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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陈氏待回答完北堂离的话,又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家里的主意,还请郡主殿下让我儿少擎来一趟。”
北堂离含笑点点头,很轻松答应下来。
陈氏见状,也心松一口气。
三当家的是个生意人,应该也不会把那些私密的事情往外说。
北堂离便是想仗势欺人,一会子她儿杜少擎来了,那也欺不到哪里去的。
至于让杜芷兰做妾,买的那些笔墨纸砚,陈氏更是不放在心上了。
横竖儿子都是她生下来的,杜少擎又一向孝顺,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一点儿小事就不认她这个娘?
想到此,陈氏越发淡定从容了。
但北堂离可没那么好骗。做生意之人,为谋利益,两面三刀是本性,见风使舵是常态,她见多了此事。
根本没打算从三当家的口中得到什么所谓的证据,问了两句便吩咐道:“把三楼的账本带下来,我亲自来查。”
陈氏和杜芷兰、三当家的一听,登时愣住了。
三当家的反应很快,立马苦苦哀求道:“郡主殿下,小本生意,里头好些东西,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那不能看啊。
若是传扬出去,我们这南宁斋以后,谁都来查账本,谁还敢来买东西啊。求郡主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一旦北堂离查账本,那她方才敷衍之词立刻就会被拆穿啊!
“怎么不能看?”北堂离厉声道:“公主殿下和我,还有承恩公夫人等数人差点儿死在你们店里。
若真的出事,南宁斋怎么了事?南齐官员如今官风清正,谁敢上门闹事,随意查账本?
三当家的,你若打量我是一个女子,说话好糊弄,好欺负。我告诉你,那你就错了主意!
单凭你方才做伪证这一点,你以后就别想待在这南宁斋!至于封不封你们南宁斋,就看接下来你们南宁斋配合不配合我审案了!”
此话刚落,门口就走进来一个穿墨青长袍的中年男子,一脸焦急的走进来。
待问了小二一两句之后,他立马吩咐人把三楼的账本,二楼的账本,全拿了下来,悉数交到了北堂离手里。
北堂离翻阅的速度很快,待找到杜芷兰和那老太太买东西那一页账单后,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杜小姐和这位老太太买东西的时辰相差不过片刻。
杜小姐刚学完如何使用‘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笔墨纸砚,还站在三楼没下来,这位老太太就正巧买了砚台出来。
然后……”北堂离神色一冷便道:“杜小姐见这位老太太有些头晕,便故意迎面撞了她,故意让砚台从三楼掉下来。
再顺着那走廊回三当家的那儿再次请教如何使用笔墨纸砚。做了坏事,有人顶包,杜小姐,你很高兴吧?”
北堂离的话一出,人群中登时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样明目张胆,说出承恩公府家的姑娘买这些东西……看来镇国公未来的夫人果真胆识不输男儿,半点儿不怕承恩公府记仇报复啊。
不过,好像承恩公府也没什么可报复的机会。毕竟镇国公顾延琛在朝中如日中天,而承恩公府已经渐渐式微。
所以啊,镇国公夫人的狂妄敢为,似乎是有道理的。
当然,更让众人感兴趣的是,陈氏带着这个远房侄女儿来买这些东西,到底意图何为。
承恩公府要替远房侄女儿做亲的事情半点儿风声没有,那显然,这侄女儿买的东西,就是要用到承恩公府世子,杜少擎身上了啊。
杜少擎洁身自好,若真有心,自然是会纳了杜芷兰。陈氏和杜芷兰的所做作为,明显是牛不喝水强摁头,要算计自己的亲生儿子。
想明白的一些人,这会儿看陈氏和杜芷兰的目光满是复杂鄙夷。
若东西是杜芷兰扔的,那承恩公府真是家门不幸啊!
杜芷兰脸色微微发红。
她自幼自打知道杜少擎喜欢顾宝笙,便一直模仿顾宝笙的一颦一笑,衣着打扮。
可是,模仿这么多年,无论何时何地,顾宝笙都像一颗明珠光彩夺目,而她就像是低到尘埃里的石头,任人践踏!
眼下,又是如此!
杜芷兰深吸一口气,带了哭腔委屈道:“郡主殿下,您说芷兰买那些东西,芷兰并不否认。
可是,您要芷兰承认故意撞倒这位老太太,还要谋害舅母和公主殿下,还有您,芷兰怎么敢?
