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且那逃兵还大言不惭的说他会在南江城记第一等功,还能玩弄林青晚,这不是林阁老徇私枉法,林锐和林青晚有私情又是什么
众人怀疑的看向林阁老,却见他泰山岿然不动的坐在席面上,拱手朗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无须多言。”
面纱下的林青晚冷汗满面,她知道这是外公要舍弃林锐的意思。
可是林锐手里有她的把柄,她便不得不出言威胁他几句,好让他闭嘴。
“臣女清白,也无须多言。”林青晚指着林锐,控诉道:“我林家待你不薄,如今你如此污蔑我们林府的清白,实在过分。
念在往日我们亲戚的情分,我劝你早些说出事实的真相。到底是谁指使你污蔑我们林家的”
她站的方位挨着萧德妃,如果林锐此时清醒,一定明白,林青晚是在告诉他只有林家才是他唯一的靠山。
即便今日他下了大狱,林家依然能救他出水深火热,现在指控萧德妃收买他是最合适的。
可偏偏他醉了,根本看不清上头坐着的美人是谁。
加上旁边儿还有个跟只妖精似的,惯会蛊惑人心的胡多问,这事情便朝林青晚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去了。
胡多问徐徐诱道:“林姑娘说你污蔑她的清白,还有林家的清白,怎么办呢”
胡多问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他们都不信你,都说你没用,还胡说八道呢。”
林锐方才灌了一缸子的陈年好酒,后劲儿十足,这会儿彻底没了理智,乍一听了胡多问的话。
他挣了挣反剪的双手,朝林青晚色眯眯的嘿嘿笑了笑,又得意跟胡多问炫耀道:“她不敢说我没用的。
她求我开苞儿的时候,说我有用还来不及呢!
林家也不敢说我没用的,要不是我能干,给她开苞儿,她能骗到顾家的亲事她能一只破鞋许到苟家
嘁,那都是我师父给她做的守宫砂够真儿!”
右面儿席上的钱氏一听,登时气得头昏眼花,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成嬷嬷赶紧的给她掐了掐人中。
“嬷嬷你听听,你听听,”钱氏气得手直哆嗦:“我们苟家清清白白的,竟被骗成捡破鞋的了!”
她想坐实林青晚和林锐的事,也不过是单独想让苟显和林阁老知道,好退了婚事。
这跟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儿子成了戴绿帽的乌龟王八,完全是两码事!
她苟家的面子哟!都被这个女人丢尽了!
林青晚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恐慌,“表哥你喝醉了,不要再说胡话了,否则陛下和外公都饶不了你的!”
理智清醒,还做到守口如的人尚且稀少,何况林锐一个醉鬼
于是趁着酒劲儿,他说话便愈发没有章法,“我没醉,压根儿没醉!
你不信让我身边儿这位大哥往我身上瞧瞧,这里头还有你头一次跟我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小肚兜儿呢!嘿嘿!”
上首的景仁帝闭了闭眼,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本来是想抓住西戎的把柄,杀鸡儆猴的,可现在反倒是牵连到林阁老和苟显身上,南齐自家后院起火了。
家丑不可外扬,只能遮掩,他怎么可能会让江白涛搜什么肚兜出来。
花朝节上发生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圆谎圆过去,于是他疾言厉色道:“醉酒之人,满嘴荒唐言!带下去!”胡多问把玩着酒杯,琥珀色的深邃眼眸流连过林锐衣襟里的香妃色小角。
手微微一抬,林锐脚一歪,倒在地上,香妃色肚兜登时便并着一个荷包扇坠儿掉了出来。
春日带了水汽的凉风从翠微山吹过来,山风颇大,当下便将那香妃色肚兜吹的高高飘在空中。
肚兜什么颜色,什么花样,顿时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胡多问放下杯子,好整以暇的看热闹。
便见那肚兜被风越吹越高,啪的一下,盖在了景仁帝脸上,又从那张怒气勃勃的脸上缓缓滑落下来。
似乎是在向所有人证明,它是不容忽视的存在,是景仁帝方才满口荒唐言。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
胡多问补了一句,“那肚兜的料子还是前年臣进贡给陛下,陛下又赏赐给顾家,顾大公子亲自赠给林姑娘的啊。”
“唉,”他叹了口气,“果然是物是人非了。”
肚兜的料子还是那个肚兜的料子,可是林青晚却早跟林锐有染了。
若非有肌肤之亲,林锐哪里来的林青晚的肚兜
景仁帝的脸彻底黑如锅底,花朝节台上为天神表演的,都必须是童男童女。
非处子之身的女子上台,那是明令禁止,要遭天谴的。
林青晚自以为守宫砂可以假乱真,才敢上台。
却不曾料到她委身林锐的事会这样抖出来。
林阁老率先出列跪下,“老臣教导无方,求陛下重惩!”
