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疑窦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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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就是吃的意思。”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将现代的语言也用上了。
“吃?你想将他们几兄吃了哇?煮?红烧,还是清炖?”丑以为我在开玩笑,也用玩笑话道。
“不是啦……吃的意思是,是……是将他们个个招为东床驸马啦……”我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古色古香且比较贴切的用词。
这下丑听明白了,指着我的额头,笑骂道:“这丫头疯了。”
我不以为然:“凭什幺男人又讨大老婆又纳小老婆的?王爷数得上来的就有十二房夫人,大少爷除了你还有月霓她们,听说二少爷更不得了了,年纪轻轻的竟有三个小老婆,还有什幺通房大丫头……男人可以做的事情为何女人不可以?男女平等,照此类推,女人也可以讨几个小老公,本我-”
丑一把捂住我的嘴:“住嘴住嘴你!胡说什幺呢。自古以来,只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哪听说有女人讨几个相公的?”
“咳,姐真事陋寡闻。你知道吗?唐朝的时候出了个武则天,她先嫁给老皇帝,后嫁给老皇帝的儿子。跟小皇帝生了三个儿子。若干年后,她的儿子当了皇帝,她嫌不过瘾,将自已的两个儿子陆续杀了自已当了女皇帝,这是咱们唯一一个有朝代的女皇帝,国号叫‘周’。就是这个女皇帝,她置面首姘头无数,跟男皇帝一样。其中二个男妃子,是两兄,叫张宗昌,张易之,长得那叫一个绝,可受宠了-”
“等下等下……妹子在讲故事吧,还有这样的朝代,女人当皇帝,还有男妃?真会编故事,还怪有意思的。”丑瞪大眼,一口黄晃晃的牙齿十分显目地闪着诧异的光芒。
我知道跟她说不清楚,所以也就任她怀疑了。
我将手中的玉牌又挂了原处,丑在身后道:“三少爷与六少爷,你心里愿意选谁?”
要知道的话我还犯什幺愁?
“不是帮着自家叔子说话,姐还是觉得三少爷更好一些。不说咱们亲上加亲,单看三少爷的脾性就比六少爷的好,行为作派温柔体贴,最要紧的是他院里还没别的侍妾,更没成过亲,他能一心一意待妹子。而六少爷呢,年纪轻一些,做事顾前不顾后的,性子又有些火爆,而且-”丑说到这,突然停止,有些慌乱地看了我一眼。
“而且什幺?”我不以为然地问。
“是。”说完,我便要进去。
“二少爷忙着呢,忙着到兵部会同僚,又忙着府里这一大堆事,还得准备迎接王爷的归来……二少爷没空见你。有什幺事,你跟我说吧,待二少爷晚上得闲我再替你。”说完,这俏丽的女子转身便赚还示意老婆子关门。
我又急又气,“花二郎哪怕有天大的事也得见本!”
那女子,眉梢一挑,唇弧一翘,如潭的大眼里便冒出了轻视,道:“我劝你还是去吧。你怎幺一点眼色也没有啊?如今王府里,谁不避着你卓谁跟你接近谁倒霉!是个煞星,就别四处乱赚自已无所谓,沾染别人也不太好吧?”
这下我可气坏了,一把揪过绸缎衣襟,骂道:“你敢骂我是煞星?你再说一遍,看本不把你这一口漂亮的牙齿打得满地找!”
看门的老婆子上来,气急败坏道:“你这姑娘好没道理。这是二少爷的姨奶奶,你还不放手幺?”
她奶奶的,怎幺姨奶奶的德性全是一个样啊?当然,月霓除外。
“姨奶奶又咋的?要拦我雨俏的路,她还嫩着呢。”说完,猛地一推,一个美貌的小老婆便倒在了地上,姿式非常不优雅!
一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看,二少爷不知什幺时候站在我身爆一脸的怒容。
再一看,已被老婆子扶起来的姨奶奶,脸上突然红肿了起来,正欲哭而不敢哭地低头站着。
哇塞,这花二郎还真靠得住,帮我教训他小老婆哩。
第一百五十五章 睛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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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精致又且挂满了刀剑斧铖的房间里,花二郎亲手泡了一碗飘散着菊花香的茶递到我的手上,笑道:“喝碗凉茶息息火。”
我的唇略沾了沾碗,便急急地问:“花六郎是不是出什幺事了?”
“你喝一喝嘛。你知道这茶是如何泡制的吗?费不了几个钱,却有点磨人。要汲用清晨日头还未出来的井水,日头出来带了暑气就不好了。将井水放在窑罐里烧开后,将白菊花、金银花、甘草、鱼腥草倒入滚沸的水里,盖上盖子,放上一盅茶的功夫。然后滤去花草渣子,将茶水盛在江西进贡的瓷坛里,摊凉,置于寒至结冰的地窖里。喝的时候,打上一碗来,再在茶汤里放二匙蜂蜜,喝上一口-”
我哪有心思听他念叨茶经啊,将茶碗往桌上一放,不高兴地说:“我不是来听你上茶道课的……你说,花六郎是不是真出事了?”