芷兰是寄人篱下的女子,身份低微,同母亲多年来能安稳度日多亏有舅母照拂。
试问芷兰有什么理由,要害舅母这样照顾芷兰的人,有什么胆子,敢害公主殿下和郡主殿下您啊。”
“你当然敢了。”
北堂离拍了拍手,底下立马有人把陈氏写给娘家陈府的信送了上来。
“你身份低微,却一直觊觎承恩公府世子妃的位子。可偏不巧……杜夫人一心想你做妾,想让陈家的姑娘为妻。你对此很是心生不满。
至于你谋害公主殿下的理由……”北堂离轻笑道:“公主殿下倾国倾城岂是你想模仿便能模仿的。妒忌成性,东施效颦,大言不惭,谎话连篇……
你说的每一条理由都站不住脚。”
众人方才便把杜芷兰的模样瞧在眼里,这会儿北堂离一点,登时明白过来。
这杜芷兰,可不就是东施效颦,有意模仿公主殿下吗?
杜芷兰眼睫一颤,泪水扑簌簌的流下来。
仍旧咬牙委屈道:“芷兰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切都是郡主殿下您的猜测,口说无凭。呜呜呜……芷兰就是死,也要死得清白!”
说完,竟是看准了堂内的柱子便要死命撞过去。
北堂离隔空一点,杜芷兰立马站定不动了,只泪水仍旧汹涌的流着。
“着急什么啊。”北堂离含笑道:“这老太太身上有艾草等草药的味道,想来是卖草药的人家。
我鼻子不行,狗鼻子还不灵吗?顺儿,去牵两条狗子来,嗅一嗅就知道,方才是谁撞到了老太太了。”
北堂离话一落,底下的人不过片刻便从顺天府借来了两条狗。
两条狗儿都长得十分健壮,毛色顺滑发亮,一同前来的还有顺天府的捕快。
杜芷兰站定在堂中,见那狗儿先是嗅了嗅老太太的一片一角,而后……
几乎没有多转悠,一下便奔到了自己的脚边。
“汪汪!”
“啊!”
杜芷兰忍不住尖叫起来,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偏偏被北堂离点住了穴道,她哪儿也动不了,眼泪流得愈发汹涌如潮。
“水落石出了。”北堂离淡淡道:“为了当正室,谋害杜夫人,因为妒忌,谋害公主。承恩公府的家教我领会了。”
杜芷兰哭了一会儿,见北堂离要派人拿她,嘴巴一张,又试图为自己开脱。
狗是狗,怎么能做人的主,怎么能为人作证呢?
“你先闭嘴。”北堂离眉毛一挑道:“你可别说你再冤枉了。
方才我没注意还没瞧见,你脚下的红泥,恰是这位老太太脚下也有的。
老太太走得慢,扶着栏杆走在最边上的。那你呢?大户人家,姑娘在前,丫鬟在后,都是走中间。
你倒是说说,怎么跟你的丫鬟脚下都没有红泥,就你一个人有呢?”
杜芷兰听完,眼底满是惊恐,这次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陈氏也愣神半晌。
她知道杜芷兰野心大,却也没想到,野心驱使之下,杜芷兰的胆子竟会这样大。
若真是那砚台砸下来,那老太太顶了罪。只怕依照杜老夫人的私心,承恩公府的世子妃真要落到杜芷兰的头上了。
陈氏这会儿心里气得不行,但又十分为难。
她倒是巴不得借着北堂离的手弄死杜芷兰,她自己好出气。可杜芷兰又是承恩公府的人,若是死了,承恩公府的名声可怎么办?
北堂离和顾宝笙一眼瞧出陈氏的心思,交换了个眼神。
北堂离便叹了口气,大方的开口道:“我和公主殿下是要成亲的人了,亲自动手,造了杀孽,不合礼数。
既然杜姑娘是你们承恩公府的人,这回也差点儿害死了杜夫人你,那这事儿便你们自己处置吧。
可日后若是再犯,可休怪我和公主殿下无情了啊!”
