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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娇……我如今该唤你娇娘还是焕仙呢”姬韫不忍地打断了她的话。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无论他对陈白起表现得多抗拒,最终他便对她有多容易妥协。

    陈白起惊喜地应声道:“白起,我一直都是白起。”她说完,便又抿唇笑了笑,眼神如同水洗一般干净而透澈。

    姬韫看着她的笑,眼神有些恍惚,下意识重复一遍:“白起……”

    “嗯。”她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姬韫看着她,像一道光从中射入灵魂深处,他终于确定了。

    这一刻,姬韫的心才像湖泊的船终于到了岸。

    他那颗一直徘徊在天地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就像找到了它能安放的位置。

    ——

    三人在继相认之后便不可避免又提起巨的事情。

    “那支暗箭究竟是谁射的”姒姜皱眉疑问。

    姬韫亦眉头紧锁:“当时太黑了,根本无法看清。”

    陈白起这时道:“我看见了,是一个楚兵。”

    姒姜讶道:“这怎么可能,楚国的人怎么会对巨下手”

    陈白起沉吟了一会儿,提出她的想法:“当初孙鞅为了获得楚军的绝对威信,还有楚沧月的全部信任便布下天罗地网为杀我,如今这事或许还有商榷,但此事应当与他脱离不了关系。”

    那人她看着倒有几分眼熟,且那人还认识她,可她却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此人。

    姬韫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那你还回楚国吗”

    陈白起看向他,看懂他的意思后,也认真回答道:“我回不去了。”她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看我,如今我是陈焕仙,是樾麓书院的陈焕仙,是孟尝君的门客,我只能留在我该待的位置。”

    姒姜早知道陈白起的想法,他只是感叹一声:“那楚国怎么办”

    陈白起目光落在一处,平淡道:“楚沧月的本事不小,他既能制定这样一条逐步击破各国的缜密计划,便说明他一早便在集结各方力量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浩劫了……如今,我们都不过是这一场战争中如同奠基的微小存在,一场战争的启源跟结束,都不是我们如今的力量能阻止得了的。”

    “不回便不回吧,可不能就这样放过孙鞅!”姬韫冷声道。

    陈白起沉声道:“之前的那笔帐还不曾算,倘若连巨的事情当真亦与他有关……”陈白起眸中闪过一道森冷的光泽,她暗自攥紧了拳头。

    见陈白起一提起巨便脸色难看,姒姜忙岔开话题:“眼下时辰不早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去跟其它人汇合才是。”

    陈白起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她站了起来,她的脑袋这会儿才有了运转的能力,她想起她昨晚独自留下沛南山长离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平安与其它人汇合。

    她正准备在系统区域地图上搜寻目标时,忽然感到身后有些异样,她侧转过头,便见一头毛皮雪亮的银狼走了出来。

    她看向它,它先是被她的目光所刺,惧缩地掂起狼爪退了一步,紧接着又嗷呜地想走近她。

    一看到它,陈白起便想起了巨。

    一方面她由于沛南山长的事情并不待见它,但又想着巨对它的看重,她却是不能出手杀了它。

    “走吧。”

    她对银狼的出现视而不见,她眼下已经恢复了男身,对于她能女变男、男变女的这种诡异情况,陈白起对姬韫跟姒姜只简单地讲这是她附身“陈焕仙”这具身体之后出现的一种“后遗症”,她也不知道原因,于是姬韫跟姒姜也无法再过多探问。

    陈白起信步如游庭在前带路,姒姜跟姬韫没有异议,就跟以往一样信任地跟在她的身后。

    而除了他们,银狼也安静地跟在身后。

    走了一段路程,陈白起脚步一停,再度回头:“你想跟到什么时候”

    这话不是对姒姜跟姬韫说的,他们也停下来,回头看向身面。

    银狼仰眼看着陈白起,一双银眸意外干净而专注,就像夜晚闪烁的星星。

    但陈白起却没有忘记当初它择人而食的残忍跟血腥。

    “你是为了你的主人来找我报仇的”陈白起故意道。

    银狼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却好像知道陈白起并不喜它,它顿时两只尖耳一耷拉,失落地垂下狼头。

    一看便知道不是。

    陈白起看着它,却不知道为何忽然想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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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主公,最遥远的地方(二)
    替沛南山长处理妥当伤口之后,陈白起便整理一下起身,但由于起来时太急,眼前忽地一黑,她只觉一阵天眩地转,摇晃了一下方站定。

    “怎么了”沛南山长焦急道。

    陈白起按住沛南山长欲搀扶她的手,扯了一下嘴角,道:“没事,起太急了。”

    见沛南山长又准备开口,她先一步道:“真没大碍,一会儿歇下便好,主公身上亦有伤,我还得去看顾一下,山长你便好好养伤,尤其是这条伤臂,可千万不可用力。”

