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天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笔弄墨
那储相言端起盘子,几人看那豆腐并无变化。储相言笑了笑,手腕轻振,豆腐散开,滚出几个净白如雪的小圆球。原来就这几下,这储相言在豆腐上剜出几个小的豆腐球。这份手法劲力掌握到这个程度,也当真是不得了。
那巴尔扎看得奇怪,问道:“储先生,您又不是厨子,做了这几个豆腐球干什么啊”储相言笑道:“哈哈,这样做出来的豆腐吃起来滑溜啊。”
乌青剑道:“储先生这手法当真让我等大开眼界,要是现场就能吃到那才叫一大快事啊。”
赵寒接道:“这有何难,智云上人还请你出马啊,乌先生想吃那储先生做的豆腐球啊。”
智云上人修炼的是密宗功法,盘了一个手印,端起桌上的一碗冬笋口蘑汤来,托在手上。约莫一盏茶的光景,只见汤里逐渐翻滚,好像渐要开锅的迹象。
左丘玄见到这好似中原的赤焰掌之类,只是运功行法大有不同。左丘玄接过储相言面前的盘子,笑道:“储先生做了豆腐丸子,这位上人烧了一碗好汤,我做给两位打打下手吧。”
左丘玄也是为了炫耀一下武力,让几人知道莫要轻举妄动。说罢掌中劲力发出,只见那豆腐丸子像是活了一般,一个个的从盘中跳起,落入那碗汤中。劲力恰到好处,一点汤汁都没溅出来。豆腐本市软嫩之物,能削成大小一般的丸子本就不易。他们运起内力也能将豆腐弹出,可隔着盘子,让一个个豆腐丸子挨个落入汤中,恐怕就不会显得这般情景了。可见左丘玄的这份内力拿捏之巧妙堪称一绝,这也是太虚宫的独门绝学了。比起那储相言和智云上人可就高了一层了。
巴尔扎看得有趣,大声道:“道士,你这手好玩啊,还能让这豆腐丸子跳舞一般。着实有趣的紧。”
那赵寒看到,心中也是一凛,心道:“我来中原之前,国师就曾嘱咐,说这天下三大顶尖高手,天道、白邪、黑魔。恐怕那太虚宫的老道乾真子,要更高上一筹。这老儿武功已臻化境,只是年岁太大,历来与世无争。不过遇到太虚宫的要慎而又慎,切不可莽撞行事,争一日之长短,误了国家大事。黑魔行事总是踪影不定,当年交过一手,两人也是不分上下。这么多年来摸不着他的脉络,也没听到他有什么传人行走江湖。”
那乌青剑也是心有所服,忽然看见那跑堂的还在厅内,忙道:“出去出去,免得吓到你,有事自会招呼你的。”将洛琬儿支出厅堂。
赵寒笑道:“左真人内力之醇厚,当真让人眼界大开。这碗汤是三大高手通力所做,今天不喝,恐怕世间再也吃不到这碗笋蘑豆腐汤了。哈哈哈”
洛琬儿出来,换了行头坐到丰尘对面,道:“里面几个人都在比较厨艺呢。”向丰尘描述了怎么削豆腐,怎么热汤,左丘玄如何下丸子。叽叽咯咯的说的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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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拼酒力 琬儿下药
“乌先生,今天是你做的东道,这才让大家能聚在这得贤楼。今天吃了两道如此及精彩绝伦的菜肴,我也是不枉此行了。不过若是不让左真人和诸位喝得尽兴,好像也不是待客之道啊。”赵寒笑道
乌青剑笑道:“赵公子所言极是,倒是老夫没做好这个东道了。”说罢出得厅门,大声呼酒:“小二,快,上一坛酒!要好酒!”。
那跑堂的小二又哪里听到,被洛琬儿点晕了,还躺在旮旯里没有几个时辰怕是醒不过来。掌柜的听见有人呼酒,又没有人下来递话,气的大骂,赶紧的又吩咐其他人去送酒。
丰尘说道:“琬儿,我们给那小二一点银子,让他将酒菜送到楼口即可,我们来送进去,琬儿我也去换一下小二的行头。”
洛琬儿道:“丰尘哥哥,这样更好。”
