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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骑卷江山
“秦王殿下不日就会攻克长安,到了那时,石勒还有何惧?!”
“对,石勒所部皆是北狄,根本不通水性,怎么可能与我江东水师抗衡?!更何况长江天堑,一遇风雨便是惊涛骇浪,即使是那些南貉也难以驾驭,何况是那些北狄?!他们安敢踏足江东?!”(北怆南貉一词,是当时江东南北豪门对峙的产物,皆是侮辱性词汇。)
“哈哈哈,陈頵一定是从苦县逃出来的时候,把胆子都给吓破了吧?!”
“哈哈哈,说不定还吓尿了!哈哈哈!”
陈頵不屑地摇了摇头,不仅没有丝毫动气,更懒得去搭理这些群起而攻的诽谤,只是目光炯炯地看向了一直默不出声的王导......
王导抬了抬手,扫了一眼众人,立即就平息了众人对陈頵的连番羞辱......
陈頵赶紧恭恭敬敬地对着王导行了一个躬身的大礼......
王导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让人诧异不已地站起了身......
周顗脸色青红不定地凝视着陈頵,竟是莫名地又生出了几分嫉妒......
众人也是一脸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皆以为王导这是要去礼遇陈頵......
陈頵也不由得挑了挑一双粗眉毛,继续保持着那弯腰躬身的姿态......
可王导却只是走到了孙盛的身边,然后亲切地对着他伸出了大手......
孙盛有些不明所以地伸出了小手,茫然地看着那笑容可掬的王导......
王导轻轻地拉着孙盛冰冷的小手,竟是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席而去......
陈頵愕然地看着迅速离去的众人,看着他们那副避之不及的态度,竟是止不住地放声狂笑了起来......
可就是这么地笑着笑着......
忽地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原本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竟像极了空荡荡的灵堂......





五胡明月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如沐春风
公元311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时刚过一会
梁州,汉中郡,成固废墟之西二十六里处
纷纷雪花埋新骨......
茫茫征途人已亡......
北风咆哮魂散尽......
空余悲怆天地间......
那些老弱病残一个个冻毙在了前往梁州城的征途之上......
而活着的人也只是麻木不仁地继续跟着大军艰难前行......
那大量“新鲜”的尸体还引来了无数饥肠辘辘的野兽......
它们那发红而又嗜血的瞳孔......
它们那肮脏而又锋利的爪牙......
渴望着开膛剖腹的血腥盛宴......
期盼着茹毛饮血的酣畅淋漓......
只要一旦有人猝然倒地不起......
那么瞬间就会变得尸骨无存......
那种“咯嘣咯嘣”的咀嚼声......
还有狼群和野兽们的嘶吼声......
简直就是另一种地狱的景象......
一阵狂风吹来......
没有人回过头去看他们一眼......
没有人去阻止这些弱肉强食......
没有人记得他们活着的样子......
更没有人会在这里停下脚步......
不久之后......
那狂风暴雪竟是忽地变小了许多......
明月一脚深一脚浅地牵着赤骥在冷漠的人群中慢慢前行,时不时还会回过头看一眼被赤骥驮在背上的三瓜和大黑......
三瓜浑身发颤地将大黑紧紧抱在了胸口,脑袋更是全部钻进了赤骥的马鬃里面......
“公主......,三瓜可以自己下来走的......,还是您上来骑着马吧......”
“低好头!风雪还大着呢,就你那小身板,好好趴着吧......”
“我......,我不冷!我是男子汉!我一点都不怕冷!阿嚏!阿嚏!!阿嚏!!!”
三瓜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整个人更是冻得瑟瑟发抖......
“啪”的一声脆响!
沈薇轻轻地扇了一下三瓜的小屁股......
“哟!小男子汉呀?!想保护公主呀?!怎么鼻涕水都粘脸上了?!哈哈!”
三瓜顿时涨红了小脸,赶紧伸手抹了把鼻涕,却又粘在了手上,怎么甩也甩不干净......
偏偏明月和沈薇的目光还就都盯着他,弄得他就算是想直接抹在身上也下不了手了......
“阿丑!你个臭婆娘!铁定没人要你!!!”
沈薇的脸色顿时一僵,笑容也像凝固了一般,竟是莫名地呆立在了原地,甚至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她那满是伤疤的脸颊......
“三瓜!过分了呀!还不赶紧给沈姐姐道歉?!”
明月有些于心不忍地蹙起了娥眉,一时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沈薇了......
“不!不要!她竟然敢打老子的腚!俺娘说了,俺的腚只能俺娘和俺以后的媳妇才能打!俺不要她做俺的媳妇!!!”
