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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无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追艳君

    “水库镇知道么”

    “前辈,我是捕快,益州境内又怎会不知”

    “对,对。”柳星子有点尴尬:“他姓张名权,铁匠铺门店就开在街尾。若不想用太多时间找的话,记住:只要看见门前有一根用粗竹竖立,上面挂着一块黑布,黑布有字,写着:“张记铁铺”的招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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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灭口
    第二十四章:灭口

    天阴无光,日自觉短。

    哪怕桑无痕和依依骑着快马一息未歇,到达水库镇街道时已渐黄昏。

    想是水库镇四通八达,来来往往的经商及游玩之人较多。

    故此,街道宽阔,两边店铺间间也整修的漂亮入眼,给人一种繁荣昌盛印象。

    当然,这些对心急办案的他们来说根本无暇欣赏。

    在街道上马步虽缓,但未停,双眼各自一边扫向店铺招牌往前而行。

    当依依看见一根竖立的粗竹顶端,有一块黑布里面写着几个字时。

    不由娇颜大开:“无痕哥哥,到啦。”

    说完,缰绳一策,从街心往边靠去。

    来到一间门店前,首先呈现眼中的是:一长形、且差不多有一米多高的火炉,火炉里面有大块大块黑煤正发出熊熊蓝色焰火。

    毫无疑问,张权此刻还没收工。

    它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铁制品,其中有常见的镰刀、铁锹。甚至还有斧头及小剑。

    显然,这些全是日常买卖之器。

    依依下马,朝没关闭的店内一扫,发现没灯光,也看不见半个人影晃动,更听不见有半点声音传出。

    嗯,有可能主人进内堂点蜡烛去了。

    这种思索很正常,因为天将黑。

    而桑无痕见此情景,感觉到有些异常。

    “张师傅,您快现身出来,我们买一点东西。”声音虽大,却犹如物入淤泥,没起半点涟漪。

    约一分钟,他不再等待回应,大步向门内迈去。

    依依紧跟。

    店内有点暗,自然很难看清结构。

    桑无痕拿出随身携带的点火石和蜡烛。

    随着光亮照在窄小空间内,便瞧见一些铁制品毫无规划地四处乱放,显得凌乱之极。

    稍打量之后,走向墙边一紧闭的小门用手敲了敲:“张师傅,在里面么”

    依然没回应。

    “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依依有点颤声。

    桑无痕没回答,也无法回答,手化掌轻轻一推,这一推,门开。

    他把蜡烛往内一伸一扫。

    “无痕哥哥,你瞧,你瞧。”

    原来,依依眼尖,一下看到离不过五米地方,一把木椅旁仰面直躺着一个人。

    桑无痕心里一凛,疾步而进。

    不过二秒,已然站在了那个躺着之人的身边。

    他双目往下一聚,脸色大暗:地上是一名五六十岁、紧闭着双眼的老者,胸口有一支只能见到把柄的物体,周围的鲜血还没凝固,正缓缓而流。

    “来迟了,我们还是来迟了。张权被凶手提前一步灭了口。”依依惊叫之声响砌整个空间。

    这句话,对桑无痕来说,真的是废话。

    他俯下身子,看了看一只有着厚厚之茧的手,叹口气:“没错,是铁匠张权。”

    一句完,一把抽出插在他胸口的那件物体。

    是一把小剑。

    一把与外面摆放在桌子上一模一样的小剑。

    “他,他竟死在自己打造的短兵器手里这,这实在有点......。”依依一下卡住,不知说什么好。

    “想必凶手进来时,顺手在外面桌上而拿才成为了凶器。”

    “你意思,杀他纯属临时起意,与我们在柳前辈屋顶看见的那个人无关”

    “应该有关。待我查看完再分析。”

    桑无痕语气决然,一边说一边从张权腰间抽出一件东西,然后又极快在他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几支小箭。

    “笛子和流星箭”

    依依不禁大叫:“张权真的如你猜测一样,在为柳前辈打造时,多打造了一些。”稍停顿又道:“从这两样东西猜测,他应该就是在山林中杀死耿云几人及伤苏大哥的凶手”

    “不排除,但也不能肯定。”

    “为什么你仔细看看,张权身材跟秦海山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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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愧疚
    第二十五章:愧疚

    桑无痕点点头,随即有点失望道:“我虽然可以疏理出来凶手为什么会灭口、及看破他故意放笛子和小箭在张权身上的心理,但还是等于一无所获。”

    “嗯,张权之死,导致你无法再查下去。”

    “是啊。”他语气低沉:“现在唯一可行方法从外围入手。”

    “查询左邻右舍,摸排张权的亲朋好友,再从中斟酌线索”

    “难道还有另外之路可走么”桑无痕定着她反问。

    “在得不到苏启师兄秦海山一点眉目的情况下,想从其它方面来寻找突破口,好像真没有。”依依一答,话题一转:“从凶手手里有流星箭来看,在山林中及这里的案子,料想可以排除是秦海山,我在想此人的“催魂杀”这门笛功,会不会是秦海山所教”

    “有可能。”

    “难道没其它可能么”

    “暂时来说,实在想不出。”

    依依沉默,过了一会,悠悠道:“那木莲的师姐妹之死,会不会也是被此人所杀”

    “不好说。整个案子有点扑朔迷离。”桑无痕一句完,又道:“算了,现在别想那么多,趁天没黑多久,两边门店还没打烊,我们办正事要紧。”

    “嗯。”