不一会又一个小二搬了个酒坛子哼哧哼哧的准备上楼,丰尘上前拦住了小二道:“这位小哥,那贤云厅的几位是我的长辈。这里是二两银子,你收着。一应酒菜你送到那楼梯转角就行,我们来送过去。”这小二一看有赏银,这可够他辛苦小半年的了,心里是乐开了花。忙道:“哎呦,这怎么话说的,谢谢您了,您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刚转了头去,丰尘从后轻轻一掌斩在脖颈处,那小二软绵绵的晕了过去。丰尘和洛琬儿又将这个跑堂的行头拔下,拖去和另一个相会去了。那掌柜的看生意忙,可是偏偏又是觉得人手不够,急的又是一顿大骂。
二人整理了一下行头,变了脸面。吭哧吭哧的搬着那一坛酒,看模样也是累得够呛的样子。丰尘和洛琬儿将酒送进了那贤云厅内。掰开了泥封,酒香登时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巴尔扎甚是好酒,闻到酒香,迫不及待的将那酒坛报了过去,给自己先筛了一大碗,一口饮尽,大手抹了下嘴巴,好像意犹未尽。
赵寒随手将酒坛接过来,笑道:“如你这般饮酒,直如牛嚼牡丹。我来给各位斟酒。”说罢右手托着酒坛给各人一一斟酒。只见那酒坛檐口中一道酒线激射而出,顺序的落在几人酒杯之中,无论座次是远还是近,无论酒杯之前有没有其他杯盏所碍,这一道酒线好似总能找到酒杯。有的杯中或是空杯或有半杯,但他斟来的皆是毫厘不差,各人面前酒盅具是杯满将溢,却无一滴洒落在桌上。这一手内功丝毫不逊于刚才左丘玄用内力逼出盘子内的豆腐丸子,都是要用劲用的恰到好处,才能这般准确无误。
乌青剑拍了一掌,道:“赵公子果然内力卓绝,我等佩服。”指了指洛琬儿所扮小二道:“给我们每人上一大盏,这般小杯喝下去,到得明早也未必喝的完。”
洛琬儿应声出去,下楼也不知从哪里寻来几只大盏。顺手拿出了个小瓷瓶,瓷瓶里装的是透明的汁液,无色无味。洛琬儿在那盏里都抹了一遍,就留出一个,拿出一根细细的针一样的东西,在盏底上刻了一个极细小的丰字。刚想递进去,想想不对,这些都是武林好手,怕是这用量不够,拿出小瓶又抹了一倍的量。
算了一下几人坐的顺序,将几只做了手脚的杯盏放好。推门进了贤云厅,将几个盏按序放到每个人桌前。然后就出了那贤云厅,回到丰尘身边,说道:“丰尘哥哥,我刚才给里面几个人都搞了点好玩的。我们一会看好戏吧,就是不知道这几个大高手能不能坚持住了。哈哈。”
丰尘笑道:“琬儿,是什么好玩的啊”
洛琬儿笑道:“就是,嗯,不说不说,总之你一会就知道了。”
丰尘指了指面前的盘子道:“从这酒菜入手琬儿,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刁钻古怪的主意了”
洛琬儿笑道:“丰尘哥哥,也只能试一试了。”
丰尘说道:“这个局面,不管是什么主意了,只要能给左师叔分担一下,也是好的。”
贤云厅内,谁都不愿第一个出手去接左丘玄的招。那赵寒是个谨慎阴冷的人,也想看看情况再行出手,只要出手就要致胜才行。表面上是风和日丽,内里却是暗流汹涌。
左丘玄道:“在坐各位都是一方豪强,贫道是素来仰慕,今日能一桌饮酒观景,实是人生快事,我理当敬各位一杯。还望诸位给我一个借花献佛的机会啊。”
赵寒笑道:“左真人,真是高抬我们了,不过既然左真人这么说,那我们岂能拒绝啊。”说罢手中的酒坛,夹着劲风飞向左丘玄面前。
左丘玄见来势凶猛,道袍一拂缓了缓酒坛的来势,单手轻托坛底。掌中含劲,蓄势待发。那赵寒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后面居然还有一波后劲涌到,若是他人必然是坛砸酒洒。这也是太虚宫玄学之理,事事皆需留有余地,左丘玄将那后劲收含而化,轻松将赵寒发来的酒坛接下。只见酒坛倾斜,眼看就是要坠地的样子,可就是不跌下来,给自己的酒盏中满上。五指一转,劲由指发,酒坛旋转着飞向储相言,道:“贫道敬储先生一盏。”
储相言一身功夫就在手上,行事狠毒,江湖上都送他玉手屠夫的称号。那储相言顺着酒坛的旋转,手托坛底,也跟着旋转。只见那酒坛转得二十几圈,逐渐变慢,然后也给自己倒满一盏酒。道:“谢左真人敬酒。”手臂一吞一吐,酒坛画了个弧又飞向左丘玄。
