩真品釉面的返铅现象,即人们常说的“银斑”,是唐三彩后天生成的典型物质。返铅现象的出现除了需要一定的环境,还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是时间留在唐三彩器物上的特殊的印记。
整件唐三彩器物的釉面通体有一层薄薄的银光,如秋月之色浮于物面,如薄霜依稀可见。
一件器物釉面的局部有银白色的返铅现象,而大部分釉面则没有。值得一提的是返铅现象出现于任何颜色的釉面,蓝色的釉面的返铅现象往往更为突出,颜色更加自然。
并不像有的文章所说的蓝釉不会出现返铅现象,要知道唐三彩的釉由各种化学元素组成,其中铅的成分达25%左右。既然釉有那么高的铅含量,只要条件合适,什么颜色的釉面铅分子还不是照样跑出来,蓝釉亦釉,没有例外。
以细小的银白色斑点出现在釉面上。“银斑”是真品唐三彩器返铅现象的重要表现方式,其表现形式仍为不同时间先后出现的动态过程。首先是酝酿阶段,表现形式为釉面出现隐约可见的浅黑色斑点,有的略呈爆裂状,再发展是在浅黑色的斑点中间出现针尖大的白点,再往下发展便是白点逐渐长大成为白色的斑点。
随着这一过程的不断发展,釉面上的银白色斑点也就越来越多,大小不一呈色自然。“银斑”从酝酿到发展成为银片,是不断变化发展的,但唐三彩器出土后,离开了出现“银斑”的环境,动态的生长过程便凝固在唐三彩器物上,给我们观察它提供了一个动态的过程,几百年的光阴便凝固在我们眼前。
真品“银斑”,由分子构成,薄如纸张的1%。高仿唐三彩的“银斑”,有的是在窑中烧成与生俱来的,似故意加铅使之和釉一起熔化,“银斑”深入釉里,和真品“银斑”浮于釉表刚好相反;有的“银斑”是仿品出窑后“种”上去的,厚重笨拙,毫无自然感,与自然的铅金属的光泽差别甚远。
尽管“种”上去的“银斑”仿造者也用一定的温度使之熔于釉表,可人为痕迹很浓,糊弄门外汉尚可,在行家面前绝难过关。用第一种方法造“银斑”,又无法用药水处理埋于地下,因为这样“银斑”就发黑无光了;用第二种方法造“银斑”不仅造不出极薄的真“银斑”,还留下迹痕。就算挖空心思用尽手段仿出稍微像样的“银斑”,可真品“银斑”那种先后出现,大小不一的生长过程,仿者又没辙了。所以说,“银斑”是高仿者还无法解开的死结。
关于“银斑”的形成,程庸老师在《晋唐宋元瓷器真赝对比鉴定》一书的前言中是这样评说的:“前些年,唐三彩鱼子纹开片难以仿出,现在这个问题也已解决。眼下就剩下最后一个重要特征难以仿造,那就是‘开银片’。‘开银片’的形成,是因为铅的原因,它是化学元素中较活跃的一种,时间长了会自然跑出来,就形成了‘开银片’现象。”可见,“银斑”是时间的沉淀物。
仿品则因为生产时间不长,器物表面没有经过酸、碱、盐等地下化学物质的千年腐蚀,釉面新而明亮,上手摸釉面光滑而顺手,没有真品的“涩滞”感。经过打磨作旧的仿品,虽然看表面没有那种光滑明亮的感觉,但这种仿制品往往在器物表面留下了磨擦的痕迹。
如果侧光仔细观察,在釉面就能看到经过打磨而产生一道一道的摩擦痕,用手抚摸器物,有刺手的感觉。真品三彩柱型器都是使用模制法成型,双模左右拼合而成,局部修胎。
器物底部或主体下部中间留有一孔洞,透过孔洞可以清楚地看到留有合模时的痕迹,并可以看到器壁上留有一些不规则的手工痕迹。仿制品则用现代高精度的打磨器处理,反倒双模拼合处画蛇添足。唐三彩吸取了中国国画雕塑等工艺美术的特点,采用堆贴、刻划等形式的装饰图案,线条粗矿有力。