说完,北堂离便挽着顾宝笙的手走了。
她可没心思帮陈氏出气。
至于尽快走人,也是怕一会儿杜少擎回来了见到顾宝笙,又痴心不舍。
她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若是楚洵得知杜少擎和顾宝笙私下见面,会有多醋,会有多恨。
到时候楚洵把账算在了她头上,又去给顾延琛告状的话,北堂离觉得,她大约会听夫训听很久。
好在,事情解决得很快,陈氏并不打算让儿子再来南宁斋受这些人的嘲讽。
因而,立刻便吩咐下人去半路迎杜少擎,告诉他直接回府商议要事,不必再来。
杜芷兰的穴道是北堂离走出门口之后才被解开的。
这一解开,杜芷兰立马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一身都是冷汗。
陈氏只说了一句绑了带走,便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
马车之上,陈氏和杜芷兰相对而坐。
杜芷兰那一双含泪带情的眼睛一直看着陈氏,似乎希望陈氏取下她嘴里的手帕,让她说话求情。
但,陈氏也不是傻子。
知道杜芷兰也不是省油的灯,干脆跟她把话挑明了讲。
“杜芷兰。”陈氏冷笑道:“我倒是万万没想到,我给你一条生路,你偏要自寻死路呢。”
杜芷兰摇头,眼底满是哀求。
“你也别求我了。”陈氏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今儿做出谋害我,谋害公主殿下,郡主殿下的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吗?
公主殿下和郡主殿下不是不计较,不过是因为你身份低贱,杀你怕脏了她们的手罢了。
即便我不杀你,你以为你还能像从前那样在承恩公府里头当个大家小姐,甚至做我们少擎的妾吗?
你别做梦了。”
陈氏理了理衣裳,神色冷漠道:“做出这样的事。只有你生不如死,我们承恩公府才好和公主殿下和郡主殿下有个交代啊。
你老家不是在幽州吗?前些日子,你来京城里做生意的隔房叔父说,那边恰巧有一门亲事要说给你。
不过老太太舍不得,便就此罢了。如今想来,这倒是你的一个好去处啊!”
杜芷兰不住的摇头,泪流满面,呜呜呜的哭着。
“哭也没用!”陈氏忍不住冷笑道:“你吃了我们承恩公府这么多年的饭,总得还点儿什么出来吧!
虽说那老头子年过七十,娶了十八房小妾,只想娶个有点儿身份的续弦带出去。
你若是运气好,那老头子一死,还能给他那好色瘸腿的儿子做禁|脔不是?
虽说,身份不高,会受欺凌,不过,这也是你的活路不是?”





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349章 结局(正文完结)
承恩公府
屋顶地上俱是一片雪白,清扫白雪的的小厮个个忙碌得热汗淋漓,脸颊通红。
小厮们一见到杜芷兰被绑了回来,忙面壁垂手,不敢再看。
陈氏站定在院中,环顾四周,冷哼一声道:“今儿谁若是敢走漏风声,把信儿传到老祖宗耳朵里。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身边儿的丫鬟趾高气昂的帮腔道:“夫人发话,你们都聋了,没听见吗?”
“奴才(奴婢)省得!”
陈氏轻点了下头,几个粗使婆子立马过来拖着杜芷兰往柴房走。
陈氏晓得夜长梦多的道理,待杜芷兰进了柴房,便吩咐人收拾了下包裹,拨了一批护卫带着杜芷兰去了幽州。
*
回到房间,陈氏脱下大氅,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喝了几口,心里这才舒服几分。
“药都喂她吃了?”陈氏捧着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夫人放心,十足十的量,一道药能晕上三天哩。”跪在地上轻柔捶腿的丫鬟认真的回道,“老夫人那头还没醒,府里全凭夫人您做主。”
陈氏点了点头,面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
虽然杜芷兰险些害她命丧黄泉,可到底她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如今杜芷兰被送走,老夫人卧病在床,她只需等着儿子杜少擎回来,跟他说一番娶陈家女的事情,便万事大吉了。
陈氏正想如何跟杜少擎说这事儿,就见门外一个丫鬟脚步匆忙凌乱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进来,连请安也不知道,你就这么没规矩?”陈氏眉眼冷下来。
“夫人。”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道:“奴婢这么着急,都是因为……因为方才在外头采办茶叶的时候,听到了……听到了处置谋害顾、崔两家的罪人的事儿啊。”
咯噔一声,陈氏放下茶盖子,给捶腿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立马会意,起身关上房门,守在了门口。
承恩公府先前对景仁帝忠心耿耿,算计顾、崔两家的事情,也算出力不少。
府里的丫鬟小厮见徐家人倒了,心里自然是怕的,陈氏的贴身丫鬟耳濡目染,尤其如此。
是以,对萧元帝处置那些有关罪人的事儿,十分注意。
“你都说说,在外头听到了什么消息?”
