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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她想得简单,这顾宝笙瞧着弱不禁风的,也怕人。她吼一两句用丫鬟的死威胁她,她多半就要向祖母和嬷嬷求情了。

    可惜,顾宝笙却不能如她所愿,她讶道:“可是,徐老夫人说了她是刁奴,合该发卖出去的。我们是晚辈,怎么能忤逆长辈的心意呢难道二姑娘觉得她不是刁奴,想替她求情”

    徐幼宁嘴张了张,气得愣是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芸香哭得涕泗横流被拖了出去。她愤愤瞪了顾宝笙一眼,一扭头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厢坐着的秦氏也尴尬至极。即便方才度她气度,有些确定她是真的相府小姐。奈何府中诸事,她一向是听命于婆母和丈夫儿子,自己没有什么主意的。

    见王嬷嬷与顾宝笙谈笑有佳,她插不进去话,不由暗自生了闷气。好在两人都眼尖,看到秦氏面色有异,便不再多言语了。

    王嬷嬷十分诚恳的挽留道:“老夫人这病一时半会儿恐好不了,还请姑娘留在府上多住几日,老奴也会与清虚师太细说。一则好与老夫人瞧病,二则姑娘脸上腿上的伤也是咱们徐府招待不周所致。”

    顾宝笙推辞再三,方允道:“那宝笙便却之不恭,只是我有个丫头还在庵里待着,我不放心。烦请嬷嬷着人接她过来可否”

    王嬷嬷忙应了下来,唤来个得力的丫头带顾宝笙下去了。送完顾宝笙,见秦氏还闷闷不乐的坐着,王嬷嬷皱了皱眉,还是恭敬道:“老夫人请夫人过去说说话。”

    秦氏一听,立马整理衣裳,有些惊慌起来。

    套间儿暖阁里,徐老夫人半阖着眼眸靠着个绣松鹤延年大引枕,脸上脖颈处,敷着些黄黄黑黑带水腥味儿的东西。

    秦氏有些想吐,遂隔得远了些,问道:“母亲这中的是什么毒”

    徐老夫人知道她不敢提方才的事,怕自己骂她,也不接这茬。只问:“小佛堂紫檀木佛龛的漆,是你照顾娘家人生意,着人来刷的”

    秦氏一惊,暗道这老太婆不会是找出了她捞油水的把柄吧。

    想到自己多年来都没什么梯己银子,秦氏勉力笑道:“媳妇也是看哪家最便宜才找哪家的。

    若是他们刷得不好,媳妇再令他们刷一次就好了。只是咱们徐家素来讲信修睦,别跟人伤了和气才好。”

    徐老夫人冷笑一声,挥手让她退了出去。秦氏擦了把额上冷汗,暗道好险。

    王嬷嬷在一旁不出声,只静静想着方才那小姑娘。

    小姑娘小脸如花猫儿,雪白面儿上印着殷红五指印儿,只探查一眼,便问道:“小佛堂可是新修缮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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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偿命
    客院另一头的明漪院外,翠荷正毕恭毕敬给顾宝笙引路。因知道她是伤了腿的人,翠荷便扶着她行得极慢。

    “姑娘放心,那不听话的丫鬟婆子已得了教训,底下人断不敢有人再犯的了。这些日子,姑娘就安心住着吧。”

    顾宝笙点头应好,见明漪院外栽种着万竿青竹,十分清幽。走到屋中,一应陈设俱是典雅古朴。不见金银富贵俗气,颇合她素净心意,便知这徐老夫人有心交好了。

    翠荷扶着顾宝笙坐在檀木雕花圆凳上。见日头已近午时,顾宝笙一身衣裳也皱巴巴不成样子,忙问她有哪些喜爱的吃食,衣裳又是喜欢哪样儿的,要沐浴还是要擦身。

    顾宝笙一一答了。不多时,就有婆子抬了水,丫头端了饭进来。翠荷本想伺候她沐浴的,奈何顾宝笙执意不肯,这才在外头守着。

    “那姑娘有事记得叫奴婢!”