高仿唐三彩的釉里开片虽也浅淡细密,状若鱼子,甚至少量高仿品的开片亦似乎有一种微微上翘的感觉,但比起真品唐三彩,仿品唐三彩的开片密密麻麻,极为细小,细碎爆裂,而且不同的釉色开片也有差异:黄色釉开片最为细小;深黄色釉开片最为细密,更像民间所说的“芝麻釉”、“翘皮纹”;褐色釉类似烧焦
第九十一章 唐三彩(4)
这是一种简约到极致的色彩,所以一动笔,便想到了“计白当黑”这四个字。
“计白当黑”的说法,不常见。但画家们对这四个字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画家从来没有把白色当作“无”,而是视其为最有表现力的颜色之一。
画家在画面上大量留白,这些空白处虽不着墨,却是整个画面的一部分,空白的地方与有颜色的地方相互映衬,形象就更加鲜明了。留白是为了映衬,“用简”是为了“驭繁”,“计白当黑”的微妙之处,就在这里。唐三彩的内涵十分丰富,从渊源到流变,可以写成一部大书,但花开千朵,咱只表一枝,让我们在简约的白色光影里,先来了解一下唐三彩的历史吧。
唐三彩诞生于1300多年前的唐高宗统治时期,也有人说唐三彩早在南北朝时已经萌芽了。其实要考证一个事物的来源,能在时间上追溯很远,但这些考证,有时候真的是既繁琐又牵强,弄来弄去的,反而把唐三彩真正成型的年代弄混了。所以,既然是“唐三彩”,就是唐代生产的,记住这一点便是了。
唐三彩中的白色,似乎给人的印象不深,人们记住的是绿色和黄色。洛阳人只要走到七里河中州桥桥头,溜达几步就到了涧东路,就看到了一溜商店,就看到了三彩马。三彩马的颜色,绿色和黄色占的比例大,白色少一些,似乎只能在马嘴和马鬃上见到一点儿,要不就是马底座的背面。
白色,在所有的色彩中最为特别,对于人的眼睛来说,白色是不设防的自由空间,人们的想象可以在白色中充分展开,所以白色是想象者的平台,看似无,却是有,白色里存在着辩证法。
按照惯常的说法,唐三彩取材于白炼土,但我跑到唐三彩作坊里一看,所用的土全是灰白色的。作坊里的工人说,这种土叫高岭土,在河南省,只有巩义、济源和我市的宜阳等地有。巩义的唐三彩窑址在站街镇的黄冶村,那里离诗圣杜甫的故里南窑湾村不远,属于丘陵浅山地带,地表是一层厚厚的黄土,已经干涸的黄冶河蜿蜒北上,通向黄河,这里蕴藏着丰富的高岭土。
说是土,其实跟石头差不多,摸起来很硬,但这种土具有很强的可塑性,吸水性能好,黏结起来十分牢固,晾干后又不会开裂,素胎烧成后更结实。就是这种土,被人们赋予了韧性和灵性,被制成了唐三彩,书写了唐三彩从无到有的全部历史。
唐三彩之称谓,在唐代的文献中寻不到。就是唐三彩“本人”,也是深藏地下1000多年,到了近代才被人发现。
发现唐三彩纯属偶然。清光绪三十一年煿元1905年,为改善东西交通条件,清政府开始修筑陇海铁路,途经洛阳和邙山。
邙山横卧黄河之南、洛阳城北,是汉唐以来着名的墓葬区,老早就有“生居苏杭,死葬北邙”的民谚。历朝历代,古墓重叠,这里“几无卧牛之地”,所以修铁路的时候,难免挖掘出大量古墓。
在唐墓中,人们发现了数量可观的各种随葬物品,唐三彩也在其中。当时的民工看到这些从古墓里出土的唐三彩,觉得这不过是陪葬品而已,阴森森的,留着觉得晦气,遂将其砸碎,抛洒在工地上,但古玩商懂得这是宝贝,就将这些出土的三彩陶器运往北京。
