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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一叶:望见天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尧山

    街上,人来人往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哪怕有一个熟人,听听她的苦恼,帮忙拿个主意多好!她感到孤独,感到无助。

    这时候,她望见了桥头那间收购破烂的小屋,她想到了张家那一家人,她就像夜行人望见了路边人家透出来的灯光,这灯光,给了她一丝暖意甚至是安慰。

    这间小屋似乎在向她招手,并且说,来吧,孩子,来歇歇吧。

    她掉头朝小屋走去。可是,老远就见农用车开回来了,只见那个高个子的大学生张长弓朗声叫喊:“妈,我回来了!”

    象一瓢冷水浇到头上,罗玉枝一激灵,立刻掉头就跑,我不能叫他们看见我这个落魄样儿,丢人!

    自己闯下的祸,只有自己来承担!

    离家越近,罗玉枝越来越冷静了。

    她心头一件一宗的回忆起这些天来一家人对她的关怀呵护:李景时不时的拎出一件旧衣服来,让玉枝试试,只要是玉枝穿上受看的还不过时的衣服,统统都给了就给了玉枝;李姨自己买啥的时候,总是忘记不了给玉枝也捎上买点便宜点的东西;弟弟叶征硬说玉枝骑的那辆旧自行车太旧太难看了,硬缠着妈妈给玉枝换了一辆适合女孩子骑的新车;叶西叔叔买了一整套初三的复习资料送给玉枝,总是叮嘱她闲下来抓紧自学;叶叔叔反复提醒她,只有掌握了知识才能掌握命运,听说那个收破烂的张老师师英语老师,就勉励罗玉枝今后抽时间多去请教张老师,学好英语,还要求她,家务事适可而止,多挤点时间自学。为自己今后谋出路,还再强调,做保姆只是权宜之计,有了知识才有出路,特别是叶叔叔讲的那些自学成才的人的故事吗,给罗玉枝很大鼓舞。

    在这个家里,她的工作尽管并不轻松,但是,成员之间的友爱和温暖处处都有,时时都在。

    假若她因为怕受责备因而不明不白的逃走,那就是自己做人不地道了,就是桥头收破烂的那个张老师说的,失去了做人的底线了。

    玉枝坚定的打开了202的家门。她寻思要模仿负荆请罪,要请求李姨狠狠的责罚自己一顿。

    她要先为李景准备一件打人的工具,擀面杖吧,太重了,显然没有诚意,鸡毛掸子吧,又太轻了,这不是儿戏吗

    她在几间屋子踅摸,终于发现叶征不知道要干啥用的放在门后的细竹棍,这正好!

    她愿意让李景抽她个皮开肉绽——她知道李景出去就是看心理医生去了,医生说她患的是焦虑症,甚至还警惕往抑郁症发展。

    她是真担心李景那个火爆脾气得不到发泄,会憋出病来,她宁肯自己挨一顿狠狠的打,也不愿李姨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气病了。

    正在她胡乱琢磨的时候,有开锁的转动声,应该是李姨回来了!

    玉枝奔到门口,把她准备好的打她的竹棍举过头顶。

    李景一踏进门,玉枝哇的一声哭喊:“姨,你打死我吧,我闯祸了!”

    李景心一沉,预感到发生什么了,她几乎是尖叫着问:“小姨出事了,被抢走了”

    “是呀!是我笨,是我引狼入室呀!”

    李景怒火中烧,顿时失去了理智,她一把夺过玉枝举着的竹棍,用它当武器,往茶几上一横扫,哗哗啦啦一遍茶杯落地。又狠狠两脚,接连踢到两只暖壶……

    砰砰的两声暖瓶的爆炸;在玉枝听来不啻于两颗炸弹爆响,玉枝脑子一片空白,她真正的惊呆了…..

    叶西回家正好赶上了这个场面。

    接着就是李景自己和玉枝受伤和去医院急诊…..

