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12288;#12288;“哦,我认得。”
#12288;#12288;“这个人也是水少保同伙儿。”
#12288;#12288;“拆毁大学士牌坊,他也参与其中。”
#12288;#12288;“那我们还等什么竟敢先动手揍他丫一顿再说。
第三百三十九章、火眼金睛
#12288;#12288;一旦摊上事儿。
#12288;#12288;水墨恒也从未怕过,况且自己一方还占着理儿。
#12288;#12288;沈振见对方人多势众,怯怯地道:“需要通知官方吗”他的意思是,调荆州官兵过来帮忙。
#12288;#12288;水墨恒笑了笑,道:“不用,你派人把由八先带走,将他伤口处理一下,剩下的我来处理。”
#12288;#12288;沈振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12288;#12288;在京城时,他确实听说水墨恒牛叉得没边儿,嘴巴会说,手脚会打,只是没有亲眼见识过,这会儿有心瞅瞅。
#12288;#12288;水墨恒上前两步,将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朗声问道:“是谁要抓小偷呢”
#12288;#12288;老板也跨前两步,不卑不亢,不畏惧地回道:“我。”
#12288;#12288;水墨恒也没有多余的话:“将你那支簪取出来给我瞧瞧吧。”
#12288;#12288;老板依言,递了过去。
#12288;#12288;水墨恒接过,端详了片刻,又拿在手上掂了掂,然后问:“这支簪值多少两银子”
#12288;#12288;“原本一百两。”
#12288;#12288;“为什么说原本呢”
#12288;#12288;“因为被她们换了包。”老板指着陈冰如和莫颜。
#12288;#12288;“哦,那就是说,这支簪值不了这么多钱,对吗”水墨恒扬起手中的簪子。
#12288;#12288;“是。”老板答道。
#12288;#12288;水墨恒扭头,示意莫颜将她那支簪掏出来。这样,水墨恒一手拿着一个,两支簪看上去一模一样。
#12288;#12288;突然,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轮番倒置两支金发簪,让人眼花缭乱,之后停住,问老板:“哪支簪是你的”
#12288;#12288;老板凑近,仔细看了看,指着右边一支,道:“这个。”
#12288;#12288;水墨恒微微颔首,问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支”
#12288;#12288;“我的东西,我自然认得。”
#12288;#12288;水墨恒摇了摇头:“这个理由不能让人信服,因为那位姑娘也可以说这支簪是她的。”
#12288;#12288;老板想了想,一时无话。
#12288;#12288;水墨恒扬起左边那支,十分肯定地道:“但我可以告诉老板,这支才是你的。”
#12288;#12288;话音刚落,老板正欲开口反驳。
#12288;#12288;只听“咔呲”,传来一声轻轻的脆响。
#12288;#12288;水墨恒两指轻轻一夹,稍一用力,将簪折为两节。
#12288;#12288;“你”老板目瞪口呆。
#12288;#12288;“你刚才不是说被掉包了吗同时也指出,右边那支簪才是你店所有。那么,被我折断的簪便不是老板的,你又何必生气呢”水墨恒不紧不慢地道。
#12288;#12288;这时,场上的人都没有躁动,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墨恒,以及他手上的两支簪。虽然一支被折断,但两截仍在他手上。
#12288;#12288;水墨恒接着又扬起右边那支簪:“但我告诉你,这支簪更不是你的。你说不出理由,我可以给你一个好的理由。”