三瓜声嘶力竭地大吼了起来,满腔子都是难以名状的悲愤......
沈薇立时被气得清醒了过来,哭笑不得地瞪大了一双美目......
“臭小子!还委屈了你不成?!老娘今天非得好好给你活活血了!”
沈薇杏目圆睁地对着三瓜的小屁股上就是一阵连续的“啪啪啪”......
“臭婆娘!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真敢把老子打坏了,小心老子以后真的不娶你过门了!!!”
“呸!老娘还用得着你这小娃娃来惦记?!今天老娘非要把你小子给打残了!”
明月错愕不已地看着还在死鸭子嘴硬的三瓜,还有那个气急败坏下着“毒手”的沈薇,竟是
一时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了起来......
那幸灾乐祸的灿烂笑容......
那毫无节操的爽朗笑声......
竟像是刺破阴霾的阳光......
瞬间融化了死亡的阴影......
阿郎深情地凝视着明月......
痴痴地看着如花的笑靥......
明月若有所感地扭过头......
巧笑嫣然地流转着双眸......
阿郎的心像是被打开了......
笑容里都像是带着春风......
让人忘却了此刻的寒冷......
那柔情似水的炽热眼神......
真真是烫得人脸红心跳......
可就在这时!
一个从前方迅速奔跑过来的小卒,竟是不停地敲打着锣鼓,并且一路大声地吼叫了起来......
“当当当!”
“全军止步!”
“当当当!!”
“全军止步!!”
“当当当!!!”
“全军止步!!!”
明月立时全身戒备地盯着前方,右手也直接伸向了马背上的佩剑......
“阿郎!”
“公主殿下!”
阿郎赶紧小跑到了明月的身前,并用他那纤瘦的后背挡住了风雪......
明月有些莫名感动地看着阿郎,看着他眼睛里那毫无保留的关心......
可惜......
风雪很快就遮挡住了二人的互相凝视......
而张光等人也迅速赶到了明月的近旁......
“毛宝遇敌了?!”
明月紧蹙着一对“长满”了冰雪的娥眉,目光凝重地看向了阿郎和张光等人......
沈薇也是脸色煞白地紧紧盯着明月等人,眼神之中全都是对毛宝的无尽担忧......
“张刺史!速速命令中军,准备迎敌!”
阿郎毫不犹豫地对着张光直接发号施令,甚至满脸都是不容置疑的强势姿态......
张光的眼角立即止不住地抽搐了好几下,却又不得不强忍愤慨地咬牙领了命......
而恰在此时......
刘遐突然带着一众持枪披甲的联军将士,簇拥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皓首文士,一路朝着明月大旗所在之处快速行进......
片刻之后......
胡子序整了整有些散乱开来的衣衫,又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梁州刺史张光,赶紧恭恭敬敬地对着明月行起了叩拜大礼......
“雍州始平郡守胡子序参见公主殿下!微臣一知道公主殿下子啊汉中遇险,立马就散尽了家财,并且从汉中各地征募了3000悍勇之士,又想尽办法筹集了5000石粮草,今日得遇公主平安,微臣愿将所有将士和物资全部敬献给公主殿下,任凭驱策!”
明月没有立即上前将胡子序从冰冷的雪地上扶起,反而满脸疑惑地看向了神色无比复杂的梁州刺史张光......
张光的嘴角不停地抽搐了几下,懊恼地看着眼前这个弃民不顾,一看到匈奴人就带着金银财宝,从始平郡一路逃到梁州来避难的胡子序......
这鸟人到底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才能搞到那么多的粮草和精壮军士?!
此刻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勤王的忠臣?!
那始平郡被屠戮的百姓就算白死了?!
“正是始平郡守胡子序,只不过他......”
张光刚要狠狠痛斥几句,却不想明月已经快步上前......
阿郎也是赶紧笑脸相迎,相帮着明月一起将他扶起......
“胡郡守快快请起!”
“胡郡守真是雪中送炭啊!”
“胡郡守如此忠义,实在是百官之楷模呀!”
胡子序从未想过公主殿下会如此礼遇和夸赞自己,尤其是她身旁的少年还在不停地对他歌功颂德,心头竟是止不住地涌起了一股子想要老泪纵横的冲动......
可又不知道为什么......
这公主殿下越是笑得明媚灿烂......
阿郎越是热情得让人如沐春风......
胡子序越是莫名地打起了冷颤......
甚至被搀扶起来时连腿都软了......
同一时刻......
雍州,京兆郡,霸城牢房内
一股子焦臭味......
一股子血腥气......
真是越闻越让人觉得血脉偾张......
徐忡不由得又深吸了一口,整张脸都像是瞬间舒缓了开来......
