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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隐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若水云渊
    我看着宇文化及道:“他就这么死了,你该伤心才对。”

    宇文化及却苦笑一声道:“他若活着,生不如死,我恐怕会更伤心。”

    他这句话说完,踏雪轩中一片沉寂。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宇文化及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看着杨勇的尸体问我。

    我道:“太子殿下让我来监视你。”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又道:“逼宫之事,我已然牵涉太深,我父亲自然无法置身事外。”

    他道:“聪明。”

    我们返回仁寿宫的路上,月已西斜。

    他又道:“这半年的功夫,你倒是长进不少。”

    我道:“耳濡目染,自然也学会一点。”

    “我们应该去喝酒。”

    我摇摇头,“你的酒,我再不敢乱喝。”

    “你怕了”

    “是。”

    “啪”地一声,他扬手就扇了我一记耳光,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血来。

    我看了看他,笑了一下,一路无话回到了仁寿宫。

    刚回到仁寿宫,就听宫人说皇上已经驾崩了。

    三天后,新君即位。

    我不知道先帝究竟是怎么死的,因为据荀简说,虽然皇上不久于人世,但是按道理讲应该没有这么快,除非是受了什么重大的刺激或者……是非正常死亡。

    大兴殿中端坐着刚刚即位的新君杨广——这就是那个惨无人道的隋炀帝了,他戴着皇冠,面前垂着十二道白玉旒,就算是正视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何况根本不能够抬头正眼看他。不过我想象了一下,他应该是如愿以偿志得意满了。

    我又偷偷瞟了一眼仿佛是发着光的御座,这个位置埋葬了多少骨肉亲情我忍不住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也又机会坐这个位置,是不是也会变得和杨广一样讨厌

    证实先帝为非正常死亡的一件事发生在一个月之后,大兴宫中失火,整个太医院被烧成了灰烬,大多数太医都来不及逃生葬身火海,据说太医令荀简也是其中之一。

    当我急急忙忙跑到醉鸿渐茶楼时曹苻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见到我来二话不说就把我迎上了楼,根本不问我是来干什么的。

    我推门而入,发现有座中除了张文苏和荀一之外,多了两人,其中一人是从前的东宫护卫如今转任左翊卫的丁程,另一个背对着我的人回过头来看我时,正是传言被火烧死的太医令荀简。

    荀简对面的位置空着,曹苻一把将我按倒在那个空着的榻上。

    荀一见我来了,笑道:“来得正好。”

    我还没坐定就听张文苏说道:“先让我猜上一猜,坊间传言皇上仁孝之至,先帝驾崩之前衣不解带随侍榻前,这不是真的吧”

    丁程皱了皱眉,喝了口茶反问道:“仁孝之至”说着摇摇头,这个人的话一向很少。

    我看看荀简,他也摇了摇头。

    我道:“荀太医是如何从火场逃出的”

    荀简黯然地看着面前的杯子,里面淡青色的液体泛着微微幽光,他沉吟良久才道:“那日恰逢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我去了后宫,还未回转就有人来报太医院失火,皇后娘娘闻言大惊,替我遮掩过了,连夜将我送出了宫外。”

    曹苻听了一愣道:“皇后”

    张文苏笑着插言道:“皇上虽无行,这位皇后可称得上是母仪天下。后宫之中,有如此胸襟者,也只有皇后娘娘了。”

    我又问道:“如此说来,先帝驾崩,恐怕不止荀太医此前所道的隐情吧。”

    丁程道:“当时我在殿外,寝殿中只有他们二人。”这话的意思就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荀简接话道:“我检查先帝遗体时,发现额后和手臂上皆有伤,手腕错位,怀疑是摔倒所致,不过却不是因此而死。”

    我在脑海中想象出先帝和儿子争执的场景,并且知道原因是什么——觊觎皇位理之固然,先帝已经无力挽回局面了,可是矫诏弑兄却是狠毒之至有悖人伦,先帝忍受不了的大概是这个。

    荀简啜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先帝的确是因病而逝,只是病患之初未能及早治疗,因此延误病情,以至于此。我等之所为,实在有悖医者仁心之道。”言语之间充满愧意。

    我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老爹,安慰道:“身不由己,荀太医不必自责。”

    张文苏呵呵一笑,道:“如此说来,太医院失火,是多此一举了他做贼心虚,却不知道先帝根本不是他杀的。”

    他说完这句话房中沉默了片刻。

    一旁默不作声的荀一突然问道:“前些天我看到宇文化及在街上遇到张衡,竟毫不客气地将他打了一顿,公子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苦笑道:“你可知赐死废太子的诏书是何人去传的”

