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大唐修条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哈撒
我为大唐修条路
作者:哈撒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秦岭夜雨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
……
寅生耳麦里蔡琴《被遗忘的时光》,温婉而柔软的声音,缓缓的流入寅生的心里……
秦岭山脉巍峨挺拔,延绵百里。
高耸而挺拔的落叶松,在漆黑夜幕中直入云中,仿佛被吞噬一般。
横亘在县南的秦岭,主峰太白山矗立在西南隅。
由八仙台分为南北两支山脉,分道逶迤流走。
宛如两匹振鬃飞驰的骏马,竞相逐之。
峰岭险峻,沟壑纵横。
如同竖立起一架碧绿的翡翠屏风,涵养着丰富的水源,环护着关中这片肥沃的平畴。
静谧的小山村,紧挨着北麓山脚。
村前蜿蜒小溪环绕,溪水波光粼粼,在落日的余晖反射下闪闪发光。
村中人口稀少,仅有五六户人家炊烟淼淼,屋外传来儿童嬉闹声夹杂着鸡鸣声。
邻居猎户张伍德内人张氏方才送来碗稷米粥,上面漂着几根不知名的野菜叶子。
寅生赶快起身双手接过,躬身感谢。
门口张猎户儿子张小虎探个脑袋,眨巴着闪亮亮大眼睛。
虎头虎脑的望着这个来了几天打扮怪异的陌生人。
张氏微微笑着,说了一串叽里咕噜的不知哪地的方言,摇摇头就出去了。
寅生直盯盯的望着桌上的这个带缺口的木碗,冒着屡屡热气,又一次失神了。
来到这个小村庄已经五天了。
回想起刚来到这里的场景时候。
仍旧希望仅仅是一个梦,赶快清醒……
这个村里房屋全木质结构到的衣着打扮长衫连襟,村里仅有六户人家。
各个头顶发髻绑方巾,粗布麻衣身披兽皮。
村长模样的一位老者走上前来,见面作揖,一口叽里咕噜抑扬顿挫的腔调让寅生摸不到头脑。
环视四周并无影视拍摄痕迹,心下咯噔一声。
不会吧,穿越
村长见寅生瞠目结舌的样子和悬空在自己面前的一只手,也是纳闷不已!
村长换了几种口音方言,寅生终于能大致听懂村长讲什么了……
经过几天交流,才得知这个村子的基本情况。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刘武周杀死太守王仁恭,开仓赈贫。
驰檄境内,得兵万余人,自称太守。
这个村子的村长葛炎曾经是刘武周旧部下文书,做过录事参军,马邑县人。
曾读过书,识得字,便颇受重用。
刘武周南侵并州(治所晋阳),联合突厥,驻黄蛇岭(今山西榆次北),兵锋甚盛,对着大唐虎视眈眈。
败齐王李元吉,袭破榆次(今山西榆次)之后攻陷平遥,次年占领介州。
但美良川之役后,刘武周手下猛将尉迟敬德倒戈秦王李世民……
刘武周自乾烛谷战役兵败后逃亡突厥,曾旧部四散逃窜。
玄武门兵变后,尉迟敬德亲手杀死齐王元吉,又率兵威逼李渊下旨立李世民为太子李世民称王。
葛炎跟着刘武周走南闯北多年,见刘武周兵败降突厥,尉迟敬德倒戈投降李世民,便心灰意冷,便隐居至此……
唐王李世民的贞观之治,以开明的治国理念和海纳百川的文化包容态度吸引力着各地人民前来长安。
所以像寅生这种奇装异服的打扮葛炎也见怪不怪。
而这葛陌村在盩厔县范围,也就是后世的周至县,隶属雍州管辖……
此时已是贞观七年,玄武门兵变已过八年……
……
……
唐……
唐朝!
真的假的!
真穿越了!
开始以为搞什么户外拓展影视角色扮演之类的,后来连续的几天,让寅生认清这个现实!
的确是穿越了!
寅生隶属央铁局某局,央铁局是华夏中央直管企业,前身铁道部,后被划分出各个局。
华夏号称基建狂魔,央铁局版图上东至渤海,西至边疆,北至毛子边,南至海岛,都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肩负着为基建事业洒热血,挥汗水,无论高速,高铁还是国道,都有着他们不可磨灭的功劳。
大约一周前的样子。
……
……
秦岭山脉南麓的山涧,倒淌河。
静谧而幽暗的夜色降临,帐篷中的节能灯已经略显昏暗。
估摸着是电量不足,不知是否还能再撑过今晚。
太阳能充电备用电源已经所剩不多,阴雨连绵好几天了,饶是号称“节能王”的噱头在无阳光的情况下只是给勘察队徒增负担。
寅生一行四人,在这秦岭山脉深处已经呆了近一周多……
他是队长,肩负着这小队的工程可行性研究勘察任务的线形走向、钻探取样、压矿记录等重要任务。
寅生毕业于西南交大轨道专业,去年刚函授读完在职研究生,拿到硕士学位,为评高级工程师职称也加分不少。
来到局里快9年了,也算是老员工,三十刚出头。孩子还不到一岁,估摸着这次踏勘任务结束就争取下回到局里机关上班。
常年后悔入错行如同嫁错郎,一入勘察深似海!