吉邦才浑身是血地瞪着他,胯下却涌出了骚臭的黄色液体......




五胡明月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怎么看都不顺眼
公元311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未时三刻
扬州,丹阳郡,建业城,琅琊王府的某个暖阁内
“嘿嘿,这滚滚长江,还能结成坚冰?!”(长江有结冰期。但长江只在沱沱河、当曲河、通天河等极少部分位于青藏高原的河段有结冰期,其余绝大部分河段都没有结冰期。)
琅琊王世子司马绍满脸讥笑地撇了撇嘴角,忍不住又扫了一眼神色平静的顾和,还有那个怎可看都怎么不顺眼的沈充......
“微臣曾经去过北方几次,也见过黄河水在冬季结冰,甚至那冰面上还可以大量的行军骑马,可咱们这南方的长江水,却是亘古至今,都没有结过一次冰......”
司马绍不由得对着神色恭敬,对答清晰的沈充点了点头......
“听听,连沈充这样的南方人都明白的浅显道理,陈頵那个苦县逃难过来的北方人,会不明白?!哼!本世子看他就是一心想要哗众取宠!”
沈充的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就连右手也不自觉地攥紧成了拳头......
司马绍却像是浑然不觉一般,继续指桑骂槐似的各种嘲讽和挖苦......
顾和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任何要去打打圆场的意思......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微臣倒是觉得陈頵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只不过是有些不知天时,不识时务罢了......”
司马绍的脸色立时变了又变,目光阴骘地看向了笑容揶揄的沈充......
那种像是看死了他们司马氏根本无力北伐的腔调......
那种让人恨得牙根发痒却又无法反驳的亵慢姿态......
尤其他眼神里那副像是在看着无知小儿的傲慢劲......
“嘿嘿,看来士居兄是在笑我江东无人呀......”
顾和冷不丁地丢了一句重话,眼神里更是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沈充的眼角轻微地抽了几下,脸上的讥笑也不自觉地收敛了几分......
“顾和!不得胡言,吴兴沈氏对我司马氏可是忠心耿耿,怎么会......,目中无人?!”
司马绍假惺惺地喝止了顾和,却把“目中无人”四字咬得特别重......
“哼哼,他们跟琅琊王氏也走得很近,说不定就打算两边押宝呢......”
顾和满脸不屑地冷哼了几声,毫不留情地戳戮着沈充的心肝脾肺......
“君孝!这也怪不得士居,毕竟我司马氏如今......,哎......”
司马绍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目光却是紧地盯着脸色铁青的沈充......
“哎!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又恰巧秦王使者前来,江东此刻正是波谲云诡,暗流汹涌之时,本世子又刚刚阴错阳差地得罪了一大批南人,若是再为了爱才而得罪了整个北人,那实在是得不偿失啊,所以本世子骂他几句,其实也是为了以后能帮他一把呀......”
沈充莫名地抬起头看了眼不愿意得罪王导,却又要把话说得冠冕堂皇的司马绍......
“嘿嘿,不过陈頵也算是先帮了本世子一把......”
司马绍意味深长地抿了抿红润的嘴唇,狡黠的笑容里更是透着那么一股子幸灾乐祸......
沈充立时回想起了司马绍的那首歪诗,尤其是被他添油加醋之后所引起的轩然大波......
只可惜最终一切都像是石沉了大海一般......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真金白银去兴风作浪......
要是能亲眼看到司马绍被废该有多好啊......
沈充不由得舔了舔他那有些干涸的嘴唇,目光闪烁地看向了笑容逐渐消失的司马绍......
“哼哼,可惜那个孙盛不是我琅琊王府的人,不然本世子一定要亲手割了他那条该死的长舌,让他再敢酒后胡言!”
司马绍咬牙切齿地挥着拳头,眼神也逐渐变得阴狠起来,就连看向沈充的目光也莫名地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杀意.....
沈充神色平静地迎上了司马绍的目光,完全没有一丝半点的惊慌失措或者做贼心虚......
司马绍有些疑惑地眯缝起了双眼,竟是有些吃不准到底是不是他沈充在背后作祟了......
毕竟孙盛酒后乱言是人尽皆知之事......
实在是不好因为臆测而得罪他沈充......
更何况他还要靠着沈充来为他敛财......
“世子若是真想要出上一口恶气,今晚的新亭夜宴或许就是一个良机......”
司马绍立时挑了挑眉毛,兴致勃勃地看向了沈充......
“士居可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沈充的嘴角立即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挑衅似地瞥了一眼眉头紧皱的顾和,然后才满脸坏笑地看向了目光闪烁不停的司马绍,顺势就用手在他的案几上轻轻地笔画出了一个“顾”字......
