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上凌烟

    庄默领着莫言衷来到西厢的主厅暂坐，不一会儿庄明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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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斗舍
    ps:听说大家都不太相信我一个程序猿写小说

    “庄默！庄默！～”庄默的小院子中柳欢四处张望，不断地呼喊着。

    “这小子哪里去了不是说在府里吗，怎么小爷我寻了这么一圈还是没看到半个人影。”柳欢走进庄默院中的凉亭，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面带疑惑地自语道。

    “柳小胖，你又在背地里说我什么坏话了。”忽然间一道声音从上方飘忽而来，吓了柳欢一大跳。

    “庄默，你躲在哪里”这声音柳欢熟悉得紧，一下子就听出了是庄默的声音，立马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找寻着庄默的人影。

    “我在上面呢。”庄默的声音再次传来。

    “上面我靠，你小子不会是爬到凉亭上面去了吧”柳欢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冲出了凉亭，抬头向着凉亭上方望去。

    “在这里呢。”庄默从凉亭上方探出头来，伸手招呼着柳欢。

    “我去，你小子还真爬到上面去了，你到底在上面干嘛”柳欢讶异道。

    “你管我干嘛，有事说事，没事走人，别打扰我。”庄默作出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默哥儿，有你这样对朋友的吗亏我柳欢还将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柳欢抱怨道。

    “没事是吧，没事赶紧走，别打扰我练功。”庄默根本不吃柳欢的这一套，眼皮都懒得多抬一下，淡淡说道。

    “我看你这些日子真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天天除了读书就是练功，赶紧下来，小爷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柳欢见庄默不为所动，只好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不去。”庄默面无表情地拒绝道，他虽然不知道柳欢口中的好玩地方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他所感兴趣的。

    “你……你若是不赶紧下来跟我走，小爷我就上去缠着你，打扰你，我看你怎么练功。”柳欢简直气到了极致，恨不得爬上凉亭上方将打坐练功的庄默拉下来。

    “不去。”面对柳欢的威胁，庄默还是简答的两个字便拒绝了。

    “好，你给小爷我等着，小爷这就上去。”柳欢说着走到了倚靠在凉亭上的木梯前，抬脚就要往上爬。

    “好了好了，我跟你去还不行吗你这个皮赖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这么死皮赖脸的。”庄默实在是被柳欢纠缠得不行，无奈之下只能摇头苦笑着答应。

    “哼，叫你跟小爷斗，你还太嫩了点。”柳欢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默哥儿，别拖拖拉拉的，赶紧下来。”

    “走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带我去什么有趣的地方。”庄默无奈地起身，顺着木梯爬了下来。

    “跟着小爷走就是，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小爷保准你喜欢。”柳欢自信满满地说道，随后走在前面带路。

    庄默随着柳欢坐进马车中，马车行了有一阵才停了下来，庄默率先掀开车帘，走了下来。

    “柳小胖，这是什么地方”庄默抬头望着眼前挂着斗舎木匾的三层高楼，不解地问道。

    “随我进来你就明白了。”即使到了地方柳欢仍旧故作神秘，他微微一笑，抬起脚向着楼中走去，庄默见状立马紧随而进。

    “啄它！啄它！”

    “快上！给老子啄它！”

    庄默刚一踏进楼内，耳边立马传来的嘈杂不堪的声音，这一切令他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斗鸡”庄默扭头看向柳欢，皱眉道。

    “是啊，你是不是很惊讶，这地方小爷我也是前两天才发现的，不然早就带你过来耍一耍了。”柳欢并没有注意到庄默脸上略微不悦的神情，仍旧自顾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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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约斗
    “胖子，下面那只火将军是这位谢少爷的”庄默见到说话的谢宇，扭头看向柳欢问道。

    “的确是这小子的。”柳欢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谢宇身旁不远处的另一个白衣少年，严肃道:“陈川，你小子怎么回事，明知道你的黑白旋风跟火将军还是有些差距，赢的机率稍差一些，为什么还要下去跟火将军斗”

    “柳哥，您也来了，我刚刚也是一时头热，被谢宇这小子一激就答应了下来。”被柳欢称为陈川的少年上前来到柳欢身前，垂头丧气的，一脸懊悔地说道。

    “哎，你啊你。”柳欢看着对方轻叹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赌了多少”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陈川跟我对赌，他的黑白旋风若是赢了我的火将军，我谢宇便输给他一百贯钱，若是他的黑白旋风输给了我的火将军，那么他陈川便得输给我十贯钱。”谢宇略微得意地笑道。

    “十贯钱”庄默在一旁听得眉头微微皱起，十贯钱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普通老百姓一家子一年收入都不一定有十贯钱。