这些东西到了北京后,立即引起金石学家王国维、罗振玉的重视,一时间洛阳唐三彩蜚声海外,外国商人纷至沓来,重金购买。唐三彩因此成为盛唐的象征,位列中华艺术瑰宝。专家学者研究后发现,唐三彩与唐文化密切相关,首先是它的出现与厚葬有关。唐代是
中国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时代,国力雄厚,经济发达,统治阶级生前极尽奢华,也影响了当时的丧葬习俗。
古人笃信灵魂不灭,而讲究礼仪孝道又促成厚葬之风。厚葬,成为生者寄托哀思的主要手段。唐朝中央政府设“门下省”,下辖的“甄官署”专门负责皇亲国戚陵墓所需的明器。明器就是冥器,是供人死后“享用”的。由于当时的人都相信灵魂不灭,所以大家都“事死事,如生事”,让死者把其生前拥有的财富带到阴间继续“享用”。
这些陪葬品,大到马匹车辆,小到盆盆罐罐,都一股脑儿地弄到墓里去了。人们为了显示墓葬的规格和品位,纷纷购置明器,互相攀比、炫耀,极大地刺激了唐三彩的生产。
皇室也鼓励厚葬。唐典明文规定,不同等级的官吏,死后可领取大小不等的三彩陶器陪葬。这就为唐三彩的生产开了绿灯,三彩作坊成为优先发展的“企业”,唐三彩的“成长”和壮大,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唐三彩器物包罗万象,大致可分为器皿类、俑像类和动物类。
器皿的种类很多,有水器、酒器、饮食器、文具以及建筑模型等,样式新颖,色彩绚丽。人物主要有妇女、文官、武士、伎乐俑、牵马俑、胡俑、天王等,大体是根据死者生前的社会地位,刻画出不同的性格和特征。
贵妇往往面部胖润,肌肉丰满,梳着各式发髻,着彩服。文官彬彬有礼,武士勇猛英俊,胡俑高鼻深目,天王怒目彪悍。动物类有鸟、狮、骆驼、马、牛等。其中以马的塑造手法最为出色,有的扬蹄飞奔,有的徘徊伫立,有的引颈嘶鸣,有的俯首,形态生动逼真。
从现有的考古资料来看,唐三彩陶器的窑场多分布于我国北方地区,主要有河南巩义、陕西铜川、河北临城。除此之外,四川邛崃也有所见。唐三彩的品种很多,有静物器具、立体塑像、明器和生活用具,反映了唐代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称得上是最贴近生活的手工艺品。在唐代,几乎没有任何一种手工艺品在种类上能超过唐三彩。
唐三彩的制作工艺非常高超,它用高岭土作胎料,经过提炼,精选出颗粒细、杂质少的材料。洛阳和巩义出土的唐三彩,胎土洁白,胎质坚硬,某些产品底部还有支钉的痕迹;西安出土的唐三彩,胎土白中闪红,胎质相对较软,有的用指甲一划可显出痕迹;而扬州地区出土的三彩陶器,有白色、淡红、淡黄等几种颜色。烧制唐三彩的温度较瓷器略低,在800°c~1000°c,其中三彩俑的烧制温度为900°c左右,三彩器皿的烧制温度在1000°c左右。
初唐时期,唐三彩制作的工艺较为简单,品种也较少,多在挂釉后加以彩画。盛唐时期,是唐三彩制作的极盛时期,品种丰富,制作精美,产量很大。唐天宝以后唐三彩的产量逐渐减少。“安史之乱”之后,唐三彩的制作逐渐衰落。
