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他安平伯手里头,可不止这带来的周家军啊。
黑铁骑的兵符他早已鉴定过真伪,黑铁骑与周家军联手,萧元帝和萧家军再厉害,又能奈他如何
见天色沉沉,风雪愈发势大,安平伯从袖中抽出一只竹筒,往空中一抛。
“砰砰砰”,三朵金光闪闪的红色花火立马在空中绽放开来。
声音刚静下一瞬,忽而一阵大风刮过,像是一团乌云裹挟着风雪疯狂席卷而来。
众人拿袖子挡了挡脸,避开那飘过来的雪花和刺过来的冰碴子。
再放下袖子时,只见一队身着黑色铠甲,头戴黑色头盔的军队立在了安平伯身后,高大威武而恭整肃静。
即使在这暗沉雪天之中,众人也明显看到了那铠甲头盔泛着的冷光,像是乌云蔽日中刺出的光线,让人不由晃眼。
“这……这不是镇国公府的黑铁骑吗”
认出黑铁骑的人惊呼起来。
安平伯拿出袖中的黑铁骑兵符来,玄铁红光闪闪,玉石莹润细腻,麒麟纹路模样雕刻得栩栩如生。
“本伯有镇国公临行前亲自所赠黑铁骑兵符一枚,萧山王”安平伯脖子略伸,嘴角微勾道:“这样……你还要和本伯争吗”
黑铁骑只认两样,一样是主人,一样是兵符。
顾延琛不在,只有他安平伯有兵符,可不是只能听他的了吗
萧元帝呵呵一笑。
“啪啪啪”大掌早已拍了起来。
“安平伯。”萧元帝笑了笑,“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手中这块兵符是真的顾延琛那小子也真是去云罗国镇压叛乱赶不回来了啊”
安平伯拿着兵符的手一僵。
“刷刷刷”,四面八方的白光朝他射过来。
安平伯眯了眯眼,再睁开眼看过去的时候,所有黑铁骑无一例外的将手中红缨枪指向了自己和周家军。
“你们……”
“安平伯这么生气做什么”萧元帝手里提着兵符,含笑道:“真的这一块,延琛早放在了朕这里,你找的那一块,是延琛转让人做的赝品。
用料倒是一样,不过纹路细微之处,却是差得远了。安平伯你没见过黑铁骑,假的当做真的,也不奇怪。朕,不会笑你的!”
“你……”
安平伯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中的黑铁骑兵符也仿佛带了刺,扎得他从手上疼到心里。
他脑中飞快思索着,顾延琛连黑铁骑兵符都交到了萧山王手里,那或许顾延琛自己也没有走,更或许,楚洵也没有中招。
若真是如此……那便只能擒贼先擒王了!
安平伯捏了捏手中的假兵符,厉声道:“博哥儿!动手!周家军,冲出去!”
锦衣卫还没有来,周家军冲出去缠住黑铁骑,苟博再擒住萧元帝,他又早和胡多问说过,让胡多问的亲信亲自来接应。
虽然西戎那头人不多,但是暂时稳住局面,用萧元帝和顾宝笙的性命,逼迫萧元帝自己退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但,安平伯的话落下之后,身后身旁俱是死一般的寂静。
安平伯意识到不对,忙转头看过去。
“哗哗啦啦”红缨枪与头盔齐齐放在地上,一众士兵随苟博朝台阶之上的萧元帝拜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整齐响亮,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与不愿。
安平伯震惊的目光落在那一片周家军身上,眸光慢慢的转到苟博头顶。
声音颤抖,愤怒几乎要破膛而出,“是你!”
背叛他的,竟是他寄予厚望的亲儿子!
苟博如玉白皙的面容因这雪天寒冷,两颊带了淡淡的青色,红润的薄唇也有些青紫。
然而,嘴里吐出的话,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是我。是我不愿您再造杀孽,以下犯上,祸乱朝纲,亡了南齐!”
“孽障!”安平伯嘶哑的声音咆哮道:你这个畜生!我是你亲爹啊!你是要弑父啊!”