    软言轻语地交待了一番,不给沛南山长劝话的机会,她便拿着裹好的布条跟一瓶“金疮药”走向孟尝君的身边。

    魏腌抄手像一堵黑壮门神矗在前面,看到陈白起时这货的眼神是十分欢亮的,像条吐舌的大狼狗,他嘿嘿地对着她笑一下,便呶嘴示意她赶紧过去,孟尝君可是一直在那儿等着她去交待。

    陈白起不由得多看了魏腌两眼,他们两人真不太熟悉,但这粗汉子怎么瞧她时眼神腻歪了这么多

    于是她一查看好感度,顿时讶了一下。

    好家伙,好感度直逼60值了!

    她什么时候刷过他的好感度她怎么不记得了

    古里古怪地看了魏腌一眼,陈白起便收回了眼神。

    她想,她虽然不是人民币,指着人人都喜爱她,可有人对她有好感也总比对她有恶感来得好,所以她也犯不着追根究底,权当她人品爆发。

    她看孟尝君则盘腿坐于一块青岩石上,他平日骄奢极致,可眼下条件有限,轻装简便出行,因此他整身倒不如往常光洁亮丽。

    他见陈白起过来,少年水泽润嫩的脸显得有些憔悴,他眼底的阴郁紫谲之色隐了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讲话。

    陈白起向他示礼,然后搁下手上拿着的物品,却是没与他一道平坐,而是撩袍蹲下。

    孟尝君目光远眺,道:“最快都还需五日我等便能抵达魏国的逢泽林。”

    陈白起将这话在脑中过了一遍,一边替他换药,一边道:“若无意外,想来仪鑾跟总帅应当已先行抵达了魏。”

    “此乱出行,祸事连连,敌种繁多,本公知你主意大,但眼下正值关键时期,希望你能全神贯注地看着本公一人。”孟尝君道。

    陈白起闻言抬头。

    “看着本公,其它的事情都将不值一提,六国会盟将是本公与尔等朝前进行的一大步,兹事重大,你莫要忘了你曾向本公行荐时所许诺的事情。”孟尝君抵近她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双华贵多情的眸子骚动不宁,带着威势过多的强盛。

    他握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你的野心,你的雄心壮志呢陈焕仙,莫要让本公失望。”

    陈白起被他不满的训话弄得怔仲了许久,方才应声:“嗯,焕仙没忘。”

    “没忘最好,因为信任你的能力,本公将所有能用的人力跟势力都留置在齐国,苏放与袁平还有冯先生他们正按计划开始安排……如今便只差我等就位,你这种时候还给本公心有旁骛,你觉得你如今这个样子,还值得本公如此看重吗”孟尝君磁性低沉的嗓音缓缓而重,尤其最后一句,震耳发聩。

    陈白起表情难以自持地僵了僵。

    她知道孟尝君在说什么,当初是由她抛砖引玉,让孟尝君下定决心借六国会盟一事揭竿起义,这一趟孟尝君特地安置着所有的心腹跟势力在国内替他运作,而她跟他则前往六国会盟,明着是为谋楚而议事,实则更为窃齐而寻援助。

    因为信任她的才智口才与七窍玲珑,孟尝君方在她身上孤注一掷,若她无法一心替他完成任务,他这一趟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白起自愧,她放下手头的物品,伏地而跪。

    “焕仙……错了,至此愿听主号令,绝不二心。”

    孟尝君眼底尤余鹜怒,但一见“陈焕仙”如同一副玲珑心肝,一点便通透,顿时心中既惜才又怜惜她一路上的奔波劳碌,他扶起她,终是重重拿起,却轻轻地放下了。

    “你身上别的事情本公亦不多加追究了,可你记住,绝无下次。”

    ——

    从蒿草原到会亓赶路数日,一路平坦且路直,少有设伏的障碍与山峦峰变,赢稷等人一路上自是无遇上任何阻碍,最终如快舟一叶顺利地抵达了逢泽芦苇荡。

    只见明媚阳光下,远处芦苇随风而飘荡,如一波一波黄金色的波涛一般,隐约可察一支旌旗战车的队伍停留在其中洼地等候多时,黑色的“秦”字大纛旗呼呼飘扬。

    赢稷等人依沿路留下的暗号,赶赴至汇合之地,远远便见芦苇荡中的精锐铜铠闪烁的光泽,他等一同翻马而下,牵马而上前。

    刚一靠近,便见一身戎装青铠的越子谏面露喜色迎上前。

    “主公!”他朝领头者的赢稷抱拳。

    赢稷将马缰绳递给一个上前的士兵,朝越子谏颔首,他一双深逵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越子谏:“可遇上伏袭”

