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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天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笔弄墨

    智云上人道:“那你去切莫伤人,我们讨得药水就行。”巴尔扎挥了挥蒲扇般的大手,大步向徐府而去。智云上人又回到德济堂,向欧阳德合十行礼。道:“我们几人住在舒州驿馆,无奈驿馆里闹虫灾。我们一行几人被蛰的实在是无奈,这药水还是在给我们一点吧。”

    欧阳德,道:“不是我不想散发,而是那徐公子我们吃罪不起啊。”

    智云上人道:“你们莫要担心,刚才那大汉你们也看到了,他去向徐府讨要说法。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再说了,难道我们就是那徐府能得罪的”

    欧阳德道:“那就好,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还有这药水虽然能给你们止痒驱虫,不过要是不将驿馆里的小咬全部驱除,那你们还要被蛰的。你们所住房间,要用药水熏蒸驱虫,各类衣物也要满浸洗涤才行,否则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说罢欧阳德又给了一点药水,让智云上人敷在头顶。

    那智云上人将药水倒在光头之上,涂抹均匀。那略带刺痛的清凉之感登时遍布整个脑袋,可那钻心的瘙痒也是随着药水而渐渐消失。智云微眯着双眼,那神情。当真是一颗玲珑菩提心,若能止痒可还俗。霎时间明白刚才巴尔扎为什么暴起,为什么要去拆了徐府。这简直就是救命的灵丹,顿悟的妙药啊。这才真心的给欧阳德行礼,道:“先生真乃神医!”

    欧阳德道:“岂敢岂敢,神医二字又如何当得。不过小咬这东西,驱除不净也是没用的。这样吧,等你的好消息来了,我再安排伙计去帮你们驱虫,可好。”

    智云上人心中大喜,连声道:“阿弥陀佛,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先生也是积的大功德。事后定会重谢。”

    欧阳德,道:“重谢就不必了,行医也是为了救世间苦难,倒是与大师所扬佛法宏愿一致。”可心中却在想,这个番僧,不去修行却参与羯赵与大周的纷争,本该不去计较金银钱财这些黄白之物,怎么总是惦念重谢。看来也不是一心向佛,普度众生的。

    徐府,徐天雄正在和手下一帮人大喊:“都给否(我)听好了,这次就是老子赚席子(银子)的好时候。记好了,五钱银子一瓢。那个药堂的治虫子的药水都给我收过来,就他妈按他们说的,二文一瓢收。老子做事就是这么耿直,一文钱都不能少给那个药堂,免得被人说我徐天虫(雄)占了那药堂的便宜。”自从上次在得贤楼被巴尔扎扇了几个巴掌,嘴巴里掉了几颗牙齿说话漏风之后,这咬文吐字的就不清楚。下面一众下人,打手的听得他说自己名字,如同再说徐天虫。是又想发笑,可是又不敢笑,忍得着实痛苦,一个个表情也是千奇百怪。徐府的大管家,又安排账房如何收银子,谁谁去弄水缸等等一众事务。

    徐府上下是干的热火朝天,徐天雄也是摩拳擦掌准备大赚一笔。众人就听门外咚咚的砸门声,就如同有人拿大锤砸门一般。徐天雄在厅内大火,骂道:“这他妈的谁啊!谁敢到我徐府这般敲门,就是城令来了,也要先递帖子。去几个人看看,要是识得礼数磕头赔礼也就罢了,不行就砸断他狗腿。看看谁还敢这般无礼。”

    顿时过去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去开门,其中两个手里还拿着儿臂粗的木棒。“哐啷”一声抽下了门栓,一拉大门。几人眼前不见阳光,只是一个高大的黑影堵在门前。后面几个打手,也没见到门前光景。只是大声呼喝道:“谁家他妈的不长眼的,敢到徐府闹事你他妈眼睛不瞎,耳朵不聋,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我家公子说了,你赶紧的去磕头赔个不是,要不然砸断你的狗腿,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巴尔扎什么性格,点火就着的脾气,这小咬已经让他心烦意乱。刚才德济堂前,又被那为首的气的够呛。本来智云上人说要他不去惹事,没想到这门前一句话没说,被里面一个下人,劈头盖脸一顿喝骂。就像那草原上的干草,遇着一点点的火星,顿时心头冒气冲天大火。

    睁起双眼骂道:“直娘贼!老子还不想动手,你们倒好还要老子跪下磕头,还要砸断我腿,来来来,你们便来砸老子腿看看。既然你们要厮打,今天我巴尔扎便于你们厮打厮打。”

