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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蝴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唯刀百辟

    她微微惊异说,“你母亲……”

    他说,“离开香港两年后,就因肺结核去世了。他再也没机会给她戴上。”

    淮真有点沮丧。

    他接着说,“他说,他们得不到祝福,所以由他来祝福我们,代替他完成他未完的心愿。以及,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古板的,等我们有钱了再换一个。”

    紧接着他摊开右手心,里面正躺着属于他的那一只。

    戒指环内写着一句话,淮真拿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那是:or i shall live your epitaph to make.

    她立刻摘下自己那只,果不其然,那一句是:or you survive when i in earth am rotten.

    他说,“昨晚我回来的很晚,记得吗”

    她说,“你去了华盛顿广场那家订制怀表店,在戒指内侧刻下这段话。”

    他点头。

    又笑着追问,“你仍旧还没有回答我。”

    淮真正了正色,说,“cea.”

    他嗯了一声,和她相对盘坐着,一眨不眨听候发落,等她裁决,等她审判。

    她说,“我知道你在紧张什么,也听说了些什么:比如正经人家的华人女孩不能和白人交往,比如不能在外留宿过夜,比如不能和男友外出旅行,比如没有华人会娶一个在婚前失了身的女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说实在的,婚姻对我而言并不那么重要,在我一生中所占的比重很小很小,因为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比它重要的多:我的感受,我爱的人的感受,我爱的人爱我的感受;我的自由,我爱的人的自由,我们在一起的自由。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可以成为枷锁,或者成为干扰选项,即使没有婚姻,我相信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很快乐,即使哪天不得不分开,也没有更多的附加值来扰乱我们的判断。其实你并不需要太过小心翼翼,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我真正想要什么。我爱你,我们有许多有趣的事可做,但不一定非得要婚姻。你也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为我负责,你知道的,对吗”

    她讲完,西泽沉默了很久。

    他盯着她看了好会儿,像重新认识了她一次一样,缓缓地、不可置信的、有点苦涩的笑了,带点谴责与拷问,问她,“季淮真,你究竟为什么可以这么新潮”

    她相信他们两都是尊重自己的自由与感觉的那种人,听他这么问自己,她只好叹口气,摇摇头说,“i don’t know.”

    他接着说,“but i am old-fashioned, rigid and conservative. and i love you. tell me what should i do”

    (但是我又古板又苛刻又保守,我爱你。我该怎么办

    她再次呆呆的说,我不知道。

    西泽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口,牵起她的手,“在我距离你有一整个美国大陆那么远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夜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想和你亲吻,想碰了一碰你纤细的脖颈与柔软腰肢,将你搂在怀里听你说你也很想我,想亲吻我,渴望我,想和我一起做那种伊甸园里发生的,会被上帝谴责的,可以被流放的罪恶的事……在我的幻想里你是圣洁的,但在我的每一个梦里你都是赤|身裸|体,遭受过我不可遏制的邪恶幻想一次次亵|渎。再见到你以后,我一天比一天更加确定,我想对你做这件事情,想看你承受我的放肆与粗暴时无与伦比的欢愉与渴望的呻|吟。你根本不知道你每一次躺在我怀里和我接吻,做一些胆大妄为的事,说一些撩拨我的神经的话的时候,就好像在翻到的汽油桶上扔了一根火柴。火焰一点




132.华盛顿3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 摇摇头笑着说,“i’m not planning…”

    淮真瞪他一眼, 将手撑他膝上, 像只小兽, 柔情似水凑上去, 只浅尝辄止的吻了他一下。

    他被她亲得往后一仰,一手撑床, 一手撑住她, 后头的话说不出了,想等等看她会做些什么。

    她将他嘴唇弄得湿漉漉的, 全是草草亲吻留下的口水, 接着立刻急不可耐的伸手去解他衣服上的纽扣, 真的像几分钟的电影剪辑里教的那样走起固定程序来。

    解了半天,两粒纽子没解开, 低头一看,正是今天穿她送的那件月白唐衫,绳头紧,扣子大, 系得倒是结结实实, 解与扣都难;盘口又小又多, 隔一寸便缀了粒纽子, 照她这个解法, 还不得解到天亮去。

    她急得拿嘴去咬, 咬得线头都快出来了。

    他笑起来, “hey, hey…”

    她很气,“你倒是帮我呀。”

