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天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笔弄墨
岳冠义闻言一瞪环眼,笑道:“爹!你老人家太谨慎了,这次要有人敢出手,我就把他留在这山岗之上。”老人手捋银须,道:“有豪情是好的,安顺镖局,这么多年来一是靠家传技艺,二是靠行事谨慎,这最重要却是要靠那人情。你再磨炼几年就知道了,一味斗狠不是走镖的根本啊。”二人正说之间,忽听铃铃一阵破空之声,抬头看去原来是一支哨箭。他父子勒马拧缰,那十几位镖师,一大半都抽出了兵刃。只见六人转马靠近了镖车,另六人前出守在岔口,还有几位殿后。果然都是多年的趟子手了,有了异动丝毫不乱。岳超元几十年来,遇过多少场面,知道有人拦在左近。
岳超元愈发冷静,反而考教起儿子来,道:“冠义,你看此等情形,该如何处置”。那岳冠义双目四下环伺一番,发觉地势狭窄,动起手来首尾难顾,道:“爹,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出了前方这山岔再说,就在这个地方,施展不开。”
岳超元满意的
第三章 醉酒称帝戏夜客
岳超元知道这三兄弟手下功夫着实了得,这次恐怕也是凶险万分。知道不下狠手是不行的。出手就是生平绝招,刚才那一刀本就是为了乱敌心神。紫金刀劈出的劲风,隔着几个人只要被那劲风扫到,都觉得面颊微痛。那老大,刚感觉劲风袭面,岳超元第二刀已经平掠而出,斜斜一刀,刀锋所及把那老大前胸全部笼罩。那老大冷哼一声:“嘿,来得好。”单足点地,撤了几步,避开这一刀的锋芒。谁知,这可是岳超元的平生最为得意的招式,也是当年这套刀法所创者,自那山间猛虎捕食时所悟。名为“啸震山林”,虚劈所带劲风,正是取那虎啸之意,后面连续三刀,才是正真的杀招。那老大本有点轻敌,避开第一刀,刚想出手。那岳超元毫不停留第二刀又已出手,刀口平带,直接横抹向对方的脖颈。那老大连忙缩颈矮身,就地一个翻滚,避开这杀招,也是惊得一身冷汗。站在一旁掠阵的兄弟二人也甚是紧张,都在想,若是自己与这老儿放对,突遇此招,恐怕凶多吉少。那老大也是临敌经验丰富,避开这一刀后,弄得是灰头土脸,随手抓起地上一把泥土,扬手洒向了岳超元。岳超元不知是何物,略一晃身闪避,紧跟又是一刀自上而下的划出。那老大趁着刚才岳超元稍稍闪身的那一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闪在一棵矮树之后。只见那六环紫金刀,虚劈在了刚才那老大所在的位置,将那地面上带出四五寸深,一尺多长的印记。那老大暗叹,这一刀若是落在身上,不死也得半条命没了,这一番交手,当真是险中求险了。周围一众镖师,见当家的这般威风,也是高声叫好。
其实最为心惊的,还是岳超元本人。他人生最得意的一招,还是突然发难,居然能被这老大给躲过。心中越想越是骇然,虽然面色依旧镇定,但也不由得后背冷汗淋淋。那老三和老二,听得那一众镖师喝彩,对望一眼,同时心想:“这老东西不好收拾,你们这群小鬼居然还这般聒噪。”这兄弟二人心有所通,分开两个方向扑向那一众镖师。
那老大刚才一番退让,感觉很是失了脸面。怪啸一声,腾身而起,在空中横握两把细长的尖刀,左手用刀柄向岳超元后颈“大椎”穴点去,右手刀刃直接切向咽喉。岳超元眼见另外的兄弟二人扑向一众镖师,又见袭向自己的这一招也是凶狠异常,奔自己的大椎穴的这一手更是险恶,容不得自己退身。又哪敢怠慢,腰身一拧。猛一翻刀身,“哗啦啦”一声,急急的封向袭来自己的那双刀,一招“倒劈松”,刀锋反卷向那老大的双臂,那老大见这一招正是施自己所必救的招式。连忙变招,双刀砸向袭来的紫金刀。双刀本就属于贴身近打的短刃,凭得就是凶险招式。那六环紫金刀,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只见三把兵刃击在一起,带出一串火星。岳超元被劲力逼得后退三步方才拿定脚步,那老大借着这一股力道,一招“鹞子翻身”,双刀横胸翻身落地。岳超元心中又是一惊,对方兵刃形似牛耳,薄似柳叶的双刀和自己那沉重的紫金刀相碰,竟然没有折断损伤。