    “嗯。”顾宝笙进了净室,忽然抬头向房梁上望去。

    “没人”她喃喃自语,复又环顾一周查看半晌,见确实无人,才去了衣裳进了浴桶。

    被她吓着的冷二暗道好险。不过跟了短短一段路,就险些被发现,还好他机灵跑得快。他当然没想过要偷看美人沐浴,也不敢。只是不曾想到这顾家小姑娘如此警觉,以他的功夫,不应该啊。

    冷二暗暗想着,愈发觉得主子一定知道这姑娘大有问题才让自己跟着她的。

    顾宝笙坐在浴桶里,添了冷梅露和红梅花瓣的水刚泡到膝盖的伤口,就疼得她咬了咬唇。她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碎片清水中,美人如白荷亭亭,有些弱不禁风的颤抖。

    她抚着胸口低声道:“别怕,谁都伤不了你的。”话落,身子的颤抖便渐渐恢复起来。她没再多泡,用澡豆细细洗干净了,便穿上月白蝶纹束衣出来了。

    翠荷端了碟枣泥山药糕并桂圆红枣汤过来,见顾宝笙出来了,忙拿了干净帕子过去给她绞干头发。

    翠荷生怕她体弱着凉,炉火添得旺,手上动作也快,几下就给顾宝笙梳好了整齐的双丫髻,又给她簪了只玉蝴蝶纹步摇。

    见她脸上红肿稍褪,翠荷知道她是上过药的了,只亲奉了桂圆红枣汤过来给她用。

    “翠荷姐姐,不知我师父她们可回去了”顾宝笙端着瓷碗问道。

    翠荷笑道:“还没呢。先前儿外头还暖和着,也不知怎的,这会儿沉下来了。老夫人说恐一会子下大雪,山路不好走,遂让她们都先留一晚上,明早再说。”

    “老夫人真是菩萨心肠。”顾宝笙笑得和软,又含着歉意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翠荷姐姐成全。”

    翠荷不急着应,只笑问道:“姑娘有何事,奴婢若是能帮忙,一定在所不辞。”

    “我想去看看芸香。”顾宝笙对上她诧异的神色,坦然道:“虽她是害我之人。可,佛有佛法,我既是俗家弟子,也应当恕她。与她诵上一二佛理,也好减轻她的执念。”

    翠荷不大懂什么佛法,只道这小丫头太天真,不知人心险恶。

    但想了想还是说道:“芸香罪大恶极,容奴婢回禀了王嬷嬷,再与姑娘作答可否”左不过到时候多叫两个力气大的婆子跟上护着就是了。

    顾宝笙答应下来,道:“若是王嬷嬷允了,还请姐姐拿食盒装一份斋饭来。届时我亲自送与芸香去。”

    翠荷笑笑也应了下来。

    掌灯时分,雪住了,只风啸啸刮了起来,吹得门窗砰砰作响,屋外也是黑漆漆一片。

    北院柴屋里,风从门口呼呼灌进来。芸香缩在墙角,抱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

    忽然柴门大锁悉悉索索被人打开,一个蒙着头的熟悉黑影进了屋子又关上了房门。

    “娘!”芸香叫起来。来人取下盖头的衣裳,露出张白净圆胖的脸,恰是清



第十章 将归
    徐老夫人的荣禧堂隔得不远,穿过一片朱红妍妍的红梅林,再过一条雕花鸟虫鱼的朱栏白石桥便到了。

    进屋时,徐老夫人正笑眯眯的站在堂屋中挑锦缎狐皮。一身四喜如意云纹锦缎,外罩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白发银丝梳得一丝不苟,额间戴着黑底绣祥云纹抹额,端的是贵而不华。

    见顾宝笙来了,忙拉过她的手怜惜道:“丫头,这些年,你在清平庵可受苦了!”