    “陈川你这不是头脑发热，你是头脑坏了吧，十贯钱，你一个月的月例钱也不过才一贯，你这一输今后的一整年就准备吃土去吧。”柳欢也没想到陈川跟谢宇赌得这么大，不由骂道。

    “怪我都怪我刚刚想到一百贯钱就头脑发热答应了下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希望老天保佑，我的黑白旋风能赢下这场比赛吧。”陈川懊恼道。

    “哈哈哈，就凭你的黑白旋风也想赢我的火将军，你也太异想天开了。”谢宇在一旁大笑道。

    “开始了！开始了！上啊！快啄它！”

    庄默正想开口反讥一下谢宇，周围突然间传来了大声的喊叫声，将他的目光也吸引到了下方开始的斗鸡决斗上。

    只见火将军长长的脖颈往前直伸，迈开脚步，率先向着对面的黑白旋风发起了进攻，猛啄了过去。

    黑白旋风也是丝毫不惧，猛地扇动翅膀，飞跃起来，双爪抓向了对方。

    两鸡交错而过，火将军脑袋向着一旁微微一侧，避过了黑白旋风的爪子，并且一嘴狠狠地啄在了对方的脚上。

    “看来这这黑白旋风的确不及谢宇的火将军，这才刚开始左脚就被对方啄伤了。”庄默望着下方的比赛，心中暗自叹道。虽说下面的这场比赛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之前也不认识陈川，但看情形眼前的陈川与柳欢是关系很熟的朋友，再加上他讨厌谢宇，所以不管是从哪个方面上来说他都希望陈川的黑白旋风能赢得比赛，可惜现实不会由他的意志而转变。

    “好！就是这样！黑白旋风，给我狠狠地抓它！”就在庄默心中暗自思索的片刻，场下的两只斗鸡已经接连交战了数个回合，在这几个回合中黑白旋风处处落在下风，身上负了不少的伤。最后终于是在火将军的脖子上啄了一下，扳回了一点点优势，便惹得陈川大声叫好。

    庄默看在眼里却是暗自摇头，交战到现在黑白旋风已经的伤痕累累，而火将军才刚受了一点伤，再拖下去黑白旋风的体力会愈发的不支，必输无疑。

    战斗的发展果然没能出乎庄默的意料，没过一会儿黑白旋风就已经完全处于下风，甚至产生了怯意，开始不住地左右的躲避。

    “上啊！上啊！”陈川身子探出栏杆，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是眼中尽是绝望之色。

    当黑白旋风开始产生了怯意后，胜利的天平彻底地往一边倾斜，黑白旋风完全丧失了斗志，被火将军追得四处逃跑。

    “我宣布，火将军胜！”场下的裁判大声地宣布着这场决斗的结果。

    “输了……输了……”陈川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浑身软绵绵的，垂头丧气，脸色灰白。

    “陈川，赶紧的，把十贯钱拿出来吧。”谢宇趾高气扬地走到陈川的面前，伸手讨要赌金。

    “我……我……谢大少爷，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可否先让我拖欠一阵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



第十五章 所学为何（上）
    “柳胖子，你刚刚也太草率了吧。”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庄默等人自然没心情继续待在里面，三人刚一踏出斗舍庄默便担忧起了柳胖子。

    “默哥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你放心，我敢跟他对赌自然是有所凭仗的。”柳欢说着不怀好意地一笑道，“昨天我刚刚买到了一只上好的杂交斗鸡，三天后绝对能赢谢宇的火将军。”

    “柳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真的这样那就实在太好了。”一旁的陈川闻言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兴奋地叫道。

    “小声点，低调低调。”柳欢见陈川的喊叫声吸引了路人注意，急忙说道。

    “对对对，我们上车再说，上车再说。”陈川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不住地点头说道。

    相对于柳欢与陈川的乐观庄默的眼中仍旧藏着一丝担忧，柳欢买下的斗鸡到底有多勇猛庄默未曾见过，但刚刚谢宇养的那只通体艳红的火将军的实力他可是亲眼所见。

    庄默与柳欢、陈川三人登上马车后，马车便在马夫的驾驶下缓缓动了起来。

    “柳胖子，若是三日后比斗你输了你待怎办”庄默刚一上车便关心地追问道。

    “我说默哥儿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我说了三日后必定会胜的。”柳欢自信满满，丝毫没将庄默的话听进半分，“对了，默哥儿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陈川，我们奉天县县尉陈冰大人的儿子，刚好与我同岁。”

    柳欢向庄默介绍完陈川后便立马跟陈川介绍起庄默:“陈川，这位便是我在县学里的好朋友，我们奉天县首富庄老爷子的小孙子庄默，今年十二，比你我小了两岁。”