那老大心中所惊的是,自己这一对牛耳银月刀一直爱若性命,和这老儿的紫金刀对砸,分明是吃了亏,眼光一扫,果然双刀的刀刃上留下了白森森的痕迹,这一看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声喝道:“老东西,你敢!”说罢闪身而进,左手翻腕,右手振腕,两把尖刀抖然出,直奔岳超元正面天突、膻中方位劈下。
这两位置,正是任脉上的主要穴道,位于脖颈和胸间,稍受损伤,即足以殒命,端得是凶险狠辣。
岳超元又岂有不识得其中厉害之处,哼了一声:“来得好!”当时缩胸退步,掌中紫金刀,刷刷两刀,挟起两缕金光,向对方劈出,一奔腰挎,一奔肋间,出式如电。
殊不知,那老大这招看似用的凶险,其实是个虚招,待得那岳超元招式用老。左手银月刀居然脱手而出,直飞向对方的右肩。岳超元心中一惊,连忙撤身闪躲。眼看那银月刀劲力将衰,只见那老大飞身一脚,正巧踢在刀柄底部。弯刀如同流星赶月,飞闪而出。岳超元又哪里能够避过,一刀贯穿右肩。岳超元受此刀伤,换左手握刀,连退数步。弯腰刀尖拄地,勉强没有摔倒。
岳超元又踉跄几步,抬眼看去。所带的十几名镖师已经横卧山岗,死的死,伤的伤。颤声道:“你们不就是想要,我们所押镖之物吗尽在那镖车之中,你们去取。连环锁的钥匙在我儿脖颈中挂着。”
那老大道:“老二,你去取了那钥匙,打开镖车,看看是不我们要的东西。”
“好的,大哥!”那老儿走到岳冠义跟前,一把扯下脖颈中的钥匙。来到镖车旁,撤掉封印,捧出里面一个精钢打造的盒子。插入钥匙,可是怎么旋拧也不见盒子打开。
那老大几步上前,顺手点了岳超元胸前穴位,道:“老东西,你耍弄我们兄弟不成”
岳超元道:“这连环锁,岂是一般锁具,开锁当然也有技巧了。这盒子就是锤砸煅烧也难以打开的。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开锁之法。”
“你且说来听听,什么条件”那老大说。
“你饶过我父子的性命即可。”岳超元道
“好,我答应你。我本人可以饶过你父子的性命”那老大道,“不过你带的这些镖师.....嘿嘿,我可不想事后还有传言出去。”
活着的七八个镖师连忙应声道:“我们保证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那老大冷冷的注视着岳超元的双眼。
岳超元心中一横,道:“那你们就送他们上路吧。”
镖师们听到岳超元这么说,大骂道:“姓岳的,没想到你平时说的仗义的话,都是放屁。我们几个做鬼也饶不了你的。”
岳超元,冷声道:“对不住几位了,这个时候,也只能保我和儿子的性命了。”
那老三手中双刀连闪,几个镖师登时也就没了声息。
岳超元道:“用钥匙,左转三圈半,然后再右转七圈,盒子自然打开。”
那老二依法,“咔嚓”一声,盒子打开了。只见盒子里一株淡绿色的灵芝静卧其中,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散发出来。老二赶紧捧着盒子过来,老大接过盒子仔细端详,摸了摸又看了看,疑惑的道:“老二老三,这株灵芝似乎不是那狮鹫宫所要的物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打开后道:“你们看,他们给的图示。这株灵芝,虽然也非常物,可是并不像狮鹫宫说的,闻之沁心脾如饮甘怡,抚之凉入肤宛若冰晶,观之翠欲滴恰似凝脂。”
老二道:“大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对劲,可是也不会完全与那狮鹫宫所说一致吧。”
老三也道:“大哥,反正都是翠芝,拿来给他们就是。”
那老大道:“三弟,这可不能胡来,那狮鹫宫什么地方万一给我们也种下如师父那心符,每月两次的煎熬,你可受得”
老二老三听到那心符二字,浑身都是一颤,对望一眼。想到他们师父,如此高深功夫,被那心符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的不敢言语。
那老大又道:“早些年我听师父说过,凡生在天地间的灵物,往往在其生长的附近都有伴生。这株灵芝怕是也有百年,可我看最多是个伴生之物。不过也是难得的大补的灵品了,我们兄弟三人且收着,待得过些年内力不进时,我们分而食之当能大有进益。”
老三忽道:“大哥,你说天地灵物都有伴生,那岂不是说那翠芝也就会生在这群山之中”
老二道:“照啊,三弟所说正是啊!”
