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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比以前舒服多了。”那富豪语气轻松地说。

    “这伤需要医二三十天才行,否则这腿就废了。”

    “要这样久呀”富豪问。

    “伤筋动骨最少也要一百天,你要想保住这腿就得要时间。”兆伯说。

    “这样吧,我们就医治你二十天,到时,如你的腿没有好,我们分文不收。”兆伯说。

    他这么说一来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医术,看自己诊断得对不对;二来也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号。

    那富豪见有这等好事,那有不应之理。

    最后双方谈好价格,兆伯父子就




第八章(5)
    若兰也似乎有些不忍心:

    “让我先看一看。”她深得父亲的真传,在院内排队的病人她都要先预诊一番,以给父亲的意见,如一般的病她就将之处理了,遇疑难病症才往里送。

    她走过来掀开布单一看,苟德高已经将缠在李虎头上的白布解开了,其余的还在身上。

    若兰见此状,立知是位危重病人,伸手去探了探鼻孔,又在胸口上按了按说:

    “你们快把捆住他的布解开,这人不能在耽搁了。”

    张中法几人连忙将包裹在李虎上身的白布解开。文若兰一看到他遍体鳞伤,“啊”了一声。急忙从所背的皮袋中拿出一卷布打开,里面全是银针,她抽出一根迅速地扎在李虎的气户穴之上,又抽一根则准确地插在了人中穴中。接着,她转身跑向诊室:

    “爸、爸。”

    文兆伯正在内为一位妇人诊治,那妇人抬进来时,已气若游丝,跟来的壮汉说是这是他老婆在家里的梯子上摔下来,岔了气,昏死过去,好半天没醒来,就抬来请文大夫看看。

    文兆伯揭开盖在妇人身上的被单一看,那妇人已经面若蜡黄,气息微弱,命在旦夕。兆伯把了把脉,对壮汉说:

    “你把她衣服解开。”壮汉三两下就解开了妇人的衣服,露出白生生的胸脯来。

    “拿针来。”兆伯对一旁的伙记说。

    伙计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银针,他递过几根针,兆伯在侧边桌上的灯上烤了烤,然后,在妇人**中间,按了按,找准膻中的位置,一用力就扎了下去。再找准角孙、中府和乳根三个穴位分别扎下。

    “啊!”一声,那妇人醒了过来叫出声。

    “天啊,真是神医呀,神医呀!”那壮汉一下跪在地上,对着兆伯磕起头来。

    “快快起来,不用如此,她只不过是摔下时恰好震闭了心脉,我已经用针开经通窍了,药都不用吃,你抬回去,三天之内不要做重活,好好静养一些时间自然会好。”

    文兆伯一边扶起他一边说道。

    “神医呀,神医!”壮汉只顾磕头,不肯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文若兰的喊声。

    兆伯走出去,若兰将来了危重病人的事告诉他:

    “来了一个重伤的,好像被打的,已经摸不到脉了。”

    “我看看。”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去又对屋里等待的几个说:

    “你们稍等一等,有一个重病人我先看看。”

    “没关系,你先去,你先去。”那些人十分尊重文大夫。

    文兆伯走过来看了看,还没下手,就绉了绉眉。然后摸脉,看眼,捏指,越看表情越沉重。

    “先抬进去。”他说。

    几人抬着李虎进了屋。

    文大夫拿过一根针来,先在灯上烧了一下,接着在李虎的脚心涌泉上扎下去,当时并未抽出,而是走过来翻开李虎的眼皮俯下身,凑近了仔细地察看眼睛,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

    “病人还有一线生机。“

    禅明和张中法他们听了,一声欢呼。

    “但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能不能救活他,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伤得这样重的病人。”文大夫语气凝重地说。

    “还请大夫尽力而为,我这里先为谢了!”说完禅明单膝下跪。

    “还请大夫尽力!”张中法、苟德高全都跪下相求。

    “你们起来吧,我肯定要救,只是没有把握,这样吧,多说无疑,你们先把他抬到里屋去,我先护住他的心脉,等我看完这些病人再研究一下看如何治。”文大夫对众人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将众人请出了屋里。

    等到他看完病人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也顾不上吃晚饭就钻到里屋去了。



第八章(6)
    “来,张老弟,你好多年我没见了,这杯酒一定要喝,我先干为敬。”龙大潮端起杯一仰而尽。

    “庄主好酒量,佩服佩服。”张中法也一口将杯中酒干了。

    几个人你来我往,杯盏觥筹。龙大潮不断地叫庄丁上酒来。禅明心中有事,就递眼色给张中法。

    “今日多谢庄主盛情款待,来!我们几个一起最后敬庄主一杯。”张中法站起身来说。

    禅明和苟德高也站起来举杯相敬。

    “酒就不再喝了,我们几个加起来也喝不过庄主,就到此为止吧。”张中法说。

    龙大潮见张中法如此说,也只好说:

