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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她迷恋着他身上散发的一种令人神魂授与的香味,只想靠近他,贴近他。

    后卿被她这样又蹭又摸,眼神不由得变了变,但他没有阻止,甚为坏心地容忍她“胡作非为”,他哑着声音问道:“你在做什么”

    “热……”

    陈白起解不了热,顿时有几分委屈地叫着。

    “那你想怎么做”

    “不知道……”

    她抬头看向他,酡粉的面颊,唇色殷红,像个无辜又勾人的妖精。

    后卿发生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了,他倏地低下头,一口便咬上她的唇,然后轻扯了一下。

    “痛……”

    软绵哭唧唧的轻呼。

    后卿顿了一下,轻叹一声,方轻柔地含住了她的唇。

    ……

    忽地,后卿感觉到被他抱在怀中的人好像哪里不对劲,他一睁眼,便见陈白起亦同时睁开了眼睛。

    而她那双涣散的黑色的眸子像漆金一般变成了金色,她枕在他臂弯的头发忽然暴涨,倾泄跌至脚踝处,那尚带少年清俊骨感的身材一下亦缩小几号,后卿怀中一空,险些抱不紧怀中那一下变得轻软的身躯。

    他一惊,下意识一揽将人重新搂回怀中,这一看,顿时惊愕了许久。

    怀中哪里还有方才那个秀俊似仙的少年,分明是一个柔媚入骨的妖精少女。

    他定看了许久,方颤抖着手指摸上她的鼻梁与嘴唇,像确认一般,细细的临摹她的面部曲线。

    “你是如何做到的




第677章 主公,掉马(二)
    面对她如此生疏戒备的神色,后卿忽然觉得心中窒闷,像无处排解的百转千回。

    他站在窗口处,身后柏树主干挺拔,尖尖的树顶直插天空,他黑袍逶迤垂地一截,他垂落下头,半截帽檐遮挡住眉眼,只余半张脸在外。

    “我可以什么都不问,但是白起,你能不能尝试,哪怕一点……与我和平相处一下”

    陈白起神色一顿,诧异地看向他。

    后卿察觉到她的视线,便抬起眼来,他讲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深邃而专注,翩飞如墨染的眼睫幽深,像一张密匝的结网覆盖而来,将人紧紧包裹进他的腹地。

    “毕竟我们曾经也有过那样亲密无间的时光,不是吗”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陈白起莫名有些结巴,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他这般费尽心思,甚至不惜拉下身段跟她示弱退让,究竟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细思恐极啊。

    对于陈白起的猜疑与困惑,后卿并没有第一时间辩解,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是真的迟顿如斯,他心塞半晌,方才沉着嗓音干哑道:“我忘不了你,所以我便来找你了,只盼着这一次,结局是否能与那梦境中的不一样……”

    陈白起表情猛地一怔,思索他前后的话,顿时脱口而出。

    “你……都记起来了”

    看她这表情后卿捏了捏指骨节。

    后卿扯动嘴角轻笑,笑得自嘲而灰凉:“若非我记起来,你是否便要将你我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全部都当过一场虚芜梦境全部都遗忘,将我亦像丢掉无用的物件一般毫无怜惜地抛之脑后”

    他虽面上在笑着,但眼神却着几分苍白的阴郁讥讽,那样一张温旭若圣洁君子的面容乍布满阴霾,还真令人感到了一种玷污冒犯了神圣的罪恶感。

    陈白起听出他的控诉,可却又不懂他的控诉是何含义。

    老实说,后卿这一出一出的,令她现在的脑子有点混乱,她身藏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后卿一层一层地揭穿了,本就还没想好处理的方法,如今他又告诉她他根本没有忘了她与他在梦境中发生的一切……

    呵,这都叫个什么事嘛。

    她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我并非你所讲那般,你帮过我,我亦帮过你,或许我们之间的纠缠早已经难分难解了,但你与我始终不是同路之人……后卿,你方才讲想与我和平共处,可你目前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只是将我推得更远,我虽无法拿你当敌人,但亦无法拿你当朋友。”

    后卿沉默了一会儿,一掀宽大的衣摆,移步坐于陈白起平日办公的案台后,他声线平静道:“为何你与我不是同路之人一开始是楚沧月,如今是田文,那么下一次又会是谁为何你从不考虑考虑我,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陈白起一听他记起当初的事情,又知道了她曾是“陈娇娘”这个身份,虽然她没承认,但此刻心中之前被他算计的气恼却已渐渐平息下来,事已至此,她反而沉静了下来。

