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骑卷江山
“喂!你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不情之请
公元311年十月十六日,午时三刻,洛河北岸
秃发思复鞬看着泉明晨递过来的马肉,脸上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乌洛兰人的那些战马……,你们都……,都杀了!”
“留着做什么!那些牲口太会吃,又不会干农活,我们也骑不来,不杀了吃了做什么!你看看这里有多少饥民!现在先煮掉一部分,我还留了一部分,准备做肉干!”
“……”
“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的人先一步射杀了这些牲口,大家都得完蛋!”
“泉姑娘……,你们这也……,太……”
“罗里吧嗦!你倒底吃不吃!当初有情他们就不该和你们一起结伴而行!你看看你们那帮人,看到匈奴骑兵就跟见了鬼似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泉姑娘……,你是没看见过他们冲杀起来的厉害啊……”
“怎么没见过!不就是速度快了点!要不是我们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我们人数又少了点!就凭我们的板楯和竹弩,来多少我们都不怕!”
秃发思复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泉明晨这个笨蛋女人解释战马的重要性,但刚才他们这帮板楯蛮在结成战阵之后的战力,也确实不可小觑!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你们的公主殿下也同意我的意见,还让我多做点肉干出来!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了,都快忙死了!哦!对了!你们北宫将军呢!我要去找他商量一下!不!不行!不能找他,我得去找明月,让她去跟北宫说,把他的战马都交出来做肉干!带着这些废料的牲口做什么呀!”
秃发思复鞬被泉明晨说得一愣一愣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泉明晨气鼓鼓地转身走了,一时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片刻之后……
“明晨姐姐,你真的这么和秃发思复鞬说了!哈哈哈!那秃发不得吓死!”
“那死秃子看着我的眼神贼溜溜打着转,就像是没见过漂亮女人似的,我可不得好好刺激刺激这小个崽子!”
“姐姐!你放心!秃发这小子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万一要是他敢再对姐姐不敬,破坏了我们和你们泉,杜两家的情谊,我就立刻让人把他给绑了,任由姐姐你来处置!”
泉明晨也是笑得花枝乱颤,可是才笑了一会儿后,却又突然停止了笑声……
“明月……,你真的不准备留下来了!”
“我要把秦王司马业和他的人都带去上洛城,这里确实不宜久留……”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你可以先去我家,也可以带着所有人都去有情的地盘,等过了这个冬天,看看情况再说……”
明月自然看出了泉明晨眼睛里的不舍,可她从北宫纯那边得到的消息,却不得不让她尽快赶往上洛城!
“姐姐……,我……”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只不过我们这一别,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
“……”
“你以为你不说,姐姐我就看不出来了!你这次要去的绝不仅仅只是上洛城,而是长安,或者是更加危险的地方,是吧!”
“……”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对吧!哎……,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
“……”
“好了!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可我要是你,我也不会看着匈奴人在关中肆掠的!可我听说在关中的匈奴人有千千万万,你们却只有这么一点人,怎么去!去了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们到了上洛城会商量出一个办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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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章:前往上洛城
公元311年十月十六日,午时五刻,洛河北岸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
“石瞻!她已经死了!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你现在还不让她入土为安!你他娘还是人吗!”(入土为安出自明代冯惟敏的《耍孩儿骷髅诉冤》曲:“自古道盖棺事定,入土为安
“滚你娘!”石瞻话才出口,脚已经踹到了阿郎的肚子上,一下就把阿郎踢翻在地!
董匡和候野一见场面失控,赶紧一把拖住了已经暴怒的石瞻,生怕他真的用力过猛杀了阿郎!
“少将军息怒啊!小绿姑娘已经死了!这人死不能复生啊!”
“石瞻!你冷静一点!别再让小绿还要为你操心了!你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阿郎忍着剧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后,快速用手擦去了嘴角流出的淤血,然后怒极反笑似地嘲讽道:“石瞻啊石瞻!你凭什么做他们的少将军!连他们都比你明白事理!你这个少将军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真的是靠你用数典忘祖交换来的!”
“阿郎!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我阿郎欺人太甚!还是你石瞻冥顽不灵!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阶下囚!是公主殿下又给了你一条命!不然你现在早就和那些匈奴人一起被丢进洛水了!”
“只要明月一句话,我石瞻就算死在这里又有何惧!”
“你开口闭口都是明月!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羯人的走狗!我大晋公主的名讳是你能随意叫出口的!”
“你再说一句废话,老子立刻杀了你!”
“杀了我!哈哈哈!那你这些弟兄一个都别想活!”
石瞻没有再和阿郎废话,直接对着阿郎的脑门击出一拳,只要打中,必死无疑!
“嘭”的一声!
石瞻的拳头被恰巧赶到的北宫纯一把挡开,而阿郎则仍是针锋相对地怒视着石瞻!
“阿郎!若你不是公主殿下的人,刚才就凭你跟石瞻说得那句话,我北宫纯就想一枪刺死你!”
“阿郎无意冒犯北宫将军和众兄弟!实在是因为石瞻欺人太甚,我才会口不择言……”
北宫纯没有说话,也不屑再去看阿郎一眼,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仍在苦苦坚持着的石瞻,总觉得这一幕真的是似曾相识,就好像自己过往的经历重新在石瞻的身上又上演了一般……
当年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弟兄才一直忍辱负重,如今的石瞻和当年的自己,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可阿郎说得也没错,石瞻竟然为了荣华富贵,竟然连自己的祖姓都可以放弃,这样的走狗,实在也不值得自己对他同病相怜……
而候田看到北宫纯,早已瞪红了眼睛,一声大吼后,就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誓要为自己的弟弟报仇雪恨!
董匡想要阻止,却已是不及!
