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他们回过头,凶狠地盯着巨,吼道:“个狗日的,还不赶紧将这两个魏国贼人抓拿起来剁成肉泥,为头儿报仇!”
他们本是之山中悍匪出身,即便被召降成了一队私扈军却仍旧改不了那一身残暴恶劣的脾性。
其它人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追拿那逃脱的“魏国斥候”,所有人都目标一致,全力追杀起巨与陈白起两人。
“此人胆敢造次,定是那魏国细作同党,万不可放过!”
眼见这波仇恨值拉得满满的,陈白挑了挑眉,弯起了嘴角。
这便好了,所有的问题都一并解决了。
这时雄浑的马蹄声奏出鼓点、如雷声雨点击打在人的耳膜内,众人顺势望去,陈白起一回头,便见那躲至一旁的“老汉”立即直起身子,之前那佝偻畏缩的模样顿时变得高挑了几分,他一把扯下那假发头套,几步跨上前,便被马上之人一扯,姿态矫健利索地翻身至马背坐好。
而在与陈白起跟巨错身之际,那“老汉”看了一眼陈白起,那蒙面少女只露出一双璨若子星的漆黑眸子,他咬牙似犹豫了一下,最终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朝着陈白起方向便抛了过去。
不等陈白起伸手接过,巨先一步截下,发现手中之物并没有什么危险,便也没细看,摊开递给了陈白起。
陈白起敛眸一瞧,却见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深褐色树皮,树皮内面光滑干净,上面有人用水墨画了一幅图。
叮——
系统:人物获得——未知讯息残片(一)
这是……
陈白起顶着一头黑人问号,想不通,便先将树皮一扫纳入袖中。
她暗忖:能得系统专程提示,总归是有用处的。
而这整个过程十分短暂,但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这下他们都笃定了这骑马横穿闹事之人,那伪装“老汉”的嫌疑人,还有先前割绳逃蹿的人,再加上这个蒙面女与肌肉蛮汉,这几人分明便是一窝魏国细作。
“果然是一伙的,赶紧派人通知城卫将人拦下,剩下的人给我一块儿上,今日非要宰了这群魏狗!”
巨道:“女郎……”
陈白起扫一眼前面义愤填膺、磨刀霍霍朝着他们的私扈甲士,弯唇笑了一声,抱紧巨的脖子,道:“我们走!”
凭他们主仆两人的本事,想甩开这些尾巴简直是轻而易举地,没费多少功夫他们便混出了城,而他们这一样一闹,顺手也替茶馆内其它无辜之人摆脱了嫌疑。
系统:恭喜人物,支线任务——相助(一)已顺利完成。
系统:支线任务——破谜(二)魏国斥候留下了一块树皮,树皮上的画似暗藏着什么内容,你决定沿路寻找线索,看能不能破解这块树皮究竟是何意图,接受/拒绝
系统:支线任务——再探(二)如今几国战事吃紧,但偏有一魏国斥候出现在了这样一个边陲小城,你觉得情况好像并不简单,于是决定再次入城一探究竟,接受/拒绝
注:任务(二)可二选一。
又是两选一的任务啊,陈白起考虑了一下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一看就知道是烧脑型的,找线索什么的就跟解谜一样。而第二种则相对要冒险些,毕竟他们刚在城中闹了一番跑出来,城中定要戒备搜查,且布满眼线探子,这时候进城着实难以查探出什么有用的内容。
陈白起拿着那片松树皮,两者一对比自然更倾向于“破谜”任务。
而任务一接,当即系统的“区域地图”上便出现了五个闪光点,一闪而逝,这是任务提示。
陈白起打开地图一查看,便见城外有四个位置出现了任务点,提示人物前往,这四个位置分布不一,只能挨次找去。
陈白起对巨道:“我们与齐国失联已久,盲然行动倒是不妥,眼下四处打仗暴乱,若先寻到盟友一方会更易回到齐国那边。”
巨听出她的话似有其它申义,但他没探究下去,只道:“一切听女郎的。”
陈白起见他半分不置疑,仿佛她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无需与他作任何解释,他当真便无半分好奇
其实巨心底明白,他知道女郎的秘密甚多,能告诉他的女郎自然会讲,不能讲的他若穷追不舍只会将她越推越远,所以他宁愿缄默不语。
虽然巨并不需要她来解释接下来她要带他做的事情有何意义,但她却不瞒着他。
她取出之前那“老汉”抛给她的树皮,对巨道:“他临走前抛下此物予你我应当是有深意,树皮后画的是一只受伤的小鸟,画尚不知其义,便不妨从源头寻起,你看这松皮看起来还挺新鲜,应当是被剥落不久,我记得这城外有一处野松林,我们不妨前往查探一下有无其它线索。”
其实这话也有几分无道理,或许人家只是随便剥了块树皮来作画,并不一定关松林的事,但陈白起查探到最近的一个任务点便在那片野松林附近,这话自然要朝这方面拐才是。
见陈白起认真与他讲,巨才道:“若那魏国人只是随意抛了块树皮糊弄我等呢”