    说着,又拍拍她的手,笑道:“好在淑妃娘娘仁慈,知道了你的苦处,特向太后和皇上说了一说。如今你家里人倒终于肯来接你回去了!”

    不提顾贤妃半个字,只说徐淑妃的好处,这徐老夫人倒是会做人情。

    “多谢老夫人和娘娘厚爱!”顾宝笙哽咽道:“否则,宝笙此生恐怕都……”

    “这是什么话!”徐老夫人道:“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也没几年活头。你既是救了我,那便是恩人。

    往后你有什么难处,家里人有什么不好了,只管告诉老婆子。老婆子替你出头去!”

    想替她出头顾宝笙心中冷笑,恐怕巴不得告诉她些顾家丑事,让顾家蒙羞吧。不过她也不介意就是了。

    见顾宝笙惶恐的应下来,似惊似喜,老夫人的眼神更柔和了些。

    徐老夫人安慰了她半晌,又让王嬷嬷将她方才挑的衣裳都送去了明漪院。

    “都是按着你身量裁剪的,颜色素净也好看,你带回京去,好歹多几身穿的!”

    徐老夫人又招翠荷过来,指着她道:“丫头,你身边儿没多的服侍人。翠荷机灵稳妥。你若看得上,不妨也带了这丫头一块儿回去。”

    翠荷显然早知道这事儿,忙跪了下来,“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姑娘。”

    “这……”

    王嬷嬷把卖身契递到她手中,笑道:“姑娘不必为难,这是老夫人的感激!”

    顾宝笙这才收了卖身契与翠荷回了明漪院。

    刚到院门口,就见半夏站在那儿等她,显然是刚到。笑得傻兮兮的,哭得双眼肿若核桃。

    顾宝笙屏退了旁人,才问道:“回去不是件高兴的事儿吗你哭什么”

    半夏接过顾宝笙递来的帕子,把脸擦干净了,方道:“奴婢心疼姑娘遭罪!”

    顾宝笙安慰了她几句,只道只是些小伤无碍,又问道:“你来时,府里可有丫头打听我的事”

    半夏点头,但忙表忠心道:“可是奴婢都装作睡觉,没应声的。奴婢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理儿!’”

    顾宝笙摇头失笑,这丫头啊……

    若是此时顾家苛待嫡女的丑闻未传扬丰城和上京,乃至宫中,恐怕她们的苦日子就不止这几年了。何况,顾家眼中又何曾把她当做家人来对待。既然相看两生厌,她也不介意用点儿手段,坐山观虎斗。

    半夏一本正经的低声解释道:“奴婢知道的。宫里淑妃娘娘和咱们贤妃娘娘一直不对头。咱们肯定不能让她知道府里待咱们不好!”

    徐淑妃是徐老夫人侄女,是凭儿子当上妃子的。而顾贤妃,据说是当时与德音公主交好,虽无子嗣,却凭这份儿交情捞到的好处。

    两人都生得清秀文雅,在宫中争斗颇多。但顾宝笙眼里,顾家的亲情于她而言,实在淡薄极了。

    “可是半夏!”顾宝笙笑得柔和温软:“你眼里有顾府,顾府眼里可没有你!往后若是有人问起府里苛待我的事,你只需实话实说就好。”

    半夏不解瞪眼,就听顾宝笙道:“当年贤妃娘娘为保妃位,可是第一个提议要我以死为五皇子赔罪的!”

