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老者看过去,颔首道:“的确,容这位先来作答吧。”
幺马正想看看这答题的情况,便顺势应下。
他挥了挥臂,示意退后,他的队伍便如潮水散去,留出一大片空地,而那人便独自一人空落落地站在原处。
他看了看旁边,略似有些不自在,便快速上前择取了一个玉简,卷开后,便读道:“阴为何,阳为何,阴为先,阳为先”
呃……
那人读完便沉思了好一会儿。
很明显,他眉头紧皱,眼神闪烁,便知对此题并不自信。
“这位少客,答题时间只有半柱香。”老者提醒道。
在他择卷看题时,老者便燃起了一柱香。
眼看燃香断灰,他将玉简放下,便吞吞吐吐地答道:“这、这阴则为姑子,阳为郎君,自古男先女后,自然是……阳为先,阴为后!”他讲到最后便伸长脖子,显得理直气壮起来。
那老者闻言,长眉拢了拢,继而摇了摇头:“此题不过。”
“哎为、为何”那人咋呼道。
老者道:“你既对阴阳学所知甚少,与你多说亦无益,走吧。”
见老者不耐地摆手,那人虽觉愤恨挫败,却又不敢惹阴阳家的人,最后唯嘟嘟囔囔地沮丧离开了。
而幺马见此则更头痛了。
方才那人好歹还能讲两句,可怜他对阴阳学是完全不懂,他就是个普通的匠人,脑子里装的全是木头铜铁,哪能闯得过关,还是再等等吧。
见他这方依旧没动,便又一个等待的人上前闯题。
他倒是对自身有信心,报出所需购买之物,便随手在台上选了一个玉简。
“五行说,金、木、水、火、土,而五行有何特质”
那人顿时懵逼了。
“这、这……呃……”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被轮番刷下台,幺马的冷汗都快被吓出来了。
眼看大半夜就这样寂静无声地过去了,他想,他能在天亮前完成“陈焕仙”布置的购买任务吗
眼见只剩最后一位了,老者问:“这位主家,可要一试”
幺马偷偷地帽檐下咽了一口唾沫,想着,不如先试一试吧,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抱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清了清嗓音,上前随手便抽出一卷子玉简,将其打开。
“以阴阳为题,畅舒己法。”
幺马手一抖,险些将玉简给抖掉。
我的陈大爷啊,他这辈子最怕的便是这种命题**了。
如今他整个脑袋只装得下金、木、水、火、土,其余更深的阴阳内容压根不懂不知。
一看是这卷玉简,老者都不由得对他面露同情之色。
这一卷玉简可谓是最考人的,它既没有标准答案,也需要答题者给出深刻的理解精髓内容,若非对阴阳学认识深刻、有其独特见解与领悟之人不可通题。
“这题时限为一柱香,主家不妨好生想想。”
方才答题落败者一听时限延迟了半柱香的时间,便知这题可谓是难题,且由于是最后一人,于是,倒也都不着急离去,反而围成圈子想看看这个神秘黑斗篷人打算怎么答题。
……或者是,与他们一般落败离去。
就在幺马绞尽脑汁想不出辙时,忽然,他想起陈白起给他的那个锦囊里面还有一块白帛,他将它取出,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若遇难题,不妨闭上眼睛……”
遇上难题,闭上眼睛便能够解决了吗
幺马看得古怪,便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然后他只觉脖颈后倏地一痛,然后……他便失去了神智。
当“幺马”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他”的眼神与气度整个都变了,“他”略有些不适地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从“他”颈后飞出的“小蚊”,抿唇轻笑了一声,然后再打量四周。
见“他”久久没吭声也没动作,老者不由得催促道:“主家,半柱香已过,还请尽快解题吧”
“幺马”看向老者,由于宽大的帽檐遮挡,只隐约露出一双清亮又冷静的眸子,那老者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直呼怪哉。
怎么感觉这人前后的神态不太一致呢。
“幺马”嗯了一声,移步上前,“他”重新看了一眼玉简的内容,启唇道:“不知店家可愿提供笔墨与竹简一册用于书写”
老者闻言顿了一下,他多看了“幺马”两眼,不知此人是真有成算还是故弄玄虚,他犹豫了一下,便掀回幕帘之后,过了一会儿,便捧着一卷竹简与笔墨出来。
“请。”
“幺马”接过,下
第651章 主公,九长癸黑市(完)
虽说在九长癸三万金的确算是个良心价了,可他能怎么办,他身上穷得便只剩下一套装腔作势的衣服了!