    她摇头,直接道:“你不行。”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系统的候选主公名单中从来都没有后卿的资料,这表示他与她是结不了麒麟择主契约,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她若真辅助这样一位本身便是智谋无双的主公,那成就天下大业的过程中哪还有她发挥的余地

    后卿眸暗一瞬,晒笑道:“白起,你总是这样啊,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

    他声量越来越低,但相对的心中蹿升的戾气却越来越重,有时候他真的恨不得将这小没良心的手脚都给折断了,然后将她绑在他的身上,与他亦步亦趋,形影不离方好。

    陈白起盯着他,莫名感到一股子阴邪之风爬上她的背脊,令她寒了寒,她忽然道:“饮酒吗”

    后卿一愣。

    “我与你好像认识了这么久,都从不曾好好地坐一块儿喝一次,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来个不醉不归吧。”

    她朝着他微微一笑。

    这是他与她今日重逢后,她朝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如染着露水的百合一般,干净得毫无杂质。

    后卿斜过眼探究地盯着她,在她诚恳极力邀请的小表情下,心像被什么揉碎了似的,软得一塌糊涂,最终他长吁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

    夜色漫漫,潇潇楼,风吹湖水涟漪起泛,弯月悬于顶,星河璀璨。

    陈白起与后卿两人吹着清爽的夜风,临湖对饮。

    陈白起没有恢复男身,依旧是娇娥女郎,她换了一套荷色长裙,长发编扎于胸前,素颜青莲,美得不矫揉造作,而后卿解开了黑袍搁于一旁,底里穿着玉欗色的长袍,湖水倒映岸边的灯火摇曳于他身上的光晕,仿若水木湛清华。

    后卿之前的要求便是让陈白起以女身的面貌与他对饮,他没兴趣跟一个男子夜饮绵绵。

    陈白起答应他了,在陈府内她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她身上的秘密,因为早就将整座陈府都布下了阵,只要她想,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搅他们。

    虽说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可是他们之间很少如今这般坦诚相对,于是一开始两人却是一爵我一爵安静地行酒饮入腹中,直到凉凉夜色逐渐加深,后卿却有些微醺,而陈白起亦面颊泛起绯红。

    这酒并非在外面买的,而是陈白起从系统商城内买的好酒,度数高。

    后卿的酒量如何陈白起是知道的,一般的酒只怕难以灌醉他,而她的酒量只能算一般,全靠喝一半漏一半来硬撑着与他打个半斤八两。

    她明明还特地吃了一颗解酒丸,可好像还是有点醉了。

    陈白起摸了摸发烫的面颊,含糊出声道:“你别再来找我了……”

    后卿挑眉,朦胧含水的眼眸眯了眯,弯唇笑道:“怎么,怕你的主公怀疑你有二心”

    听他说话还算有条有理,可陈白起猜他也醉得差不多了。

    陈白起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明知故问。”

    她目光不动声色地绕了一圈花叶交织的湖畔、阴阴煜煜的假山后、月光落拓的檐瓦等位置,虽知道后卿绝非是一人前来,却不想这暗地里布置的人却也不容小觑。

    他是赵国的相国,而她是齐国的大谏,两人若频繁的私下接触,谁不会产生些质疑声音

    后卿垂下眼,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看着液体荡成漩涡,道:“这件事情只



第678章 主公,掉马(完)
    “呃……”

    陈白起喉中嗌出一声痛苦难耐地呻吟,她枕着案几的脸偏了偏,翻身伸臂挡在眼前,她觉得这一动,浑身的酸痛便像洪水绝提般袭来,而那白花花刺芒入眼皮内的光线亦令她极为不舒适。

    天亮了吗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皱起了脸,撑臂挺起身来。

    却不料刚睁一眯眯眼,便被一张粗犷又铜黑的大脸给挡住了视野。

    “霍!”