    顾宝笙嫩白如葱根的手轻敲着榻上小几,她倒是很期待与上辈子那些人重逢呢。至于顾家人高兴不高兴,那便不是她所关心的了。

     



第十一章 定下
    松鹤堂

    顾老夫人坐在上首,只默默捻着一串金丝楠木佛珠。

    郑绣莲一进门便笑望了眼顾明远,眼神儿柔柔像有把软软的钩子往人身上招。

    “咳”,顾老夫人轻咳嗽了一声。

    “妾身见过老夫人!”郑绣莲行了礼,却没听见老夫人让她落座。只好委屈的站在一旁。

    “听说朱嬷嬷来送家信了”顾老夫人淡淡的问道。

    郑绣莲脸上的酒窝登时打起笑旋儿来,忙道:“正是呢。云遥时时刻刻都记着家里……”

    说起她这个“琴棋书画,人人堪夸”的大女儿,郑绣莲骄傲到了骨子里。连同顾明远听了,脸上都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朱嬷嬷说萧老夫人是极喜欢云遥的,若是时候合适,下半年算好日子成亲也可。只是,”

    郑绣莲满脸愧疚道:“云遥与五皇子的亲事到底让妾身觉得对不起大小姐。而今大小姐也到了该相看的年纪,妾身虽非她亲母,却也时时惦记着与她寻一门好亲事。”

    当日顾宝笙推五皇子秦池入太液池,险些淹死。是孟云遥和她大哥孟行舟两人救下了五皇子。

    萧德妃说顾宝笙克夫,孟云遥旺夫,亲自求了皇上解除婚事,将孟云遥定了下来。

    见老夫人抬眼望她,郑绣莲语气更温柔了,“大小姐是被皇家退过亲的,寻常人家也不敢留她。

    妾身倒觉得,眼下皇上选和亲公主是个好机会。一则全了大小姐的亲事,二则于咱们祖上也有光。”

    顾明远听了,也满意点头,“母亲”

    “住嘴!”顾老夫人突然拍案道:“顾家丢脸都丢到宫里去了,你是安得哪门子心思”

    话落,直接将宫中顾贤妃传出的书信甩到了郑绣莲怀里。

    顾明远也不解的过去望了望。

    这一看,郑绣莲登时满脸惨白。

    信上说的,恰是丰城清平庵清虚苛待顾宝笙的事情。堂堂顾相嫡女,竟被磋磨死了奶娘嬷嬷不说,还得日夜诵经,被打被骂。连一月顾府的月钱也未曾收到过。

    “老夫人,这事……”郑绣莲泪眼盈盈,委屈道:“妾身每月都放了月钱的,真的不知啊!”

    顾明远心疼的维护道:“绣莲心地善良,定是那死丫头……”

    “好了!”顾老夫人不耐烦道:“这事太后已经做主了,明日就派人接大丫头回来吧。”

    “什么”郑绣莲和顾明远齐齐一惊,就听老夫人道:“还是淑妃娘娘抢在贤妃娘娘前头求的情。怎么你们是要贤妃娘娘再招太后娘娘的不喜”

    郑绣莲咬牙暗恨,老夫人心疼起这个幺女来,全就不管她了。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柔声道:“妾身一定会让大小姐风风光光回来的。”

    “行了,”老夫人语气淡道:“我乏了,退下吧。”

    回了房门,郑绣莲便伏在床头嘤嘤哭了起来。

    顾明远将她搂在怀中安慰:“母亲只是一时心疼小妹,你便委屈些。”

    顾贤妃是老夫人老来得子生下的,从小娇养金贵。后来入宫为妃受宠,老夫人便更看重了几分。

    郑绣莲靠在他怀里,柔弱道:“妾身也不是那起子心眼小的人。可是大小姐,她……她恨妾身呀!她幼时敢推皇子,如今长大了……妾身便罢了,可珅儿才七岁呀,本就是庶子不受重视……要是……”

    “她敢!”顾明远拍着她手道:“不必担心,她若回来,我便让她亲自去太后和老王妃面前替你说情。

    不出三月,你是一定能扶正的!咱们珅儿很快就是嫡子了!”

    郑绣莲埋在他怀里,嘴角得意的扬了扬。呵,回来了又如何也不过是给她们垫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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