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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久华

    适逢午时,卜太公家正好没酒了,卜二元将卜太公的憨儿子卜桥和徐晟一道叫来道:“家里没酒了,你和你大哥去村坊大点过来吧。”说着,交给卜桥一锭大银,心中暗道:“若是你小子贪财必定会在找的钱上做些手脚!”

    二人不敢怠慢,带了酒壶走了出去。等到小店时,徐晟道:“卜大哥,把银子拿出来吧,我们买酒!”那卜桥嘻嘻笑笑,道:“什么银子”徐晟翻开他的手掌,并不见银子,急忙又在他的袖中和衣袋里找寻,依旧不见,慌了神,问道:“卜大哥,你把银子弄丢了”卜桥依旧不明白事理,笑着问道:“什么银子”

    徐晟带着他在来回路上找了许久,并不见银子,心中暗想:“卜大哥把银子弄丢了。”只得对卜桥道:“我们走吧!”

    徐晟怏怏地回到家。卜二元见他们的酒壶里空空如也,问道:“酒可打来了”徐晟低着头,走上前来,吞吞吐吐道:“卜……卜大哥在路上把……把银子弄丢了。”卜二元听了这话,在卜太公耳边悄声道:“大哥,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自己把钱藏了,然后说是憨小子弄丢了!”卜太公摇摇头,叹道:“说不定真的是那傻子弄丢了呢!”卜二元心下暗道:“我大哥还是一时心软,此时不将这小子赶出我们卜家,以后我大哥的家业哪轮的到他的那些侄子”一想及此,在卜太公耳边道:“大哥,你若不信是他拿了钱,且再试他一试!”

    晚间,徐晟穿过堂屋正门时,瞧见桌上放着一锭大银,也未在意,兀自睡去了。约莫五更天时候,却被卜二元叫醒。穿着完毕后,卜二元喝道:“你说,是不是你拿了堂屋里的银两”徐晟摇摇头。卜二元面露凶光,道:“那我问你,昨晚你有没有看见桌上的那锭银子”徐晟道:“看见是看见了,不过我确实没有拿。”卜太公劝道:“既然孩子说不是他拿的,那想必不是,他一个小孩子拿了想必也没啥用。”卜二元道:“大哥,你还被这小子蒙骗么若是他承认错误,倒也好说,若是他不敢承认,将来如何能够侍奉你左右”卜太公弯下腰来,和蔼道:“那你对叔叔说,是不是你拿的,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怪你。”徐晟望着他慈祥的目光,恭敬道:“真不是我拿的!”卜二元喝道:“你这小畜生如此冥顽不灵,我们卜家如何能让你待下去”

    徐晟听了他冷冷的话,问卜太公道:“义父,你也不相信我么”卜太公踟蹰不绝,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徐晟走到屋外,朝里面拜了两拜,道:“义父,若是我能平安长大,他日重见必当报答。”头也不回地走了。卜太公急向卜二元道:“孩子现在走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卜二元满怀信心道:“最多两日,他自己便会回家。”心下暗想着等他回来后用什么法子将他重新赶走。

    但是他打错了算盘,徐晟真的离开了卜家,开始了新的生活。由于他这段时间在卜太公家学做了一些家务事,便想着再到城里去碰碰运气。

    他经过了原先他住了一晚的小草屋,由于年底下过几场大雪,竟将那小屋压塌了下去。徐晟心道:“义父对我甚好,我这一走是不是太绝了”转念又想到:“那人一心要赶我走,义父大恩只能将来回报。”

    徐晟又向北边的大城走去,他曾经跟着卜太公去过一次,知道那里是大名府,人流较多,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这一次倒不觉得有多少恐惧与孤寂。很快,到了一座茶楼,他走进去,里面有不少人,店小二忙着也没来招呼他。

    徐晟倒是引起了几个坐在同一张八仙桌上的几个茶客的注意,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青皂衫。其中一人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也是来喝茶的吗”徐晟摇头不语。他们几个人大笑起来,道:“你既然来了,就来这里喝茶吧,这茶钱我们帮你付了。”

    八仙桌上,他们让出了一边的坐位,四个人挤到了三面去。徐晟犹豫了一下,有些认生道:“那,多谢你们了。” 便走到桌旁坐下。

    那些人叫来了店小二,给了徐晟一碗茶。一人问道:“你一个人出来做甚么呢”徐晟终究对他们道出了实话:“我是个孤儿……我想……想找个活做。”

    那四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人道:“这太好了!幸好你碰上了我们,城里的张员外家正缺一位童仆,昨天还托我给一个可靠的人去,你要是不嫌弃,去张员外家干活可好”徐晟忙放下手中的茶,惊喜道:“可是真的”