    玉枝不愿叶西把饭做好端到自己床边,她扶着凳子,挪一下,蹦一下,来到餐桌边;正好,叶西的四川小面也做好了。叶西是四川人,自然喜欢麻辣口味。李景这些年,也习惯了四川口味。只有罗玉枝还一时适应不了,所以,叶西给玉枝的碗里,放的油辣子少些。

    罗玉枝心




第280章一枝一叶下卷《在希望的田野上》岁月安好
    转危为安的叶西是由李景搀扶着走出协和医院的大门的。

    这些日子,从大家的口中他已经完全了解了在抢救他的过程中,李景的种种表现,他是医生,他明白,他之所以能够获救,关键在于在从承德到北京的转院途中,李景能够运用她的智慧和能力,调动起承德医院的医护人员全力救治的积极性,医生们采取了一切必要的抢救措施,同时补充了大量血容,不至于因为他失血过多,在转院途中衰竭死亡。幸运的是,李景的血型与他的血型配对成功,她坚持要医生抽了她600cc血,这正好补充了路途上的输血需要。

    李景的种种表现和举动,已经向他宣示他们不再是普通的同事和朋友了,不用大姐叶东、妹妹叶南、叶北过多的动员,他从心底已经认同了李景。

    特别是大姐郑重地传达了杨改改的嘱托和心愿……

    他叶西别无选择地接纳了李景。

    时间过得很快。

    叶西和李景的孩子就已经两岁了,他们在保定预付全款买的商品房,因为征地纠纷,延期三年了,还没有交付使用的迹象。

    他们只得在西大园城中村里租赁房屋,这是村里盖的一片二层小别墅,租赁费很高,相当于当时二十个人一年的工资,叶西李景还有些舍不得花这一笔钱,没想到杨改改立即给李景汇过来全部房租。改改说:“为了宝贝儿子有个好的环境,这笔钱必须花。”

    杨改改盼望的就是叶西后继有人,当她知道李景怀孕的消息后,就要求李景按照当时才刚刚时兴起来的胎教,每天都听几段高雅音乐,她还要李景每天阅读几首唐诗宋词,进行胎教。

    除了在市场上买高雅音乐的原声光盘以外,改改还请他们乐团的老师,精选国内国外的经典名曲,录成磁盘,一起送给李景。不久,杨改改还送来一台价格不菲的‘建伍’牌音响,她希望腹中的胎儿每天都听高品质的录放。

    李景和叶西都不愿意改改这样破费,要把她汇来的房租还给她,她一听就很生气,“看来你们已经把我当成外人了是不是”

    改改却不由分说的把音响留下,她说,你们虽然有钱买,但是代替不了我的一番心愿,她说“李景,你要是和我生分了,东西我就拿走,今后我就少打扰你们了!”

    李景还能说啥

    杨改改和李景都希望李景今后生下的是个男孩,那时候医院还不能早期鉴别胎儿性别,改改就经常在心中祈祷,希望李景为叶家添个男丁。

    李景也告诉改改,根据妊娠反应,她特别喜欢吃酸的,老人们也都说肚子里怀的肯定是个男孩。

    李景把这些说法求证叶西的意见,叶西却说:“医学上没这些道理,只是凭妊娠反应无法判定胎儿性别。”

    他劝告李景,不要太执着要男孩,也要做好迎接女儿诞生的思想准备,叶西一再安慰李景,男孩女孩他都喜欢。

    离预产期还有半月,杨改改就把自己的母亲送来了。她又亲自去把李景的母亲接来。两位老人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临产的李景。

    两位老人都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给产妇和婴儿的东西准备齐全没有,只要觉得还差啥,就马上打发叶西上街采购,叶西也整天处在即将要做父亲的亢奋之中。

    1989年,那时候,医院妇产科设施还比较简陋,病床少,产妇又多。

    赶巧的是,把李景送进产房那天,病房里只有五张病床,偏偏挤进来六个产妇,每一个人都是刻不容缓的等待要进手术室的产妇,李景来的最晚,只能两个产妇躺一张病床。

    床本来就不宽,又是两个大肚子,两个人都在临产的躁动之中,不断的翻腾身子,不知道谁会被挤下床来,吓得李景娘和改改娘紧紧站在床边,护住李景。

    李景下坠得厉害,不时要下床去蹲厕所,老人又担心孩子掉进茅坑里。偏偏病房里又有丈夫来侍候妻子的,总不能要求人家回避吧,于是,两个老人,拉起一张床单做屏障,就让李景在病房里蹲便盆。