    “我也不会…”

    “不做怎么会呢。”

    他抱起她放到腿上,盯着她看了会儿,轻声说,“我是说这个扣子,我也不会解。”

    “……”

    他接着笑,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早晨穿这件衣服用了快二十分钟。”

    她仔仔细细埋头在他胸前捣鼓一阵,终于又解开一粒扣子,叹口气说,“干脆以后就都像套头衫一样穿好了。”

    西泽松开她,垂下头研究了一下,尝试单手将唐衫扯掉。

    原本她一心一意干着正事,不知怎么话题就跑偏,一致地研究起了这件唐装。

    唐衫单薄,站在稍亮处看起来像蝉翼似的有些透。淮真盯着他里面那件白色打底衫,突然好奇心起,问他,“这是像肖斯一样,是上衣连着裤子的吗”

    西泽听完,笑着说,“你想看看吗”

    淮真眼睛都亮了,使劲点头。

    他将她的手放在灰蓝色长裤裤腰上,往外一带。

    她凑过头去,看见了灰色的纯棉jockey,在三藩市离家不远的小意大利大商场里买的。

    除此之外,还有隆起的部分,看起来仍处于酣眠之中……

    不等她看仔细,西泽往后退了两步,护住裤腰,小声说,“……参观到此为止。”

    淮真手脚并的挠他独自,“为什么”

    刚才被她目不转睛盯了几秒,他忍得小腹肌肉都紧绷了,生怕山丘在她视线之下不受控制的一点点隆起。

    他很心虚,用笑掩饰,一手轻轻松松制住她两只细细手腕,“不行。”

    淮真停下来。

    他手指将她略长的一簇碎发整理了一下,轻声说,“我没准备……”

    她有点委屈,“一次说以后,第二次说不是今天,第三次没有准备好。”

    到华盛顿已经六点多,所有司法事务所都已下班;廷伯大旅店楼顶正是那家auction,他本打算吃过晚餐,在auction之后,或者第二天早晨再跟她求婚。哪知她不仅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因为旅店价格昂贵同他生气。

    他实在忍不了,房门一关,就这么急迫又草率的求了婚。

    除了求婚之外,他毫无准备,也确实没打算对他的姑娘做别的。但小姑娘气得扑上来,一边啃他一边解他衣服扣子,解半天都解不开,反应很好玩,又弄得他很痒。

    于是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笑了,改口说,“我是说,没准备安全|套。”

    她想了一阵,突然灵光一现,“上次在堪萨斯的浴室里还剩了一只。”

    他偏着头,盯住坐在她肚子上的姑娘,非常笃定的说,“一只不够。”

    淮真想了想,好像安全|套确实是不能重复使用的。

    再往深里想,她突然回过神来,有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看了会儿。

    他眼里笑都藏不住,以为她没听懂,又重复一次,“不够。”

    她说,“说得好像你做过似的。”

    话音一落,沉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进门时廊灯被他伸手“啪嗒”一声按灭了。

    身前床垫带动被子塌陷下去,他将她抱坐在腿上。紧接着嘴唇一热,带着他的温度。终于有一次不是她主动,整个吻都带着压迫感。太阳落山以后,拉了窗帘的屋子里一点点暗下去,两人在静悄悄的黑暗里拥抱接吻。她觉得自己知觉从没有这么清晰过,慢慢闭上眼,心想,绞着自己舌的他怎么会这么幼滑柔软又有力……

    渐渐地她感觉到一点热,还有一点点因肢体接触蹭起来的火气。

    她顺着摸下去,想故技重施,这一次,立刻被他牢牢钳住,自然而然的架在他脖子上制服住。

    自己却不安分的动起来,平时缓和的腹部与大腿肌肉线条,在这一刻慢慢绷起来,带动肢体一下一下顶撞她的腿。

    那种独有的因激素分泌的鼓胀感实在太奇怪了,每每擦蹭过普通的、柔软的她自己的肌肤,温差与硬度对比下,那种荷尔蒙的感觉让她耳根有点热。

    她也不知道自己咕隆了句什么。她觉得这种好奇,大概和小男孩或者小女孩第一次见识到自己性|成熟魔力的感觉也没多大差别。

    他额头抵着她,问,“喜欢吗”

    她用腿再次感受了一下,说,“不像海绵,像……”