林阁老是三朝元老,深知以退为进的道理。
一句重惩,自然不可能惩罚年事已高的林阁老,只能是惩罚林青晚了。
南齐律例着重写了,非处子身的女子上台表演祭天,是要封阴的。
所谓“封阴”,便是将金丝线泡在滚热的生猪血里,用银针金线缝合了女子的下丨体,让她再也不能嫁人。
终其一生都活在自己婚前失贞还胆敢冒充处子上台表演,冒犯天神的悔恨中。
林青晚怕得浑身发抖,不停自语道:“我不能行刑的,不能行刑的!”
她还要做户部尚书家的当家主母,生儿子稳固地位呢,怎么能受这样的刑法
林阁老快刀斩乱麻道:“请陛下即可下旨行刑,以免天神生怒!”
景仁帝对林阁老的识趣还算满意,当下便下了命令,“拖下去,行刑!”
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直接拧住了林青晚的胳膊,堵了嘴便拖了下去,让她想开口求救都不能。
她祈求的看向她外公,林阁老却只给了她一个大义灭亲,正气凛然的背影。
她眼眶里的泪再也憋不住,顿时夺眶而出。
处置了一个人,小竹子又用湿润热乎,香喷喷的软巾子给景仁帝擦拭了脸面。
景仁帝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只是扫过林阁老和苟显那一方时,眼底的沉色又暗了一暗。
底下的孟云遥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额上冒了一层冷汗,还好,还好她有这个孩子。
怕林青晚的不贞之身会触怒天神,钦天监修莫提议,不能再等九皇子和十公主入场,需即刻让其余的童男童女上台表演谢罪,以保南齐今年的风调雨顺。
景仁帝道了个“准”,抽到二号签的高迎秋便脸蛋儿红通通的上了台。
“臣女高迎秋给陛下请安,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们请安!”
她声音一向娇俏鲜嫩,冷时让人想征服,柔时让人心痒难耐,加之身段儿婀娜,在场不少血气方刚的男子被引得浑身发烫。
她戴着面纱,露出一双似喜非喜的翦水秋瞳,含羞又带俏,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一双眼睛就能勾人魂魄的,实在招人稀罕得不得了。
因而一个个都如狼似虎似的恨不能她立刻表演完了,摘下面纱露出完整的美貌来。
景仁帝一向对美人仁慈,当下便笑问道:“你就是顾明远家那个替宝笙来比试的姑娘
要是宝笙没有抽中大凶,你今年不来,岂不是可惜了”
顾明远之前跟他提过,高迎秋在通州素有美名,一个容貌身段乃至学识教养都极好的女子,险些被埋没在通州,也埋没在京城。
景仁帝深觉,这实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高迎秋哪里不知道景仁帝是在考她皮囊之下的心性如何。
她柔弱道:“陛下有问,臣女自当言无不尽,只是……求陛下宽恕臣女接下来说的话无罪!”
景仁帝笑了,“好,朕恕你无罪便是!”
高迎秋方才柔弱的声音登时变得大方仁善起来:“回禀陛下,笙妹妹虽自幼体弱多病,但她从小庵堂里长大,心地善良。
更是与臣女一见如故,是难得的知己。
其实,去大觉寺抽签前,笙妹妹因春寒料峭,早已身体不适,不能参赛。
她便与臣女说,无论她结果如何,都希望臣女能抽一支签。
能光明正大的帮她赢一回。因而臣女此次来,也正是为了能圆笙妹妹的心意!”