    后面有个机灵的,一看心中突突狂跳,心道:‘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个怒火的金刚啊。’这家伙一拳还不将自己屎尿砸出来啊,见势头不好,飞也似的去后院报大管家了。这劲头才真真是可与野狗争高低;不比癞猫低三分。

    开门那位,抬头一看,眼珠差点没掉出来,刚想溜。巴尔扎蒲扇般的大巴掌已经扇了过来。那人直接被一掌扇飞,一头撞在门前下马的石蹬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后面几人仗着人多,一个拿起木棒夹头挥下,巴尔扎横臂一格,那木棒登时断成两截。巴尔扎揸开五指,往那挥棒脸上只一掌,也就用了几分力气。将那人打得踉踉跄跄,还待挥拳挣扎,巴尔扎上去再复一拳,直接砸倒在大门旁。满嘴牙齿落了一般,这下漏风的水平直接超越了徐天雄几个层面。满口鲜血直冒,疼的是冷汗横流,满心叫苦说不出话来。

    巴尔扎一脚虚踹,那人直接闭上眼睛,心道‘这下要死在这脚下了。’就听耳边道:“老子饶你这厮。”巴尔扎脚步咚咚,直奔院内而去。管家听得刚才飞奔进来的人报说,叫起一班打手、后院火工、几个轿夫,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或拿刀枪斧钺。从东西廊下抢出来,却好迎着巴尔扎。

    巴尔扎看见院内数十人,手拿兵刃,形势汹汹。当即大吼了一声,却似嘴边起个霹雳,大踏步抢入来。院内众人耳边忽然炸响,顿时缓了身形。这才看见,院中站着一个铁塔般的巨汉,皮肤黝黑,小胳膊恍若一般人的大腿粗细。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直瞪瞪的扫向众人。忽然巴尔扎手一抬,伸手挠了挠后腰。众人不知他是痒痒的难受,还道他要动手,吓得尽皆往后退了一步。

    那管家躲在众人之后,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何人,来我徐府做什么”

    巴尔扎大声道:“老子来,就是奔着那治痒痒的药来的。”

    那管家心中一松,道:“可以,这还不好办,五钱银子一瓢。”这管家也是钻到钱眼里了,你这时只要大方答应,的送给这恶神就是。居然嘴巴一秃噜,还把刚才徐天雄说的价码给说出来了。

    巴尔扎心下大怒,道:“你他奶奶的,居然还敢要钱。”

    顿时挥起铁拳,砸向徐府众人。这帮家伙,平时欺负百姓那是手拿把攥,可是遇到巴尔扎,简直就是老鼠遇到猫。这三二十人,不是被一拳砸晕,就是被一巴掌扇飞。也就一忽儿功夫横七竖八的躺了一院子。那管家早就撒腿奔主厅去报徐天雄了。

     




第四十六章 驱顽虫 玉隼搏空
    丰尘找到洛琬儿,道:“琬儿,上次我们去给赵寒他们放小咬,这下几个人都被咬到啦。今天那个番僧和那大个子来讨药水了。”

    洛琬儿高兴的拍手,笑道:“丰尘哥哥,你快说说他们啥样。”

    丰尘道:“那个番僧在德济堂待得时间最长,就是不停的抓痒痒,不过他那大光头上还有好多红点,应该也是被蛰的。”

    洛琬儿只是觉得自己放的小咬,可是没有亲眼见到几人抓心挠肺的痒痒模样,很是惋惜。叹了口气,道:“唉,好可惜,没有看到。”

    丰尘笑道:“会看到的啊,我来就是想告诉你。那番僧请欧阳先生帮忙去给他们住的驿馆驱虫。欧阳先生让我去帮忙,你到时与我同去,不就见到了啊。”

    洛琬儿道:“那就赶紧的吧,我现在就要去看看。”

    丰尘道:“琬儿,你将那人皮面具准备好了,咱也得化化妆再去啊,免得被他们认出。我还要回德济堂将准备的药水带上。这次去还有个大事,就是怎么才能给左师叔将解毒药弄出来。”

    洛琬儿道:“盗药还要见机行事,那个赵寒一看就是个谨慎的家伙。也不知道这次他被蛰的怎么样了,一小半的小咬可都撒在他的房里了。”那赵寒还在驿馆院内刺啦刺啦的抓痒痒,要是知道真正的祸根在这里,估计早就出离暴怒了。

    丰尘道:“琬儿,你准备准备,我们午后就去。也好看看那几人到底被咬到什么样子。”

    洛琬儿道“太好了,我等你来,我们还得装扮装扮。丰尘哥哥,别忘了带一套你们德济堂伙计的衣服给我啊。”