    又顶了一次,像是警告她想好了再回答。她吓了一跳,一句“硅胶制品”生生给他的动作吓得噎了回去。他重新将她搂起来,手很顺路的摸到她背上。隔着唐衫,她微微涔了汗的背脊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手,以及无名指上那枚凸起的戒指的形状。

    “在哪里”他清清嗓子,又低声问,“旅行包里吗”

    她听懂他声音里的沙哑,无端的紧张起来,枕在他臂弯里,点点头,“嗯。”

    旅行包就搁在床头。她听见他单手拉开双驳扣的声音。

    她又补充,“在外层袋子里。”

    他顿了一下,嗯一声,说找到了。

    纸袋声响起,撕开纸袋的声音响起。

    他托着她的腰倒下去,然后悄无声息俯身上来。

    黑暗里,两人对视了一回,他将拆开包装的东西探下去。

    “等等……”她突然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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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华盛顿4
    床头缀了盏昏昏暗暗的灯, 像只偏心的太阳, 只照亮这方小小角落。映在穿衣镜上, 恍然一眼,还以为那里开了扇小窗,窗里也有一对亲昵相拥的情侣。

    那扇穿衣镜清楚映着他的光洁结实的背脊与细腰瘦臀, 除此之外, 还有挂在上头两条细细的腿儿。

    她有点挪不开视线。原本以为自己腿并不算的细, 这样一比起来,好像还没他胳膊粗。那种力量差别对比悬殊, 放到镜子里看,尤其是以这样的姿势, 实在有点触目惊心。

    这样贴近比起来, 似乎他肤色要更深一点,三藩市即便夏天最热时太阳也不够大,她也不常露腿,而他应该是经常去海滩日晒后的结果。

    西泽也转头去看镜子。

    也不知他看了有多久, 直至两人视线在镜子里交汇,西泽才问了句,“喜欢对着镜子”

    她来不及解释。

    他又说,“喜欢的话, 下次。”

    接着埋头亲了她一下,补充道, “会疼。”

    话都让他说完了, 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搞不好自己真的喜欢。索性垂下头,留心他的动作。不知是不是室内空气骤降,她突然能觉察到自己脸上腾起热气。

    盯着看了会儿,实在有点紧张,下巴压在他肩头不去看,立刻又忍不住去瞥镜子。

    一瞬间,她看见他原本隐没于光洁肌肤之下的腰肢肌肉,缓慢而有力的鼓动了一下。

    两人都愣住了。

    没料到她这么柔软,他也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什么都过了头。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疼不疼”

    淮真一时答不上来。

    她怕痒,一开始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笑,后来她又觉得可能会哭,但从未想到过会是这样。

    倒没立刻就觉得疼,那种被死死的钉在他身上的感觉,像是整个人都是悬空的。即便她稳稳靠着床头与枕头,那种左右够不着的不安稳让她有点崩溃。随后袭来的痛感,将所有不安全与恐惧感一一坐实。

    人生果然不是统统都可以从书上读来的,无论多少心理建设都不管用。

    也是那一瞬间,她觉得升腾起来的所有血气都褪了下去,连带手指与脚趾都凉悠悠的。

    但她觉得他也一定不好受。

    她只好缓缓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颇不具说服力的答道,“还好。”

    答完,她觉得自己给疼的脑子都不好了,傻子都知道i’m ok就是没那么ok。

    他没有立刻回答,扣住她摊在被子上的冰凉右手。

    事实上,她全身都凉,只有他是烫的。但她没力气讲。

    他将她手心捉着亲了亲,轻声哄道,“不做了。”

    说罢就要退出。

    她给他的细微的动作弄得小小惨叫出声。

    西泽也微微仰起头,闭了闭眼睛,灯光下可以看见额头上沁出细小汗珠。

    缓了缓神,声音沙哑,说,“对不起……”

    看起来他也很不好受。

    但她觉得,都这样了,他们两无论谁,总得先舒服一个。于是趁他亲吻时,一手扶着他的脖子,找到支撑,尝试着慢慢动了动。

    西泽“啊”出声,呼吸粗重,亲吻也停了下来,声音低得可怕,“no, no…”

    她趁机偏了偏头,将疼痛刺激出的生|理泪水在枕头上蹭掉,冷不丁地又刺激了他一下。

    “季淮真——”他倒抽了口冷气,缓缓调整了呼吸,再次警告她:“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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