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这种“信息素”倒算不多贵,因为它唯一有用处便是激刺女性的性激素生长,继而引发异性之间的相互吸引,而恰好也适合她目前使用。

    没错,此时的“陈焕仙”再次恢复了女身。

    并且,她还拿出任务奖励在商城兑换了一件一次性的变声器。

    虽然陈白起削弱了“**阵”的功效,但楚沧月仍被困在阵之中,婆娑的魔音铃因为陈白起被生生打断了,他不受魔音铃操纵,便半是清醒半是浑浊地睁着眼。

    他一身脱力唯有用剑尖撑地力持不倒,只是额上全是冷汗,他眼前是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黑雾缭绕,令他一时分不清他如今还是处于




第450章 主公,红颜白骨(完)
    

    “那日亦如今日一般,飘着漫天的细雪,你便站在紫樱树旁的楼阁等着我……”

    陈白起伸出一只手,一片雪花悠悠落在她微微蜷缩的小指尖。

    “你为我弹琴,为我煮酒,为我在宫中精心布置了一湖美轮美奂的莲花水灯……”

    陈白起的话一点一点将逝去的时光重新铺展在了楚沧月的眼前,时光交错之间,一幕一幕如此清晰重现,幡然若梦。

    楚沧月既喜又感怀,却不知,陈白起却是将那封印在记忆深处的疤痕再次冷酷地撕裂得鲜血淋漓。

    她张嘴,暗哑地声音低诉道:“你问我可愿与你一起,可我却拒绝了你,陈三讲……不愿成为任何人的妾,哪怕是一国之君。”

    “当时你极怒,你言你生若不从,那便死着留在本君身边。”

    楚沧月的在她娓娓动听的回忆往事中脸一点一点变白。

    “你让宫中侍卫来抓拿我,我不愿与你为敌,唯有仓促逃走。”

    “……那一夜,亦如此刻一般,极冷,下着雪,你站在高处对着我的狼狈冷眼旁观,那一刻,我才明白一个词,叫作寒风刺骨。”

    陈白起偏过头,睨视着他面目上,唇边扬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讥笑。

    “我以为你不过是一时羞恼成怒方对我动手,我想着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地谈谈,那时候我们会心平气和地,然后和好如初。虽无法当你的夫人,但我仍会一生都陪在你的身边,辅助你成为一代贤君帝王。”

    “只是没想到,永远都不再有这种机会了。”

    陈白起面上的假笑一下变得尖锐,她凉凉地盯着他,面无表情:“接着我便遇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截杀,我身边无一人,而那些人下手却不留一丝余地,我惶怆地一路逃,一路地反抗……”

    “那一夜,安静的楚宫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无论我逃去哪里都没有出路,他们每一个人都欲我死,我也不知道身上究竟有多少的伤口,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血……”

    她看着他瞠大眼难以置信地回望着她时,哑然失笑:“你的亲信、你的亲兵、你的楚宫、你派来接我的人、整个楚宫对我境遇的视若无睹……最终的结果便是,我千疮百孔地死在了那一日啊。”

    楚沧月听到这里就好像整个人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凉到了脚尖。

    她在说些什么……

    陈白起长久压抑在心中的悲愤,好像在这一下全部爆发出来了:“我一直在心里问我自己,这或许并不是你的错,你是无辜的,你是被人隐瞒的,落到这样的下场我也不知该怨谁,谁也不该怨,我应该默默将这苦果吞下!”

    楚沧月听她说完,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苍白得厉害,只觉这样一场冗长的梦境,太过冰凉与残忍。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他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害了吗

    “我……我从不曾想过要害你……”

    他不敢相信,却又觉得快触碰到一直以为寻不到的真相,他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他抓着头,指尖深深插入头皮之中,他用力地回想着,努力地想回到过去。

    很快,一些被掩埋、破碎的画面一下便冲入他的脑中。

    他在求爱被她所拒绝之后冲动掐了她,对着她狠声道——你生若不从,那便死着留在本君身边,她被众多侍卫包围后,失落逃离的纤丽背影……

    他手脚有些发抖,踉踉跄跄退下几步,瞪着眼只是发怔。

    为什么……他之前不记得有这些事情,偏偏现在却又记起了

    那一日,“他”独伫高楼,负手而冷然。

    有侍卫前来禀报。

    “主公,陈三敢抗旨逃走,我等该如何处置”

