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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他确实说得不错。

    经过昨夜里在戏院那边一闹腾,让蓝驼子们更加强了警觉,蓝驼子听刘进忠说他去追的人有些象孙可望,就立马觉得从牢里悄悄救走李虎就是他。因为,他们审问那劫囚笼被捉的那些人随便如何问都问不出什么名堂,只晓得是有人传信说是三当家被捉要他们来救的,除此以外就什么也不知了。蓝驼子相信了,他想这伙人一定是被什么人耍弄了。那么,昨夜里被刘进忠追杀的才是真正的正主。他判断这伙人肯定还藏在城里。于是,一早就派出人手到处搜索查看。并加强了各道城门的防范,封锁出口,继续执行只准进不准出的禁令。前些天那些安插在重点地方如药铺、馆子等地方的暗桩不但不撤回,还加派了人手。同时,还将那些捕快动员起来找线萦,这些地头蛇熟悉城内情况,比较容易查找到蛛丝马迹。

    “那如何办”张中法焦急地问。

    “你先继续用药,我在想一想看有不有什么办法。”禅明也有些着急。

    这时,那梁紫玉从街上走进了药铺,禅明悬起的心一下就放下了。

    “我买点香烛。”梁婆婆说。

    张中法正要上前,被禅明一把拉住。

    “让我来吧。你去下面看看。”

    “好。”张中法就到后头去了。

    “你没事吧”禅明问。

    “没事,打伤了几个人就跑了。”梁紫玉轻松地说。

    “你能不能悄悄地找一个医生来,李虎有些撑不住了,他被点了残穴,筋骨全断了,现在发着烧,一直昏迷不醒。”禅明着急地说。

    “天啊,整得才惨哟,这些狗东西,不得好死。”梁紫玉气得骂起来。略停顿了一下又说:

    “现在满城到处都在搜查,去那些医馆找可能很困难。不过,倒是有个地方会有医生。”

    “哪里”

    “就是戏班子里有个跌打医生,专门给那些演员看伤的,不过医术不见得好。”梁紫玉说道。

    “也行,快去找过来看看。”

    “好吧,我去找小姐说说。”

    “但你不要说是我要找的,她不认我。”禅明提醒婆婆说。

    “我知道。”

    “路上要小心,不要撞到官兵。”禅明叮咛。

    梁紫玉来到隐景庐的后墙,四周看了遍见无人便一纵身翻了过去,她每次来这里都是如此,从来不走正门。

    到了云楼下,见了茗儿就对她说:

    “小姐起来没有”

    “起来,正在收拾呢,你上去吧。”茗儿知道婆婆见小姐是不用通传的。

    上得楼来,进房间见玉凤正在梳头。见是婆婆来了便一声问候。

    “婆婆早啊。”

    “你也早。”

    “你这样早来是不是有事”玉凤见婆婆从来没有这样早来过。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对,李虎伤得很重,再不治就要糟了。”

    “啊!”金玉凤有些吃惊。

    “他现在何处”

    “藏在香火铺子的,我刚去看过了。”

    “我这里有点伤药,是师父给我的,你先带过去用。”金玉凤边说就边去翻找。

    “一点药恐怕不起作用,要找医生看一下才行。”梁婆婆说。

    “那快去找呀,还站在这里做啥”玉凤催




第八章(2)
    “对,就是你们这个地方龙门镇上的文医馆,那馆主文兆伯也许有办法。”

    “文兆伯”

    “对,你难道没听到过我这外地人都知晓,这人本事大得很,接骨续筋很有一套。凡是四川的医道中人都知道顺庆龙门镇的文医馆呀。”

    大夫说完,留下一些外伤用药后就与梁婆婆一起告辞走了。

    “我在这里是经常听到有人说起文医馆,但就没有往心上去过,谁知还有这等本事”张中法对禅明说。

    “那要送过去才行啊。”禅明焦虑地说。

    “这里离龙门镇三十多里地,走水路需要小半天。”张中法说。

    “路倒不远,但如何出得了城呀”禅明忧心忡忡。

    “看来是只有走水路了,从嘉陵江走上水,这样才有法保证李虎不受颠簸。”张中法说。

    “如果走水路,码头已被封,如何找得到船”禅明担心地说。

    “找船倒不用担心,我认识龙门山庄的少庄主龙良生,他经常来我这买香烛。他在城里开了家奎星阁大酒楼,这酒楼的江团很有名气,他们每天都要用船到龙门镇去运江团过来,可以去找他借船,从他的酒楼后直接走,不用去码头。”张中法说。