“嘿嘿,曲有误,孙郎......,“顾”......”
雍州,扶风国,雍城,秦王专用的“偃房”内(《庄子·庚桑楚》:“观室者周于寝庙,又适其偃焉。”注云:“偃谓屏厕。”也就是古代贵族的厕所,称之为“偃”)
烟雾缭绕......
檀香四溢......
又有那么五六个云鬓朱钗的妙龄少女......
一个个低眉顺眼地围在司马业的身边......
籍韦更是满脸堆笑地站在一旁伺候着......
“会不会还是有点臭?!你要是受不住了,就先出去吧......”
“殿下,微臣早已发下毒誓,一定要时刻守在您的身旁,尤其咱们如今还在寄人篱下......”
司马绍有些感动地对着籍韦点了点头......
“噗噗噗”的几声......
一坨坨黑乎乎,热腾腾的臭东西,鱼贯而入似地砸落在了腥臭的粪坑里......(关于晋代的王公厕所,可以参考汉代梁孝王墓葬里的厕所形制。)
“啊......,真是他娘的舒坦啊......,哈哈哈,怪不得那些当兵的都喜欢说粗话!”
司马业一脸轻松地吐出了一口热气,连带着一直以来的郁闷也好像舒缓了不少......
“籍爱卿,你可知道?!上次孤在北宫纯的手里救下了一个少女?!”
“可是城外那个对着北宫纯和秃发思复鞬扔石头的少女?!微臣记得她是把北宫纯他们当作那些杀人放火的匈奴人了......”
司马业不由得对着籍韦轻轻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是他那时英雄救美的雄姿......
他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他慷慨激昂地怒斥了那帮杂胡......
少女也向他投来了崇拜的目光......
“哼哼!这帮杂胡就只会欺软怕硬!还口口声声要忠于明月的嘱托,要守着雍城,守着本王!可现如今呢?!人呢?!北宫纯带着傅宣和秃发思复鞬那帮人离开雍城几天了?!哼!这帮杂胡,根本就靠不住!”
司马业满脸愤慨地握紧了一对小拳头,顺势又“噗噗噗”地拉出了几坨黑臭的玩意......
“弄不好真就像第五猗说得那样,最近扶风国那些烧杀抢掠的事情,就是这帮杂胡偷偷出去做下的,甚至还把脏水都泼到了大王的身上......”
“哼!肯定就是这帮杂胡干的!不!也有可能是张寔那个西凉反贼得授意!毕竟北宫纯本来就是张轨的人......”
司马业鄙夷地抬了抬嘴角......
“对!大王所言甚是,微臣之前派人跟踪他们,就发现他们既没有前往长安,更没有从郿县走褒斜道去汉中郡找公主殿下,反而是一路出了陈仓,就直接往西北方向的陇县去了,那陇县可是驻扎着张寔的西凉大军啊......”
籍韦立即恍然大悟似的叫出了声......
“哼!果然就是张寔的奸细,可怜孤的那个明月妹妹呀,她怎么就那么傻?!愣是将这些该死的杂胡当成了心腹!?怎么就不肯留在孤的身边?!嗯?你捂着鼻子做什么?!拉出去给本王狠狠地揍!”
籍韦莫名地看着那个被人拉出去的少女,不就是秦王亲自救下的那个妙龄少女吗?!
第五猗为了拍秦王的马屁还特地留下她,让她以后可以伺候好司马业的生活起居......
可如今秦王怎么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一般,而那个侍女的眼神里也没有丝毫的涟漪......




五胡明月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断袖之癖(一)
公元311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未时五刻
扬州,丹阳郡,建业城,琅琊王府,王妃虞孟母的寝居之内
琴声绕梁云烟中......
佳人独坐蹙娥眉......
宫闱深深珠帘锁......
谁人怜我秋冬寒?!
哎呀呀......
一声叹......
娘家说我不顾家......
婆家怨我不顾他......
夹在中间难做人......
缝缝补补又几年?!
虞孟母忽然用双手压住了琴弦,深吸了一口加了药物的檀香,竟是再无继续弹拨下去的兴致了......
“姐姐......,这好好的《高山流水》......,怎么......,就不弹下去了?!”
虞孟母听着他那句明知故问的屁话,立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满脸尬笑的虞胤,然后又隔着珠帘瞥了一眼那个和自己弟弟沆瀣一气,甚至不知何时就已经开始“狼狈为奸”的南顿王司马宗,甚至连带着将他们身旁那个俊俏的小后生也一起给怨恨上了......
“咳咳.....,咳咳咳......”
虞孟母突然一阵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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