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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民鲤鱼跳龙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从不言情
小农民鲤鱼跳龙门
作者:从不言情
梁富生高考名落孙山,因为他是农村户口,不能报考技校,他父亲活捉了一头麂子,换来了一个临时乡政府会计的职位,因为关系链断绝,一直没能转正,后来撤区并乡,他给扫地出门。干了十二年乡干部,结果要当无业游民,老婆汤蓉华是代课教师,闹着要离婚,绯闻不断。正值祸不单行,他下水库捞鱼给毒蛇咬伤,眼看命垂一线,好在有乡间神医救了他。死去活来的梁富生突发奇想,他跟蛇结缘,靠养蛇发家致富。十年间,他成为了富家桥镇首富,可是儿子胆大妄为,炒股失败,欠下银行数亿债务,面临儿子的巨额债务,他再次一贫如洗。父子俩苦苦挣扎十年,一个农家乐体验式景区水上大世界横空出世……福兮祸兮,一个农民要创业,你说那该有多难啊。即使你有一朝发达了,你还是脱不了农民的宿命。这是《小村官秘史》的姊妹篇。



第1章 自毁前程
    “富生这孩子脾气古里八怪。人家高考落榜,痴痴呆呆,如丧考妣。这孩子倒好,他买了一个翠皮大西瓜回家。唉,别人不知道我儿子,以为我儿子没心没肺。知子莫若父,富生这孩子是心里行事的,他心里苦啊……”

    梁父是大瑶山深处何仙观乡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奔四十的人,已经头发茬半白,下巴稀拉支愣着几根胡须,估计是没有刮干净。颇能识文断字,上过旧学,不过现在看上去,与大瑶山的瑶民没有啥区别,佝偻着身子,身子骨干瘦,黧黑面孔、面颅骨深深凹陷,双眼细小,却射出黄鼠狼的精明光芒,伸出一只干枯的手,那指头又短又粗嘎,满是厚厚的茧子,扣着鸟卵大一杯酒。梁父运气好,他昨晌挖的陷阱里竟然困住了一只壮实的成年公麂子,如获至宝,当时默默祷告:苍天有眼啊!打猎二十年从没活捉麂子;上苍眷顾,就眷顾我儿子富生吧。

    这一宝全押在儿子富生身上了——富生有不有出息,就全看这头麂子了。这头麂子皮毛光亮,背上有梅花状斑点,摸在手上,有缎子般光滑。麂子的角不分叉,是象牙的质地,弯曲尖锐,像野猪的獠牙。麂子四肢健壮,在山林中奔跑矫健如飞,连猎狗也撵不上它。但麂子性情温驯,不会用锋利的尖角攻击天敌,它天生胆小,不敢搏击,一味逃避;连岩鹰都是它的天敌。它的肉质鲜美,是猎人追踪的重要目标,大瑶山里一度见不到它的芳踪。这些年包产到户,山林植被重新恢复,多年绝迹的麂子、獐子、羚羊、野猪、野兔等野物再次出没,瑶家汉子农闲时节重操旧业,结伙集群上山狩猎。梁父年轻时,跟着父亲上山狩猎,驯猎狗、打围、巡狩、挖陷阱、装铁夹子、放弩……样样都精通。梁父对猎物没有什么恻隐之心,麂子就是给猎人追捕的命。现在你看它给吊在柱子上,它还有心思叼几片青菜叶子吃,黑亮的鼻子喷着气息,嘴唇一张一合,嚼得津津有味。偶尔悲从中来,睁着哀怜的美瞳,发出一声呦呦长鸣,像是苦苦哀求,放它归山。

    “七叔,富生高考了唉哟,我那年参军,他就这么高,还追着我叫荞麦巴巴。”梁书记叫梁父叫七叔。

    “这孩子小时候野,大侄子,你可别计他的仇。现在可懂事了,一个暑假做农活,白生生的脸给晒脱了一层皮,犁田、挑谷子、晒草、刈豆子、打砖坯、砍窑柴……样样在行。”梁父言语之间透着舐犊之情。