    “好,酒就不再劝了,大家吃点饭吧,我这里的江团你们尝尝,来,来。”他一边说,一边往几人的碗里挑那江团肉。

    “谢谢庄主,我自己来,你太客气了。”禅明说。

    吃过饭,龙大潮又邀几人又到花园的空场上喝茶闲聊。

    龙大潮酒过肚肠,那话就特多,喝了几口茶,就说起当年的事来。

    “我年轻的时候呀,跟着师父学武,师父一直夸我有天赋,没过几年就出师了,回到这里,我就自创一一套龙蛇拳法,在全省的擂台赛中打得那些龟儿子一个个爬在地上,没得一个再敢上来。”

    “久闻庄主大名,你英雄盖世,在这川北一带,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张中法称赞说。

    “江湖上提起龙门山庄几个字,个个都是竖起大拇指。”禅明附合地说道。

    “就是在我们陕西也知道你庄主的大名呀。”苟德高也伸大拇指。

    “哈哈哈!”龙大潮开怀大笑。

    “好,我今天就耍给你们看一下我这龙蛇拳的功夫。”他说到高兴之处就要下场走一圈。

    见他将衣袖一挽,双腿一开,一个马步开裆,提气上身。双拳直冲而走,那罡气扑面而来,势如破竹;只见他拳出身动,再一式魁星独立,左脚提起速踏地面,腾身而上,在空中再转身踢腿,双脚绞动,旋子转身,双拳同时向外击出,如龙在天,其锐气势不可挡。双脚刚一落地,一招双抄封天,罩住上盘,身往前扑,如似倾倒,刚接地面则手撑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弹起,双脚下蹲,矮下身子,半桩攻敌,腿扫拳冲,匍匐蛇行,专攻下盘。这一上一下的功夫,看似乱招乱式,眼花缭乱,却叫人无招可对,令人防不胜防。

    禅明是此中行家,也看得惊异不已,没想到龙大潮所创的这套拳确有独到之处,特别是那下盘功夫竟如此了得,这不是一般人能练得出来的,难怪当年他能全省夺冠。他暗忖,就是自己也未必能胜得了这套拳法。

    “见笑,见笑!”龙大潮一套拳打完,气不喘,身不斜地抱拳行礼。

    “好拳,好拳!”几人热烈地鼓起了掌。

    “庄主这拳法盖世无双,令我大开眼界。”张中法确实很欣赏这拳法。

    “这个拳没得几个人能练出来,也没得几个能挡得住。”苟德高评价说。

    “献丑,献丑,几位如此给我面子,龙某惭愧。”庄主客气地说。

    接着,他又说:

    “归总无事,酒后助兴,不如大家都练练,如何”。

    他邀请张中法也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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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7)
    只见禅明将那木棍舞得如花朵飘飞,一团棍影如同带色的气团在那里滚滚转动。

    “酒后高歌且放狂,不得已时住醉乡。莫思量,犹嫌小可谁先醒,酒入愁中,难得今夜如此长。”

    禅明突然收棍,拄棍而立,如入意境而未遂意一样。

    众人竟半天没有动静,原来被他的棍法所震撼,也沉浸于中没有反应过来。

    “太好了,没想老弟你已入化境啊!”龙大潮率先鼓掌,赞口不绝。

    张中法、苟德高二人也欢欣鼓舞。

    “拿酒来,今晚不喝个痛快淋漓,枉叫活人。”龙大潮大声喊道。

    一轮明月已升中空。

    就在龙大潮他们喝得高兴的时候,文医馆里的灯光还亮着。

    文兆伯正在灯下琢磨着,他将李虎全身脱得光光的,躺在榻上,用手不停地按捏,不时地停下来,又不时地绉绉眉头,陷入沉思。

    房里四周全是柜子,一边柜子是装满各种器具用品,一边柜子是百子柜,剩下的全部装的是医书。什么《黄帝十八难经》、《黄帝内经》、《本草纲目》、《外台秘要》等等,其中很多是难得一见的古医书。这些书从外面看,似乎十分破旧,一看就是主人经常翻看的结果。