    他记得那一个“他”阴沉下脸,沉吟片刻,冷酷无情道:“下令楚宫上下立即宵禁,无论用手段都定要让她留下来。”

    脑海中的那个“他”像他,又不像他,因为他哪怕再渴望将陈三留下来,也绝不会“使用任何手段”来强迫她留下。

    可他却记起来,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真是他害了她吗

    是他让她在陌生而冰冷的楚国宫中遭遇四面楚歌,最终在他的绝情目光下……孤立无援中惨烈而亡

    楚沧月低下头,全身感到一阵痛苦的战栗,他无力沙哑地喃喃道:“那、那一日,孤喝了许多酒,许多事情便都记不清了,孤一直以为……以为你早已离开了楚宫啊。”

    “我的确想将你留在身边,从不曾想过使用任何龌龊的手段……”

    他反复地辩解着,解释着。

    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像卡着一根鱼骨头,哽住了,他抬头:“陈三,孤心悦你,是真心诚意的!”

    这一句像无助的倾诉,也像崩溃的咆哮。

    陈白起似承受不住他的目光,她仰头,竟觉得听了他这番回答后,筋疲力尽,连眼睛也湿润了。

    终于……终于知道了。

    原来……他真的并没有参与那一场猎杀,他……只是被孙鞅欺瞒着的。

    原来这才是真相。

    她心中终于放下了一件一直压得她快透不气的事情,但是……她依旧没觉得轻松。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是她一直怀疑着的,今日便一块儿了断了。

    “公子,你虽一直说会与我契约,但其实你根本只想让我身为一名妇人伴在你身边,对吗”

    楚沧月没想到她忽然问起这件事情,纤长的睫毛一僵,嘴唇颤了几下,却吐不出一个“是”或者“否”的字。

    但熟悉他的陈白起如何能看不出来他的神色。

    她眸光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所以你任孙鞅将姒姜与我的随身亲兵全部调走,你想让我失了反抗的爪牙,所以你让我替你私下处理先王的公子楚衍,惹来孙鞅一派的猜忌与不满,所以你让我父主事陈氏一族,令我受到牵制,所以你将楚宫内的人员肃清……你根本就早就打算好将我囚在你的身边,对吗”

    楚沧月一时哑声,只觉无言以对。

    他一直被掩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终还是被陈白起一针见血。

    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陈三,孤错了,我错了……”

    楚沧月只觉随着她每一句谒问,他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她是他第一次喜欢上的一个人,她与他以往接触过的所有姑子不同,她太过强大亦太过诡秘,身上永远有着令人琢磨不透的一面,面对她他会举手无措,他会患得患失,他会忽悲忽喜,他会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份心情,尤其在他失去了这世上所有的至亲至爱之人后,他只能凭本能地伸手抓住她,不让她逃走。

    如今若能换回她,他宁愿什么都不要了!

    他只要她好好地活着!

    所有人都不知道,也没有人能够体会,他究竟有多少的悔,多少的恨!

    陈白起看着他,看着他



第451章 主公,自荐田府(一)
    

    ——三个月后,薛春

    位于黄河下游滕州城南30余里处,薛邑有一座城池,城墙宽厚,城楼高耸,绕城一周要走20余里。

    城内街道纵横,殿舍宏伟,殿堂林立,商贾云集,而这座“有六万余家”的繁华市镇,便是薛邑,孟尝君田氏封地薛邑。

    而位于风景秀丽的城中的西南角,有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街巷,在这条街巷之中,坐落着一座府宅。

    而这座府宅的主人便是田孟尝君,由于田是一等贵族,齐国宗氏大宗,所以他的府邸不仅宽大,而且建筑也是最高规格,显示其不可逾越的等级。

    要说这孟尝君最为好客,平日里田府门前宾来客往那是稀疏平常,鲜有不见人烟的时候,但近日里孟尝君不知因何事缠身,便谢绝了的见客,是以这田府方才这般安静。

    然而,一名身着粗劣白长袍的小郎君却前来求见孟尝君,从早至晚驻守在田府门外。

    而今日便是第五日了。

    这街头巷尾来往的好事者第一日对他从长相、穿着、气度是几番打量,暗自揣测;第二日便对他被拒之门外的行为指指点点,第三日便对他的固执驻守不离的行为好笑无奈,四日便对他整个人视若无睹了,权当一根木柱子似的。

    而第五日,田府守门的甲卫见他又来了,着实头痛,便上前不耐烦地挥手:“说了主公近日不见客,你又来做甚”