老三又道:“大哥,你还记得我们那日赶路,我突受风寒,你和二哥从那镇上绑了一个姓左的郎中,为我看病。他说的在这左近临溪村一个男孩身患绿痂。”
三人对视一眼,老大道:“难道说的那男孩会是误食翠芝无论如何这是条线索,咱不能放过。狮鹫宫不是说了,凡是被误食的,只要将人带来也是大功一件。老三,没想到你这打小的粗性还在这个时候灵光了啊。”
老三也是哈哈大笑,道:“唉,这不是偶尔也有通的时候啊。”
岳超元躺在地上,将这事情听在心中。心道:“若是此番逃得大难,定要将他们所说的男孩弄到手。”
那老大向老二使个眼色,老二心领神会,提起尖刀走向那岳超元,道:“岳老儿,你都听见了吧,嘿嘿。。。”岳超元见那老二目露杀机,大声道:“你兄长答应,我将开盒之法告诉他,就放过我父子二人的。”
那老大接口道:“是啊,我是答应我放过你父子,我本人是不会动手的。哈哈哈!”
岳超元道:“你们这些恶贼,如此背信弃义!”
那老大道:“恶贼你们父子仗着有几分功夫,勾结官府,横行乡里。五十两银子就能换得别人家二十亩良田,当真做的好买卖啊。为了怕别人上告,半路安排镖师,灭了一家老少十余口性命。还有你儿子刚娶的小妾,当真是人家姑娘心甘情愿你说说,谁是恶贼”
岳超元听罢,浑身漱漱发抖,大声道:“三位壮士,饶命。我将全部家产都给你们....”
话未说完,那老二上前一刀了断了岳超元的性命,随手又结果了他儿子。名震皖南的安顺
第四章 千年翠芝出隐情
“老三,这人来者不善,结果了他。”那老大道
常葫芦打眼一看,这三人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内力颇见功底。只见那老三操牛耳尖刀出得山洞,指着常葫芦道:“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人影一闪,刀尖已直指心窝。
“嘿,好黑的手段,这是不留活口啊”常葫芦心道。那老三飞身扑到,刀尖寒芒似乎已经触及对方身体。可倏忽间,扎了个空。老三眼光触及,就看演皇帝的醉鬼身在数尺之外,也没见他脚动身晃,鬼魅般的就平移过去了。那老三心道:“肯定是今天两个跟头摔的眼花了。”狞笑一声,转身又是一刀削向常葫芦。老三身形刚动,对方又没了踪影,人刚刚落地,发现那醉鬼又出现在他正对面。双手抱怀,微笑的看着他,道:“看看你的左脚。”老三低头一看,只见左脚脚踝处一个泥手印清晰的印在裤管处。老三心中大惊,心道:“这还是人吗莫不是碰到山魅了”想起刚才摔跤时,张嘴大骂山神爷,心中越想越是害怕。双手紧紧抓着双刀,再没了击杀对方的胆子。
只见常葫芦手腕微抬,一股劲风扫到老三的手腕,两把牛耳尖刀咣当掉在地上。脉门一把被常葫芦紧紧扣在手中。常葫芦酒糟嗓子骂道:“开门迎驾,慌里慌张,成何体统,你是小看孤王,罪该万死啊。侍卫,将侧宫娘娘拖出午门斩首。”手掌一立,就着一点点光亮看那老三的大脸盘子,又道:“老子的侧宫娘娘也太他妈的难看了,居然还有胡子。”说罢一只粗糙的大手在老三的满脸胡乱抹了一圈。只见那老三满脸的虬髯一根不剩,下巴上光秃秃的,倒也是显得年轻不少。常葫芦看完大笑道:“这他妈的没了胡子也没个娘儿们像,待孤王手刃你这小子,不对,应该是老娘们。哈哈哈”
单手只稍稍用力斩在勃颈处,老三便歪歪斜斜的晕倒在洞门外。一个好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个时辰里从太监变成娘娘,还被斩了。
洞里的老大老二,互相看了看,冷汗顺着后脊梁哗哗的流下来。想这哥仨,这几年走南闯北鲜遇对手,没想到老三连几个照面都支不下来。站在洞里手握尖刀,却是动也不敢动。
常葫芦到时皇帝当的上瘾的时候,又扮作宫女道:“万岁,奴婢有奏”“有本奏来!”。洞里的二位是一头冷汗啊,我们这生死未卜,怎么这位唱戏还没完了
“娘娘迎驾来迟,还请陛下宽恕娘娘吧”常葫芦那酒糟嗓子学宫女,听起来着实恶心。
“那侍驾的这两个狗日的太监也是死人吗孤王我今天酒喝得美,死罪以免,活罪难饶。”
