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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任县委书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厍建玉

    我觉得,钱县长能够担当这一赞誉。

    我很想请钱县长担任月光县人民政府的县长,可决定权不在我这里,我只能发动县委班子成员,跟有影响力,有决定权的市委领导们做工作。

    我说:“上次陪市委组织部施部长在我房间吃饭时,你看到了。边部长请求市委组织部,不要外派干部,就在我们县现有的干部中,产生两名县长。”

    “是啊,边部长还喝了不少酒呢。”钱县长说。

    “国务院调查报告出来的当天,我就到了市委,找到了翁书记,请求翁书记同意,就在我们县产生两名县长。我也找了卢市长和其他的市委常委们,陈述了理由,希望他们能支持我们一下,支持我们县的干部成长。”我说。

    “为了能产生一种强大的合力,强大的影响力,尽可能把这件事促成。在我向市委常委们请求的同时,我也跟我们的县委常委们谈心,希望都能跟工作对口的市委常委做工作,让每一名市委常委都知道我们的想法,都能跟我们县说话。”我说。

    “目前,我已经跟刘书记、边部长、桂部长谈过了,他们都乐意跟对口的市委常委做工作,稍后,我还要跟赵书记、王主任、文局长谈。”我说。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谈一下。看你愿不愿意跟常务副市长费紫薇同志汇报一下我们的想法也请她支持一下,帮我们说说话。”我说。

    “我知道,你的身份很敏感,常务副县长,别人可能会误会你,以为你想当县长。如果你愿意出面做工作,可以名正言顺地打着县委的牌子,说是按照县委的要求做的,说县委逼着你做的也行。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你的身份不一样,我不勉强你。”我说。

    “我个人的问题是次要的,当不当县长我无所谓,搞好我的本职工作是第一位的。请书记放心,当不当县长,我都会努力工作。”钱县长说。

    “这我相信。”我说。

    “我觉得,常书记办事很果断,雷厉风行,国务院报告一出来,就抓紧时间,抢抓机遇,跟市委领导提出我们的干部成长问题。”钱县长说。

    “这是好事啊,不管谁成长进步,不管成不成功,我都要谢谢书记对我们干部们的关心。”钱县长说。

    “书记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有些话可以明说,我肯定会努力去做,尽量做好。”钱县长说。

    “那你觉得应不应该跟费市长说呢”我问。

    “书记说的建议在我们县产生两名县长的问题,我非常赞同书记的想法。我向书记保证,我一定抓紧时间,尽量尽快跟费市长做工作,争取让他支持县委的想法。”钱县长说。

    “又让你辛苦了。”我说。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钱县长说。

    “原来,我想请你和经贸委郭主任跟我一起到德国去,争取把克思曼请回来的。可现在这种情况,政府这边没人撑着不行啊。看来,你去不了了。”

    “没关系啊,我在家里也很好啊。有什么事情,我肯定会及时向你汇报的。”

    “用不着什么事都汇报,你直接处理就行了。你办事,我很放心。需要我签字的,你先办,回来我在补签。”

    “行,我一定把政府这边的事扛起来。”

    “你在政府这边坐镇,我就可以放心出远门了。”我说。

    “书记有把握把克思曼请回来吗”钱县长问。

    “实话实说,我连克思曼的面都没见过,谈不上有把握。不过,我们主动去找他,积极游说他,或许我们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去找他,我们连希望都没有了。”我说。

    “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




第408章 闲聊原县长(一)
    我说:“我对马志说,假若你是局外人,假若你站在我和纪委的角度考虑,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呢”

    “那马志是什么反应呢”常务副县长钱一兵问。

    我说:“马志当时一言不发。我说,你平心静气想一想,你觉得用公款支付自己家里的雇工费用,尤其是在目前形势下,合适吗”

    我说:“马上到年底了,市纪委巡查组要检查我们民主生活会的情况,党建的情况,廉政建设的情况,干部群众意见的整改情况,他们就是来找问题的。别看雇工费用是一个小问题,可县委和县纪委都销不了号,都承压啊。”

    我说:“为了充分尊重你们,为了充分考虑你们的感受,我们不事声张,对过去已经支付的费用只字不提,只是要求红庙乡,从现在开始,不再支付了。干部群众提的问题,我们整改了,销号了,可以理直气壮跟上面汇报了。你说,这有何不妥”

    我说:“我当时毫不隐瞒地对马志说,你遇到我这样的县委书记,遇到我这样的搭档。我不可能说是最好的,但绝对不是最差的。如果遇到铁面无情、不食人间烟火的县委书记,他偏要从头到尾查,把红庙乡过去跟你们支付的雇工费用,要你们统统交出来,你们怎么办呢”