    那人道:“小兄弟,你先把茶喝




第二回 遗孤苦 命舛迫离乡(5)
    燕青道:“你想想,他们会先把你的眼睛弄瞎,而那时我若不出手相救,你就成了瞎子啦。而这样,还是抓不到他们的头头。”徐晟心有余悸道:“燕叔叔,我可不想成为瞎子。”燕青忽然笑道:“妙哉,妙哉。你虽然不瞎,但是可以装作瞎子嘛。”徐晟道:“怎么装成瞎子”燕青道:“燕叔叔教你……”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并吩咐他依计而行。

    午时以至,燕青给徐晟衣服弄破了几个口子,又将徐晟带到集市,让他闭上眼睛后就闪身离开。徐晟在集市上摸索着前行,他的举动很快引起了一伙人的注意,一人上前问道:“小兄弟,你是干甚么的”

    徐晟装作伤心道:“叔叔,我出生后眼睛就没睁开过,我爹娘不要我了,我就到处流浪。”那人略带怀疑地看了看徐晟的眼睛,但料定一个小孩子决计是不会来骗他们的,便放心道:“小兄弟,你遇上我算是修了大福了,我认识的一个城中有名的大活佛张员外,你要不要去投奔他”徐晟心道:“果然是这帮人!”口中惊喜道:“真的叔叔带我过去吧。”

    那人不慌不忙道:“你这孩子,急甚么张员外可是个大好人,无论谁去投奔都会留着住在府中资助。你一定饿了吧,叔叔先带你去吃饭。”一如昨日,那些人带了徐晟在一家酒店吃罢饭,又在大名府转了几转,才向城外荒处一座庭院走去。

    燕青展开轻功在后面暗暗跟踪者,看他们去了那庭院,心中暗道:“想不到他们的老巢却是在这里。”

    带领徐晟那人向里面叫道:“金哥,又弄到一个小子。”从大门后转出一个连腮短髭,一脸横肉,神态甚为凶狠的大汉,笑道:“金哥在里面!”那伙人带了徐晟进去。

    徐晟生怕燕青没有跟在后面,倒真有点害怕道:“这是哪里叔叔你不是说带我来投奔张员外的吗”那个叫“金哥”的孩子笑道:“这里就是张员外家。阿黄,给他换上破烂衣裳,再教他点规矩!”

    一人走上前来,不由分说要带徐晟走。金哥满意地笑道:“弟兄们,今日又弄到几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时,一支短箭“嗖”的一声从屋外而来。金哥终究有些武艺,大叫一声“啊”往边上一闪,短箭射到他的左臂上。金哥大叫道:“何方人士在下有得罪之处直接说明,为何要躲在暗处放冷箭。”唤了两个手下去屋外搜寻。

    两人去了屋外只听见两声轻微的响声,金哥亲自走了出去,大喝道:“出来!”燕青身法快如鬼魅,轻轻跳到他背后,脚步向左一跨,右拳拍击,正是他自创的拳法中的第一招。金哥直觉的背后一阵微风,身体早受了一拳,向前滑了半尺。

    金哥迅速转过身来,笑道:“不错的身手,难怪不声不响地就做掉了我的几个手下。昨日没回来那几人也是你,对不对”燕青微笑道:“是我怎样,不是我又怎样”

    金哥笑道:“我看你有几下身手,也算是条好汉。我做我的买卖,你发你的财,咱们各走各的路,不要闹得不可开交,弄得两败俱伤。”燕青道:“我偏不让你做着伤天害理的勾当!”金哥道:“你的意思就是咱们今天要拼个你死我活了!来呀!”燕青笑道:“那——来吧!”

    金哥大怒,势沉一掌向燕青而来,燕青使出“鸿鹄振翅”躲开,有迅疾纵身到他身前,一招黑虎掏心,接着变抓为拳,五指紧握,就朝他的心口击去,金哥躲闪不及,“蓬”的一声正中他的胸口。

    燕青这一拳已用了九成功力,不同于刚才试探对手那轻飘飘的一招。金哥中了他这一拳,身形不稳,叫道:“弟兄们,赶快去炉峰山叫那几个大哥!”