    “复读嘛,再复读一年嘛。”梁书记给七叔倒了一杯酒,酒是回雁峰白干酒,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但也有扑鼻的醇香。梁书记没有现宰现烹这只活麂子,他宰了一只鸡,陪大瑶山里来

    的堂叔喝几杯。

    “我是这么劝他。”梁父圈圈箕纹一样的眼眶布满闪光的泪花,“大侄子,不瞒你说。这孩子心思野了,想成家立业了。”

    “成家立业是好事情啊,但不能荒废学业啊一朝考中大学,苦熬四年;大学毕业,修得正果,国家分配工作,等于鲤鱼跳龙门了啊,手里捧个金饭碗,一辈子不用种田种地,多好啊。”

    “是啊,我省吃俭用送他读书,图的就是这个,可这孩子没这福份啊。”梁父说到这个问题就唉声叹气,一脸的晦气疙瘩,“这孩子本是全镇第一名考进一中重点班,高一高二还是全校前十名的,可是到了高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预考差点给刷下来了。唉,勉勉强强过了一个预考关,别说考本科了,连中专线还差二十分嘞。复读,怕也是拿钱打水漂。”

    “七叔,富生高三准谈恋爱了吧”梁书记是过来人,他当然知道是咋回事,很多情窦初开的年轻人容易犯错误。大多数恋爱的高中生无心读书,眼里都是你情我爱,拿着书本就发愣,上课也会傻愣,头脑只管跑马,尽想着那些纷乱的事情,如何把她约出来,如何找个僻静之处温存一番,如何搞点钱来,请她搓一顿……

    “大侄子,你猜的真个准。”梁父咂了一口白干,这酒可不是瑶家米烧酒,那是五十六度的回雁峰,香口好,但倒进喉咙里,就是一股流火,那火从肠胃里直烧到你毛细血管里。几盅酒就烧得梁父酱油色的老脸现在是砖窑里烧红的砖头。

    “七叔,富生高吗”在梁书记看来,梁富生不过七叔那么高,七叔有点背弓,不显高,真量起来,他腰极力一挺就到一米七三了。

    “高。这娃从小就身体扎实,一米八的个,生生给我高一个头。现在生活条件好,不愁吃不愁穿,篮球打得漂亮。一年打烂好几双解放鞋。唉,坏事就坏在参加那个屁学生会,当了个叽巴学生会主席,人就变了。唉,高考前夕,开了最后一次家长会,那个老班主任蒋老师还向我道歉,说是他犯了低级错误,是他推荐错了人。”

    “他在一中当过学生会主席”梁书记像是觉得一中



第2章 肥鹅1
    梁父是坐着吉普车回村的,可惜八十年代初,村里不通公路,一条玉女河阻隔了道路,玉女河像一条玉带,从云屯雾蒸的何仙观水库奔流出来,一路蜿蜒流泻在大瑶山谷地,猛浪若奔,急湍作响,雪浪滚滚,水声哗哗。司机只能送到玉女河渡头,要是送到村里,那是多么荣光啊!不过,跟司机握手的瞬间情不自禁地想,日后我坐着富生的车回村,比老子坐着吉普车回村那不知道要荣光多少倍!

    “老爹,梁书记给你的礼品,您老拿好!”

    司机不忘递上梁书记给七叔的回礼,那是一个大礼包,估计是梁书记吃了同事的喜酒,转手送给了七叔。七叔大老远来,可不能让七叔空手回村。再说,梁书记还将两套考卷装进了礼品盒内,这可是一头活麂子换来的宝贝!