    “知道,不就是公子和宇文化及吗公子还被宇文化及扇了一耳光。”张文苏




第44章 汉王之乱(一)
    虽然杨广如愿以偿地做了皇帝,但是他这个皇帝做得并不安稳。

    我其实早就听说汉王杨谅要造反,但那只是坊间传言。等到车骑将军屈突通从晋阳回大兴城时,汉王“诛杨素以清君侧”的檄文也传到了大兴宫。

    杨广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一点都不惊讶,不慌不忙地在朝会上拿着檄文念了一遍,随手就扔给了立在最前面的杨素,并且说道:“他要清君侧越国公,朕就命你为并州行军总管。依卿看来,此次叛乱多久可以平定”

    杨素恭声道:“三月足矣。”

    我虽然一点也不喜欢杨素的为人——因为他教子无方的旧账,但是对于杨素的军事才能,我一个从来没有打过仗的人也是深信不疑的,江东灭陈,北拒突厥,这位越国公打仗基本上没有败绩。

    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立在朝堂中的人,又道:“韦尚书,你可能举荐一人,负责调度军需之资”

    这位韦尚书就是韦挺的老爹,一年前调任民部尚书,巧得很,杨广即位之后,让我做了民部侍郎,正好在他手下任职,并且因为经常出入他们家去找韦挺,他老爹对我是相当熟悉。

    韦冲出班回奏道:“回陛下,微臣愚见,侍郎李建成可担此任。”

    杨广略略地思忖了一下便道:“就依韦尚书之言。”

    就这样,我以民部侍郎的身份,干起了督运粮草的差事。所谓“兵马未到,粮草先行”,我当然知道调运粮草这件事可以直接影响到杨素是否能够如期平叛。

    朝会结束之后,杨广单独召见了我。

    他在两仪殿比在朝会上轻松很多,见我来了让左右的人都退了出去,对我说道:“朕如今虽然是天子,却时时不得安枕,你可知为何”

    我其实知道原因,早在半个月前,我就偷偷去找过宇文化及,谈论过这个问题,虽然我和宇文化及最后都安然无恙,但是仁寿宫变的消息是如何传到并州的并没有人知道,杨广也一直耿耿于怀,当然夜不能安枕了。宇文化及羡慕我少年得志,平步青云,我却羡慕他是闲人一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拱手道:“不知陛下为何事忧心,微臣愿为陛下分忧。”

    杨广转过御案神情严肃地说道:“建成,你以为杨素此人如何”

    我心中一惊,正色道:“回陛下,越国公久历疆场,军功甚著,乃国之股肱……”

    我话还没说完,杨广就不耐烦地挥挥手沉声道:“朕问的是他的野心。倘若他确有不臣之心,与杨谅勾结,反戈一击,他可以轻而易举夺关中之地,直逼京都。而朕的这个弟弟性格昏弱,无能之辈,那时杨素也可以效法魏武帝挟天子号令天下了,比起在朕的朝廷中做一个小小的左仆射,岂不是要快哉得多”

    我想了想,果然如此,所谓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就是这个意思了。他才刚刚做皇帝不久,就开始有了疑心,要是杨素真的平叛回来,又当如何自处于朝堂我不禁替杨素感到有些悲哀。连杨素这样一个费尽心机帮他夺得帝位的人也遭到猜疑,那我那还在陇州做刺史的对储君之争态度没那么积极的老爹呢

    虽然讨厌杨素,我也不得不替他说几句话了。我想了想道:“越国公对陛下忠心无二,还请陛下勿疑。”

    “忠心无二”他冷冷笑道:“建成,你就如此肯定”

    我心里有点慌,觉得他要是再往深了想,说不定要怀疑我和杨素联手反对他了。我感觉脊背发凉,赶紧拱手道:“陛下明鉴。微臣读晋时大儒傅玄所著《傅子》,其中载郭嘉事,时曹操欲讨袁绍,担心力不能敌,郭嘉曾有十胜十败之论,论及度胜,便有‘用人无疑,唯才所宜’等语,今陛下坐拥天下,四方来朝,区区小乱,何足虑之越国公既然已在朝堂许以三月为期,必当全力平叛,陛下度量非常,又何必怀疑越国公会有不臣之心呢”

    他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了看,淡淡道:“你这是把我比作兵败官渡的袁本初了”

    我一愣,慌忙跪倒在地道:“微臣不敢。”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他却哈哈大笑,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道:“朕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不必当真。督运粮草的事交给你,朕放心,你即刻着手准备吧。”

    我拱手道:“遵旨。”