    叶西也左右不离,在李景阵痛难忍时,叶西紧握李景的手,鼓励李景憋气,李景疼痛不过,抓着叶西的手臂狠狠的咬住不放,到李景松口时,已经落下一排深深的血红牙印。

    三小时后,终于宫口开全,李景被推进对门的手术室。

    叶西过去给别人接生时,总是那么冷静。今天却平静不下来。他不能跟进产房,只得在手术室外来来回回走动。两位老人蹲在地上,紧紧趴住一个门缝往



第281章一枝一叶下卷《在希望的田野上》潘乐报喜
    叶西的脑震荡后遗症,疗养了近三年时间,健康状况已经大大改善,只剩下轻微的头疼和晕眩,失眠也不严重了,他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了,应该找点事做才好。

    新婚妻子因为前几年的过度奔波辛劳,实在厌倦了那种没日没夜的劳累,她一再表示,愿意过几天清闲日子了。李景说:“钱啥时候都挣不完,咱们省着点,够花就行了,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再那样劳累了,我也实在憷了那种过度疲劳,透支健康的日子了,你自己首先是要疗养好自己的身体,不然没了健康的身体,什么都没了。”

    叶西体谅李景的心情,加上自己那时候确实还没康复,头痛、头晕、恶心、厌食、呕吐、耳鸣、失眠、注意力不集中、反应迟钝等等症状经常出现,即使想做事,也力不从心。叶西也只好整天窝在家里。

    现在身体好些了,他必须振作起来,再整天围着孩子老婆转下去,就把当年的那点锐气消磨掉了!

    受伤后,以前的家电销售业务因此中断了,最近得到的消息是,原来那几家与他合作的大型军工企业,也相继停止了或者减少了民品生产任务,逐渐恢复了军品生产任务。

    而且都在忙着从山沟里往城市搬迁,有几家整体搬迁到成都郊区去,还有的部分回到北京研究所来了。

    做啥好呢叶西想,即使再搞家电销售,还得重新寻找货源,这到不是不可以重打锣鼓另开张的。

    当初,他叶西销售正火,信誉日高的时候,与314、316厂同属一个国防工委系统的四川的一家摩托车生产厂,一家汽车制造厂,一家电视机生产企业都和他有过接触,曾经有过合作的初步意向,只因为一场车祸,才中断了联系。

    最近几年,这几家工厂的产品品牌声望鹊起,在市场上占有率越来越高,如果重新和他们建立联系,只要努力,肯下功夫,还是有可能找到合作的契合点的。

    关键是叶西在受伤前就已经有了结束销售业务的打算,他倒不是因为过分劳累的原因,有个经商不是长久之计的固执观念影响着他的决策,他认为他是学医的,应该回到老本行才是正道。

    当年,王典成的儿子因为错误使用链霉素和卡那霉素造成听力损害时,他就和在中科院声学研究所工作的叶南,探讨过研究解决听力障碍儿童的问题,那时候他就打算挣到一笔研究费用搞研究的愿望,现在,手上拿得出这笔钱了,他就打算试试,万一在这方面有所突破,这就是对社会的一个贡献,他认为干这样的事才有意义、有价值。

    自己因为插队,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因此错过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他没有姐姐妹妹那样进入研究机构从事科研工作的机遇,但是,自己要创造机会赶上去,去开创自己的新天地。

    他于是把他的决定和李景商量,李景听了他的想法后,心想,他哪里是在和她商量,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了,只是通告她一下而已。叶西的主意她李景改变得了随他的意吧,她一心看好叶征管好这个家就行了。

    在这当口,一件意外的惊喜促成了叶西这一行动,一天,午饭前,院门外有人扣响大门,一个叶西还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喊:“叶西,叶老板,开门呀!”