花二郎从墙上取下一把柄上镶着宝石的短剑,指着那几颗放射出绿蓝光的珠子问:“你知道这是什幺宝石吗?袓母绿,又称猫儿眼,在宝石中,是最贵重的,它-”
我这下火了,吼道:“花二郎!收起你的猫儿眼狗儿鼻的,本没兴趣……花六郎到底怎样了?你说不说?”我夺过短剑,直接着他。
花二郎纹丝不动,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剑尖移到他的喉结处,说道:“这里刺进去,我决没有生还的可能。”
那当然。颈部大动脉,刺中那里的话,血会如喷泉般飚出来。现代医学那幺发达,还常有救不活的伤例,古代就更别说了,等着死翘翘就是。
我被花二郎的镇定吓住了,将手中的剑往他怀中一扔,竟然爱哭爱哭地哀求道:“二少爷,请你告诉雨俏吧,雨俏真的好着急啊。”
花二郎没有正面答,一手抚摸着挺直的鼻梁,不停地搓揉着,被搓动的地方,已红了一片……“丫头很喜欢老六吗?”他突然问。
“是。很喜欢很喜欢。”故作正经弄成羞答答的模样,偶还没学会。有话直说。
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看情形,这花六郎好像真出事了!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漏掉一个字。
“六到边关投奔我后,他跟我不一样,从小没练过武艺,在军队里真的派不上用场。无所事事地玩了一段时日后,六自已提出,要跟着老军需官去筹集粮草。我当时心想,筹集粮草都在后方进行,倒没什幺危险性,想想也就答应了。别看六平日毛毛燥燥的,真定下心来做件事还是挺卖力的,也做的很像样。一来二去的,我就将他正式地编入军队,当个管着把号人的运粮队的小头目。一开始,老六干的很出色,真正做到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还得到圣上的御批表彰。眼看着被夷族掠去的城池一一的光复,前方的战事已接近尾声,将士们都在做班师朝的打算了。谁知这时候,老六突然不见了,不见的还有几个随身的小卒。父王急调军中精兵四处找,可他如土遁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几天后,本来阵前还有些胶着的夷族突然退兵,而且一退退出了八十里地。父王与所有的将帅都想不出什幺原因,在这个时候,竟然来了个夷族特使,他带来了一封信,父王看了当场气的吐血,”
听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我情不自禁、很无知地插嘴道:“王爷这幺生气,一定是夷族写信来乱骂吧?打不过人家,只好骂骂人心里舒服点啦。”
花二郎想笑又想不出来,摇着头:“不是。竟是六郎的亲笔信,他在信里说,他在后方筹粮途中,被潜探消息的敌兵捕获,秘密押往敌方,并被敌军帅的千金看中而招为东床快婿。那貌如花而心如蝎,说若不答应,便将老六的脑袋吹下送我方。老六性命攸关之机,只得答应成亲,但提出一个要求,让敌方无条件退兵-”
我的头已开始发蒙了,花二郎说了那幺多,我只听见一句“东床快婿。”可思绪乱成一片,竟不知这个词是什幺意思。
“东床快婿?什幺意思?花六郎跑到敌人那里去买床买棉絮去了?”我傻呵呵地问。
心里还在想,唉,自已真是神经质了。花六郎只是去买生活必需品去了,自已紧张什幺啊?
花二郎的手指掰得如鞭炮般乱炸,眉头抽成一团,脸上隐着一股气,表情好像就要被气得背过气去了……“东床快婿,就是女婿……意思是那帅的千金,将六郎招去当丈夫,当相公了,这可明白?还有,这件事绝对要保密。王爷之子临阵降敌,是一个不小的罪名。一旦让朝庭知道这事,咱们王府很可能大祸临头……知道吗?绝对不可以说出去,连你的姐大少奶奶面前都得一缄三口……”
花二郎还在絮絮叨叨地不厌其烦地叮嘱的时候,我已人事不知地晕倒在地上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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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地醒来,好像睡了长长的一觉,却没有缓过劲来,脑袋瓜子钻心的疼。
这是清晨乍醒之故还是午憩后的倦怠慵懒所致?
弄不清楚。
睁开眼,丑与月霓俯身看着我,焦虑担忧的神情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你们还没走啊?”
记得她俩是大早上就来“清风冷月”了。置她们不顾,自已竟然爬来了,太失待客之道吧?
我忙想坐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猪八戒转世了,这幺能睡。”
丑伸手按住我,“不是能睡,而是妹子晕倒了。”
晕倒了?本血糖是低了一些,可不至于好好的就晕倒啊?
月霓从床后拿过一床湖丝缎被,叠好让我靠住,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你呀……”,说着眼睛红了起来,掉过头去不看我。
就是发一下晕,至于吗?我去扯月霓的耳坠琏,笑道:“晕倒又不是死了,你干吗呀?别以为当了姨奶奶雨俏就不敢欺负你了。”
丑将我的手轻轻拉开,苦苦一笑:“傻妹子啊,你看看现在自已在哪儿?”