宋代初年,唐三彩已经很少生产了,巩县的黄冶窑也突然停烧了,但在黄冶河两岸还有小作坊继续烧造瓷器。后来,考古专家在巩义黄冶唐三彩窑址的第二烧造区东北部,清理出8座唐代窑炉,其中有5座窑炉保存相当完整。
巩县离洛阳不远,历史上多次划归洛阳管辖,实际上属于洛阳地域。改革开放以后,唐三彩首先在孟津县恢复生产,孟津的民间艺人在传统技法的基础上,改进了原料配方,提高了烧制温度,使产品质量提高,产品畅销国内外。
“唐”是一个世界性的符号。唐代生产的唐三彩以其简约的造型和亮丽的色彩,受到世界各国人民的喜爱。在唐代,唐三彩已经走出国门,与世界紧密地联系起来。那一只只彩色的骆驼,有双峰的,也有单峰的;牵引骆驼的胡俑,高鼻深目,分别来自西域和更遥远的异国。
这些骆驼和胡俑,传达了丝绸之路上商业往来的重要信息。佛教艺术对唐三彩的影响也很大。唐三彩中的天王力士俑,与龙门石窟的同类造像十分相似,凡是天王力士俑,都是身材高大、金刚怒目,不是挥舞着拳头就是单脚踩着一个魔鬼。古人塑造出如此骇人的形象,并将其放进墓中,本来是用来镇墓驱邪的
第九十一章 唐三彩(5)
胎釉造型、色彩风格等基本常识,是所有论述唐三彩辨伪文章都重点涉及的问题。但从见到的高仿三彩来看,这几个方面是没有根本差别的,就连胎釉的各种化学元素和物理特征的百分比都基本一致,什么“光龄”、“釉的老化程度”等等,仿造高手照样信手拈来。所以,在高仿三彩器面前,再谈什么基本的胎釉特征、造型风格、“光龄釉龄”已毫无意义。故本文把重点放在说明高仿者还无法仿出或无法仿得逼真的几个特殊点上面。
苍老的千年陈旧感。真品出土前或置于潮湿的墓室,或埋于泥土中,受千年地气、水分、泥土的侵蚀,有的出土后长期置于室内,受空气和冷暖变化的影响,其胎表已毫无新意,陈旧自然。真品的旧感极其自然,富有层次并深入肌里,用硬物轻划,可见旧感渗入胎里,如有可能可在不显眼处轻轻敲击一两处胎表就可发现旧感是由胎表向里渗透的。高仿三彩的胎,经作旧处理虽有陈旧感,但绝无真品胎经岁月侵蚀而显露出来累累沧桑的自然感,旧仅在胎表不入肌里,新的感觉依稀可辨,不会出现旧感渗入胎里的现象。轻击胎表就见“旧”仅是胎表的一层,是胎的“衣服”,不像真品旧感与胎互为一体,不可分割。
遇空气即变颜色的胎土新断面。真品三彩由于时间久远,部分胎土新断面遇空气后,胎土颜色会由白渐变到黑,这一过程一般约100天左右,有一部分真品三彩洗净后的胎表也会出现这一现象。笔者曾多次敲开几个真品罐的盖子进行观察,其结果都一致。高仿三彩胎的新断面或胎表就是三五年,其白色的胎土也不会有什么明显变化。这一现象还有待于专家的进一步研究。关于真假唐三彩胎的微妙之处,程进奎老师在《唐三彩辨伪新知》一文中还有这样的陈述:“把真品露胎部分放进水中,取出后会出现中度粉红状,仿品的露胎处放进水中则呈现土白色。”笔者曾多次试之,结果亦然。不过,这种中度粉红状是和仿品胎那种死灰白相比较而言,微微呈现的粉红色,而且似乎单就河南胎而言更为合适,陕西古胎和现胎有一种胎色微呈粉红,入水则更明显。如洛阳等地复制的仿品胎色是略呈粉红色的,放入水中呈现较醒目的粉红色。