    燕青道:“哦,原来你还有帮手”金哥愤然道:“等会我那几个大哥来了,保你横着出去!”燕青心道:“若是不将他们老窝除去就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索性在院中等着。

    一炷香时间,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人长啸道:“金小弟,你遇上对手了!是谁这么厉害,我们敬你是条汉子,现在走还来得及,若是说起我名号,保证你吓得求爷爷告奶奶……哈哈……”燕青高声回道:“我生来不怕死,不跟你们斗上一斗又怎知输赢”两个汉子下马缓缓走进院内。

    为首一人,身材长大,天生一等异相,脑后一个肉瘤;后面一人胸前那一支玫瑰显得分外显眼。为首那人在远处指着燕青道:“就是你打了他的”燕青瞧出他俩,惊道:“兀那不是邹大哥与蔡大哥吗”

    两人靠近,见了燕青,也是一惊,道:“小乙哥,怎么会是你”



第三回 深山寒暑(1)
    没走多时,燕、邹二人就赶上了蔡庆,众人结伴而行。

    燕青早望见一座四壁陡峭险峻,森林茂密,高拔入云的山峰,赞道:“果然好一座奇山险峰!任是天兵天将也拿它没辙。”邹闰笑道:“小乙哥虽然夸大了,但大名府那梁狗官派兵缴了几次,硬是奈何我们不得。”

    炉峰山其形如香炉,故此得名。有古诗咏炉峰山道:“一峰形似削,特立在遥空。吐云天际白,衔烧日边红。不用频回首,弯苍路可通。”足以说明其险峻。

    众人顺南面一条蜿蜒曲折的石梯小道向上而行,每到险要之处均有士兵把守,真是起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奇效。

    山顶一人大声道:“二位哥哥回来了是谁打断我们的财路”邹闰喊道:“贤弟,金哥那厮原来背着我们做一些不义之事,已被我所杀!”

    燕青上得山顶,说是山顶,其实也只是半山腰,山寨就修在那里,如果再想继续往上却是非常不易。燕青望着向上已不成路的“山路”感慨道:“太白有诗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燕小乙虽未去过蜀道,但见此峰觉得不下于李白所说的了。”蔡庆道:“小乙哥,我们都未上去过,凭你的功夫想上去应该容易多了吧。”燕青微微而笑不语。

    一人笑着迎上,徐晟看时,多了几分斯文之气,不似旁人那么粗卤,却又不像其他书生秀才那么文弱,此人正是梁山泊地文星圣手书生萧让。

    萧让见了燕青,忙拜道:“小乙哥,甚么风将你吹来至此,小弟未曾远迎,还望恕罪。”燕青回礼道:“邹大哥刚才差点与我打起来啊!”邹闰歉然道:“多亏了小乙哥,不然我们还要被那厮骗下去。”

    邹闰遂将金哥所做说了一些,萧让将几位头领引入大堂之中。燕青带了徐晟对萧让道:“这位是徐大哥之子,小乙与他在大名府偶遇。”

    他说这话之时,后厅早转出一个与徐晟年龄相仿的女孩,瞥了众人一眼,又转到后面去了。燕青讶然道:“这是……”萧让道:“这是小弟之女,名唤桑柔。”又对徐晟道:“徐贤侄,你今年多大了”

    徐晟道:“回萧伯伯,我今年虚龄十岁。”萧让道:“正好长小女一岁;不过你不是最大的,有蔡大哥之子蔡梁长你两岁。”对着后厅唤道:“桑柔,出来一下。”

    萧桑柔再出来,拜了燕青,徐晟这次看清了,萧让道:“桑柔,这位是你的新哥哥,带他和蔡大哥去玩吧。”萧桑柔打量了徐晟,见他衣裳破旧,身上还有不少泥,撅起小嘴道:“我才不要和一个乡下小孩子玩,我去找蔡大哥了。”说完闪身就走了。萧让道:“小女被我们宠惯了,性子顽劣。”燕青大笑道:“小孩子嘛,慢慢认识也不迟。”

    徐晟先前遭受了不少苦,初次遇见萧桑柔,对她这一举动倒也没有太多放在心上,就依旧留在了大堂之中。

    邹闰唤人上了点酒菜,燕青问道:“三位大哥为何又做起了老买卖。”萧让叹道:“还不是那些吃朝廷俸禄的人逼的。”蔡庆道:“虽然大伙当初都封了官,但这官大家做得踏实吗”邹闰道:“做甚鸟官,倒不如在这儿来得快活自在。”燕青感叹道:“我当初就劝主人不要为了那点功名利禄而做官,他不听,结果却……罢罢罢……今日能与三位哥哥重逢……”燕青端起酒碗道:“我燕小乙敬三位哥哥一杯!”四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原来上梁山泊之前,燕青本是卢俊义的家仆,但卢俊义与他义气相投,早就当作兄弟一样看待。燕青虽当面叫他大哥,但在他人面前为了保持尊敬,还叫主人。

    邹闰道:“小乙哥刚刚一出手就不凡,不知能否在我们仨面前露两手呢”燕青笑道:“三位哥哥喝酒,小弟本可以吹奏一段来助兴的,只可惜今日未带箫,只能搬弄一些简陋招式来博得一笑了。”