    丰尘又和洛琬儿聊了会天,即刻又赶回德济堂取药去了。德济堂门前又是排起长龙,一个个百姓都等着买那二文一瓢的驱虫止痒水。闲聊中无不夸赞德济堂行善积德,贱价卖药,解大家之所急。就连官府也安排人上门买药,城令周泰还特意写了“术绍岐黄”几个大字赠与德济堂。欧阳德也是一番客套,不在话下。

    舒州驿馆,巴尔扎虽然上了药水,可还是心中惴惴不安。道:“大和尚,你说那个药馆说来人给我们驱虫的呢咋还没来,我巴尔扎是怕了,再被蛰一次,我非疯掉不可。”

    储相言笑道:“没被蛰,你不是也够疯的是不是乌兄。”

    乌青剑接口道:“正是,正是。”

    巴尔扎大声道:“我又不是自己想疯的,不是被那什么人下药了啊。要不然也不会去扇你储先生啊。”储相言一直将这事视为一大耻辱,听闻眼神冷厉,当即脸色就放了下来。

    智云上人心中依旧记恨上次和巴尔扎放对,这储相言丝毫没有说和的意思。一看情形,微笑道:“哎,巴尔扎你这是干啥,你这般说,不是哪壶开提哪壶嘛。再说了,褚先生被你扇晕,也没怪你啊。”

    储相言越听心下越是恼怒,心中暗道:‘这番僧也不是好东西!’

    赵寒见状,连忙过来,道:“诸位,这是怎么了我们被虫蛰,那是天灾。这次这个药堂的过来,我们按其吩咐,尽快的将这驿馆的虫子驱尽。身在这周国,毕竟不比在我们大赵行事来的方便。况且还有太虚宫插足,我们是强敌环伺啊。自己人不可内生不和,那是给敌人找空子的啊。”赵寒不知这虫蛰并不是天灾,更多的却是**。

    这一众高手,依旧光着膀子站在院内。差役王六见着古怪,可是又不敢有丝毫不敬,只是小心伺候着。

    午后,丰尘带着药水、薄纱等,还有一套德济堂干净的伙计行头,来找洛琬儿。洛琬儿早就在等候,一心想去看赵寒一众的惨状。

    丰尘道:“琬儿,快去换了衣服。我们这就去驿馆,去看看他们”洛琬儿换了衣服,又拿出人皮面具,给丰尘稍作装扮,就变成了一个脸色偏黄,两道斜眉的小伙计。自己也是扮作年纪稍小,身材瘦弱的小伙计。两人相视而笑,提了药水等物,直奔舒州驿馆。

    来到驿馆,丰尘见门前差役,上前道:“烦请这位官爷进去通报一下,就说德济堂的来给几位驱虫了。”

    那王六一听是德济堂的,忙笑道:“哎呦,感情是德济堂的啊,我家这次可得亏了德济堂的药水了。今年这小咬还真是邪性啊,这百姓里都说德济堂欧阳先生行善积德啊。”

    丰尘笑道:“那是我们德济堂该做的,还烦请赶紧通报,这一堆东西还挺沉的。”

    王六一拍脑袋,道:“是是是,你看我这絮叨劲。你二位小哥稍候片刻,我这就进去禀告。”

    王六一路小跑进了院内,看到赵寒几人光着膀子正在院内,道:“几位大人,德济堂的人到了,说是来驱虫的。”

    赵寒一听,忙道:“快请,快请。我等这样子甚是不雅,不便出迎。”

    王六又小跑回去,带着丰尘和洛琬儿来了。丰尘和洛琬儿刚进院里,就看见几人光着膀子站在院内。洛琬儿见状忙低头装着整理带来的药水等物,不好意抬头再看。丰尘见赵寒,前胸后背皆是红点,胳膊上也是连成一片片的红印子。被小咬蛰成这般凄惨也是着实罕见,不过丰尘觉得和城外流民所受灾难比起,这又哪里算是苦难。

    赵寒连忙寒暄道:“还是要多谢德济堂了啊,我们这般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可是被这虫蛰的实在无法,只能站在院内躲避。还盼两位小哥抓紧给我们驱虫,解我等之苦啊。”

    丰尘道:“我家先生嘱咐,我俩只是按吩咐去做,几位放心我俩必然尽心就是。不过有些事情还需几位配合。”

    赵寒道:“小哥,你尽管说,为了驱虫,我等定然按你家先生所说去做。”