高迎秋余光瞥到的,顾老太太旁边儿还是空出来的位置。
顾宝笙不在,自然是她高迎秋想如何说,便如何说。
就算顾宝笙回来了,景仁帝和顾家人还有底下那些喜欢她的男人们,难不成还会护着她一个没用的恶毒女子
一番为人着想之言,的确让众人登时对高迎秋改观,对顾宝笙越发鄙夷。
不为景仁帝的口头承诺,也不为自己能名扬京城,只是因知己“有难”,想帮自己的好姐妹赢一次。
这样心地醇厚善良,美貌万一挑一的女子怎能不让人喜爱
 
第一百零一章 大凶的真相 二更
余若水看到那群乌鸦在空中乱舞,甚至天色都阴黄了下来,根本没有一点儿白鹭的影子。
哪里还能说出什么白鹭红叶,一路红运的话
但自去年滚州大旱,她一曲百蝶舞引来雨水,一举成名,成了福星后,还从来没有人如此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话。
从前她跟在顾眠笙身边儿奴颜婢膝的日子过得还少么
如今又是南齐福星,又是储君正妃的,难道还要她低声下气的道歉不成
再说她代表的也是秦沐之的脸面,就这么灰溜溜坐回去,整个东宫和将军府都会面上无光,朝堂上的臣子也会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所以,她必须扳回这一局。
“楚世子,尚衣局的海棠红广袖留仙裙是按照祖制,由精挑细选,有经验的绣娘嬷嬷做的。”
余若水扬了扬唇,“本宫从来公正不阿,一视同仁,绣娘嬷嬷也是个个勤勤恳恳。
至于高姑娘的衣裳为何有差池,本宫实在不知。
且本宫与这位高姑娘素未谋面。哪儿来在她裙子上动手脚的心思
本宫不过是听说,高姑娘在大觉寺抽到了大吉的签数,见她与你有缘,想做一回月老,牵条线罢了。
你若是不领情,本宫不牵这条线便罢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反正高迎秋那套衣裳是顾宝笙转手拿给她的,就算锦衣卫神通广大,也未必理得清楚后宅妇人的手段,查也只会查到顾宝笙身上。
见楚洵不说话,余若水愈发得意了。
说什么,楚洵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以她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到底是区区臣子,不敢招惹储君正妃的!
“既然楚大人没证据,那这件事便这么算了吧。”余若水笑脸盈盈道:“本宫不会与楚世子计较的。”
底下的妇人不知道楚洵手段,反应不大,官员们的脸色却都是铁青铁青的,像是看到骇人听闻的魔仙降临凡世间,要风沙漫天,水漫云海,毁天灭地。
高迎秋见景仁帝沉着脸,官员们也神色不佳,都是由着自己捂着袖子跪在台子上,心里不由恼怒至极。
暗道,这太子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品行举止坏了个一干二净没什么,何必扯到不愿牵线她高迎秋的月老姻缘上面如今楚洵一字不提,她只好自救了。
“陛下,太子妃娘娘,楚世子殿下,”高迎秋委屈的嘤嘤小声道:“臣女不过一介白身,一朝有幸抽中大吉的签数,有幸来翠微山。
有幸上台为南齐祭天祈福,便已经是莫大的福气。
根本不敢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美满良缘。
楚世子殿下是天潢贵胄,迎秋自知身份低微,也从未肖想,还请世子殿下莫要与太子妃娘娘因臣女伤了和气。”
众人乍一听这话,高迎秋似乎是个极为宽宏大量,难能可贵的淑质英才。
可细想之下,这话里的意思,却是楚洵已经看上了她,还为了她与太子妃争持,只是她自己心地善良,愿意放下这门亲事,但求个以和为贵。
余若水对她的识相很满意,只要没人再追究衣裳的事儿,又没人跟她争秦沐之,这花朝节,她过得也就心满意足了。
“高姑娘果然是纯真善良之人,”余若水笑着夸道:“其实楚世子素来心性豁达,也不会跟我们这些小女子计较。
只是本宫可惜了你抽中的那支上上签的——签王批语。”
景仁帝一听高迎秋抽中的上上签还是一支签王,神色也郑重起来。
“你抽的是签王”
南齐人信鬼神,对卜卦一事是毫无保留的相信,如景仁帝一般爱重皇位的人,便更加笃信无疑了。
花朝节前去大觉寺抽签的女子,默认抽得都是姻缘签,景仁帝听说高迎秋抽中了签王,看了眼楚洵,看高迎秋的眼神都慈爱了几分。
高迎秋点头称是,景仁帝便问道:“签文是什么,你可曾记得”
若是这丫头真有福气,和楚洵倒也的确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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