左丘玄单掌一个云手,借力打力,将酒坛发给巴尔扎,道:“这位勇士,贫道也敬你一盏。”酒坛受了储相言的劲力,又被左丘玄一个云手,两股劲力合在一处。酒坛夹着劲力又飞向巴尔扎。
巴尔扎知道来力凶猛,当即站起退后一步,一双厚掌挡在胸前,待酒坛飞至,双手一搭酒坛立即回收化了几分劲力,酒坛正触在他的胸口。他生得如同石墩一般,胸口都是结实的胸肌,犹如一个肉垫托住了酒坛,随即运气,胸肌向内一收然后又向外一弹,已把酒坛中所蕴含的两位高手的发力之势尽数化去,双手抓住酒坛先喝了一大口酒,赞道:“好酒!”然后又将桌前的酒盏斟满。突然双臂缩回,抵在胸前,一个发力,很有点中原武林的“移山倒海”之式,把酒坛猛推出去。这一招劲道十足,发力又快,一身的横练外家功夫。其他几人在一旁看得也是暗自心惊。
左丘玄也未敢托大,双手接过酒坛,一个寸劲发给最近的乌青剑,道:“乌先生,我们已是第二次见面了,这盏酒贫道敬你。”乌青剑凝神以待,酒坛过来,双臂程弧,酒坛顺着他的臂膀打圈,转得飞快,却是滴酒未洒。来劲力越化越小,单手接过坛子檐口,给自己筛满一盏,又发力给左丘玄。
左丘玄接坛,准备试试那智云上人的内力如何,刚才见他掌力热汤。随即运气体内阴力,将劲力赋予酒坛,发给智云上人。那番僧,接道酒坛,脸上一片涨红,感觉这劲力一片阴柔,和自己所修正好相反,吃了一个闷亏。不过也是稳稳的接下,给自己的酒盏斟满。又双掌推向左丘玄
左丘玄接过智云上人发来的酒坛,只觉的并无甚劲力。坐在正对面的赵寒,正眼望窗外江景,仿佛无事人一般。左丘玄一笑,道:“赵公子,初次见面,贫道敬你一盏。”运起太虚宫心法,一股浑厚劲力包裹着酒坛飞了过去。只见赵寒气定神闲的坐着,犹如未觉,直至酒坛飞至桌前,这才将那折扇一合,用那扇柄顶在坛底。那酒坛在扇子上忽溜溜转的飞快,犹如走江湖玩杂耍的的人用竹枝顶住了瓷盘底一般。显得轻松自如,的确是比其他几人来的更高一筹。其实赵寒心中有数,就是为了显露功夫,不过那酒坛转到最后,也是手腕酸软。心道这牛鼻子内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这一番较量下来,恐怕只有那赵寒可以和左丘玄是伯仲之间,其他几人还是要略逊一筹了。左丘玄端起酒盏,道:“几位都是好俊的功夫啊,贫道就先干为敬了。”端起酒盏,只见酒水折射之下,碗底有个细小的“丰”字。左丘玄心道“好小子,还是来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这碗送进来的。不晓得这中间会有什么波折,还得再加十二分的小心才是。”几人也都陆续喝了杯盏中的酒,又
第三十三章 战两强 再游舒州
巴尔扎从茅房出来,也知道这情况有点不对。没走两步,一个酒楼伙计模样的人走上前去搭话:“请问是巴尔扎吗赵寒公子有事先走了,有位先生要给你看样东西。”
巴尔扎看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刚才伺候他们的小伙计,又听提到了赵寒得名字心中少了很多顾虑,道:“我是巴尔扎,看什么东西啊”
那伙计掏出张折起来信笺,只是这信笺颜色较黄,摸在手上还有点湿。还略微有点酒气,心道一定是走的匆忙,沾了桌上的酒水。巴尔扎打开信笺,上面大大的写着三个字“储相言”。巴尔扎汉字也就识得几个,看来看去都是储相言几个字。反过来调过去,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啊”棒槌般的手指,点这纸上,结结巴巴的念道:“储。。。对这是储,相相。。。。言。储相言!怎么是储先生的名字啊”这是“储相言”几个字连在一块的,分开写,估计他一个都不认识。
那伙计道:“赵公子说只能给您一个人看,我等不敢过目。什么储相言,储相言是谁我们店里没有储相言这道菜啊!”