    “小可是来田府谋求一职,欲为薛公效力。”小郎君相貌上佳,谦言一笑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那甲卫一开始倒还会因他这一副好皮相而好声好气,但都第五日了,便“呵”笑一声,便打量起这位小郎君,色好而颜白,模样倒是周整怡目,然而身无二两肉,瞧其不似能武,再观其年稚而声细,太过年幼,不似见多识广之辈,再观其衣着,白丁一身(白丁即白衣,代表平民的衣着),便知无权无势无家族背景。

    甲卫这前几日倒对他倒算客气,只因孟尝君招揽门客从不拘泥于身份,但这小子每日都来门前枯站,毅力瞧着还算可以,别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本事,他瞧着便是来他们田府混饭吃的。

    像他这种人田府甲士见得多了,心中鄙夷道:“尔当田府是什么阿狗阿猫都能来的吗速速离去,否则……”

    那小郎君被这甲士鄙弃倒也不恼,他只慢条斯理地接话道:“否则”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吗”甲卫怒道。

    小郎君疑惑道:“既是人话,我何以听不懂”

    甲卫张黑瘦的脸变得更黑,眼睛里发出怒火,正欲动手教训他,却见旁边一个人被田府侍卫抓手抓脚从台阶上抛了出来,那人便从台阶上轱辘轱辘滚到街道上,顿时一身灰头土脸,哎哟连天。

    那甲卫停顿了一下,像被那人的丑态取悦了,脸上的怒意不显,便笑指那人道:“此子便是无甚本事,被考核后便捧打一番扔了出来,尔等一个两个想进咱们田府白吃白喝,呸,简直笑话。”

    那小郎君在那人被扔出来时,便下意识朝旁边躲了躲,然后听到那甲卫嘲弄的话,望着地上被灰呛得直喘咳之人,一脸同情轻叹道:“倒也是可怜。”

    甲卫的太阳穴暴起青筋,怒道:“你还有工夫同情他你若不走,你的下场便是跟他一般。”

    小郎君抬起头道:“小可不是来白吃白喝的。”

    甲卫一噎,盯着他那一双秀长有神,如蓝天一般澄净的双眸,心中“咯噔”一声,只觉里面有妖法。

    “你——”

    “小子,哎哟,你会甚本事不然,我俩搭伙一块儿入这田府,你放心待日后为兄我平步青云之后,必定会提携你一把的!”

    这时,陈白起身后响起一道响亮又猥琐的声音,还伴着阵阵嘶嘶抽气的痛呼。

    小郎君转过头,便看到方才田府侍卫捧打一番,又被人扔出来的人揉着腰,痛皱着一张脸,扭七扭八地站了起来。

    此人瞧着也十分年轻,大抵比他也大不了几岁,很瘦也很黑,眉眼斯,唇薄牙尖,但神情吊儿郎当的,一副不正经的地痞模样,从长相而评,差强人意,只是他目光倒还算清亮。

    小郎君想了想,问他:“你今年几岁”

    被打之人脸上青一块的紫一块,嘴角还有血,他毫不在乎地用袖子擦了擦,便笑嘻嘻道伸手想揽他的肩。

    “十八了,怎地,比你年岁大些,莫非觉着称我为兄委屈了你”

    小郎君见他伸来的手上既有血迹又有脏灰,便侧身避开:“为何想来这田府”

    “听说这孟尝君平易近人,广纳贤士,但凡有一本事者都能在他处得到丰厚的待遇,为兄我便来试试,谁想,我这一口气吃上十八个粟米窝头不算本事吗”他愤愤不满地疑惑道。

    一口气食上十八个粟米窝头

    小郎君笑了。

    他颔首:“这的确算。”

    那被打之人眼睛一亮:“对对,瞧你这小身板绝对是吃不下十个的。”

    他上下扫了一眼那小郎君,眼中有着得意。

    小郎君好脾气地再次点头。

    “此言不差。”

    那被打之人见这小郎君频频应和他,只觉他这软绵性子简直太对他胃口了,对他简直“一见如故”啊。

    “那你为何要想进这田府”他问。

    小郎君抬头,指了指上方。

    “因为上天替我选择了,而我,别无选择。”

    说完,他又叹一声,满脸无奈。

    那被打之人闻言,一脸懵逼:“什么”

    小郎君但笑不语了。
1...218219220221222...3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