#12288;#12288;“胡说。”老板嘴里迸出硬邦邦的两个字。
#12288;#12288;水墨恒将断簪的两截举在手上,给大伙儿观看:“因为这支簪根本就是赝品。”
#12288;#12288;话说到这儿,观众因为都向着老板,不禁纷纷猜测:哦,原来姑娘拿着赝品来换取行货,难怪老板会生气。
#12288;#12288;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呀
#12288;#12288;水墨恒分明斩钉截铁地说,那行货也不是老板的。
#12288;#12288;到底怎么回事儿
#12288;#12288;水墨恒的声音继续飘起:“老板本就知道自己这支簪是赝品,发现两位姑娘手中的簪才货真价实,于是起了歹念,仗着民众对两位姑娘的成见,想拿你这支假簪套取姑娘的真簪,诬蔑她们以假换真。老板,我说的对不对呀”
#12288;#12288;“胡说八道。”老板咬牙切齿。
#12288;#12288;“大家刚才不知听见没有这支簪断裂时,‘咔呲’一声,十分清脆,既然是金发簪,便不会这么轻易折断。不信,你们瞧。”水墨恒说着,又用两指将右边那支簪夹住,稍一用力,簪果然没断裂,只是弯曲变形。
#12288;#12288;“凭什么说这支簪不是我的,那支簪才是我的”此时的老板脸色已似猪肝,还想做最后的争辩。
#12288;#12288;水墨恒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冲着沈振,问:“沈大人,请问出售伪劣假冒产品,理应作何处罚”
#12288;#12288;“轻则罚款,重则坐监。”沈振答道。
#12288;#12288;“啦,巡税御史的话,老板听清楚了吧”水墨恒得意地说。
#12288;#12288;“你
第三百四十章、紧张 心慌
#12288;#12288;张居正今日散班回来,一直心神不宁的样,简单扒了一碗晚饭下肚,便一头扎进书房,闭门不出。
#12288;#12288;平常可不是这样。
#12288;#12288;平常吃过晚饭,总习惯与老夫人拉扯几句家常,然后检查检查孩子们的学业,尽父亲的职责,亲自指点一二。
#12288;#12288;老夫人和大管家古龙都看出自家老爷有心事,只是不敢随便问及。因为工作上的一应事宜,张居正很少与他们交谈过。
#12288;#12288;即便是张敬修、张嗣修等几个孩子,张居正的书房也不让他们随便进出。
#12288;#12288;自水墨恒离京后,张居正心里总觉得缺点啥,不得劲儿似的。就像一把琴,少了一根弦。
#12288;#12288;此刻,书房的桌案上躺着一封信,正是水墨恒从荆州寄来的。信中的内容是:荆州知府赵雍与江陵县令刘台合计,私自赠送三千二百亩上等田地给张文明老太爷……
#12288;#12288;下午收到这封信时,张居正一下子吓得懵逼了,冷汗直冒,压根儿就停不下来,坐在太师椅上久久都没缓过劲儿来,看什么都觉得眼睛是花的,头脑嗡嗡作响。
#12288;#12288;打死他也没想到,父亲竟然瞒着,私自接受赵雍和刘台贿赠的官田……
#12288;#12288;“这事儿一旦被人知悉,大白于世,我张居正顷刻间不成了众矢之的”
#12288;#12288;“因为向子粒田征收三分税银,几乎得罪了所有的豪强大户。其实主意也不是我一个人出的,可谁叫我是首辅呢”
#12288;#12288;“如今形势之危,就像坐在火山口上,偏偏这个时候……如果那些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想方设法来攻击我,后果不堪设想,轻者去位,重者……”
#12288;#12288;张居正不敢往下想,越想越害怕。
#12288;#12288;怎么办
#12288;#12288;本想查荆州税关,为自己挣点颜面,可没想到将自己父亲给查出来了,连带自己……
#12288;#12288;可以说,经过近两年的整饬,刷新吏治,十八大衙门已在张居正牢牢控制之中,可谓一令既出,争相响应。
#12288;#12288;这种局面,固然可喜!