巴尔扎道:“跟你没有关系,储相言不是菜,是给你送信的那位先生叫储相言。”
那伙计忽然道:“”哎呦,这位大爷,你的鼻子上怎么有块黑色的东西啊”
巴尔扎用那蒲扇大的手,在鼻子上来回摩擦,伸手看了看也没见什么。只是鼻间传来一阵好闻香味还混杂一点酒香,然后又拿起信笺闻了闻,原来是信笺上的味道很是好闻,捧着信纸又闻了几下。心道,这赵公子就是喜欢这调调,大男人非要香喷喷的。不过还挺好闻。又拿起信笺闻了闻。
那伙计道:“东西交给您了,我就先回了。储相言啊储相言。。。”
巴尔扎挥了挥手道:“这伙计不是傻了吧,念叨储相言名字作甚。”又往酒楼去了。且说储相言和乌青剑,来到贤云厅,推门一看只见智云上人胸襟前一片血迹,脸色焦黄。赵寒道:“智云上人为了留下左丘玄,与他交手,被左丘玄击伤。看样子伤了脏腑,要静坐休养。”
储相言道:“赵公子,我们估计是中了这贼道士的毒了,怎么就尿意难忍。赵公子,您知道怎么也不示意我们一下啊。”言语中颇有抱怨之词
赵寒道:“这等无色无味的毒药,我也没有防备。请二位抓紧去追那左丘玄,今晚我们一定要将他拿下,活的不行,死的也要。智云上人,若是巴尔扎回来,记得叫上巴尔扎同去,我们会沿途留下记号。不好,我也要去方便一下了。”说完飞快下楼而去。
刚才给巴尔扎信笺的伙计,正是洛琬儿。离开得贤楼,看见丰尘向她招手,洛琬儿赶紧过去。丰尘道:“琬儿,我看见左师叔往这边走了。还有那乌青剑几个人也跟在后面,我们赶紧的追上去吧。”
洛琬儿也不敢耽误,赶紧的和丰尘追了出去。丰尘边追边问:“琬儿,你刚才给那巴尔扎一张信笺干嘛的啊还写上了储相言的名字”
洛琬儿笑道:“那是意乱神迷丸,我用酒水化开浸在纸上。写的那几个字就是让那傻大汉能记住这几个字,提个醒,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丰尘一指前方道:“琬儿你看,乌青剑他们每到一个转弯都在墙上留下什么东西。走,过去看看。”
两人跟在后面,只见墙上都画了个看不懂的标记。洛琬儿道:“丰尘哥哥,这是他们留的记号,肯定是还有人要来。丰尘哥哥,你也留个记号让我知道你的去处,我去引开后面的追兵。”
丰尘知道洛琬儿机敏的很,千奇百怪的主意很多,道:“好的琬儿,你自己当心。”
洛琬儿告诉丰尘一个隐秘而又简单的记号,丰尘展开身形取追储相言、乌青剑二人。洛琬儿随手擦掉眼前的乌青剑他们留下的记号。飞身上房,在房檐边上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记号。
就见洛琬儿穿街走巷,那记号留的的是随心所欲,或高活低,或房前或屋后,或富商大贾的宅院,或贫苦人家的草房,或莺莺燕燕的春楼,或推杯换盏的酒馆。洛琬儿的身形甚快,绕着舒州城溜溜一圈,玩得好不开心,这才去寻丰尘而去。
且说赵寒,自恃身份,最后还是憋到忍无可忍。直到痛快淋漓的解决了人生一急,就见巴尔扎双眼泛红,还在酒楼门口。
赵寒上前道:“巴尔扎,快。我们中了那道士的毒了,乌青剑和储相言已经去追了。”
巴尔扎道:“褚先生给我留个条子,可是只有他的名字,什么也没说。”
赵寒道:“定是情况紧急,你随我速速追上他们,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这道士给拿下。”说罢展开身形追了出去。
巴尔扎虽然体型壮硕,可是这跑起来速度确是不慢,只是脚步声巨大,紧紧的跟在赵寒身后约莫几丈的距离。
赵寒随着乌青剑留的记号一路往城外而去,到了一个路口忽然发现记号没了。巴尔扎脚步沉重的追了上来。道:“公子,怎么不追了。”
赵寒道:“记号没了,我再找找。”赵寒眼光锐利,很快发现转角房檐处的一个记号。心道:‘褚先生果然心细!这左丘玄看来也是心急,居然上房逃了,今天我看你能逃到哪里。’
那巴尔扎不会轻功,赵寒又要给他指明方向,速度登时慢了不少。赵寒知道,就是凭储相言和乌青剑,未必就能留下左丘玄。心中越是着急,腹内又渐渐有了感觉。只是心中大骂:‘这该死的太虚宫,难道都是属猴子的,怎么上蹿下跳。也是难为储相言了,还能有时间留下记号。’
后面跟着左丘玄的两人,奔的越快那憋胀的感觉就越强烈,可是又不敢稍有松懈,生怕就这么被左丘玄跑了。丰尘跟在后面,只要发现墙上留有记号,就把他们留的记号抹掉了,重新留下和洛琬儿商量好的印记。
赵寒和巴尔扎也是在舒州城内四处奔命,每到一个路口都看一下记号。可是追着追着,记号有时画的甚是难找。总是要多方寻找,才能勉强看到一个。就看赵寒甚是繁忙,一个路口都要来回跑几遍,才能看到新的标记。不由得心中大骂:“两个笨蛋,做个记号何必画的如此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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