所以,良心什么的他也就顾不得了,他就长颗黑心算了。
话说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相当于一双神秘之手将“门”都给他打开了,只剩下他自己靠着自己的力量走进去,若他还想不到办法,便着实太无用了!
不用陈焕仙失望,他自己便会瞧不起自己的。
幺马太阳穴突突,眼珠急速转动,忽然……他福至心灵,他看向老者手中珍重揣抱着的竹简,暗想,不管如何就赌一把吧。
他摆足了架势,扬起脖子道:“罢了,方才所借写书的竹简多少钱”
埔竹右一愣,道:“此物并不值钱。”
幺马颔首:“既如此,那我的东西我便要带走了。”
埔竹右闻言表情一变,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何故”
幺马一看他这僵硬的神色便知有戏,他虽心中一喜,但面上却故作不耐烦沉声道:“我的东西何故不能带走,我方才也问过竹简价值多少,你道不值钱,如何,又想要钱了”
埔竹右一噎,摆手道:“不,在下非此意。”
幺马不与他多言,直接手一摊:“拿来。”
老者下意识将手中捧着的竹简抱进怀中,一脸警惕地盯着幺马。
“嗯”幺马一愣,哼出一道不满的声音。
而他身后来助威的一众立即拔出刚铸好的油光长剑,那映光晃亮的剑影直扼得人心直颤。
埔竹右眼神一定,退后了一步。
老者则气恼地吹起胡子。
“拿来!”幺马此番的语气更不佳了。
老者见此,自知强取不可,看了埔竹右一眼,恋恋不舍地取出竹简,一点一点地挪给他。
埔竹右皱了皱眉,寻思再三,便道:“若君愿留下此物,我愿将你所要之物折半价卖于你。”
幺马心道——老子有钱,还不要你半折呢,全价给你都无所谓,又何必闹这么一出折腾!
“不必。”他拂袖,态度坚决。
心中却惊恐地叫道——千万别崩啊……
“那……”
幺马见埔竹右态度犹豫不决,他想了一下,决定下一计重捶道:“此简不过我随意一念所写,其精邃尚不及万分之一,此物于我而言并不算什么,可我这人有一怪癖,我之物只赠于友人,既然我等是买卖的关系,我自然要收回自己的东西。”
这句话包含的内容便多了。
埔竹右一听,当即难掩面上的惊喜与慌忙,他与老者对视了一眼。
老者干瞪着眼,抿了抿唇,朝他点了点头。
埔竹右捏拳垂眼考虑了一下,便咬牙道:“好!君所要之物阴家愿全数送于你,仅当交一个朋友,但此简需留下,且……且愿往后若我阴家欲与先生交流阴阳学,先生万不可推脱。”
幺马一听,暗吸一口凉气。
他很想掏掏耳朵,再听一遍,方才他所讲的话是不是幻听。
还……还真成了!不花一个铜板,只靠一篇文章跟他的以退为进便达成目标了
老实说,幺马现在脑袋还都是迷糊的,也不知道之前他神智不清时那令人崇拜万分的一出是怎么弄的,而篇竹简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令这阴家的人如此魂牵梦绕,宁可赔本也要将它留下。
这、这真是见鬼了,他们都讲是他所著,可问题是他却半分都不知晓此事。
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其它人不知的神秘能力,或者有一股万分强大的潜力之类的,必须在紧急关头爆发出来!
无论如何,如今他还真是在阴家这里捡了一个大便宜了!