    “太好了。”禅明喜出望外。

    “就是出城到江边去这一路如何办,街上查得这样紧,如何才能到得了那酒楼的江边去”张中法提出一个问题。

    “这倒是呀。”禅明说。

    这时,在一边抽着水烟的苟德高搭了腔:

    “这也好办,用白布裹尸的办法送过去就行了。”

    “白布裹尸”禅明和张中法二人有些惊异。

    “对,将李虎用白布全身包裹,连头也包住,扮成一具尸体,抬过去,看那个还敢查。”地耗子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看是深通其中的道道。

    “那还不将人闷死”张中法问。

    “闷不死的,我自有办法。”苟德高说道。

    “那好,事不迟宜,中法你先到奎星阁那边去找龙良生借船,我这边准备着,你有了消息我们就开始包他。”禅明开始安排着。

    “好,我先走了。”张中法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一众人在香火铺里焦急地等着。

    张中法出门就急急地往江边的奎星阁赶去。

    见到龙良生时,他正坐在账房里与掌柜说事情。这龙良生是龙门山庄的少庄主,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除了经营着这一家酒楼外,还有几处渔场和三家渔具店。在嘉陵江沿岸的重镇如上游的阆中、蓬安、仪陇,下游的武胜、合川、渝州等地都有他的生意。他本人也长得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从小跟着父亲龙大潮学武,练得一身好本事。那龙大潮是顺庆府有名的武师,曾在全四川省的擂台比武赛中以自创的一套龙蛇拳拔得过头筹,夺冠后受邀作了省城守备的军中武教头,没几年,看不惯官场作风,受不得军中的管束,便辞职回乡开了一家武馆收徒,乡人多慕其名,纷涌而至,武馆越开越大,多时达有五百余人。后来赚了钱,就在这龙门镇的江边建了龙门山庄。这龙大潮生有一对龙凤双胞胎,儿子就是龙良生,女儿名叫龙良凤。双胞胎出生后,其山庄越来越兴旺,几乎整个龙门镇都是山庄的生意和产业。龙良生长大后,渐渐地显现出做生意的天份,就将生意逐渐地往外拓展,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个规模。

    “哟,是张老板,稀客稀客呀,快快请坐。”那龙良生一见进屋来的是张中法,就客气地站了起来。

    “少庄主别客气。”张中法一边回礼一边坐下。

    “掌柜你去斟壶茶来。”龙良生对那站在一边的掌柜说。

     



第八章(3)
    那苟德高亲自动手将李虎包裹起来,一会功夫就将李虎裹得象个棕子一样。连头都包得严严实实,众人正在惊讶那李虎如何能出气时,只见苟德高从自己带来的背篓中翻出一把锥子,在李虎的嘴鼻处轻轻地凿了几个小孔,作为出气的通道。如不埋头仔细看,似乎是察觉不到有这小孔的。众人一下明白了,不由佩服“地耗子”这些办法来。

    “我和中法与苟兄前去就行了,其余的都留在铺子时里,照常开门做生意,不要引起别人注意。抬人的伙计除了会划船的,另一个也回来。”禅明对众人说道。

    “是!”

    几人将李虎放在门板上,上面再盖上一张白布单,由两名伙计抬着绑了肩带的门板出了门。那李虎本是昏迷不醒,直挺挺的躺在门上就活象死人一样。

    禅明几个人就拿铺里出售的白色孝服来穿上,肥大的孝服穿在身上看上去十分雍肿,活象是几个大胖子一般。

    张中法手中拿着纸钱,要一路走一路撒;禅明举纸幡走在前面,苟德高则在后面放鞭炮。

    一行人刚从小南街转过来,禅明就远远地望见了刘进忠带着一队人在那里检查过往的行人。

    “前面有检查的,大家小心。”禅明提醒地低声说道。

    于是众人放慢了脚步,那张中法开始抽抽啼啼地。

    “站住!”路边突然冒出严升来。

    “做什么的到那里去”他厉声喝道。

    “大人,家里死了人,抬去南门坝那边停丧下葬的。”走在前面的禅明说。

    这时,刘进忠听见这边的声音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鬼弩手乔二山。

    “是些做啥的”他问。

    “大人,说是家中死了人抬去停丧的。”严升回着。

    “死了人,多久死的”一边走到门板边,一边问。

    禅明见他走过来,心中一紧。

    “回官爷,是昨天死的。”张中法一边撒着钱纸,一边回答。

    刘进忠走到李虎面前,猛地掀开白布单,见下面是一具全身包裹着白布的尸体躺在门板上,忙转过头去,闭住气走到一边。转过身子看到禅明站在前面,就走过去问:

    “死人是你什么人”

    禅明穿着肥大的孝服,又戴着人皮假面,他一边佝偻着腰,一边答道:

    “大人,死的是我的哥哥。”他故意嘶着声音说。

    “你们姓什么”

    “姓张,大人。”

    “张什么”刘进忠盯着禅明追问。

    “张景山,死的是张景水。”禅明早有准备。

    “你呢”刘进忠突然转过头去问张中法。

    “张、张景法,我是死者的堂哥,过来帮忙的。”张中法听了禅明的回答,也就有了答复。

    “矮子是什么人”刘进忠见苟德高在后面放鞭炮,就问张中法。

    “是来帮忙的,叫王矮子,王一明。”张中法灵机一动,编了一个姓名,接着他又向苟德高喊道:

    “王矮子,王一明,你过来,大人问你话。”

    那苟德高一听张中法这样叫他,心里顿时明白。忙走过来:

    “大人,什么事“

    “姓什么”刘进忠问。

    “哦,我叫王一明,都叫我王矮子,大名没人叫。”苟德高眨巴着眼说。

    这时严升走过来看了一眼苟德高说:

    “你这样矮,为何在城里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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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4)
    在龙门街的北边,顺着街走通,在尽头的一处柳树环绕,修竹茂密之中,一座不大的小院宅赫然在目,这就是文医馆。

    医馆四周全是篱笆墙围着,篱笆上全栽的带刺玫瑰花,正是花开时节,那花儿红艳艳的,把医馆装点得生机勃勃。

    医馆大门则是用竹子搭建而成,雨檐下一块黑底黄字匾额,上书“文医馆”几个字。进得馆来,一个大院子,中间一条石板小道,两边是花圃,栽着一些药草之类的。小道直通到一座大屋之前,这就是文兆伯的诊室。从大门口分两排一溜排开长排竹椅,这是给那些来看病的人等候之时所坐。院子后边还有一进两座房子,那是文兆伯一家的居所。

    文兆伯除了老伴一人外,还有一独生女叫文若兰。这若兰自小就跟着父亲学医,平时就在父亲的诊室帮忙。诊室请有五名懂医的伙记,负责抓药、采药、杂务等。

    兆伯年青时,跟着当走方郎中的父亲到处游医,学得一身本事,特别是伤科骨科类的的病症,学得特别好,因在外到处流动,见得最多的就是那跌打伤,缺臂断腿的,所以这方面的人医治得多。同时,当游医有个好处,就是见广识多,遇到的疑难杂症多了,这就给兆伯带来了平时根本得不到的临床经验,渐渐地,文兆伯断症处方的本事也越来越大。一次在绵州行医时,遇有当地一富豪摔断了腿,医治半年不得好,偶遇兆伯父子行医,便请到家中诊治。

    文兆伯之父诊看了以后,见那富豪的腿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疑是坏疽,在当时这是不治之症。

    “多多包涵,你这腿只有锯掉才行保住性命。”兆伯父亲说。

    一听要锯腿,那富豪把头摆得象摇摇船一样:

    “不,不,不能锯腿。”

    父亲一听他不愿意锯腿,就打算告辞。

    “爸,让我看一下。”文兆伯拦住父亲说。

    “你这..你看吧,就是这个样子。”父亲对儿子有些不放心,也有些不相信。虽然他知道儿子的医术也有个样子了,但要医治这样的难症恐怕还要等些年。

    文兆伯仔细地看了一下那人的腿后,拿出一把小刀对那人说:

    “我划你一下,如果痛,你就叫。”说完就在那腿上,用刀子划了一下,果然,那人痛得呼天抢地地。

    “爸,不用锯腿,可以医好的。”

    父亲见儿子处治仔细,知道如果那人还能喊痛的话就说明那腿没有坏死,神经还没受到损伤,大有希望。心中有点内疚,责备自己太粗心了。

    “好吧,你就负责医治吧,我给你当下手。”父亲的口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文兆伯先用药将那人伤腿处麻痹后,再用小刀剔除腐肉,见有鲜血流出时,再用比平时多一倍的伤药敷上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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