方才他们拆穿了他的身份,尚不明此人秉性,或他心恶便是故意祸水东引,令他们做了无用功白忙一顿。
陈白起这倒自信言不会。
因为官方系统已鉴定了,这块树皮其中确有含义,若她将其中的含义破解,她便不信那魏人不会来找她。
根据提示点,陈白起首先找到了一处叮咚流泉,在泉水后面的一块岩石上又发现了一幅画,是一个仰头上望的小儿。
由于岩石太大,行带不方便,于是陈白起便扯了块白帛将这幅画拓了下来。
这样隐蔽的位置,也算是全靠系统的任务点提示陈白起才能这么快地找到。
继续去下一个任务点,她找到了一棵榕树,在拨开厚密
第723章 主公,送我上战场(六)
巨不耐烦它人直剌剌的目光,一双隐含戾气的眸子射去,顿让那名浓眉大眼青年神色一沉。
陈白起想着还要套他们的话,自不会否认。
她道:“此话不假,你将那内有玄机的树皮画交予我,不就是想让我替你解了这其中的谜题”
这话令少年一下便涨红了脸,他眼神躲避,难为情地挠了挠头道:“我、我也是无法了,先前那般紧急的情况下,它人都不曾注意,偏是你一眼便察觉到了我的身份,再观你言谈吐辞知书达礼,我便、便想着你定是比其它人更为聪慧敏智。再则你明明可以凭着你身边这个强悍的护卫置身事外,趁乱逃脱,偏为了那些全无相干的陌生人故意挑衅那帮流子扈兵,将危险全揽上一身,所以……”
“所以你便觉得我仁善可欺,即便你将重要之物放于我身,也不担心我泯吞私昧”陈白起笑了一声,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却令少年如坐针毡。
“我、我……”
那青年见少年明显已被那姑子几句反问便打压得爬不起来了,连讲话都不利索,便截过道:“瞿景讲你自称为齐人,如今齐、魏几国联盟,理应共同一致朝外应对楚敌,不知你以为然”
陈白起闻言倒也不逗那自知理亏心虚的小少年,她见这青年气质成熟稳重,也是久经历练过的,并不似初出茅庐的好糊弄,便垂眸笑了一下:“倒也有理。”
青年见她如此轻易便接受了这个**,便对她的来历身份更笃定了几分。
“在下吴溪,不知这位女郎如何称呼”青年抱拳朗声道。
陈白起回之以礼:“陈蓉。”
两人简单交换了名讳之后,陈白起便见青年的头顶上,有了系统的标注——魏?廷尉吴溪。
原来还是个高官,难怪他一开口便让那打算辩解的少年闭了嘴。
青年先前听少年讲过这陈氏,他的确称其温和善淳,拥有一颗仁义大爱之心,但青年却始终不以为然,少年虽少敏机智,也有那么几分看人的本事,但毕竟岁数阅历在哪儿,哪知这世上多的是那人面兽心之辈,佛口蛇心之类。
但经他亲身鉴定一番后,他倒也认可了少年的话。
那一身通透明玉的气质,那温而不媚的优雅言谈,的确称得上一句温和善淳,难得的是这种品质跟神色在一位姑子身上体现。
“陈蓉,之前的事情是儋季擅作主张,此事他的确行急偏差,有愧于你,而我虽事后得知,却也不曾第一时间出面,此事我亦有愧于你,因此儋季与我皆欠你了一份人情,只要你开口之事,他与我必报之。”吴溪郑重其事道。
其实刚得知此事时吴溪险些一刀了果了儋季,哪怕他是儋族氏,然而听了儋季辩解,见他讲得煞有其事,他便也耐着性子寻上了这对主仆,他打算等见了面,定第一时间夺回那块重要的“树皮”。
却不料阴差阳错间听了他们主仆的对话后,令他对这言谈侃侃、推据有理的姑子有了另一番期待,于是他迟疑了一下,便一路跟在了他们身后。
只是没料到最后竟真的了收获,因此哪怕明知道自己如此行径并不磊落,有利用人之嫌,他却仍旧藏于暗处不曾出面,只因此事的确事关重大。
这吴溪虽长着一张憨厚侠义的脸,仿佛谁有难相求到头上都会拔刀相助,但实则他却是一个老江湖,嘴利心巧,利益得失,前后几句话便要堵了陈白起拒绝的路。
先是让陈白起承认自己吞下这齐人身份,表明盟友之间相互相助,看在两国如今如此和谐的份上,她这个底下的人也不该主动破坏两国和平,再来他干脆明了地承认自己与属下的错误,甚至主动表明愿意付出“人情”代价来弥补,如此便断了她问罪推脱的借口。
陈白起笑睨着吴溪,很想对他拍掌赞扬,不愧是年纪轻轻便混上高官的人,腹中的确有几把刷子,虽说他的确腹黑,谈不上是一个真君子,但他凡事愿意给彼此留有余地,不做绝,却也是个真小人。
“我确乃齐国人,本是携任务来楚,偶遇盟友有难,便想着顺手帮一把,倒也犯不着让两位如此。”她取出树皮道:“我这边已有了线索,但这其中有些事情不明了,倒也不好下判断,还需要结合两位的前因方得后果,恕小女直言,这树皮画到底是何物,两位又是从何得来”
吴溪沉默了一下,似在衡量是否道出真相,那少年澹季则更坦率一些,他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快点得知结果,便道:“这是魏国一名潜伏在楚十几年的老细作拼死从军营内偷出来的渝南兵防图,但他再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在多方追击下他身受重伤,最后便在逃到了这边锤小城,他自知命不久矣,便事先留有信号,等我们的人能寻过去。”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胸膛有些喘,在舔了一下嘴唇后,又接着道:“而在我们找到他时,他已断气多时,当时我们在他身上搜索个遍,却始终找不到渝南兵防图,唯找到了这个树皮画,我们便猜这个树皮或许是线索。”