    有好几年都没人叫过他叶老板了,听声音似乎还认识,他问道:“谁呀”

    “你开门吧,开门就认识了”

    叶西赶紧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三个警察,叶西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石家庄长安分局的潘乐队长嘛,好久不见了,他们是咋找到这里来的

    潘乐豪爽的拉着叶西的手摇晃,一面又冲着闻声迎接出来的李景说:“李景,你好呀,我们是讨你们一杯喜酒来了,找到你们真不容易啊,还是我们干公安的方便,从唐尧县一直查找,层层追踪,终于找到你们的大



第282章一枝一叶下卷《在希望的田野上》疑窦
    潘乐的父亲也是一个老公安,潘乐五岁时父亲因公殉职,母亲只是一个集体企业的工人,她的微薄的工资要供养三个孩子,经济十分拮据。

    八岁的小姐姐潘红就得为两个小弟弟做饭洗衣服,还得领着两个小弟弟去热电厂拾煤渣,潘乐五岁,潘松刚满三岁,姐姐潘红背着小弟弟,让潘乐挎着筐紧紧跟上。

    开头没经验,他们冲着大烟筒去,那里出来的都是一池子细灰,见不到一粒媒核,等了大半天也只得空手回家,妈妈嫌潘红没出息,还挨了一顿骂。

    左邻右舍的孩子拾到的煤渣能供家里做饭用,潘乐就去邻居家的哥哥姐姐处打听他们是哪里拾到煤渣的,开头人家还不肯告诉他,因为害怕知道的人多了,他们也就拾不到了,潘乐把自己玩的玻璃珠子全给了人家,人家才答应领着他们一起去。

    原来那些孩子去的是电厂的小锅炉房和机务段的铁道边,那些地方才有锅炉里和火车头上卸下来的没有烧透的煤核。

    刚刚出炉的煤渣滚烫滚烫,孩子们顾不上怕烫,一起冲上去赶紧扒拉,潘红见别的女孩子怕把鞋子烧坏了,脱了鞋子光脚丫往前冲,她也赶紧拔下鞋子挤进去。

    一场抢夺结束后,潘乐和姐姐的手和脚丫都烫出了一个个的血泡,姐姐既要背着小弟弟还要背一个煤筐,满脚的血泡走一步就钻心的疼,潘乐自己也背着一筐煤核,同样迈不动步子。潘乐哄弟弟自己走路,不要姐姐背,三岁的潘松也懂事了,就跟着哥哥姐姐往家走。

    潘乐是男孩子,平时都没穿过鞋,脚底早就磨成了一层糨子,这次烫出的血泡还少点,姐姐平时穿鞋,双脚已经是血糊糊的了,走一步就在路上留下一个血印,离家还有老远,她实在走不动了,就坐下来抱着脚啼哭。

    潘乐就搂过姐姐的脚,心疼的陪着姐姐掉泪。

    潘乐气的把他自己那匡煤核倒在路边,把空筐给小弟弟背着,他要背着姐姐回家,潘红哪里肯让弟弟背她她又跪着爬着把潘乐倒掉的煤核拾起来,咬紧牙一步一步往家里挪。

    那天潘乐满盼着妈妈下班回家,会来半路接他们,谁知道艰难的挪到家了,家里还是门上挂着一把锁,妈妈找邻居捎信回来,她要加夜班,不回来了。

    孩子们都知道,妈妈为了多挣点钱,总是争取加班,她不并知道儿女今天遭受的苦楚。

    潘红给自己洗洗脚,抹了点红药水,用破布把脚缠起来,就硬撑着给弟弟们做饭。

    一锅玉米糊糊,放进几块红薯熬熟了,饿极了潘松不顾粥烫,一连喝了三大碗。

    弟弟们吃饱了,潘红又把两个玉米面窝窝头掰开给妈妈炒了一饭盒,一拐一拐的给妈妈送到厂里去。她知道,妈妈为了省钱,不肯在食堂买饭,要不给妈妈送去,妈妈就得饿一宿。

    看见女儿血肉模糊的双脚,妈妈心疼的直流泪,她领着潘红去厂医务室,医生重新给潘红消毒,缠上干净的绷带,给了几片消炎片,预防伤口感染。

    潘乐和姐姐就是这样相依为命的走过艰难的童年长大的。

    潘乐因为是烈属子弟,继承父亲遗志成了一名公安战士,姐姐接了妈妈的班进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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