“谋害顾、崔两家的罪人里头,陛下将孟行舟孟大人判了五马分尸。
林阁老府上,全族男丁流放洛河,全族女子充入教司坊,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听说,就连先前伺候过公主殿下,后来当了顾大人的翠姨娘被赐了毒酒白绫。
从前里应外合,害了镇国公府的那个亲戚,在洛河给找着了,被判了凌迟处死呢。”
陈氏抓紧了手里的帕子,颤着声问道:“还有呢?”
“还有……”丫鬟低头小声道:“西戎那头曾污蔑镇国公府通敌叛国的张将军府全家抄斩。便是……便是里头有靖南王府的两个亲戚,也一样,斩立决。”
丫鬟不知道那两个亲戚是谁,可陈氏却是清楚得很。
那两人,恰是曾高高在上的靖南王府唯一庶女慕容樱,还有慕容樱的女儿慕容眉。
原以为萧元帝看在靖南王府的份儿上会饶恕这两人一命,可结果,却是处理得如此干脆利落,半点儿不留情面。
陈氏不由慌了神,立马吩咐道:“快……快去瞧瞧国公爷和世子爷都回来了没!”
这么多人都被处置,承恩公府今儿还得罪了顾宝笙。
如果萧元帝要对承恩公府动手,要借口有借口,要理由有理由,要手段有手段……若真如此,他们承恩公府还有什么活路啊!
陈氏只盼着家里两个男子尽快拿个主意,最好的法子,便是连夜逃走,盘踞一州,建立小国。
她可不想死在顾宝笙的手里!
丫鬟领命,刚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便见披着一身风雪的杜少擎站在了门口。
“世子爷?”丫鬟又惊又喜,忙回头与陈氏道:“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少擎!”陈氏一脸欣喜,忙让杜少擎进了屋,打算亲自帮杜少擎解下大氅。
年轻男子却是略微一转身,硬朗英俊的面容,淡漠无比。
陈氏知道大儿子脾气有时有些怪,也没生气,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便开始诉起苦来。
从孟行舟等人被处置的事情,说到今日因为顾宝笙的缘故,差点儿在南宁斋被杜芷兰砸死的事情。
陈氏很是替自己委屈,替儿子不值,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少擎,娘是真的伤心啊。你说说,当年若不是我们承恩公府帮忙,不是你出力,她哪儿有那么好的命享公主的福气啊!
恐怕人还没走到清屏山,人就死在半路上了。”
陈氏擦着眼角道:“如今倒好,她有了高枝,心里哪里有我们承恩公府的恩情,哪里有以身相许来报恩的意思?
要娘说啊,这么多人都被处置了,下一个八成就轮到咱们杜家了。倒是不如,趁着你和阿盈成亲的时候,咱们一家人连夜去平州。
那儿是咱们陈家的祖籍之地,天儿好,水好,人也好。去了那儿,咱们盘下平州,自立为王。任凭京城里的人气死,那也拿咱们没法子!”
陈氏原本不是爱流泪的人,可这会儿一想到自己堂堂的国公夫人,竟会沦落到连夜逃跑的地步。
而这一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顾宝笙,那个从前她最瞧不上眼的女孩儿身上,陈氏是越想越气。
一旁站着的杜少擎始终没有坐下,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娘,您还不知道您哪里错了,国公府哪里错了吗?”
陈氏擦干眼泪,眼底失望道:“少擎,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还要胳膊肘往外拐吗?
她是广平王府的人,可不是我们承恩公府的人啊。你和娘,还有陈家,我们才是一家人,你要分清是非黑白,亲疏远近啊!”