    “见过陈兄（庄兄）。”庄默与陈川相互见礼道。

    “好了，现在大家都认识了，以后就都是好朋友了。”柳欢抓着两人的手哈哈笑道。

    “那是，柳哥你的朋友自然就是我陈川的朋友。”陈川拍着胸脯说道。

    庄默则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要想成为让他真正交心的朋友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了，一切还需时间来证明。

    不一会儿马车就行到了庄府门前，庄默与柳欢、陈川告别后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当中。

    虽然柳欢信誓旦旦地保证三日后与谢宇的约斗必胜无疑，但不知为何柳欢太过乐观的态度让庄默总觉得绝对有些不靠谱，要知道骄兵必败，此时的柳欢就是如此，并且完全听不进庄默质疑的话。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继续练功吧。”庄默虽然拥有着来自另外两个时空之人的记忆，但面对斗鸡这事他还真的一窍不通，无能为力，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第二天，庄默仍旧如平常一般早早地起来打坐练功，然后在府内马夫张大壮的驾车下来到了县学书院。

    庄默刚一踏进书院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周围的同学纷纷扭头看向自己，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嘴里相互嘀咕着什么。

    庄默心中带着不解的疑惑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还不待他开口询问，坐在他身旁的同学王大俊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诶，庄默，听说你和柳小胖约了两日后和谢宇斗鸡啊”

    “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庄默讶异地问道，他终于明白了刚刚同学们投来的好奇目光到底代表了什么。

    “切，这事现在书院谁不知道，都传开了，我一大早来就听到其他人在说，我估摸着应该是谢宇让人散布的吧。”王大俊说道。

    “想来也没有其他人。”庄默习惯性地伸出左手，用左手的虎口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心中暗自思考道:“难道是为了让柳欢没有退路不得不应战不对，现在的柳欢根本没有不应战的理由，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庄默，上课了上课了。”庄默还在沉思之际，身旁的王大俊轻轻地摇了下他的臂膀，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先生好！”庄默回过神来，急忙同其他同学一同起身，对着进来的另一名教书先生刘升问好道。

    “都坐吧，我们开始上课。”刘升示意众人坐下后，开始上起了课。

    刘升教书倒也是十分的卖力，各种引经据典，不过整个课堂上真正有在听课的大概也就只有一半人吧。

    “好了，下课吧。”当一堂课上完后刘升示意众人休息，然后他竟缓步走到了庄默的身前，笑着道:“庄默，莫先生



第十六章 所学为何（下）
    老师的问话给庄默带来了极大的触动，他呆立原地，目光呆滞，嘴里不住地反问着自己:“我所学到底为何！”

    “庄默，庄默。”莫言衷见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问话会令庄默如着魔楞一般，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任由莫言衷如何叫唤，庄默仍旧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那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庄默脸上布满迷茫，嘴里仍旧不断地念叨着:“我所学到底为何！”

    “为何为了保家卫国！为了我大唐的万载基业！也为了拜将封侯！”忽然间那原本应该消失的黑甲青年庄默竟然在虚空中缓缓浮现而出，紧紧盯着庄默，缓缓说道。

    “为了大唐，为了封侯拜将吗”庄默的眼神稍稍清明了些许，望着虚空中的黑甲青年轻声说道。

    庄默话音落后虚空中黑甲青年的身影缓缓消散而去，片刻之后光影重新凝聚，这次浮现出来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码农庄默。

    “为何为了我华夏的繁荣昌盛！为了我炎黄子孙未来不必受夷族的欺辱！”原本性子散漫，对任何事情仿佛都不上心的码农庄默此时竟一脸严肃认真，语气铿锵有力。

    “为了华夏吗”庄默的眼神愈发的清明，然而在他眼底的最深处仍旧有着一抹白纱遮挡，朦胧不清。

    “你们一个为了大唐，一个为了华夏，那我呢我又是为何”庄默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他此时一个人背负着三人的希望而活，他们都有自己的期许，而自己呢

    “我庄默没你们那么伟大，我只希望能保护自己身边之人便足矣。”庄默轻声说道，眼神一瞬之间变得清明无比，通透人心。

    “庄默，庄默”庄默刚一转醒映入眼帘便是老师那张担忧焦急的脸庞，庄默分明看到此时的老师双眼竟然蒙上了一层浑浊的水雾。

    庄默心中一暖，瞬间把刚刚因老师批评自己产生的一丝埋怨抛到了九霄云外，感动道:“老师，弟子无恙。”

    “太好了！太好了！你刚刚可把老师吓坏了。”莫言衷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老师，学生已经有答案了。”庄默说道。

    “哦，说来听听。”莫言衷捋着胡须，一脸的期待。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庄默面色平静，语气平和，简简单单的十二个字却给人一种字字千斤如山般稳重的错觉。

    莫言衷右手不断地捋着自己的胡须，沉吟良久后才开口说道:“虽说此乃孟子立身之道，但未免少了一丝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