    越子谏道:“回主公,确遇上过,但对方只主杀王车与战车的伪装者,一旦得手便迅速离去,得主公所令,不追不逐,只迅速赶路至逢泽汇合。”

    “善。”赢稷颔首。

    “所以行辕仪队还算周整,军容尚得体,只待主公回归。”越子谏双眼发亮道。

    稽婴笑道:“子谏啊,你小子倒是越来越懂得顺应事变了,你瞧你这狡猾啊都快赶上狐狸了。”

    越子谏闻言,略赧然地笑了一下:“哪里,比不得丞相。”

    稽婴闻言,顿时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你这话便是讲本相是狐狸罗”

    “没、没……”越子谏讲不过稽婴,他立即转移话题:“主公一路风尘,敬请先梳整一番。”

    他从身后等候着的士兵手中取来叠整呈四方的衣物奉上给赢稷。

    “主公且先换衣,其余事情子谏都已安排,我等正午时分即可进入魏国主城。”

    赢稷颔首:“无须随行,你且忙其它的。”

    越子谏看向稽婴他们,便道:“丞相、相伯先生,还有诸位的衣服也全都准备下,请随引领去换上即可,请恕子谏不能相陪了。”

    众人礼貌性地与他道了一声谢



第627章 主公,最遥远的地方(三)
    姒姜环手一斜睨幺马身上,赞同道:“哎,这一点,我倒是与幺马兄意见一致。”

    陈白起婉约垂眸,摇头轻笑了声。

    姬韫脉脉无语地睇了他们一眼,道:“都换好了便赶紧过去,这次集结关于齐、秦两国的军容仪表,姗姗去迟总归不妥。”

    陈白起摸了摸嘴角,呜呼道:“这次齐有宰食力,却无刀具傍身,就咱们孤寡数人,一跟随左,估计落入魏人眼中便是变成秦国的附属了。”

    这话说得有够绕脑,姒姜笑啐了她一声:“不乐意便是自个单干啊,既要让秦王为靶,又不让人面儿光,你倒是想出个辙来啊。”

    幺马瞪眼:“呔,你个小侍从,如何与主子讲话的。”他装模作样轻呲完姒姜,便一脸怕怕地转头对陈白起道:“咱们这趟算是附齐还是归秦啊,咱这孟尝君入盟会没军队跟武器撑腰的,咱这么进去总觉着……有些不安啊。”

    姒姜本不耐幺马这一副小人出头的讲话腔调,忒狗尾巴,但一听他这话在理,便也顺着这思路考虑了下,顿时也拿眼瞅陈白起。

    陈白起却是胸有成竹,她眼眸一转,睫羽轻扬,狡光轻眨:“放心,很快啊……我们便会召集一批可供驱使的手脚。”

    幺马跟姒姜看她看怔了一下,见她这副秘而不宣的高深模样,他们呶呶嘴,得,也不用再追问了,就等着看她如何唱好这一出六国大戏吧。

    姬韫静看他们三人闹腾,也不催促,他知道娇娘……哦,不,如今该是白起从来便不似一般姑子,她生得一副铁骨柔情的心肠,软时不若妇人之仁,硬时堪比安忍之怀。

    她既胸有城府,他自不便过多干涉。

    “焕仙,孟尝君已上左辕轺车,秦王则坐王车,稽婴与相伯先生随跟其后,你打算跟随哪方进城”沛南山长走过来问。

    沛南山长换了一件天青色郁金滚边长袍,服饰的衣褶流畅,长身玉立,他宽额丰颐,容貌端庄秀美,神情慈爱详和,便是不笑亦觉慈悲肃穆。

    他走来时,长袖摆动,衣袂拂拂,便如同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潭底水无痕。

    陈白起迎上前,向着沛南山长行师礼后,又向他身后的张仪、乐颐行礼敬,最后再与卫溪微笑颔首之后,方道:“山长与二师代表樾麓自当受魏礼遇安排,而焕仙等属齐国使臣行类,虽依仗秦王威仪进都城,可也不能忘了身份,便跟随队伍后边吧。”

    沛南山长缄默了一下。

    他问这话也是在试探陈白起是否有另投明主的意思,但显然,陈白起是铁了一颗心明珠暗投,宁肯跟着孟尝君吃糟糠,也不随着赢稷享荣华,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来赢稷他们对她的颀赏。

    张仪端着一张冷笑话的脸建议道:“不上前露露脸”

    “露什么脸,我可没什么政绩跟声望可以拿出来露脸。”陈白起如实道。

    张仪顿时哑言,乐颐笑则道:“可这秦王似乎很看重你,你完全可以顺风腾云而上啊。”

    陈白起敬谢不敏地摆手道:“弟子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我们于后边潜伏,说不定还能够多探听些盟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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