    从两仪殿出来我感觉像是做了一次过山车一样刺激,回头看了看殿门,想到帝王心术的厉害之处,不禁佩服杨广实在是深谙为君之道。

    我想了想又摇摇头,可惜了。

    我一边开始从广通仓调粮,一边想着杨素的事,这时丁程来告诉我,他被杨广委以都尉之职,随杨素领兵出征。

    “看来皇上对杨素起了疑心。”丁程告诉我这件事时评论道。

    我站在广通渠的码头上,看着粮草一船船装好,轻声笑道:“你倒是明白得很。”

    丁程无言,他的沉默寡言让我有点想一个人。

    我又道:“杨素老成,深知皇上为人,他能料到皇上对他有疑心,不过他的儿子就想不到了,你倒是可以想办法把皇上的猜疑让杨玄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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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汉王之乱(二)
    战事的发展正如韦挺所言,杨素在一天夜里偷偷带领轻骑兵渡河奇袭了蒲州,杨谅只得退兵至太原,杨素当然不可能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把杨谅逼退到了清源。清源守将萧摩诃据城抵抗,杨素驻军城外,打算攻城。

    这天军营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杨玄感挑帘而入的时候我正在和韦挺分析攻打清源县的策略,当然我们只能纸上谈兵了。杨玄感似乎很急,不知道为了什么。

    他一进帐就非常不客气地说道:“民部侍郎何在”

    我一见他地嚣张态度就来气,把头扭过去根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转念想了一想,还是移步到他面前拱手道:“在下正是。”

    他还是高大魁梧胡子修长,我却因为年纪渐长,变了很多,他一见之下竟然没有认出我来,只严肃地说道:“你是李建成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你赶紧装点粮草,运到清源县,快去!”

    他说得非常着急,一点礼貌都没有,我懒得回他,只问道:“前日才送去一批,依在下的推断,应该至少可支撑十日左右,如何才两天又来催粮”

    杨玄感有点沉不住气,怒道:“前日送去的粮被人下了毒,你知道吗”

    我闻言手中的文书差点掉在地上,下毒!那么多粮食,要是真有人下毒,那得花多少功夫用多少毒药我直直地盯着他道:“杨将军确定”

    韦挺在旁见状也道:“是啊,将军确定吗”

    杨玄感白了他一眼道:“倘不确定,本将军能从阵前快马赶回来找你们”他伸手揪住我的衣领,“你最好能够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否则的话,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被他抓得直咳嗽,缓了一会才朝着外面嚷道:“既然如此,来人,准备粮草。”

    我一面监督粮草装车,一面对杨玄感道:“杨将军,不如你亲自将这些粮草押运至前方,在下……”

    杨玄感闻言“刷”地一声将腰间的佩刀抽出压在我的脖子上,恶狠狠道:“越国公想请你中军帐中一叙,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推辞得好。”

    我也冷冷地回敬道:“如此更好。正好让在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将营中的事情托付给韦挺,就和杨玄感向着清源县进发了。

    其实军中粮食被下毒对于前方将士或者说对于战局的影响是绝对的,而我们押送的这部分粮草更加至关重要。但是我和杨玄感行了一路,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上路以来,杨玄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着急,我们走了四五天才到清源县。等我到了才发现,清源县其实已经被杨素攻下了,他擒杀了守将萧摩诃,占领了清源县,将杨谅逼回了并州。

    这场仗从在大兴城着手准备粮草开始一直到现在,一共花了才不到一个半月,杨素是数着日子向前推进的。其实杨素的孤军深入有很大风险,韦挺还挡着我的面仔细分析了一番,说汉王如今捉襟见肘的危局根本就是他自己造成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作。

    都已经打了胜仗,说明不是粮草的问题,那找我来是为了干什么呢

    我被杨玄感领进中军帐的时候有点困惑,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所谓粮食被下毒根本就是扯淡,他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才将我弄到前线来了。

    虽然是白天,天气却阴沉得很,中军帐中摇曳着昏黄的烛光,一共就没有几个人在,杨素端坐在帅案后,正在看着几份军报,见到我进帐,立刻站起来笑盈盈地说道:“建成,你终于来了。”

    杨玄感见了他老爹也变得乖了一点,不再那么嚣张。

    杨素的这种叫法让我有点不舒服,我和帐中站在一旁地丁程相互对视了一眼,道:“听大将军言道粮食被下毒,不知越国公是否查清了此事。”

    杨素望了一眼帐中,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去,丁程看了我一眼,第一个出了帐,杨素又对杨玄感说道:“玄感,你也退下。”

    等到中军帐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杨素哈哈大笑道:“我听人说你一向聪明,不如猜猜吧。”

    我看着这个已经六十岁的老人,侃侃而谈道:“越国公用兵如神,粮食中毒是假,诱敌是真,依下官愚见,军中有细作。”

    杨素目光矍铄地看着我点头笑道:“不错,不过不全对。军中有细作是真,军中饮食被下毒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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