#12288;#12288;但经济、财政改革触犯的都是大户的利益,就连政治同盟冯保都有些意见,只是碍于太后李彩凤不敢表露出来。
#12288;#12288;自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在广济寺向李彩凤建言,对全国各地皇亲国戚勋贵的子粒田征收三分税银,这件事便迅速传开。
#12288;#12288;起初,那些巨室不以为意。
#12288;#12288;在他们眼中,张居正简直就是穷得异想天开,因为向巨室开战没有先例可循,国朝两百多年没有过的事,而且这里面的风险和阻力难以想象……
#12288;#12288;可令所有巨室想不到的是,这项政策得到了皇上和两位太后的大力支持,就在二月底,皇上便颁了一道圣旨,例行天下。
#12288;#12288;由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12288;#12288;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反对的声音如海如潮。
#12288;#12288;第一个跳出来的,便是当今小皇上的嫡亲姑父,即驸马都尉许从诚。他名下的子粒田有一千三百多顷,此项加征,每年须得拿出银子一万两。
#12288;#12288;区区一万两银子,对于拥有巨大财富的驸马都尉而言,就是个小屁屁,九牛二毛都谈不上。
#12288;#12288;他不想想自己的俸禄一年多少钱,利用职权位子一年贪污多少黑钱,剩下尚未征收的七分还有多少钱……只想着无缘无故被剥三分税银,感觉十分恼火。
#12288;#12288;正印证了那句话:为富者,多不仁。
#12288;#12288;让他们放一点血,就如同剜了他们的心头肉,怎么也舍不得。
#12288;#12288;所以,许从诚逢人便诉苦发牢骚:子粒田是皇上的恩赐,这也得收税不知是哪门子王法照这样下去,拉泡屎放个屁是不是也得缴税啊
#12288;#12288;仅仅发发牢骚肯定不够!
#12288;#12288;许从诚还写了揭帖送进宫里,请求觐见皇上和两位太后。无奈等来等去,就是没等到皇上和
第三百四十一章、神秘的人物
#12288;#12288;荆州知府衙门值房。
#12288;#12288;此刻已是散班时分,天色向晚。
#12288;#12288;荆州知府赵雍,正准备卸下官袍,登轿回家。
#12288;#12288;詹师爷突然惶急地敲门而入,附在赵雍耳边,低声地说道:“东翁,有个来历不明的人想要见你。”
#12288;#12288;“来历不明的人”赵雍一警,皱眉问道。
#12288;#12288;“他说是从京城来的。”
#12288;#12288;“为什么要见我他说了缘故没”
#12288;#12288;“没。”詹师爷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沮丧,“他不肯说,我问他姓名来历,他也不肯讲,神神秘秘的。”
#12288;#12288;“什么都不讲,没头没脑就要见我不见。”赵雍没好气地回道。
#12288;#12288;“不过,东翁,看样子,他很有一些来头。”
#12288;#12288;“从哪儿看出他有来头”
#12288;#12288;“那人身上有一份兵部堪合,本可沿途驰驿,免费吃喝投宿,但他却不住荆州府属的楚天馆,自个儿跑到顺天会馆住着。”詹师爷小心翼翼地答道。
#12288;#12288;“顺天会馆身上还有兵部堪合”
#12288;#12288;“正是。很不简单。”
#12288;#12288;赵雍低头沉思,开始琢磨:因为顺天会馆绝对算得上荆州城最好的旅店,住店的客人不是京城来的大官大僚,便是全国各地腰缠万贯的大商巨贾,没两把刷子根本消费不起。
#12288;#12288;而且,兵部勘合不是随便都能弄到手的,通常是四品以上的新官上任,或者二品以上的老臣致仕回家,或者身负紧急任务、特殊使命的钦差大臣,才能发给兵部勘合。
#12288;#12288;此人身揣兵部堪合,却又不享受特权……
#12288;#12288;赵雍觉得甚是蹊跷,加上詹师爷一副猴急猴急的样,让他觉得似乎不赴约不行。于是,问道:“他约定时间没有”
#12288;#12288;“巳时。”詹师爷答道。
#12288;#12288;“为什么要巳时”赵雍又有点担心上当受骗。
#12288;#12288;“他没说。”詹师爷又摇头。
#12288;#12288;“那咱们先就近吃一口饭去。”赵雍腻味索然地回道。可没办法,谁让人家来自京城出示兵部勘合,却又装逼地住在顺天会馆
#12288;#12288;两人找了家川菜馆,掐好时间点儿,简单应付了一顿。
#12288;#12288;吃完饭,恰值辰时过半。
#12288;#12288;顺天会馆距离知府衙门不算太远,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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