陈氏还想再说什么,“啪”的一声,杜少擎便放了一张书信在陈氏面前。
京城中的大家闺秀素来以精通琴棋书画为荣耀。
陈家虽不算大富大贵之家,但教养起女孩儿来,也不例外。府里的女孩儿个个从小饱读诗书,书画工笔俱佳。写信看信,自然不在话下。
陈氏疑惑的看了眼杜少擎,见他只把书信放在桌上便一声不吭,心里也不由打起鼓来。
迟疑一瞬,陈氏拿起书信,仔细读了起来。
书信厚厚一叠,不下数十页,每一个陈氏都认得,可每一个字都读得让她无比心痛,万分沉重。
待翻到最后一页,看见那底下盖着的红色印章,还有红色手印,还有“陈云琅”三个龙飞凤舞的落款之名。
陈氏手哆嗦不停,数十张书信如雪花一般,从她手中纷纷飘落下来,盖在了她的脚上。
“这不可能!”陈氏惨白着脸,颤声说道:“你舅舅是娘的亲哥哥,是咱们承恩公府的亲人,再没有比他们府里更亲的了。
阿盈是你表妹,是要给你做世子妃的。娘连换庚帖的日子都说好了。他们怎么可能把我们承恩公府的罪状告到陛下面前呢!
儿啊,你一定要相信舅舅,相信娘亲啊。这些书信,肯定是有心人在挑拨离间,故意要拆散我们两家人的!”
陈家女子里头,唯有陈氏嫁得最好。这些年,陈家人能在官场上顺风顺水,多亏陈氏仗着承恩公府的名头帮忙。
陈氏帮了这么多年娘家人,猛然见到素来待她亲热无比的娘家人写出给萧元帝告状的书信,心中自是百般不信。
“娘如此熟悉舅舅的印章与字迹,又何必欺骗自己呢?”杜少擎冷冰冰的站在一旁,语气平缓,像是在说着毫不相干的事。
陈氏深吸一口气,强辩道:“就算这书信是你舅舅写的,那肯定也是他被人胁迫而写!你自己的亲舅舅怎么可能会害你?!
这信是楚世子给你的是不是?他们就是见不得你好,见不得我们承恩公府好,专门儿害你的呀,少擎!”
陈氏如此执迷不悟,是杜少擎意料之中的事。
他没说别的,只淡淡道:“舅舅要拿承恩公府给陈明志换爵位。
他要楚洵答应,若是他帮忙扳倒杜家,陈明志得封侯。陈家,还得世代袭爵。
娘,陛下若真要我们承恩公死,不必如此费尽心机。没有人挑拨离间,是舅舅自愿上门告状的。”
杜少擎话一落,陈氏整个人都像被雷击中一般,呆愣愣的坐在凳子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倾心善待的娘家,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出卖了承恩公府!
这是要她的儿子去死,换陈家儿子的活啊!
想到此,陈氏不禁捧着脸哭了起来。
“少擎……”陈氏哽咽道:“是娘对不起你。”
那群白眼狼,是她信错了人,帮错了人啊!
低头看了眼地上散乱的信纸,陈氏忙蹲下身把书信收起来道:“少擎,既然楚世子把信都给你了。
那意思……是不是楚世子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咱们计较那些事了?若是不计较……那陈家那边儿……”
“娘。”杜少擎出声打断她道:“今日我已面见陛下,上奏疏,言明父亲年迈,不宜为官。承恩公府有罪,不配爵位。
今日起,京中再无承恩公府。罪责全在爹一人,方才他已被押往洛河,流放终身了。
您和祖母,还有少凌,即日前往杜家祖籍之地,闵州。终身不得不得入京。
至于孩儿我……削发为僧,入大国寺,为民祈福。”
陈氏听完话,身子不由摇晃一下。
“你疯了?!”陈氏气得浑身发抖道:“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人吗?
楚世子把这些东西送到你面前,那就是不计较了啊!
承恩公府簪缨世家,怎能说败就败?你这是害死你父亲吗?哪儿有儿子把父亲送上绝路的道理啊?!
圣旨还没有下是不是?”
陈氏立马抓住杜少擎的手,命令道:“你这就去给楚世子说,先前你的话都是一时冲动之下说的。
咱们承恩公府的爵位不能没有!便是你不想做承恩公,你弟弟也得有个靠头啊!”
然而,杜少擎的力气实在太大,陈氏根本拉不动。
“你……”陈氏还想出声教训儿子。
就听杜少擎失望道:“娘还不明白,儿子这样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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