    此时,文兆伯的身边地上摆着好几本书,《经阳十一脉灸经》、《足臂十一月灸经》、《灸膏肓俞穴法》、《子午流注针经》等七八本,而他手中正拿着一本李时珍的《奇经八脉考》凑着灯光入迷地看着,并不时地在李虎身上比划一下。一会喜笑颜开,一会又紧绉眉头。

    “老头子,该吃饭了。”老伴几次在屋外相催。

    “不忙,不忙,你们先吃。”文大夫边答边看他的书。

    “妈,你不要再催了,你又不是晓不得爸这个人,他不整明白,他是不会出来的,不管他,我两先吃吧。”知父莫若女,文若兰知道再催也无用。

    文若兰是文兆伯的独生女,他原一心想要个儿子好继承他的衣钵,但却来了女儿,后因那跟他私奔的爱妻怀二胎时小产,差点要了爱妻的命,他就决心不再要二胎了,一心养大了若兰。

    这若兰长到五岁时,乖巧伶俐,聪明可爱,兆伯就开始教她认识药草了。他不再生二胎后,便把心思放在了女儿身上,一心想培养她成为自己的继续人,将家传医术传承下去。渐渐地,若兰也爱上了这医道,不几年功夫就入了门,一般的小病小伤她完全能应付自如。如今,已满十八岁的她平时就与父亲一起在医馆诊治,时不时的还四周八乡地巡医走方,春秋二季还与父亲上附近的龙门山、凌云山一带采药,龙兆伯完全把她当成儿子在培养。就这样,若兰从小就练就了一付好身子骨,长得高大壮实,长相虽然不如美女天仙,但也是柳眉大眼,一双黑眼珠,如若流泉,盈盈秋水,正好与她的宽脸盘相配,相得益彰,一头浓黑长发,盘扎脖后拱托着如月脸庞,乍一看还不怎么起眼,可越看越上眼,越看越不想离眼。这正是文若兰动人的地方。

    “若兰,若兰!”文兆伯在屋里叫道。

    “哎,啥事,来了。”她一边回答一边往屋里走。

    文兆伯忙一把拉过被单盖在了李虎身上。

    “什么事”若兰问。

    “我想我有办法救活他了。你来给我当下手。”兆伯激动地说。

    “他全身虽然经脉尽断,但心脉无损。我现在用九针刺穴法,按子午针法所注,采用八针汇脉、七针度穴之术,将其所断要脉续



第八章(8)
    父女两人就在屋里忙前忙后的,完全忘记了时间,脑子里全想的如何用针,如何用药的事。兆伯老伴早就习惯了,也不管他们,自己上屋睡觉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鸡鸣五更了。

    这时,躺在榻上的李虎突然动了一下,背先隆起,接着又扑动了一下,嘴里哼出一声,把文兆伯惊跳了起来:

    “醒了,醒了!快快端药来。”大夫一边叫,一边迅速地从李虎身上拔针,边拔边用棉球擦那沁出来的血水。

    随着拔针结束,李虎也轻轻地蠕动起来。

    若兰在外间听见叫声,连忙把一只大竖桶提了进去,再分两次去提了两水桶热气腾腾的药水进屋来,倒在竖桶里,然后再端去了一碗药进来,就退出在外等候。

    文大夫使劲地将李虎翻过身来,先把那碗药缓缓地喂下,再将他慢慢地扶起来放进了水桶里浸泡。这时,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一会儿,李虎再次发出哼哼之声似乎在说什么。

    文兆伯见状忙凑过去听,只见李虎口中如蚊喃一般,大夫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是说:

    “大哥,大哥”

    大约是在叫谁吧,兆伯心想。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医馆大门外,禅明和张中法几个人已等在门外了。见了医馆里面的灯光,知是大夫一夜里没眠,心中甚是感动。

    “你们进来吧。”文若兰一眼看见了他们。

    “我爸一夜没睡,研究了通宵,终于救醒了。”若兰通报起来。

    “呀,太好,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那站在前面的张中法一把拉住文若兰的手,忘情地握了起来。

    “哎哟,你干啥,捏痛我了。”若兰叫了起来。

    “哦,对不住,对不住。我太高兴了。”张中法一边道歉,一边难为情地说。

    “你们都来了。”文大夫从里屋出来了。

    “谢谢文大夫!”几人齐齐跪在地上。

    文兆伯知是女儿已经告诉他们了。

    “你们起来吧,不用谢,这是医家的本份。告诉你们吧,虽然人是醒过来了,但要好转来恐怕要半年时间才行。每隔三天要泡药一次,每五天要扎针一次。所以,你们要留人在这里才行。”文大夫一五一十地说道。

    “太好,这个没问题。”禅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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