海倒是不用入,入深山,一入就是一两个月。
压缩口粮吃的只反胃,但时常想起远方在家的妻子和孩子,
看着手机里妻子和宝宝的照片觉得这些苦也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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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涧迷路
看着另外三顶帐篷,老郭的已经熄灯了,那两个年轻人还亮着。
寅生摇摇头,摸出一盒兰州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长长吐了一口。
手中的手持gps信号满格,连接着北斗定位系统。
在深山中依然坚挺着连着20多颗卫星,丝毫不会担忧迷路什么的。
看着坐标,内心估摸着最快三天就能和二队人会师,汇总记录后就可以返程。
厚厚的松针铺满了地面,踩上去沙沙的声音,如同踩到厚厚的地毯。
不时还能踢到一两颗松果,但大多数已经空壳了……
时不时还能遇到一两只夜间觅食的小松鼠,怯生生的看着寅生,被手持电筒一照就做鸟兽散。
也有不怕生的凑过来,接过寅生手上的压缩饼干碎末,双手抱着啃起来。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
蔡琴的声音依旧在耳机内流淌着,迎合着黝黯的深夜。
手腕的指针已指向22时,估摸远方的妻子和乳名叫花卷的宝宝已经睡了。
或许是雨后的清新气息和对妻子孩子的思念,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当然有着gps丝毫不怕迷路,所以寅生的身影慢慢的淹没在了秦岭的夜色中。
……
耳边哗啦啦的水声,穿透过耳机的音乐,映入了寅生脑海中,打断了他的回忆。
原来不知不觉走这么远了,这应该是倒淌河了。
昨日才和队友经过这里取过样本,采集记录过原始数据。
说是条河,其实在他们眼中也仅是条小溪而已。
雨季洪水峰值远达不到工可的设计标准,当地人的说法有时候还会断流。
设计院的人估计工可阶段根本没来实地踏勘,照着地图就瞎搞了做设计了。
这鬼溪沟沟还用得到预应力钢构
跨径还不到50米,简支板板桥足矣,旱季围堰都省了,起码降低造价3000万。
当然这是他们业内的直观看法,具体还是要实地地勘数据汇总之后再修改设计。
他和老郭狠狠的嘲笑了一番这帮设计工可的人。
讲真虽然都是一个系统的,但是总是互相看不惯对方,认为自己才是最牛逼的,对方都是辣鸡。
雨后河水清新,捧了手水,清凉刺骨。
麻溜的洗了把脸,喝了两口,漱了漱口,脑子清醒了不少。
手腕指针指向23时!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手电筒照着来时的脚印,一路摸了回去。但是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寅生清楚的记得他们顺着河谷往前走,地势较为平坦,周边村落星星点点。
由于那些特殊年月的砍伐,到现在一人合抱的都比较少,大多数都是后期栽种。
原本这些树木都仅是五到十年期的,但现在边上大多数都至少三十年以上年份的树木。
这让寅生很纳闷,电筒的脚印是自己来时的,雨后的痕迹清清楚楚。
下意识的摸出裤兜的gps定方位,一看,原本连接的20多颗卫星现在一个都不见,显示无信号。
没道理啊,望了望天空。
月光终于穿过云层,洒落河谷,原本幽暗的夜色也被照亮.
四周全部是挺拔的苍天大树,各个估摸胸径都有五十公分以上。
难道是看错了
走进一摸,湿漉漉的树皮表面,还有厚厚的苔藓。
神了奇了。
尽快回去,这一定是幻觉!
顺着来时的记忆和脚印往回走,尽快寻找下午时候找到的一个块山边裸露的巨石,较为平坦,适合扎营的地方。
手腕的指针已指向23时50分,走了将近快50分钟。
仍旧没找到自己的营地,gps始终显示无信号,但是地面的脚印仍旧是自己的。
尼玛,鬼打墙了。
寅生一阵恶寒。但接受过高等教育和党的唯物主义洗礼下,不允许自己有这种封建主义有神论的存在。
暗暗压下恐慌,平复心情。
对照着多年来野外勘探的经历,迷路的事件不是一次两次,但这种神奇的事件还真倒是第一次。
寅生对照着四周方位,结合方才倒淌河流水声,以及来时的方向感,路线是没错的。
以自己的步行速度,按理说30分钟足够返回营地。
但都快接近12点了,营地的影子还没见到。
“老郭!罗冰!小强!”
寅生用手扩到嘴边,大喊道。
“老郭!罗冰!小强!”
……
“老郭!罗冰!小强!”
……
山谷内回荡着寅生的回音,惊起一片不知名的鸟儿。
迟迟没有人声的回应。
糟了!
饶是寅生三十二岁,这些年经历过风风雨雨,但心里难免对未知的事情也有恐惧。
“嗷呜…”
远处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
尼玛!什么鬼!
这是狼叫声,动物世界里和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谁能告诉我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狼
虽然秦岭的确是有很多野生动物的存在,但大多数都在北麓。
南麓经过不断的开发,越来越稀少,听当地的村民讲估计已经都十多年没有见到野生的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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