只觉一阵风过,洞里的二位尚未来得及动作。耳后枕骨穴已被拂中,全身酸麻难当,当即倒地不起。
“哈哈,待孤王慢慢审问”
二人心道:“唉,我们要他妈的倒霉,这太监当得也着实冤枉啊!”想这兄弟三人,在那三转峰上何等威风,偌大的安顺镖局都被这三人杀得片甲不留。可如今,连几个照面都接不下来。
常葫芦顺手将沿着洞壁生长的约摸两指粗细的山藤一把扯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将三个人,捆扎的如同湖州出的粽子一般。还摘下各自的袜子,交换着塞在不同人的嘴里。可怜这三个在邻近几省跺跺脚都能掀起三尺浪的黑道人物,就这么倒霉的蜷缩在这山洞之中。常葫芦顺手将这兄弟三人的三对牛耳刀来抄了起来。原来这三人惯使牛儿银月刀,此刀比普通牛耳尖刀略长,但更加薄韧,杀人那是悄无声息,很是毒辣。
“几十年前横行东南数省,杀人越货无数,号称白刃鬼见愁的柴炎不正是使的这般兵刃。”常葫芦心道。
顺口唠叨了一句:“一个老废柴,天天抓着两只牛耳朵。没事干,看来又养出了三个小废柴来。”
兄弟三人一听,更是惊恐。他们知道当年师傅最怕人叫他废柴。原因柴炎当年遇到过高人,被很是教训了一顿,被嘲笑为废柴,这次真是遇到克星了啊。嘴里呜呜作响,想说却是啥也说不出来。常葫芦摘掉老大口中臭袜子,抓起另外两人,抬手就扔出的洞外。道:“看你们翻墙越院就不是什么好鸟,他二人且在洞外委屈一会。怕你们他娘的串供,欺瞒孤王。”
常葫芦一脚踢在那老大的身上,问道:“老实说来,到这干什么勾当来了这穷乡僻壤的,田没良田,人不过百十人,所来何干啊”
老大忍住满嘴的臭味,答道:“不瞒老英雄,我们也是得罪了高人,被逼无奈才躲到这山间小村。想待得风头过了,再谋出路。万望老英雄放我们兄弟三人一条生路。”
常葫芦道:“一看你说话眼珠乱转,就言不尽其实。妈的,老子今天喝酒了,头晕。最见不得乱转的东西,且挖出来看看还转是不转。”说罢就待动手。
老大大骇道:“老英雄,老英雄我闭上眼睛就是,您可别挖我眼珠啊。”
常葫芦道:“不行,你闭上眼睛。老子就猜不到你说的真话假话,你这是存心要说假话欺瞒孤王啊。你他娘的是犯了欺君之罪,理当杀了喂狗啊。看你们几个长大五大三粗,玩几把小刀,使起来跟个娘儿们似的。”顺手抄起刀子,拿刀尖比了比心窝道:“插到这一定不疼的,我且试试。你忍着点,痛了就告诉我。”
老大心想:“都以为自己是黑道响当当的角儿,没想到今儿碰到祖宗了。”大声道:“老英雄饶命,饶命啊!您这一刀扎进去,我说痛都来不及了啊。”
常葫芦道:“那好,不扎你也罢,饶你不死。那就给孤王叩谢不杀你的隆恩吧!”说完了十息还没有动静,抬腿就是一脚“怎么还没叩头你狗入的不遵圣命啊!狗胆不小”
这人蜷在地上道:“我怎么敢不遵圣命,被您老人家捆在这里,如何起得来叩谢隆恩啊。”
“哦哈哈,我倒是忘了,你他娘的现在是个粽子。哈哈哈”常葫芦大笑。
洞外二人,但听得洞内传来笑声,只觉谈的顺利。认为可以保命,相视点头,心道这报应来的好快啊。却不知洞内那位已经生死门里转了一圈。一刀撸死也就罢了,偏偏还要陪着唱戏。唱戏是假,可这手上的尖刀却是明晃晃夺人耳目啊。往日里三兄弟杀人没见个眨眼的,现如今若被自己的家伙扎死。传将出去,死了也要被同道笑话三年啊。
“那就老老实实告诉我,所为何来!但有半句假话,孤王有千般手段让你在这黄泉路上,多走几遍!”说罢内力一转真气外放,双眸直视其双眼。为首之人,只觉是千军万马的压力汹涌而来,又如山般巨浪奔涌而至,呼吸都困难许多。常葫芦见状,知道其内心已全部溃散,之后只要带那二人进来对质,真相也是**不离十了。
那为首之人言道:“我兄弟三人姓佟,自幼家贫,父母早亡。我带两个弟弟,流离漂泊。恰逢大灾,四处皆是饥民,我三人被师尊收留为徒,这才苟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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