    陈白起倒吸了口气,下意识仰头朝后。

    定了定神,这才看清到底是谁。

    “魏腌啊……”

    “陈焕仙!”魏腌跨蹲在案前,动作莽汉似的,瞪着一双牛眼盯着她。

    陈白起耳膜脆弱,只觉脑袋被他这中气十足的铜喊撞得咚了一声,回声嘹亮啊。

    她捂了捂耳朵,偏过头,哑着声音虚弱道:“魏腌,魏大哥,你蹲在这儿做什么”

    魏腌见她当真难受,慌了一下,然后抻腿直起身来,离得她远些,方急巴巴道:“你、你昨儿个咋在这儿睡的”

    陈白起闻言怔了一下,然后扭着僵硬的脖子慢吞吞环顾四周一圈——晨光中的潇潇楼飘飘欲仙,湖光鳞鳞,沙沙树声,啾啾鸟雀声,近处,昨夜依凭的漆木案几上摆置的青铜爵、耳把酒桶与玉碟玉盘皆在,唯有昨夜与她通宵达旦之人却不在了。

    她没回话魏腌,悠悠晃晃地站了起来。

    到底是宿醉了,又用那种不适当的姿势睡了一觉,起身时陈白起只觉太阳穴突突地发涨,两腿发麻,就像软成了坨面条。

    她顿了顿,等那阵酸爽的麻意蹿过了之后,她方挪着脚慢吞吞地走到了后卿昨夜所坐的位置。

    她出了一回儿神,收眼时不经意察觉坐垫上好像飘了一张叶片。

    叶片是她府上特意移地栽种的菩提叶,而府中只有她的院子内才有,想来不应当“飘”落在此处才对。

    她想了一下,便弯腰将其拾起,翻面一看。

    叶片上竟写着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求凰

    陈白起的表情怔愣了好一会儿。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菩提叶,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觉悟真理,菩提花开,善结良缘……

    这诗、这托诗之叶……陈白起再愚钝亦能知悉其表达之意。

    她蓦地将手中的叶片紧攥捏扁,心道,看来后卿对她的心思已经不打算再掩掩藏藏了,这第一步便是直白到猛烈的攻势。

    魏腌见陈白起从地上捡起一块叶子,然后又盯着叶片背面目不转睛地一动不动,便走过来,他大眼看了一眼,叶片上面好像写着些字,不过那字甚小,字句又拗口,他低下凑上个脑袋也没瞧明白。

    这时,叶片便被陈白起一个用力给揉捏进了掌中。

    他瞧不见了,便瞧她,见她表情古怪又别扭,不知是喜是怒。

    “这叶子上写的啥”魏腌挠了挠头,大大咧咧。

    陈白起沉吟了一下,便道:“昨夜……”

    却不料刚提“昨夜”两字,魏腌便像炮仗似地炸了起来,他黑着个脸,控诉她:“昨夜我替你守了一夜书房,一直睁着眼到天亮,可一大早却发现你压根儿不在房中,自个悄不愣噔地跑潇潇楼喝酒……”

    经魏腌一提,陈白起才想起之前的计划,顿时歉意地移目望着魏腌,道:“这事是我的错,是我之前想错了……”

    “啊”魏腌一头雾水地瞅着她。

    陈白起见他直跟她要“解释”的眼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道:“昨夜之事焕仙向你谢罪,并拿五坛好酒赔偿你空守一夜之苦,希望魏大哥莫要与我见怪。”

    魏腌一见她这认真致歉的模样,再加上诚意满满的赔罪礼,他这心气一下便嗤一下扑熄灭掉了。

    “不过守一夜罢了,凭俺这身板完全无碍!你不必如此客套。”他挺起胸膛,用黑逵大掌啪啪地拍了几下鼓囊囊的雄壮胸膛:“不过焕仙,你昨夜怎地自个儿跑这儿来了,还一个人喝了酒,想喝酒的话,完全可以叫俺老魏陪你一块儿啊”

    不叫你肯定是有不叫的原因嘛……

    陈白起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皮,思索着如何回答。

    见陈白起面露难色,魏腌一下吓到了:“还是你遇着个啥难事了一个人在这儿借酒消愁”

    凭他这脑袋瓜子也只能猜到这种程度了。

    而陈白起正好借坡下驴,她道:“是遇着些难事,不过也算解决了,便不提此事了,哦,对了,这蔺府与玉山雕之事不必管它了,一会儿我便让人将玉山雕还给那蔺渠成……只是另一件事情,焕仙想请魏大哥帮我跑一趟。”

    “什么事”

    ……

    ——

    陈白起回房洗盥后,换了一套天青色长袍,然后便去唤牧儿起身,兄弟二人难得清闲在一块儿用早膳,期间陈白起温声细语地问着陈牧近日来的生活与学习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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