虽然目的达到,但幺马还是适当地维持一下高人的矜持,他拖长音道:“这……不太好吧。”
埔竹右基本向文学大师之敬,朝他下礼:“还请先生定要笑纳。”
幺马一见他下揖,便下意识想躲,江湖人士可不惯接受别人这样的大礼,但想起自己若躲了这高人模样的人设不就崩了么,于是他僵直着身子,也还了他一个礼。
他葫芦画瓢,倒使得埔竹右与老者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一分疑惑。
之前老者接待的那位彬彬有礼、能写出一手绝妙文章的人,与如今这个行礼拘谨又别扭之人,凭老者历经风云的眼力,认为简直是判若两人……可问题是,这两个又分明是同一个人,这倒是怪哉了。
幺马站起身后,见埔竹右与老者一直盯着他,他心中“咯噔”一声,抱了抱拳道:“既是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是摆这种江湖礼令他更自在一些。
埔竹右眸转深色,笑道:“还不知先生名讳。”
幺马自然不敢报真名,但既承诺要交朋友,报个虚名只怕也糊弄不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想了,他没报自己的,而是一下便报了“陈焕仙”的名头道:“我姓陈,家中排行老大。”
埔竹右闻言连连点头。
“原来是陈郎君,那你要的货要取现,还是定下日子让我们送货”
幺马拳掌相击,道:“当然是取现。”
“好,那请随我来。”
——
齐国大营帐外,陈白起通过“小蚊”,看着幺马便怎样离了她的“协助”,通过连唬带利诱成功取得了货物,便笑了起来。
“还算知道变通,不过铺了条路给他,他便就过了桥啊。”
这样看来她真没看错,幺马的确是个脑袋灵活且懂得随机应变之人,虽说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可一文钱都没有的他却办成了事。
“小蚊,回来吧……”
——
天刚微微亮
第652章 主公,锦绣之路(一)
在魏国杀六牲祭天过后,六国正式于祭典中订下盟约,具体内容款项如何陈白起不知,但却也能大概猜得出来。
陈白起没跟着孟尝君去大祭,她并不想亲耳听到五国之间虚情假意联盟的誓约,另外她也还有其它的事情需要处理。
芦苇荡的一条溪流径中,陈白起与莫成并肩散步其间,溪水潺潺,风怡日和。
“楚国能反鲁,便表示楚国对六国的联盟早有成算,此仗倒不一定会输。”莫成道。
陈白起听了这话挺意外的,她看着他一会儿,忽然笑言道:“你在我这儿讲楚国不一定会输,这岂不是在讲我主公这一局或许赢不了”
莫成支了支头上的竹编圆帽,露出一双碧眼道:“我看过你给鹞部队发送的信息,你在查楚国的一些往事,你与楚国……是否有往故”
陈白起闻言表情没变,摇头。
“不过是替别人办事罢了。”
莫成想起一人:“你是说姬韫他好像也曾查过楚国一些事情。”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再问”陈白起负手走向前。
莫成追上去,他道:“这件事情我知道的要比鹞部队查到的更详细,如果你愿意拿什么来交换的话,我可以将我所知尽数告诉于你。”
陈白起脚步顿了一下,她站在原地没动。
但她不想被莫成看穿,于是偏头反问:“你想知道昌仁当年为何要这样做”
莫成一愣,反射性点头:“对。”
陈白起想了想,直言道:“因为一个秘密计划,巫族想要复活巫妖王。”
“什么巫妖王”莫成碧眸一紧。
陈白起道:“类似于……被神化了的巫族之王。”
莫成嗤道:“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靠人来创造出来一个神,这岂不是在讲梦话
陈白起挑眉,腔调拖慢道:“别人或许不行,但巫族……他们太多离奇又判经离道的手段,或许真的办到了呢。”
莫成道:“即便是要复活那个所谓的巫妖王,却又为何要害钜子”
陈白起比出两根手指:“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莫成眼角一抽,咬牙道:“好,你想知道什么”
陈白起沉默了一会儿,问:“孙鞅背后之人是否是秦王赢稷他是秦国安排在楚国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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