    我说:“我还进一步对马志说,如果你们不交,他向省纪委、市纪委汇报,跟省委、市委撂挑子,说工作阻力太大,干不下去,你们怎么办你觉得没这样的人啊,我告诉你,这样的人多的是。”

    我说:“我这么柔和地处理了,大家既往不咎,心照不宣,是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要是换了你,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在目前形势下,这样的问题,不可能无限期拖下去啊。其实,你心里比我还清楚,越拖越被动,越拖将来就越难以收场。”

    “你说的好直白啊。”钱县长说。

    “本来是这样啊,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我说。

    “那马志是什么反应呢”

    “他有些理屈词穷,说再不提雇工费用的事了。”

    “怪不得这么安静呢,我还以为他们不甘心,会大闹一场呢。或者,怀恨在心,在工作中,暗地里使袢子呢。”

    “他们不是傻瓜,他们会审时度势,他们不会硬碰硬。再说了,我也不怕他们使袢子。”我说。

    “除了雇工费用外,马志还对你有什么看法啊”钱县长问。

    “有啊,看法多的很啊。给我感觉,我干的事,他都觉得不爽。”

    “能不能说一下啊”

    “当然可以啊。先说关于法办矿老板、矿老板脱逃的事。我当时跟马志说,矿老板唯一的出路,就是赶紧回来投案自首,这是他们唯一正确的路。”我说。

    “我还暗示马志说,如果马志认得一些跟焦作斌、黎西煌比较熟的人,如果这些跟焦作斌、黎西煌比较熟的人能联系上焦作斌、黎西煌,我建议动员焦作斌、黎西煌立即回来投案自首。这不是害他们,这是对他们最大的负责,最大的帮助。”我说。

    “马志问我怎么看待矿老板脱逃我说,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行为。对那些明目张胆触犯党纪国法的人,我绝不轻饶。”我说。

    “马志问我怎么绝不轻饶我说,对公安局、看守所那些明目张胆触犯党纪国法的人,我们绝不轻饶。对不主动回来投案自首的矿老板,如果被我们抓回来了,我们一定严惩不贷,绝不轻饶。对那些幕后使袢子的人,我们决不轻饶。”我说。

    “那马志怎么说呢”钱县长问。

    “马志说,我毕竟比你年长一点,在基层摸爬滚打多年,经过的事,也比你多一点。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干什么事情,做什么决定,都要三思而后行啊,尤其是我们月光县。在我们月光县,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啊。”我说。

    “我请马志说具体一点,马志说,有关矿老板的事,复杂的很。我只简单地提醒你一下,他们与上面有很深的交往。再就是,他们不是守财奴,是抓一把,撒一把的人。”我说。

    “马志说,矿老板很会来事,很会为人,很讨上面的人喜欢。我估计,他们逃走后,会在某些‘大人物’的强力庇护之下,安全地渡过目前的难关,等到东山再起。”我说。

    “那你是怎么说的呢”钱县长问。

    “我说,让他们做美梦去吧。东山再起想得美!我告诉你,他们能活着就不错了。”我说。

    “马志说,我们不管矿老板是死是活,我只是提醒你,不能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太乐观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一意孤行,要瞻前顾后,从长计议啊。”我说。

    “马志说,矿老板后面的那些人,影响力比你大得多,办法比你多得多。我建议你,不要一根筋捅这个马蜂窝。我说,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马志说,我没吓你啊,我只是跟你实话实说,听不听是你的事。”我说。

    “我当时问马志,不管吓人不吓人,我就是不明白,矿老板们把红庙乡弄得乌烟瘴气,而且还趾高气扬,横行乡里,难道我们就



第409章 闲聊原县长(二)
    “马志说,让他们退赃款赃物,最重也应该是开除党籍、撤职就到此为止的。可你倒好,‘双开’他们就算了,还把他们移交法办。这种做法太绝情了,弄得我们的基层干部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啊。”我说。

    “马志对事件的看法,跟我们的看法,很不一样,有点夸大其词,危言耸听的感觉啊。”常务副县长钱一兵说。

    “我当时就反驳了。”我说。

    “你是怎么反驳的呢”钱县长问。

    “我说,有人告诉我,这种做法给我们的基层干部敲响了警钟,避免了基层干部滑向深渊,教育了、挽救了更多的基层干部,应该是大快人心,百姓拍手称快的事啊。”我说。

    “马志说,那是你的看法,你来月光县的时间短,浮在表面,摸不清基层干部的脉搏,看不清问题的实质。我说,不管我来到月光县多长时间,但我从接到任命开始,就把自己当成月光县的一员,与月光县同呼吸,共命运。你放心,我会努力地深入基层,弄清干部的真实想法的。”我说。