    司机看七叔抱着礼盒上了竹筏子。这里散放着竹筏,那边的人撑过来,这边的人撑过去,无人看管,自由取用。梁书记嘱咐他,看七叔走得稳不稳,可不能出岔子!司机眼瞅着他佝偻着身子,一篙一篙撑过岸,系了筏子;然后朝对岸的司机挥手,深一脚浅一脚,寻着熟悉的山路,消失在峰回路转处,司机这才发动车,扬尘而去。

    梁父走这条进村的山路,这条羊肠小道走了半辈子,就是喝得醉醺醺了,照样走得一丝不差。他照例要掬上几捧山泉水,喝一个痛快。然后往脸上浇上几捧,这个凉爽劲,胜过活神仙。

    梁父美滋滋地跟落霞一起推开虚掩的院门,粗声大气地叫:“富生!富生,老子回来了!”

    可是,迎出来的是两条像他一样精瘦的猎狗,一条叫青毛,一条叫杂毛,呜呜叫着,一前一后高跳着舔手,讨主人的欢。然而,从厨房里迎出来的是富生娘,人称七婶,穿着青布小褂子,虽然现在入秋了,天气照样燥热,可这娘们属蛇的,肌肤凉沁,还穿着长裤。

    七婶在别的男人女人面前,说话细声细气,可是在自己男人面前,却是没有一个好脸面子:“我问你呢!我锄完地回家,院门还上着锁。牛,牛没人放!鸭,鸭没有人收!鹅,鹅没有人管!哦,我叫你铲地,你跑到哪里灌黄汤去了!大忙的日子,喝得眼斜嘴歪,还兴头呢!这日子没法过了!”

    梁父隔往日,暴脾气来了,也不会由着七婶子叽叽喳喳;今儿个,他高兴,直瞪着醉眼:“你在田地里忙死,儿子也没有一个活路。富生高中毕业,跟着我们种田这事,我不操心,还指望谁天下掉一个金饭碗下来天上掉金饭碗,你还要出手快一点。”

    说到给儿子找份事干,七婶气焰矮了半截:“你真去求梁书记了”

    “为别人,【…! #¥最快更新】

    打死我也不上他家的门;但是为了自己的崽有出息,就是给人跪下磕两个响头,又怎么的了七叔出门,无往而不胜。富生呢现在看他肚子里有不有货了。明天考试,就考文理两科。每科两份试卷,考哪份,任富生选。一份是考秘书的,一份是考会计的。梁书记说,考的都是初中的知识,要是富生连初中的题目也考不出来,老侄实实在在帮不上忙了。”

    一群鹅“给嘎——给嘎——”进了院门,武生拿着一支长竹篙走在鹅群后面,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脸色很难看,这孩子生得黑糙,却留有一头长发,现在长发给汗水粘在额头上,一只鹅稍走慢一点,他便用竹篙挑它的腹部。鹅群发现了一盆拌有谷糠、玉米粉的食物,全部拍着翅膀,忽啦啦挤到了脸盆周围,大口大口戳食起来。梁父倚着壁子,歪斜着身子,说话舌头有点打掠:“老三,你二哥呢”富生上面还有一个月娥姐姐,现已经嫁到了隔壁村庄。

    “二哥啊,跑到我放鹅的田里,捉走了那只最大的狮头鹅。我问他捉鹅干什么。他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家里没宰鹅啊他拿着鹅——”梁父没说下去,难道提着一只鹅进城看他女朋友去了这孩子还不死心!人家怎么看得上一个乡村娃呢早知道考不上大学,还不如生下这个娃。梁母至今怪梁父自作聪明!

    “他说他有用。我少管闲事。我哪敢问他我看他往刘文彩家里去了。”梁武生叫刘文财支书,故意叫成刘文彩。不过,恨刘文财支书的人背后都这么叫。“刘文彩”是当时课本上的恶霸地主,全国老百姓对“刘文彩”这个名字恨之入骨。

    “那就对了!”梁父昨晚跟大儿子发生了口角,原因是富生要承包兰背岭。他说他准备在兰背岭上搞开发,首先那里水好,有山谷的清泉,下面还有一个自然形成的深潭。山上还有天然岩洞,这是天生的羊圈。他决定在兰背岭上圈养山羊。

    梁父不以为然地说:“儿呀,自古放羊,你愿往哪山放就往哪山放。用得着承包吗”