苟博垂下眼睫,没有否认,只语气平静的陈述道:“杀妻求将,卖子求荣,弑君夺位,不顾百姓。比起父亲的所作所为来说,我只是学了皮毛罢了。”
“你!”
无可争辩的事实,安平伯此时竟有些心虚。
但眸光触到薛御史,安平伯立刻心生一计。
皱眉痛心的骂道:“先前不过是意外,如今我只认你一个儿子,你还与我这个爹爹为敌做什么
女人和爱情是这世上最无用,最低贱的东西。但凡你无权无势,这些东西都会离你离得远远的!
你若喜欢薛慕棠,若你成者为王,登基为帝后,封她为后都可以,你若败者为寇,你以为她还会喜欢你吗
我若身死,你便是罪臣之子,你凭什么认为薛慕棠还要嫁给你啊!”
安平伯说这些话时,眼里满是怒其不争。
他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却折在一个女人手里,还要为了那女人造反!
想到此处,安平伯愈发坚定了要除去薛慕棠的决心。
知父莫若子,苟博即便没有抬眼看他父亲的神色,却也知道,那冷硬的杀心,绝不会因此而更改。
沉默片刻,苟博淡淡的肯定道:“棠棠会的。”
顿了顿,苟博又淡笑道:“她若不会,我便云游四方,四海为家,做个劫富济贫,为民除害的侠义之士便是。”
安平伯气得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疯子!”
他的儿子,真是疯了!
“博哥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安平伯沉声道:“你若真要帮他们,那……薛慕棠的命,你是要还是不要了”
安平伯的话刚落,就听见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自然是要的。”
是薛慕棠
安平伯惊愕抬眼一看,可不就是一身暗红色劲装的薛慕棠吗
身上还披着苟博的大氅,风雪里一道暗红色尤为明朗鲜艳。
而那道那道那红色在看到苟博的时候,几乎是像利箭一般飞了过来。
一阵馨香散开,大氅便披在了苟博身上。
“你……”安平伯气结,“你……你……”
薛慕棠竟然没事儿!
“我怎么了我”薛慕棠怒不可遏道:“你口口声声说小傻子不孝,可你自己又慈爱到哪里去
你只是把小傻子当成杀手来利用,小傻子当年那么小,你就让他天天被毒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小傻子,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家。
你说你爱徐淑妃,爱秦溪和小傻子,可是你做的一切,分明就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是自己想登皇位!
小傻子被苟家夫人毒打变成小傻子根本就不是意外,是你!是你故意让他变傻子后,有意将他塞到薛家做奸细!”
安平伯眼中倏然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掩盖下去。
“黄口小儿!简直胡说八道!”
薛慕棠一点儿不怕安平伯,声音更高了几分。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小傻子自己武功高强,便是被打也知护住脑袋,不会被打到要害!
若非他身边的人听了你的命令,从中作梗,他怎么会变成任人欺凌的小傻子
你这个亲爹若真是爱小傻子,真的信这个儿子。又为什么要在他的饭食里下绝情散又为什么要在我的粥里下绝情散”
“绝情散”三个字一出,安平伯彻底愣住了。
“说到底。“薛慕棠含恨瞪向安平伯道:“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最珍惜的只有你自己的性命!小傻子在你心里,根本就是命如草芥!”
安平伯怔愣一瞬,很快回神过来。
怒骂道:“你闭嘴!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蛊惑博哥儿,博哥儿才会不认我!”
头一转,安平伯便一脸焦急的解释道:“博哥儿,事情并非如此,你不能听这黄毛丫头一面之词,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苟博骨骼清奇,是练武奇才,而不是像他那般,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
若要杀萧元帝,他现在还真得非这个武功高强的儿子不可!