    “你跟马志谈起过矿老板,矿老板的结局果然不出你所料啊。”钱县长说。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矿老板黎西煌在省城云湖公园旁边,在一片森林别墅中,在自己老爷子黎毅彪名下的别墅里,不明不白地死去了,还搭进去了自己的总管秦建明,后来又拖累自己的老爷子,把黎毅彪的命也搭进去了。”我说。

    “我知道啊,他们这是咎由自取。”钱县长说。

    “你看看,他们有再多的钱,再多的社会关系又能怎么样钱还没花完,命就没了。还不是过早走地向黄泉路,不能善终。古人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还是很有道理的啊。”

    “是啊,还是要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啊。”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不是佛教用语啊”

    “是啊,我说的不对吗”

    “对啊,佛教的本质也是劝人向善的啊。”

    “这些话用在我们这些所谓的公职人员身上,就是要时刻想着百姓,努力为百姓打好工,服好务。”钱县长说。

    “是啊,别看我是县委书记,你是常务副县长,说穿了,就是一个打工仔,就是如你所说的,努力为百姓打好工。如果打不好工,我们是要被老百姓炒鱿鱼的。”我说。

    “是啊,是啊。”

    “关于黎毅彪、黎西煌父子,除了他们不能善终外,他们身后的故事还更惨呢”我说。

    “怎么更惨啊”钱县长问。

    “我曾经问过办案人员,说你们把黎毅彪请到省里去,人突然死了,黎毅彪的家人会不会找你们扯皮、跟你们闹个没完”我说。

    “书记问得好仔细啊,我都没想到这个问题。”。

    “办案人员告诉我,黎毅彪婚内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婚外的情况他们不知道。首先是黎毅彪的老伴,对黎毅彪一直不感冒。黎毅彪过去是煤老板出生,找二奶包情人玩小姐无所顾忌,他的老伴对他恨之入骨。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感情之实。”我说。

    “黎毅彪的两个女儿已经出嫁,也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他唯一的儿子黎西煌已经死在他前面了。办案人员把详细情况跟黎毅彪的老伴和黎西煌的婚内老婆说了,又放了全部的视频资料给她们看,她们都没有说什么。”我说。

    “办案人员说,好像这件事与她们无关似的,连假装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好像这件事她们知道会发生似的,没有一点感到突然。她们听完了介绍,看了视频资料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平静地离开了。”我说。

    “办案人员说,两个最亲近的人对他们的死,都无动于衷。他们办案这么多年,很少碰到这样的事。最后的一点温情都没有,看来,黎毅彪、黎西煌父子做人很失败啊。”我说。

    “对外吃喝嫖赌,结交权贵,笼络对自己有用之人。欺压百姓,飞扬跋扈。对内又不注重亲情,肆意践踏亲情,死了以后,谁念他们啊。”钱县长说。

    “我们再把话说回来,马志还对我在如何看待、处理干部问题上,很有想法啊。”我说。

    “有什么想法啊”钱县长问。

    “我刚开始还没听明白,我说,我来以后,除了因为群体**件,被逼无奈处理了柳树乡农民上访事件、奋进集团职工围堵县委、县政府事件、矿业公司职工诉求事件、红庙乡乌烟瘴气事件外,很少处理干部啊。”我说。

    “马志是怎么说的呢”

    “马志说,柳树乡农民群体上访事件,实话实说,影响的确不好。为了向各方面交待,平息农民的怨气,拿三个村的党支部书记开刀就够了,只是不该将他们移交司法部门去处理。”我说。

    “我说,这个事情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马志说,我要说的是,你还要不依不饶,顺藤摸瓜,接着处理柳顺平。”我说。

    “看来,马志对处理柳顺平耿耿于怀,在为柳顺平鸣不平啊。”钱县长



第410章 闲聊原县长(三)
    “马志要我跟县纪委说,我说,你是县长,你也可以说啊。关于周怀南,你不说我也要说,也要过问,‘双规’了这么长时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目前也是一问三不知啊。”我说。

    “马志是想早点把周怀南放出来啊。”常务副县长钱一兵说。

    “早点放出来哪那么容易我直截了当地对马志说,不要对周怀南出来,抱有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最主要的原因,是周怀南自己的问题太多,最起码也有经济问题,作风问题,是他自己不争气。他不严格自律,辜负了你,辜负了县委、县政府啊。”我说。

    “那马志怎么说”钱县长问。

    “马志说,如果周怀南一直不开口,什么都不说怎么办呢过去‘双规’没有时间概念,现在留置是有时间概念的啊。我说,我们不是有纪委啊,这不是你我操心的问题啊。如果他有问题,就查他的问题。如果没有问题,也可以把他放出来啊。这些都是选项啊。”我说。

    “我对马志说,我们不是还有常委会吗还要听取情况汇报,拿出意见的,你我都是常委会的重要成员,不能说明察秋毫,但至少有起码的鉴别判断能力,不可能让冤假错案蒙混过关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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