    两人很快走出铁匠铺,转身来到相连门店,开始查询起来。

    可惜,两边门店老板对他们问张权一些事的回答,几乎惊人一致:张权没有成家,性格孤僻,一人在此打铁度日起码二十年,很少看见他亲戚朋友到访。

    就算期间有,由于他很少对左邻右舍讲这方面的事,一般人也不会清楚。

    桑无痕闻听后,并没灰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分别向他们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天黑之前,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到过铁匠铺

    答案又是一样,仅仅五个字:事多,没留意。

    询问到如此结果,那就令人有点心凉了。

    桑无痕从门店出来,站在街道边,阴沉着脸,望向来来往往行走的人们,深深地吸一口气。

    “无痕哥哥,别着急。只要不放弃,一定会破案。”身旁的依依轻声安慰。

    “当然不着急。”他无奈回一句,突然感觉饿极,目光移向依依一张娇嫩的脸,心里陡然涌出一股愧疚之情,鼻子一酸。

    有点悲思:我知道,不是公门中人的你,之所以跟着我东奔西跑,忍受饥饿之苦。不仅仅是希望查出你娘下落。

    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这层意思,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我对案子大脑聪明灵活,分析推理起来头头是道,却生性对感情木讷无语,实不知怎样主动启口表白。

    在此心里说一声,依依,对不起,待日后解开你娘被掳之谜,不管结局如何,我一定会娶你,让你不再受奔波之苦,在桑家安心当少奶奶,为桑家开枝散叶。

    “无痕哥哥,怎,怎么啦”

    依依见他盯着自己看,一瞬间像傻子一般,不禁满脸绯红问道。

    桑无痕没回答,一把抓住纤纤玉手:“一味站在这里不是事,走,找间客栈,吃饭住宿,好好休息。”

    ......。

    “逄喜”客栈。

    座落街尾。

    可能桑无痕和依依来的比较晚,住客们早已上二楼休息。

    堂厅里,摆放的整整齐齐桌椅不见人吃饭。

    唯有一名忙碌的伙计及柜台边一名身穿花袍、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正飞快对着手中帐单,不停地拨着算盘算帐。

    “公子爷,小姐,您二位就餐住宿么”

    中年男子耳听八方的本领不可小视,没等刚进来的桑无痕和依依看完整个环境,他一抬眼,连忙满脸堆笑招呼道。

    “是的。”

    经一番对话,桑无痕首先让伙计将外面马匹安顿好,再订下房间,然后坐在桌边点菜吃饭。

    两人边吃边聊一些不涉及案子的话题



第二十八章:酒袭
    第二十八章:酒袭

    益州。

    下午。

    衙门二堂内。

    也就是专门存放档案及处理一般公事的地方。

    苏启坐在椅上正与衙门的主薄周化龙聊一些家常话。

    而上官燕玲则一言不发,手不时轻拍怀中的虹儿。不过,她面孔红的有些不自然,双眸也无神之极。

    如此情景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通往大堂的布帘倏地一掀开。

    一个人风尘仆仆出现在他们面前。

    “捕头,你回来了啊。”周化龙见到笑着打声招呼。

    苏启连忙站起来,刚想说话。

    “咦,玲姑娘怎面色不好,是不是......”桑无痕却扫了一眼上官燕玲,诧异问道

    “谢谢捕头关心,可能跟我一起连日奔波受了点风寒,而导致心里不适,头有点发热。不要紧,我已经输送内力为她排寒,相信用不了多久,自然会好。”

    听到苏启答复,桑无痕自不再深问。

    说真,也无心深问,因为心里牵挂着依依跟踪之事。所以,要尽快入正题。

    他开门进山道:“苏兄,是不是秦海山有了下落”

    苏启点点头道:“若不是,我肯定不会听您的吩咐跑到衙门来。”

    “在哪儿”

    他此时根本不想问详细细节,比如:苏启是怎样发现的

    “平溪镇街心一条小巷中,一间小屋内。”

    “平溪镇你说的是与清心镇相邻,两者相距不过几十里的平溪镇并且,从益州出发想到达那儿还可以经过清心镇”

    “对的,不过,我们查寻到秦海山之后,经人指点,抄小路来的益州城,并没经过清心镇。”

    “知道有这条路。”桑无痕略停顿,双拳一抱又道:“苏兄,事不宜迟,现在请你马上带我去抓捕。”

    “好。”

    他一回应,脚便准备朝大堂方向迈。

    上官燕玲也站起来。

    “玲姑娘,你有病缠身,还是在衙门内休息。”

    她可能没想到桑无痕带着关怀这样安排自己,略一怔,身子一弓,沙涩地启口:“谢谢捕头。”

    “不必客气,安心修养就是了。”桑无痕言完,对着周化龙道:“周主薄,你要好生照看她。”

    “捕头,玲姑娘既是你朋友,那请放心,我一定会。”

    桑无痕不再回话,转身出得二堂,来到充满威严的正堂,向正在审小案子的张怀德低声简单地禀告了一下事情原由。

    “你不带人,独身前去抓捕”张怀德听完关切问道。

    “人多怕进巷子时打草惊蛇。”

    “嗯,有理,反正你武功高,我不担心你安危,去吧,早一点抓住罪犯。”

    “是,大人。”

    ......。

    一间小屋。

    一间有些破烂的小屋,不说摇摇欲坠,但也墙壁脱灰,檐边横木被青筒瓦压得变形。

    黄昏。

    正是晚饭时分。

    堂屋里飘满酒香。

    一张小桌中间,摆放着四盘荤素搭配的菜。

    一名二十七八,身材不高,健壮偏瘦的汉子,正独自独饮。

    饮的浓时。

    他突然感觉到屋内暗了许多。

    一扭头,便见大门中间站着一名体形高大、年约三十,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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