    丰尘道:“待会我俩会将门窗封闭,只是留出一个门缝,门缝前我们会铺上黏糯米。屋内请放上炉子,都准备好几口大锅,我要将药水放在锅内蒸煮,用药水之气熏蒸整个房间。还有几位请将屋内钱物拿出去,屋外准备好几个大木桶,将诸位的衣服放在里面,用水漫浸。我们再讲药水倒在桶内,这样以后也能防止虫咬。”

    赵寒等人一听,都是感觉这还真是很好的办法,又吩咐王六去准备炉子等物。洛琬儿只是偶尔抬眼偷瞥几人情状,只是狂忍笑意。

    丰尘道:“几位还将要紧事物都收好,屋内的犄角旮旯,柜底床下都要撒上药水。免得过会我们在屋内翻箱倒柜的,少了物件再怪怨我们。”

    赵寒哈哈大笑道:“不必忧心,你看我们屋内没什么可以拿的。只要能给我们驱虫,那屋内的银票等物,你二人自便取去花用。”

    乌青剑接口道:“是,是。我们赵公子岂是将这些许财物放在心上的,我屋内柜上还有几十两散碎银子,你二人尽管拿去。”

    丰尘道:“那好,一会物事齐备,我们就给各位驱虫。你们这般光着膀子也不好,药水散发的太快,还是找点别的衣物穿上才好。还有剩余的药水,每天要在被蛰的地方涂抹,直到红点枯黑之后再停止用药。”

    巴尔扎大声道:“我说呢,怎么现在又有痒痒的感觉了,原来还要罩件衣服。”

    这不提也罢,巴尔扎一说,几人似乎都感觉身上又是痒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又抓了抓。这小咬,人被蛰后往往会瘙痒很久,甚至红点枯黑后还会痒上一阵。

    官府给百姓办事那是吃拿卡要,没点好处是极难办好什么事的。可是个羯赵的人吩咐的,那办事叫一个风风火火。刚才吩咐下去要的东西,不一会王六带着几位差役就全部办齐了。

    丰尘向赵寒道:“这么多的活,还请安排差役帮帮我们打打下手,今天忙不完,几位恐怕还要受一夜之苦。”

    赵寒笑道:“这个理当协助。”转头对几位差役道:“那就请几位帮帮这两位小哥,完事了有赏。”

    几位差役一听有赏,那也是雷厉风行,按着丰尘的吩咐,将药水放在炉子上煮沸,又给门窗的缝隙都用纸糊上。丰尘又安排如何将烧沸的药水放置在屋内,将各类衣物被褥拿到屋外大桶里浸泡。诸事安排停当,丰尘又将门前缝隙处,铺上了薄纸,纸上糊上了黏糯米糊。

    丰尘道:“几位,你们再敷一遍药水,向差役再借几套干净的衣服穿上,几天都不会再瘙痒了。我们就进房间给几位驱虫,门前的糯米纸可不能碰,这是用来捉虫子的。”

    赵寒、乌青剑几人点头称是,相互的又敷了一遍药水。几位差役又去门房,拿了几套干净的换洗衣服,给赵寒等人穿上。人靠衣装马靠鞍是一点没



第四十七章 欺与瞒 乌云罩顶
    丰尘回到了德济堂,怀揣着好多个纸包,心中却还是难以排遣郁闷。低着头默默的走到左丘玄住的小屋前,尚未走近左丘玄就已开门。道:“丰尘啊,怎么遇到什么事情了”

    丰尘低声道了声:“师叔!”

    左丘玄见丰尘兴致低落,笑道:“今日听欧阳先生说你去给赵寒他们驱虫去了胆子不小,独闯虎穴啊。”

    丰尘从怀中掏出好多个小纸包,道:“左师叔,我是和琬儿一块去的。我俩本想盗取解药的,没想到那赵寒哪里好多小药瓶。我想解药就在其中,我们也无法分辨就每样里面都取了一点点。”

    左丘玄听完摇了摇头,道:“孩子家,简直胡闹。这要是被他们发现,你俩如何脱身我上次服用你那女娃娃送来的青花玉露丸,已经将毒压制住了,三两年内当不会爆发。”

    丰尘道:“师叔,三两年若是寻不到解药怎生是好这次也不是我和琬儿第一次去赵寒住处了,他们被虫蛰,也是因为我们去捉了好多小咬放到他们的所住的驿馆的。”

    左丘玄知道丰尘这是担心他中的毒无法解去,这才干冒奇险为他去盗解药。虽然两人孩子气重了点,没有考虑失利的后果,可这份心也是让人心中一暖。

    伸手摸了摸丰尘脑袋,道:“傻孩子,真是难为你这一片心了。师叔我没事,我太虚宫也是有解毒妙药的,要是这点毒也解不掉那不是亏了么多年的传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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