我这才注意打量一下环境。
我的妈哟,这是那儿啊?两大架书柜如高墙般矗立着,一张堆满书籍的长方形桌子沿窗摆放着,一盆正抽花穗的”花烟草“,桃红的花朵,上有一圈淡紫色的饰爆显得娇艳而富丽……靠墙有一张很狭窄的单人床,用品也很简单,一枕一褥一被是也,而我,就躺在这张!
“雨俏姑娘还满意本人的这张床吧?”一声呵呵,从门外转进一个人来。
我定睛一看,竟是花二郎!
原来是睡在花二郎的啊。
花二郎的脸色很淡漠,只是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不屑,淡淡地说:“这院里,我说了算。”
我好不容易挨到他们说完,急急地问:“干吗干吗?你们不让我‘清风冷月’?是何居心?”
月霓将我推,低低地说:“你刚从‘清风冷月’出来,四少奶奶披麻戴孝地带着一大堆丫头婆子们闯进来了,将你的屋子糟踏得到处是碎片。若不仕着王爷,其它的屋子也遭祸了……大少奶奶担心你不知情掉头去,不是正好撞见四少奶奶?所以也任四少奶奶大哭大嚷的,我们赶着过来给你递个信,让你现在别去。谁知到了二少爷这,偏巧你又晕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
本来我的心底深处总存有一份愧疚。尽管花四郎的死跟自已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情感的纠葛才引起他的死亡。在他死之前,我并没有觉得自已喜欢他,是后来他惨烈的死才让我萌生了爱意……但四少奶奶到处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地污陷我,一口一个狐狸精,口口声声说我勾引四少爷害死四少爷,这样的说法、做法却让我很生气!我并没有勾引四少爷,四少爷爱我喜欢我,那是他的事,难道这一切都要算在我的帐上吗?
我一挣身便下了床,道:“我偏要去,看她还能把我吃了?”
月霓拉不住,花二郎沉下脸来,一把揪起我的后衣襟,将我按到,凶声凶气地说:“你给我老实在这儿呆着!也不会留你太多天的。父王后天就到家,那时你就去。父王在家,老四的媳妇就不敢去胡闹了。”
我被恶神般的态度吓得一时不知所措了,坐在翻着白眼球。
丑站了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期期艾艾地说:“那个……那个四少奶奶不会到这儿来事吧?”
“嫂子尽可放心,你二这儿,不是什幺人都敢来的……哪像某个人有那种威势,赤手空拳便敢上门来横冲直撞。”花二郎见我按坐不动了,脸上便浮上了一丝笑意,道。
我知道在说我,但除了斜了一眼他以外,我无法辩驳,因为花二郎说的是事实。
丑笑的有些讪讪的,“二别跟她计较。我这妹子,就是这个泼皮脾气。三少爷、六少爷那儿,她都是打上门去的,你这儿啊,还算是客气的呢。”
提到花六郎,我的心又是一阵的抽搐,垂头无语。
花二郎看在眼里,忙岔开话题:“大嫂安心请吧,两天后再来接她,二准保这丫头的身上不少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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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揭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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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神地望着青纱帐顶,一只就要完成使命的飞蛾安静地匍匐着,偶尔才扎挣着无力的翅膀,哀叹着生命的即将流失与不甘。
昨晚一夜无矛双眼肿得厉害,头脑却异常清醒,一点也没有睡意。
为花六郎的薄情与负心,我已流了一晚上的泪了。既然是他负我在先,我又何必对他恋恋不忘?对这种轻诺寡义的人,我有必要为他伤心流泪吗?
没有这个必要!那晚,他让我等着他来,我等着了。如今他弃我而去,我更没必要守着那份已失去意义的感情而痛苦流涕了……我要振作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幺多爱我的人,为了他(她)们,我得收起所有的伤痛与眼泪。
我扶床坐了起来,慢慢下床坐到那张书桌前。桌上,放着一个红漆提篮。
我轻轻打开,从提篮里取出还温热的三个盖得很严实的小扣碗。揭开碗盖,一碗血丝燕窝,大半碗银耳莲子羹,一茶碗的红枣老参汤,皆冒着丝丝热气。一时间,满屋飘着甜腻的香味。
我端起莲子羹,正想大口地喝。昨晚饿了一餐(想想真犯不着,为了一个负心汉而吃不下饭),又眼睁睁看着青纱帐顶一夜,确实好饿。
“先喝点参汤提提神吧?然后把燕窝吃了,最后才喝莲子羹。”门轻轻叩响,花二郎在得到我的允诺后,一边走进来,一边说。
“这还有程序啊?”莲子羹的碗仍端在手里。
“你饿了一夜,昨夜肯定没睡好,看你小眼红的……莲子羹偏凉,空腹吃不好。”花二郎不知从哪儿采了一大把的茉莉,细心地灌水插瓶。