3、部分真品三彩露胎处会生出极细小的如针尖大的暗红、浅褐、黑等色的土锈。或密或疏,或多或少地出现于露胎处的表面,有的出现在口沿,有的出现在踏板上,有的出现在器物内。土锈不是与生俱来的,也不是一朝生成的,千百年时光的孕育使得胎体内的某些元素分子由胎内溢于胎表,成为胎表的一个组成部分。高仿三彩的胎表绝不会出现土绣,仿造的土锈极不自然,仿品出窑之后再往露胎处“种”上的土锈和自然生长出来的真土锈颜色差别很大,生长出来的和强加上去的,一个自然,一个僵硬不自然。
土锈看似简单,却极难仿造,故大多数高仿三彩为了尽量减少人为的破绽,干脆就不做土锈。说到土锈,不少人把土锈理解成胎土表面用水可冲洗掉的脏土层。其实所谓锈,是物质化学变化的产物,如铁锈、铜锈等,它和原物不可分割,真品三彩的土锈不但洗不掉而且越洗越清楚。
唐三彩的釉本质上是一种亮釉,刚烧成时光亮刺目,光泽灿烂,百年之后光泽渐退,温润晶莹,釉光逐渐变得柔和自然,精光内蕴,宝光四溢。唐三彩的釉光根据所见墓室出土的器物看,其釉光总是柔和温润的,除了釉面腐蚀严重,否则三彩真品不会失去柔润的光泽。
大多数唐三彩釉面由于时代久远都会出现蛤蜊光,它是千年风月留在唐三彩器表的影子,任何仿造者都无法让自己的仿品穿越千年时光。蛤蜊光不管在什么颜色的釉面上都呈现出五颜六色,也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光线下其颜色也都如此。真品三彩器物通体的宝光,恍惚不定,如梦幻漂浮在绚丽多彩的釉面上,所有的高仿者对这梦幻之光都会感到无奈。
高仿三彩釉面的光泽虽也柔和温润,但柔和之中露出灿烂,温润之中隐含贼光,其通体一致的釉光毫无内涵,绝不会出现蛤蜊光。唐三彩的釉虽属低温釉,但仍经800度左右的温度烧成,釉面仍有相当硬度,没有百年以上的时间,釉质不会发生明显变化,而蛤蜊光是釉质老化后釉面分子发生质变,经光折射之后产生的特异之光。高仿三彩釉表在光的照射下,虽偶尔也可以见到淡红、浅绿等色,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仿品中的颜色是固定在釉里的,而真正的蛤蜊光是漂浮于釉表的,并且是五颜色六色的,而仿品的颜色通常是一两种。
真品的蛤蜊光用一般的照相机可拍摄到,而仿品的光则拍摄不到。所以,有无蛤蜊光是鉴别真假唐三彩的一个过硬的标准。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唐三彩都有蛤蜊光,所以不排除没有蛤蜊光的三彩器也属真品。
上世纪初至二三十年代,曾有大量的三彩仿制品,它们也已近百年,釉面火光已褪,柔和温润,不排除个别器物会有微弱的蛤蜊光,但绝不会有真品三彩那种从釉里面涌溢而出的宝光。只要你认真观察民国早期的低温釉就会发现,此时期绝大部分的低温釉是没有蛤蜊光的,上观至乾隆时期的低温釉,迎光侧视仔细观察才会隐约发现蛤蜊光。所以,有无明显的蛤蜊光仍可作为区别民国三彩的硬件之一。
岁月无情,唐三彩釉面经受千年时光的洗礼会留下一些不容易发现却很特别的痕迹。
还未见唐三彩传世品的报道,几乎都是出土物,其釉面一般均见泥土腐蚀的痕迹,不同的只是腐蚀的程度和方式。一般情况下是见土咬的细孔随意自然地出现于釉表,或通体或局部出现,细孔大小、深浅不一,有的密密麻麻,有的寥若晨星。腐蚀的程度不一,有的要仔细观察才可发现。在放
第九十一章 唐三彩(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