北宫纯只是一个简单的侧身就避过了候田势在必得的一击,然后趁着候田错愕的一刹那,就用他手中的大刀砍下了候田的左臂!
候田倒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尤其是看到自己被人齐根切下的断臂时,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董匡赶紧过去捂住了候田的伤口,可鲜血依旧不断喷涌而出!
同时北宫纯的人马也立刻纷纷拔出了大刀,并且把石瞻的人都给团团围住,只要北宫纯一声令下,断然不会再留一个活口!
董匡等人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没了兵器也会拼死一搏,但这个时候石瞻却是突然开口道:“如果我石瞻愿意投降,你们真的可以放了我弟兄!并且为候田救治!”
阿郎有心再让局势险峻一些,但看着北宫纯脸上明显动了恻隐之心的神态,阿郎只能咬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好马赤骥
“屁股再抬高一点!”
“两条腿再夹紧一点!”
“对!就这样!再把屁股抬高一点!”
“身体再往下压一点!”
“不对不对!大腿不要放松,继续夹紧!”
“好酸……,不行了!我快抽筋了!”
“身体放轻松一点!控制缰绳的时候,绳子不要捏得太短,也不要太长!你往左的时候,身体也可以跟着往左倾斜一下,就是把你身体的重心放到左臀,这样你的坐骑才能更好地领会你的意图!”
“是这样吗!”
“对!无论怎么颠簸,你都要让自己的身体固定在高桥马鞍之中,保持好重心!”
“呀!赤骥你怎么停下来了!怎么不走了!北宫!它这是怎么了!”
“你试着用脚跟敲一下它的肚子!用点力!对!就这样!”
“还是不走啊!赤骥你是怎么了!往前走啊!”
“左侧的缰绳用力拽它头,让它转圈!”
“啊啊啊!往左啊!是往左啊!你怎么往右了!赤骥!”
“你收短缰绳,扯它的鬃毛,不行就直接掰它的马头!”
“不行啊,它力气太大了,我掰不动它的头!”
“不要慌!那你就顺着它转圈的方向再转一圈!”
“啊!赤骥!你怎么往后退了!”
“继续拉你缰绳的一边,控制好力度,不要着急!”
“啊!不行了!赤骥!停下来!快停下来!不许跑!北宫!快让它停下来啊!”
“哈哈哈,这马是故意逗你呢!哈哈哈!真是匹好马啊!明月!这种小跑最是颠人了!哈哈哈!”
“北宫!北宫快点让赤骥停下来!”
“哈哈哈!不要怕!双手同时向后拉缰绳!速度要快!力道要大!”
“没用啊!我拉不动它!”
“缰绳交错!同时拉扯,让它的脑袋左右晃!”
明月哪里还听得清这些话!
竟是直接被赤骥一路快速小跑给颠得头晕目眩!
北宫纯却并没有一丝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坐在他的玉花骢上哈哈大笑,而一旁的秃发思复鞬等人也是一脸揶揄,就好像从没见过这么搞笑的事情一样!
只有阿郎的脸色都白了,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拉住赤骥的缰绳,但就在片刻之后,赤骥竟然自己停了下来,还故意打了一个响鼻……
“赤骥,你是不是故意的!”
赤骥立时一声响亮的马嘶,而它旁边的大黑更是欢蹦乱跳,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公主殿下,这骑马绝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
“……”
“等到了上洛城,我再好好教你怎么骑马,我们现在还是先赶路吧……”
“不!等不到上洛城了!我现在就要学会骑马!”
“这事可是急不来!想要学好骑马,最好的办法是不用这种高桥马鞍和所有的骑马工具!”
“你是说什么!缰绳,马鞍都不用!直接骑!那怎么骑!”
“匈奴人就是从小和马一起长大的,他们的马匹就是他们的玩伴,骑术也是在游戏中练出来的,一样什么骑具都不用!”
“……”
“用他们那种办法练出来的骑术就厉害了,可不是你这样依靠各种骑具所能比拟的!”
“……”
“而且要不是你这匹赤骥这般通达人性,恐怕你早就被摔得鼻青脸肿了!”
明月小脸一鼓,明显是生了气,竟是直接无视了北宫纯的谆谆教诲,突然双腿用力一夹,赤骥就立即向前飞奔而去!
北宫纯也不敢有一丝怠慢,立即驾着玉花骢赶了上去,生怕明月这样的半吊子一不小心真的摔下来,那可是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的!
而且前路坎坷,万一遇上一些不长眼的流寇就更糟糕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
明月浑身无力地趴在赤骥的背上,任由阿郎牵着赤骥的缰绳,一路继续向上洛城方向前进……
“明月!你刚才太危险了!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办!”
“我想快点学会骑马,好去蓝田!”
“……”
“阿郎……”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怅然若失
公元311年十月十六日,傍晚时分,上洛城,秦王司马业的临时居所之内
秦王司马业怅然若失地看着眼前所有失而复得的财宝和刚刚送来的晚膳,竟是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大王……,这隔墙有耳……,这样大声恸哭,若是被人传到公主殿下的耳中,实在是有失体统啊……”
“哼!籍韦!你又在危言耸听!她明月不过是一个连封邑都没有的公主!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这般颐指气使!”
“不!台臣!我这个妹妹对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看看我们住的这里,可是整个上洛城最好的地方!而她呢!却只是在城外搭了个营帐,和那些粗鄙不堪的莽夫待在了一起!还有这些被乌洛兰铁力夺去的金银财宝,她是分文未取啊!全都还给了我这个没用的兄长,你还要她怎样!”
“大王!这简直就是有伤风化!她毕竟是堂堂的公主殿下,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得和一群男人厮混在一起!这!这实在是成何体统!”
阎鼎这话倒是说到秦王司马业的心里面了,他也不愿意明月和那些莽夫待在一起……
可就他现在的情况,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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