    富生很执拗:“不,我承包了。这个山头山岭只能由我家独放!我给村里交了承包款了啊。”

    “搞不成气!”梁父直摇头,“你看,我们村的荷叶塘,啊,和生家不是承包了吗人家照样挖藕、采荷叶、摘莲子、捞鱼。你禁得了吗你有多大能耐一个寨子的人都下场,唾沫星子都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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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肥鹅2
    “得,得,得!别在我面前倒苦水,他们还在商谈呢。我女人家知道什么你自己进去跟我家老刘说,我女人家从不过问政事。进来吧。”地主婆终于肯将院门开大一点,让梁父跨过门槛,走进前院。

    刘家算得上大户人家,房子分为三进,中间是正堂屋,神龛下放着一张漆得红亮的方桌,亮着玻璃罩灯。中间交椅上对坐着两人,一个便是他儿子富生,另一个则是刘支书。刘支书爱吸他那管湘妃竹旱烟管,吸了口便说上几句。

    屋内这情景,让梁父震惊——儿子富生跟刘支书平起平坐,他也做不到啊!当然,富生上供的一只“狮子头肥鹅”,看在这份大礼上,待富生为上宾也未为不可。顺生还不是看在那头活麂子上,厚待他七叔,有求必应。

    看富生用大拇指沾了红泥押手模,急得梁父大叫:“富生啊,这个手印不能按!富生,爹不会让你种一辈子田,你一个读书之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在山上放羊!爹已经给你找了一个镇干部做!”

    富生理都不理他爹歇斯底里地叫唤,他不等他爹到面前,一指压了上去,还狠劲在上面按了许久!惊得梁父气急败坏地叫:“富生啊,你怎么就不拿爹的话当话呢啊,爹给你的——”当然不能当众说,梁书记把考试卷给他带回来了,只是改口说,“富生,你怎么跟爹赌气呢爹为了你,腿都跑短了,背都比平时弯了几分。你怎么这么不懂道理刘支书,这孩子不知深浅,一味脑子发烧,看书把脑子看糊涂了。你知道,自古放羊满山里放,哪有承包山放羊的”

    刘文财支书披衣嚯地站起来,那旱烟管背在身后,双眼如炬:“老七,你跑到我家砸场子来啦”

    “刘支书,别理他,我们签我们的。我横竖不用他操心。”富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准备承包荒山大干一场。人生一世,不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白活一场!他不闯出一条路,他的下场跟父亲不相二致。他不相信,一个只念过三年旧学、老实巴交的农民能给他安排一条活路!要是他能安排,他也不能一辈子窝在穷山沟里种一辈子田地。当时的社会潮流,就是义无反顾地搞改革,敢于第一个吃螃蟹,国家把一些种植、养殖专业户当成了明星。他也想当一个万元户!

    梁父无名火起,不愿与刘支书过多纠缠,仗着酒兴推开了刘支书,伸手去抓合同,可是富生早料到父亲会有这一手,将合同收了起来。梁父发急,一把去抓儿子;富生绕着桌子走。

    刘支书用烟管敲了敲椅子:“老七!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你在老竹塘一天,我就有法子收拾你!你有本事搬出老竹塘!”