陈白起听懂了,神色不禁有些怔仲。
竟是如此重要的渝南兵防图……
她思索着道:“你们便不怀疑或许那细作身上的兵防图是被楚人找了回去”
吴溪见事情都被澹季这张快嘴披露在差不多了,他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后,这时开口了:“不会,他当时是死于重伤不治,只怕是身上药物用尽又不敢现身寻找医者惹来动静,而他死后身上亦没有被翻查的痕迹,且他隐藏的位置极其难觅,若非我们用事先约好的暗号一路小心查找,只怕也难找到他。”
陈白起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是怕楚国的人先一步找到他,才会在临死之前先将兵防图藏好,最后留下只有你们才看得懂的线索放在身上,让你们去找被他藏起来的兵防图。”
而吴溪在听到陈白起讲到“只有你们才看得懂的线索”时,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而澹季则直接脸皮一红,十分尴尬。
因为他们虽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可惜他们绞尽脑汁都没有将那份渝南兵防图给找出来。
“这、这个树皮出自哪里,我们其实也找到了,其它几处根据内容指示也都找到了,只是……却始终找不出那画中究竟暗藏何种缘故。”澹季羞愧道。
呃
其它几处是可以根据图中内容找出来的吗陈白起茫然一瞬,便讪讪望天。
她当初好像是直接靠系统标示的任务点来找的,跟他们比,这难度可是一下便降底了不止一点半点。
陈白起见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谈不完,便让大家都坐下,一伙人围着火堆讲话。
“为什么你说那个老细作留下的线索只有我们的人能够看懂,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故”吴溪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深意。
陈白起重新将之前描摹下的画帛取出铺阵开来,拿了根树枝来比划着,她道:“你们可以瞧一瞧这头吊晴白额大虫(老虎),是否与一般的大虫要更威武神拟些许”
“的确啊……”澹季咋呼道。
吴溪则沉凝不语。
“我听闻魏先王曾经做出过一件令魏人都自豪的往事,便是讲他曾深入莽林凭一人之力猎杀了一头成年的吊睛斑斓大虫,不知可否有此事”陈白起问。
吴溪闻言,诧异地看向陈白起,神思不属地回道:“确、确有此事,但这则故事自先王去世之后,新王继位后,在民间便越来越少人记得了,更鲜少有人提起过,若非我父曾无意间提过一两句,连我都不知道此事。”
澹季一头雾水,显然是不知此事的。
陈白起道:“哦,我兄长是师从樾麓书院,我倒是从他口中知悉各国一些传奇民野故事。”
澹季本就觉得这小姑子言谈十分有方寸,认定她是受过名家指点,如今一听她还与樾麓书院有牵扯,便一下兴致勃来:“原来你兄长竟是那闻名九州樾麓书院的学生啊,不知你兄长……”
“好了,先谈正事。”吴溪皱眉道。
澹季当即悻悻地瞄了一眼吴溪,抿了一下嘴,便将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当吴溪板下一张脸,澹季便不敢造次了。
吴溪也没管他,只继续上一个话题道:“当初这个故事的内容我尤记得,先王是被那大虫伤了手臂,而那头白皮大虫则被一刀砍了脑袋,虽说与这图上的人与虎有相似之处,但先王并无断臂,而这里面的大虫也不曾被砍了脑袋。”
陈白起笑了一下,她道:“我先前倒也有些想不通,可方才听了澹季所提到的一句话便又想通了。”
“什么话”澹季一脸茫
第724章 主公,命运(一)
他们两人都十分激动,从水里哗啦地跨上岸后,也管不得半身湿哒贴身的冰冷刺骨,忙哆嗦着手想拆开油纸包。
偏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偏清冷低温的嗓音:“且等一下。”
吴溪与澹季下意识地停下动作,他们侧过头看向陈白起,眼中有着强制的忍耐,面上的疑惑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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