    燕青走到大厅中央,道:“既然大家都在喝酒,小弟就演练两招醉拳。”萧让道:“醉拳那不是武大哥的绝招吗怎么,小乙哥也会”燕青道:“我的与他的比起来只是些花拳绣腿罢了。”

    说着,燕青身形而动,仿佛一个醉汉在大堂中乱舞:时而鹞子翻身,时而鲤鱼打挺,时而又乌龙绞柱;前仰后合,左歪右斜,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简直看不出什么招式套路



第三回 深山寒暑(2)
    徐晟坚持要习武,燕青想了想,对他说道:“贤侄,今年你十岁,等到八年之后也就是你十八岁了再来找我,到时我一定叫你武艺!”徐晟之得记住他的这一诺言,沉默无言。

    萧桑柔听了,不悦道:“你干嘛非要跟燕叔叔学武,我爹爹他们不是也有武艺吗你想学,爹爹他们还不教你呢!”萧让道:“桑柔,对你哥哥说话要客气一点,休得胡闹!”萧桑柔道:“谁胡闹了他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萧让气道:“你……你再乱说,看我不……”萧桑柔跑开叫道:“爹爹欺负我……我去告诉娘!”萧让对徐晟道:“贤侄莫要放在心上,她说话不知轻重。”燕青笑道:“小孩子嘛,多少有点顽劣。”

    四位头领哈哈大笑,萧桑柔的话却深深地刺痛了徐晟,他多么想跟着燕青一起漂泊江湖,就是苦点也强得过在这儿的寄人篱下。

    燕青在炉峰山住了几日,就向众人告别离开,徐晟央求道:“燕叔叔,等我长大了,你一定要教我武艺!”燕青爽快道:“一定一定!要不咱们拉钩,好不好”说着,真的与徐晟说起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萧让望着燕青远去的背影,感叹道:“小乙哥还是老样子,他这样的人要是成了家不知会不会改变性子。”

    徐晟默默的跟着邹闰等人回了山,萧让数落了一阵桑柔,好说歹说终于让她叫了徐晟大哥,徐晟对她的性子知了三分,凡事都是让着她。

    而蔡梁似乎与他爹一样,老实本分,虽然不像萧桑柔这般对待徐晟,却处处怕萧桑柔,每每与徐晟说了一会儿话就被她叫了出去玩了。而每每萧桑柔想到他时,都把他当做童仆一样叫唤,为此萧让说过她好几次,只是不听,徐晟只是不以为意,渐渐地萧桑柔倒也和他说说话,可仍旧少不了几分不屑之色。

    三位头领对三个孩子很是重视,多数日子里上午由萧让教着读书,下午由邹闰教他们习武。磨难的经历使得徐晟格外懂事,无论读书还是武艺学起来都是一丝不苟,蔡梁老实的性格亦使他如此,而萧桑柔往往会耍一点小聪明。只是由于她很小时萧让就开始教她书法,所以写得一手不错的字,这点却是徐、蔡二人不会的。

    不管怎样,徐晟终于找到一个安身之处,不用再为生计奔波劳累。三位头领的武艺都不是很高,所以徐晟他们也学不了多少。

    在这深山之中,时间过得飞快,这一年三个小孩都十几岁了。

    冬日的一个上午,萧让正在教三个孩子读书,一场雪早从天降下来。小孩子总改不了好玩的天性,萧桑柔见窗外下起了雪,就无心读书了。萧让对自己女儿岂不熟悉,早瞧在眼里,咳嗽了一声以提示。

    萧桑柔正了正身子,因是萧让教他们,所以有点肆无忌惮,依旧心不在焉。“桑柔!”萧让突然叫她道:“你既然这么关注窗外的雪,那你说说,这雪像什么”他这一问,把萧桑柔问住了。

    萧桑柔一时大窘,不假思索道:“未若柳絮因风起。”因为前几天萧让刚讲过《世说新语》中谢道韫的故事,并且说了那就是“咏絮之才”的来历。

    萧让道:“徐贤侄,你觉得呢”徐晟望着窗外,这雪直直往下,一点儿也不像漫天飞舞的柳絮,便试着说道:“萧伯伯,我认为这雪一点儿也不像‘未若柳絮因风起’,倒是如谢朗所说的‘撒盐空中差可拟’。”

    萧让点头会意道:“没错!柳絮咏雪虽有意境,可在这粗犷的北国并不适用……”萧桑柔忙打断他的话抢先说道:“爹爹,我知道了!东晋时代谢道韫生活在长江一带,那儿是南国飞舞的雪,所以像柳絮。南国的雪细眉纤腰,在天空中婀婀娜娜,半天不肯下来,是也不是”

    萧桑柔的这一“将功补过”使萧让露出满意地微笑,挥手道:“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们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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