    梁父当时一惊,刘支书发了狠,可得罪不起,他犁不倒你,耙也要耙倒你啊。他现在手握大权,虽说没有过去村支书的杀伐决断,但还是财大气粗,拔根汗毛比他大腿粗。

    梁父知道他人微言轻,他得搬出老侄来压一压气焰八丈高的刘支书;于是梁父耐着性子,娓娓道来:“刘支书,明人面前,我不说暗话。富生前些日子跟我说了,他要承包兰背山当养殖专业户。他一个文弱书生,你看他细皮嫩肉的,我不是小瞧了他,他比我家老三还差一点。老三成天放牛、喂鸡、打狗,还懂农家种养的艰难。他从小到大,书不离手的。我怎么可能答应他放羊呢说来也凑巧,我拐弯抹角打听到顺生当了富家桥镇一把手。我平时没怎么求过人。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拿了些土特产,今天特地去看他。还好,大侄子眼珠子不大,还认得我这个七叔。嗬哟,待我像待老子一样,喝的是老白干大中华特曲!我本来开不了这个口。万没想到,顺生在外面做官久了,早就猜到了我的来意。他说他荣升为镇一把手,身边的确没有一个谪亲为他挑担子,想要富生这么一个高中生做他的左臂右膀。这不,一拍即合。现如今有两个显要的职位,任我家富生选,一个会计,一个办公室主任,我看两个职位都是金饭碗。刘支书,你说,富生在家放羊有出息,还是当镇干部有出息刘支书,地方上出一个干部,也是我们村的荣耀吗你说是不是”

    “这事定了吗”刘支书鼻腔随烟喷出一句话,有点半信半疑。前些日子,他是听说了梁顺生当了富家桥镇一把手。他本想前去拜拜门,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因为只是同村之谊,同村有千把人啊,并无血缘关系。再说,刘梁两家为了山地,世代都有一些争执,族上打过架。虽说解放后,地界划定了,打破了地域观念,还划为了同一个村——老竹塘村。老竹塘村姓氏比较复杂,现在二百多户人家,一千多口人,主要还是刘、梁、盘三姓三分天下。

    “这事要黄,我的脸面不好看是小事情,顺生脸面不好看,对吧”

    “老七,我当对你刮目相看才行。好,这合同哪说哪了——”

    “不,我可不愿当人家的狗腿子。”富生还看不上这一头活麂子求来的乡镇干部,好高的眼光!富生用指



第4章 肥鹅3
    接下来,刘爱月扭着天鹅臀端上来的菜,还不是梁父期望的粉蒸鹅肉,而是一菜碗酸椒爆炒辣子鸡。刚刚明明听到他家狮子鹅的一声惨叫,怎么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鸡了呢

    刘爱月嫣然一笑,笑靥如花。她平时干农活少,地主婆将她养得嫩生生的,笑起来一对酿得出蜜的深酒窝,最了不起的,当然是她傲人的胸了,她穿着一件乡下难得一见的连衣裙,乳沟分明可见。她脸蛋像妈,是鹅蛋脸;身材甚好像父亲,是修度适中的小蛮腰,屁股像她妈,翘得像天鹅。抬起妙目,没说话先有三分情,皓齿吐着兰音:“七叔,你慢用。妈说,鹅肉还没蒸烂。”

    地主婆像是看透了梁七宝的心思,还怕他多心走了似的,不忘提醒他。梁七宝忙说:“有这些菜就好了,我中午的酒还没醒呢。这会儿,跟你父亲喝了几杯老白干,全上脸了。”

    刘爱月春波暗递,大着胆子说:“富生喝了几杯酒,像抹了胭脂。你要多吃菜,少喝酒。”

    这话暖心,如沐春风。儿子没感觉,梁父倒是一愣,以前,刘爱月能看上他家富生,那是想都不敢想的福份,万没想到,爱月现在主动拿话来挑逗富生。要是他家与刘家结亲,这也是一门好亲事。今天什么日子不会是双喜临门不过再一想,富生城里那个还没断呢。再想深一层,要是富生真的跟着顺生有了出息,还愁娶不到一门称心如意的亲这就不多虑了。爱月再暖心,也是农家女。

    富生推了一下眼镜,眼光不经意与她的眼波相碰撞,像是有几分羞愧,态度不冷不热,说话带着几分诙谐:“爱姑,你喝一杯就知道这酒厉不厉害了”

    “那么难喝,你们还喝得有滋有味”爱月弄着面前的发辫,在指缝间绞着,富生惊讶爱月的手指竟然有城里学生的纤巧。看来地主婆是很会养闺女的,两个女儿养得水仙花一般娇嫩。

    “为什么要喝酒酒可以助兴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对不对借酒可以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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