但苟博只是跪在地上,语气平缓道:“儿子不杀陛下,并非只是因为棠棠的缘故。
而是……儿子知道,你若弑君,南齐西戎必乱,黎民百姓必苦,儿子当捕快时,已见多了百姓凄苦悲惨,实在不愿……您再造杀戮了。”
“你……”
正如牛耕田耕到最后一块,很快便可到水到渠成,万事大吉的那一刻,但忽然牛的倔脾气上来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听人差遣。着实让人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但不等安平伯再劝说,台阶上早已站了两对璧人。
楚洵一身黑衣,顾宝笙一身白衣立在一处。
顾延琛一身青衣,北堂离一身红衣又立在一处。
几人容颜俱是生得极好,眉目如画,气质清贵,令人见之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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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安平伯神色一变。
楚洵和顾宝笙没有中毒,顾延琛没有出征,而北堂离……也没有跟胡多问在一起!
锦衣卫与黑铁骑,还有萧家军、周家军……他岂非是回天乏力!
瞧见那一身红衣,国色天香,媚色天成的女子,安平伯下意识的喃喃道了个名字,“灼华……”
北堂离妩媚潋滟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气,眉宇间虽笼着淡淡的妩媚春色,但面容冷淡得像这冬日的冰雪,沉静漠然。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安平伯回过神来,伸手指着自己,着急的大声道:“阿离!阿离!我是你的父亲啊!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你难道宁愿帮着萧山王那个老贼,也不愿意帮你的亲生父亲,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吗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你愿意嫁给延琛,父皇一登基你便是公主,他便是驸马,哪里不好”
北堂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容貌愈发明艳动人。
“父亲你怎么有脸说出口啊!哦,也是,你这样没皮没脸,杀妻求将,甚至杀子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娘亲早死了,受尽了辛酸,吃尽了苦头。她临死前,再三嘱咐我,这辈子……不要认什么所谓的父亲。
所以……我这辈子,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安平伯……你受死吧!”
话落,北堂离手中的薄如蝉翼的金叶子便飞向了安平伯,迅猛如潮,来势汹汹,仿佛千万金叶朝安平伯袭来。
安平伯神色焦急,手往苟博和薛慕棠那儿一抓,便想抓两个替死羔羊。
但薛慕棠的动作比他更快,许是知道苟博跪久了腿麻乏力,薛慕棠将苟博的腰一抱,便立马离地三尺,朝廊檐下奔去。
安平伯再试图去抓住身后的周家军,用旁人的血肉身躯做挡箭牌时,已然来不及。
“咔嚓,咔嚓,咔嚓……”
安平伯的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关闭的宫门上,高高挂在半空之中,金叶子撕扯着他的皮肉。
眼见大势已去,北堂离杀意十足
341章 秦沔之死
顺天府牢房
哐啷一声,铁锁铁链被人一拉,橘黄的烛光便刺眼的照进了牢房的黑暗中。
“齐氏”
“草民在!”
齐氏伸手捂了捂眼睛,听有人叫她,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子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马面裙后全是带血的板子印儿,手指也因受拶刑一片青紫红肿,身上黑黢黢,头上乱糟糟,根本看不出原本妖娆的身段与妩媚的面容。
“行了。”捕快提着灯笼没好气道:“今儿不是来打你板子,也不是夹你手指的。你儿子过来接你了,你走吧!”
“接我”齐氏惊喜的抬头,激动道:“真是我儿子来了”
“这还能骗你这就在门外头等着呢!”
正说着,外头的秦沔已经等不及,直接进了牢房。
待一见到齐氏那张带血污秽的脸,秦沔眼中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声音沙哑道:“娘……对不起,儿子来迟了!”
“阿沔!阿沔啊!”齐氏哭得撕心裂肺。
秦沔快步走过去把跪在地上的齐氏扶起来,含泪道:“娘放心,儿子以后再不会让娘您受这么多苦了!”
齐氏哽咽着点点头。
又问:“阿沔,这回你是托谁帮的谁啊”
“是书娆和岳父大人啊!”秦沔眼里带着光彩。
“是她啊。”齐氏脸色不大好,“既知道自己的婆婆有罪,也不知早些来救人,害我受多少罪!
还有啊,今儿来接我,怎么就你一个人,她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来接婆婆这么大的事儿都懒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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